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虎口夺食（2 / 2）

“嘿！你这个该死的蠢货，没有在上面好好卖雨衣跑下来干什么！”

有人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这是一个矮了娜拉一个头的男人，浑身是酒水味，眼睛里是麻木般的颓丧，身上的衬衣倒是洗得发白。

男人一把拉住维奥拉就往别处拽，小姑娘身子差点被拽飞。

“这位先生，您要干什么。”

娜拉拉住男人的肩膀，男人顿时动弹不得，挣脱不开。

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女士，你有什么意见吗?我可是这个孩子的抚养人！”

娜拉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没有。”

男人发现肩膀的力气少了，挣脱开的时候抖了抖肩，整理了衣服这才哼了一声把维奥拉给拽走。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人驻足停步，议论纷纷。

娜拉没在意这些，只是看着维奥拉被带离的方向眯了眯眼睛。

向灵性力量喷涌的方向走去。

维奥斯的地下世界复杂多变，城卫队的人会安插卫队人员在底下巡逻。不过在这种偏远的地方治安管理是极为松怠的。

胡安拉着维奥拉远离了闹市区的方向，在通道中穿梭。鲜少有人清理的地方总会滋生着恶臭的气味来。

在走了好一段路，周围都没有人后，胡安放开手，心疼地看着小维奥拉，蹲了下来。

“怎么哭了呢？”胡安温柔地说道，用粗糙的手擦拭掉维奥拉眼角的眼泪后，又立马掏出了一张手帕“咳……咳……”

紧随其后剧烈的咳嗽声在通道中回响。

现在这样的他完全没有了刚刚时候的戾气，更像一个无能的父亲。

“爸爸……你为什么要出来啊……”维奥拉抽泣着，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我想……想把头发都剪了。”

耳旁的白发露出。

“有罪的从来就不是头发，白色的头发很漂亮，这样的维奥拉很漂亮的。”

胡安把维奥拉的帽子摆正后，将维奥拉搂在怀里。

“好了，不哭，没事的，爸爸没事的，刚刚弄疼小维奥拉了吧。”

胡安撸开维奥拉的袖子，触红色痕迹爬在维奥拉的手腕上，再往上一点是触目的淤青。

“这群混蛋！”

维奥拉缩了缩手。

“没事的爸爸。”

又是剧烈的咳嗽声，大块大块的血痰铺满褐色的手帕，维奥拉知道手帕原本是白色的。

“爸爸我们回家，我们先回家吧。”微弱的哭腔在胡安的胸口嗡嗡作响。

胡安本想抱起维奥拉，但是维奥拉不肯，最后只是被维奥拉牵着手，一瘸一拐的走入更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