第4章5(1 / 2)

  也许王梨的眼光深得让孩子闭了嘴,不用再讲,戒尺和皮肉相触的响声回荡了六下,“每周两下,这是第三周了,共六下。”王梨打完,傻孩子的抽泣声已经大了。

  “不要哭,你看好,我再给你拆解演示。”王梨将戒尺换了纸扇,扇骨在指尖掌心转了数圈,等孩子看明白了,她才说,“好了,你自己去琢磨。会了再滚扇给我看。”

  王梨则坐在凤翔身边喝茶,凤翔扭回脑袋,“她妈知不知道你打孩子?”

  就是知道,才送我这儿来。王梨抿唇,左脸酒窝动了动,“亲妈哪里舍得下手?”

  那傻孩子把动作吃透后,又战战兢兢地在师傅面前舞起了扇子,这次只是不纯熟,但大差不差。王梨最后说今天就到这儿,回去吧。

  待孩子穿上外套背上书包,王梨却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了好几下,“还疼不?”语气里的心疼难以掩盖。

  还有一点疼。傻孩子说师傅今天咱们吃小包子吧,吃了就不疼了。她圆润的小脸笑得没心没肺。

  王梨说行,她看凤翔,“凤翔,一起吗?”

  凤翔眼珠子定了一秒,说不了,我还有事儿。

  说真的,有事儿也比不上看王梨打人愉悦。凤翔二十岁,被好些团外的小伙子追求着。今天这个约着吃饭,那个请她看电影。团内关于她泼辣的名声压根儿没影响外面人的好奇,有人说,“我还不信这个邪,不相信追不到她。”

  凤翔今天等到八点,因为有个不信邪的小伙子从外地出差回柏州,说带了点东西一定要送给她。凤翔说不用,咱们也就是普通朋友。

  缘分里,“普通朋友”多半是托辞,等于“丢了也不可惜”,或者“不用深交”的那一类。这个普通朋友不甘心,说送到凤翔宿舍门口也行。

  这怎么行?陈凤翔从小被母亲和郓芳菲教育,“男女交往要避嫌”。她越发觉得这话不对,“嫌”似乎是一种脏,它跟着女人最紧,沾了就洗不掉。对男人而言,“嫌”就像一种痒,抓一下就过去了。

  身正本就不怕影子斜,奈何别人的眼睛嘴巴耳朵都是歪的。不信邪的已经送过一次,不过两斤水果。第二天就传开了,“陈凤翔‘又’换了对象。”

  一个女孩子,尤其是个特别漂亮精神的女孩子。漂亮本身就是种“不本分”,总归要发生点儿出格事儿才对得起看客的意淫。凤翔长到双十年纪,就越有点儿挪不开腿脚的感觉——她对不信邪的那一位说,“别送了,我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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