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背叛32（2 / 2）

另一边，张小凡又做了噩梦，他翻身坐起，汗流浃背，喘息不止。

“醒了啊，梦到什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张小凡喘息着，向旁边看去，林惊羽坐在床前，正盯着自己。张小凡怔了一下，向四周望去，这是一间小小的客房，摆设简陋，房间里只有普通的桌椅和一张木床，自己此刻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

他低下了头，定了定神，道：“没什么……这是哪里？”

林惊羽看着他，道：“我们已经离开了流波山，这里是昌合城。”

张小凡默默无言。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半晌，林惊羽忽然道：“小凡，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张小凡的肩头仿佛抖了一下，抬眼向他望去，这个儿时的玩伴，此刻深深望着自己，脸上带着鼓励的微笑。

这一刻，张小凡心里有种预感，就算这世上之人都不可信，但唯独惊羽，他是懂自己的！

他撤去心防，慢慢道:“惊羽，我曾答应过那个人，不能说……”

“那就不说。”林惊羽微笑着，一点都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只是心里对普智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小凡越是坚持，就越显得他宁死守诺的人品是多么难得可贵，这样一个赤子之心，普智却硬生生将它毁了。

这下轮到张小凡茫然了，看过太多不信任的眼光，林惊羽的态度反而让他疑惑，他忍不住问道:“你……你不问我……那个……是怎么会的吗？”

林惊羽呵了一声，他伸出手，掌中金光闪闪，“卐”字真言在他手心上下浮动:“问你什么？大梵般若吗？不仅你会，我也会啊。”

“啊！”张小凡睁大了眼，嘴巴微张，指着林惊羽说不出话来。

因为林惊羽对天音寺众人出手的时候张小凡已经晕过去了，自然不知道他凭借这佛家真言把那帮和尚砸得狼狈不堪，从而暴露了他也会大梵般若的事情。

林惊羽缓缓握拳，金光消散，屋内恢复平静，他淡淡道:“你答应他不说，我又没答应。”

张小凡又是“啊”一声，眼中惊喜闪过，他急道:“师父也传给你了……”

这句师父指的不是田不易，而是普智。

林惊羽脸色沉了下来，道:“我没有拜他为师，我的师父只有一个。”

“还有，小凡，有些时候，你看到的东西，不一定都是真的，真相或许就是那最不可能的事实。”

“我不懂……对了，你说灭我们满门的是天音寺的，那是谁，你知道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普智师父发现那人是魔教妖人，他追到草庙村……”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惊羽皱眉，他已经那么提醒小凡了，就差直接说普智的名字了。可是小凡是怎么虚构了一个魔教妖人进入天音寺做奸细，然后屠村的猜测的？

转而他又想到，小凡在心里视普智为师，自然不会往那边想。罢了，林惊羽叹息一声，现在他空口白牙没法指认普智，只能再找机会了。

“……惊羽！”张小凡说了半天，却发现林惊羽好像没在听，也不知在想什么。

林惊羽回过神来，却没对张小凡的猜测发表看法，道:“你别瞎想，我们准备回青云了。”

张小凡听他这话，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东西。

“别找了，你那法宝被师父拿走，现在由苍松师伯保管呢。”

张小凡一时间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