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魔辩19（2 / 2）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死在这里？”张小凡懊恼道。

林惊羽道:“我们各自分开找，看看有没有未曾发现的机关。”

四人分散开来，陆雪琪寻了个方向走去，她从刚才和林惊羽的争执之后就没怎么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四人一无所获。

稍作休息，补充体力之后，又开始寻找。这次碧瑶找到了痴情咒的口诀，可是还是没找到出路。

“怎么办？”张小凡微微喘气道:“这是什么破地方啊！”

“喂，又没人求你来！这是我们圣教的地方！”碧瑶不乐意了。

这两人唇枪舌剑斗起了嘴。

陆雪琪闭眼休息，林惊羽坐她身边，低声问道:“还在生气吗？”

“没有。”陆雪琪答道。

林惊羽欲言又止，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似是触动了陆雪琪，她道:“我知道张师弟来历清白，又从未下过山，可是魔教之物，终究不是正途。那东西吸人精血，会影响主人，变得嗜血狠辣，我只是怕、它会让张师弟走上歧途。”

“是么？”林惊羽淡淡笑了，道:“可是，你又怎么能保证，所有正道之人，就不会嗜杀呢？”

陆雪琪皱了皱眉，道:“杀魔教妖人，怎么算嗜杀？那是为苍生除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碧瑶怒道:“合着你们正道全是好人？”

原来不知何时，她和张小凡停止斗嘴，听到了陆雪琪和林惊羽的对话。

陆雪琪懒得理碧瑶这个魔教中人，对着林惊羽认真劝道:“正魔有别，你不可进入误区啊。”

“正魔……有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惊羽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但是任谁都听得出这笑声中无尽的悲凉和嘲讽，陆雪琪的脸色更加难看。

“有一孩童，饥寒交迫，这时有一魔教中人收其为徒，教养长大，入了魔教，但是他从来不滥杀无辜，入魔教只是生死之间的选择罢了。正道以除魔为由，杀了他，你说，他该不该死？”林惊羽问道。

陆雪琪沉默。

“有一人，偶然得一法宝，途径村庄，一时兴起想试试法宝的威力，见这村庄都是凡人，忍不住屠灭村庄，鸡犬不留，你说，他是不是魔教妖人？”林惊羽又问道。

“不！他不是魔教中人！他反而是正道杰出的领袖人物！因为一念之差，他干出了魔教妖人都干不出来的事！凭、什、么？”林惊羽脸色涨红，声嘶力竭道:“凭什么？！好人做了坏事，就还是好人？！”

石室中静默一片，只有林惊羽急促的喘息声。

张小凡和碧瑶目瞪口呆，陆雪琪神色复杂，有些心疼。

良久，林惊羽平静下来，他道:“抱歉，我不是与你发火，而是……我认为的正魔之别，不是看他处在哪个位置，而是看他做了什么事。”

陆雪琪反手握住他的手，道:“我……我知道的、我知道。”

张小凡仔细回想林惊羽的话，惊疑不定道:“惊羽，你、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杀了草庙村众人了吗？”

林惊羽握着陆雪琪微凉的手，心忽然平静下来，他对张小凡道:“有了些眉目，我还在查证。”

张小凡咬牙道:“若你真的查出来了，一定要告诉我。”

“嗯。”林惊羽点点头。

碧瑶突然插嘴道:“听你们的意思，你们村的人都被杀了吗？”

“是，我和小凡是仅剩的活口。”林惊羽淡淡道。

张小凡突然急切道:“碧瑶姑娘，你知不知道青云山脚下草庙村的灭门惨案？或许……或许是你们魔教……”

碧瑶哼了一声就想反讽，但是不知怎的又心软了，她低低道:“原来你们是孤儿……”

想了想，她神色郑重道:“我不敢保证此事不是圣教其余派系所为，但我敢保证，不是我们鬼王宗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