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定要（1 / 2）

另一头，蛤蟆飞在那群小兔崽子们的疯狂、任性又无理的蛰扰下，身上奇痒难耐，终于撑支不住，嘴里被迫又不情愿地喊出：“我加入！”

蛰扰仍在继续，那大腹便便的文雅大苍蝇兴奋摩搓着双手，忽然大手一挥：“好了，孩儿们，都退下吧！”

那些无理又野性的肮脏小孩向四面八方散去了。

大苍蝇搓着双手缓缓走向蛤蟆飞，低下头仔细打量已被捉弄得浑身脏臭的蛤蟆飞，嘴里碎碎吐道：“不会错的，苍蝇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大叔让他的女儿去内房里拿出苍蝇团的入学合同。蛤蟆飞坐在放了那张合同的桌前，眼前回忆起自己在克莱克特学院的点点滴滴，一狠心，仍然在苍蝇团的入学合同上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苍蝇团学院的大门口。不灭希拿出那个装满小药丸的小瓶子，打开瓶盖，对着那小瓶子施放她的基础忍术：“忍法·明萤火！”

只见不灭希的一双玉欲手并着做出各种眼花缭乱的手势，忽然手法一顿，一团白烟冒出，冷嘭一声，那小瓶子里变身出许多小萤火虫出来。

小萤火虫飞舞着，在前面给他们一队人带路。

他们蹬过凹鼓交错的操场路面，登上破败的楼梯，来到苍蝇团学院三楼破败的木门前。里面有烛光从门上狰狞的破洞透出来。

不灭希不敲门，那木门如薄纸，仿佛一碰就裂。

“蝇母老师，学生不灭希来探。”不灭希掌拳相合，躬身拜谒。

里面的蝇母从老朽的发出咯吱呀声的木凳上站起来。从破洞里，正看到一个极度苍老的妇人佝偻着如千斤重的发出咯吱呀声的躯体向门外走来。

那老妇人打开破败的木门，师徒相见。

“老师。”不灭希的身子已恭敬得比那半米老妇人还低，比她的高跟鞋高不了多少。她向她曾经的老师问好。

那老妇人举起她的拐杖就给了不灭希的脑壳敲了一下。

不灭希的学生们不悦了，他们要往前去，被低三下四的不灭希用双臂拦住。她嘴里说着：“这都是老师对我的爱。”

众学生看那老妇人。银发髧鬖，戴着装有红色镜片的金丝眼镜，鼻子厚大，弯钩苍老褶皱如同一座光秃秃的老山，上嘴唇微微凸起，整个嘴唇的形状如同鸟嘴，可爱又讨喜。

那老妇人终于开口说话：“苍蝇团可接不了你这么高贵的客人，希儿。”

恭敬得比那半米老妇人还低的不灭希听闻这句话，一瞬噙泪，许多回忆涌上心头。

“希儿错了，蝇母老师。”不灭希哽咽，有点失声。众学生惊疑。

“你没错，快起来吧。”那老妇人说，“是为师的错了。”

不灭希起身站起，高挑的她俯视着眼下渺小的老师，她把那老妇人抱起，回到那老妇人的办公凳上。不灭希就坐在那老妇人的对面。两人借着桌上的烛光交谈。

“什么事啊，小溪。”老妇人看着不灭希的脸颊问。她眼里不禁感慨：她的学生，她的孩子，终于也是长这么大，这么美了。想到这，她的内心不禁欣慰。

即便她的表情依然很严格。

不灭希恭敬答，“不瞒老师，希儿有一个调皮的学生，今日被苍蝇团的人给逮了。”

老妇人叹声气，“你呀，跟我一样，处处都想着你的学生。”

老妇人转身，拄拐起身站起，不灭希急忙跑过去把她敬爱的老师抱起来。老妇人在不灭希怀里，一览众山小，她有点生气，手上的小拐杖又敲到了不灭希的脑壳上，干褶的眼皮挤成一团，她睁大眼睛斥道：“还没老到不能动的时候！”

不灭希温柔把她敬爱的老师放回地面。

那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到一个是她三倍高的蛹旁，拿起她的拐杖对那大蛹敲了两敲。那蛹顶飞出一团苍蝇来，嗡嗡嗡鸣叫着飞到老妇人的头前。

老妇人借着烛光，闭上眼对那一团苍蝇吟念了好几句话。那团苍蝇跟听懂了似的，嗡嗡嗡的加快速度穿过门上破洞，朝门外苍蝇团的天地飞出去了。

“等等吧，孩子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说完她又步履蹒跚地爬上她的木凳子上坐着了。

十分钟后，那一团苍蝇嗡嗡嗡疾速飞回来了。她们盘旋在老妇人的头前，嗡嗡嗡嗡改变着声音的节奏和韵律对蝇母诉说着些什么，蝇母在烛光里不时点头以示她明白了。那团苍蝇嗡嗡说完话后，瞬间失去生命体征，直愣愣一个个嗒嗒嗒坠落在老妇人眼前的桌上，木尸一般集体死去了。

老妇人接着说，“苍蝇如同蜉蝣一般，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就会死去了。”

“我们都会记住它们的美丽的。”不灭希说。

蝇母说，“希儿，你的学生找到了。可他现在已经是苍蝇团的人了。作为母亲，我有保护他的责任。”

“老师，可我们并不是来伤害他的呀！”

“难道你们是来救他的吗！”蝇母斥道。

“我们...”不灭希迟疑道，“是的，老师，我们是来救他的。”

“我们...”不灭希迟疑道，“是的，老师，我们不想他跟苍蝇团的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