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老（2 / 2）
“坏了，原来他刚才一直在演戏，还是要杀我！”
“别，别杀我...”
他忍者剧痛哀求出声，可林老却并未继续向他下手，反而弯下身子双手奋力摇晃着他的肩头，他急切地问道：
“谁要杀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武者？你觉醒了‘囹’力了吗？”
王幽不知所以，被他摇的头晕眼花，但这老者似乎对自己并无杀意，他沉默片刻，等腹部的绞痛慢慢退散，拨开了林老的双手，从地上撑坐起来，才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当然是武者了，大伙从小就说我灵气逼人，你说我有没有灵气？”
林老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的肩头逐渐颤抖了起来，他原本毫无表情的苍白脸颊上却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复杂神情，他颤声开口道：
“不错，不错，你不是武者，你不会武功，你连普通人的一拳也接不住，你本源损毁，但身体强度却远超常人，来得好，来得好啊！”
他说着说着，眼眶居然变得有些湿润，眼中仿佛有泪光闪烁。
王幽却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本源损毁对于常人而言难逃一死，而自己因为身体特殊才没有死掉，他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庆幸，难道说自己完成了情绪系统的任务之后获得奖励，其实在无形之中保住了自己的生命？
王幽还沉浸在思考之中，林老却一改此前冷漠的态度，他将王幽从地上拉起来，帮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又用大手揉了揉王幽的肚子，王幽头皮发麻，这时候却不敢像之前作怪了，生怕这老人有什么特殊癖好。
林老此刻完全换了一副脸色，满脸洋溢着阳光的笑容，诱惑着问道：“年轻人，你想不想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你想不想拥有无可匹敌的实力？你想不想拥有富可敌国的实力？来，告诉老夫，只要你想，老夫就能让这一切成为现实！”
王幽试探着问道：“阿拉丁？”
林老满脸疑惑：“什么阿拉丁？哎，不说这么多了，老夫知道你一定是想的，这世界谁不想一窥武道修炼的神奇？谁不知道成为武者就能做人上人？来吧，让我们立刻开始这场具有变革意义的伟大实验吧！”
他越说越是激动，还没说完就搂住了王幽要朝他那间小屋走去。
王幽不过一米七左右，在他粗壮的臂弯里仿若一只小鸡，他连忙剧烈地挣扎起来，叫到：
“不要！我不要做实验！我靠自己就能成为武者！我不想进行可耻的交易！”
林老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意外王幽居然对他的诱惑毫不在意，他放开了搂着的王幽，继续诱惑道：
“你难道不知道成为武者有多难吗？你难道不想解决你的本源问题吗？你，你难道不想改变自己无法修炼的困境吗？只要你配合我的实验，这些都不成问题！”
王幽抗拒地叫到：“不配合！不妥协！武道修炼靠自己，我最近一直在进步，很快我就能成为真正的武者，不需要借助外力！”
“什么！？你最近一直在进步？不可能！你在说谎！本源损毁之人武道无进境，你怎么可能进步？”
王幽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自己的进步来源是神奇的情绪系统，立刻改口道：“啊对！我说错了，我说的是最近一直没怎么在进步，没有进步！”
可林老却从他变换的神色中察觉了什么，他再次闪身上前，不管扭捏挣扎的王幽，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顿摸摸索索，他的眼神越来越明亮，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不错！你的确还在进步，你的身体密度无时无刻不在以一种微不可查的速度提升，但是这种提升速度积累起来却快的惊人！
“切片！必须立刻切片！我要立刻弄清楚这其中的原理！”
王幽听到切片顿觉不对，立刻想要逃跑，谁知刚跑出两步，双脚就被林老抓了个正着，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奋力向外爬去，林老却仅仅抓着他双腿，想把他拖进屋子。
林老见他挣扎，立刻改口道：“不是切片，我是说切，切...”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词，只好作罢，继续去拖王幽。
两人僵持片刻，竟然谁也奈何不得谁，王幽这才发现原来这老头力量似乎连自己还不如，可他却吃亏在身体虚胖，体力不支，此时已是大汗淋漓，快要支撑不住了！
他身后的林老似乎也是如此，王幽感觉脚上的大手也渐渐变得无力，他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林老也从一时激动之中缓了过来，两人于是罢战，都在原地恢复起体力来。
过了片刻，王幽呼吸变得平稳，发现林老正盯着他，眼中满是思索的神态，他准备继续逃跑，却听这老者主动开口问道：
“你可知武道修行，最难的是哪一步？”
王幽心中一动，此刻他已感觉到林老对他的“执着”，但却没有害他之心，于是也定下心神，试探着回答道：
“第一步吗？”
林老眼中闪过一丝震惊的神色，他惊讶地开口道：
“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小小年纪，实际上却是个武学研究领域的天才？”
王幽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神色，回答道：“我随便说的。”
林老失笑道：“好吧，你猜的不错，武道最难的一步，就是入门！”
王幽倒也并非全然是猜，因为这具身体的本来主人，这个世界的“王幽”，就是一个耗尽一生也没有达到那道虚无缥缈的门槛的悲剧性人物，王幽早已从继承而来的记忆里感受到了那种不断努力却怎么也无法接近目标的悲哀。
“武道有极境限制之说，所谓的极，就是十倍，也就是一千之数，从武道入门到初窥换身，一千个人里难有一个人能突破，后面的修行之路，更是迷雾重重，一路难求。”
王幽心中一动，照这老头的意思，武道入门后的下一个境界似乎叫做换身，而他所谓的十“倍”为一“千”，似乎是二进制？
“普通人的身体巅峰期在三十五岁左右，而武道入门则要求身体素质达到极高程度，是以武者的先天条件，后天营养，刻苦训练都至关重要，而其中倘若有一个条件不满足，武道第一关就是天堑！”
林老叹了口气郑重说道：
“所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习武，就是一场豪赌！”
王幽回忆起自己这具身体的经历，喃喃道：“一场豪赌吗？”
可不就是一场豪赌吗，“王幽”赌输了，所以他才出现在这个世界，而大多数人，他们却是连赌一把的勇气和底气都没有。
林老看着低头沉吟的王幽，想了想，释然道：“你先按照你自己的路子去做吧，我对你的情况已有一些了解，等你发现路走不通了，你会主动来求我的。”
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不知是说与谁听：“嗯，你的到来，或许对于她，也是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