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早朝(1 / 2)

翌日,司徒王博很早便起身去了朝堂。这日的早朝,三公六卿,齐集殿下!文帝裴灏正襟危坐于龙椅上,手中拿着一叠诉状,大喝道:

“孤手中全是状本,告那幽都太守吴承礼!说这老匹夫为妖后督造椒房殿时,征集丁夫数十万之众,一起动工。那班丁夫,早夜不休干着苦力,是拼着性命的,一天到夜,不敢偷懒!个个被弄得力尽筋疲,更有甚者,若是稍稍迟延,便被老匹夫的人,捆了重打,更有直接绑去斩首的!那些被折磨致死的冤魂,妖后在位时,无力伸冤!而今,孤要为这些冤魂做主了!诸位,可有异议?”

“微臣启奏,前些时日,有一妇人前来微臣府邸外下跪哭诉,说她的男人曾被老匹夫的手下捉去,充当丁夫。那妇人一直未见自家男人归,之后有人说他的男人病倒了,死了!王上可知,原是那老匹夫为了赶工,让那些丁夫每日天未亮便要起身,动工,一直到天色漆黑,才许住手。那班工人终究是血肉之躯,终究是病倒了。其中有几个挨不住,死了。其中,就有那妇人的丈夫。”四大护国柱石之一的侯君左上前道。

“说来,那老匹夫手下那帮管工的,对待丁夫,是凶狠极了。微臣虽没有接到过什么诉状,可是微臣是亲眼见过的。老匹夫手下那帮管工的,任那些丁夫病倒像鬼一般,也不能逃避工作!微臣见到过那些害了病的丁夫,无力工作。

那帮管工的,也不管,只当是丁夫装病,打得更是凶狠!诸位是没看到,那一皮鞭下去,那些丁夫被打得是一条条的血痕,和鬼一样嘶叫着!奈何微臣人微言轻,要上去理论,哎,被老匹夫的手下奚落,说微臣算什么东西。还说微臣一个没有实权的,说的话犹如放屁一般!”四大护国柱石之一的王孙隐,装得是义愤填膺极了,愤愤的说道。

“妖后为了一己之私欲,建造椒房殿,是劳民伤财啊!都说椒房殿内的每一处,皆有一个亡魂啊!”四大护国柱石之一的李靖附和道。

“可恨那帮管工的,只顾老匹夫布置的工程,全然不顾百姓的性命!”

“王上,微臣恳求王上,为万民做主啊!为死去的冤魂做主啊!微臣亦是听到百姓们说,当年督造椒房殿时,每天倒下去的丁夫,不计其数!死了一批,又拉上一批。到后来,甚至让老幼妇人,一起来搬泥运土!这些老弱妇人更是熬不住苦啊,直到椒房殿督造完工,死了不知多少人!”

但见,今日的朝堂上,大家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尤其是裴灏一脉,更是群情激昂。原是裴灏已收集了幽都太守吴承礼的罪状,欲要将其拿下,以扫除先王后最后一脉势力!此刻,相邦王佐,阁老司徒王博,二人是一言未发。这二位权臣,皆是城府极深!尤其是司徒王博,从不在朝堂参与议论,却在背后使得一手好手段!裴灏对他,是倾慕的很!

只见龙椅上的裴灏,看了一眼大殿下的司徒王博。那司徒王博对着裴灏点了一下头,裴灏自是了然。下令道:传孤的令,列位臣工可将那老贼的罪状继续程表,待证据确凿,将幽都太守吴承礼拿下,给死去的冤魂,给天下,一个交代!

这日的朝堂列会一结束,裴灏便去了他的暗部九幽。那司徒王博是先一步到,一见到裴灏,立刻上前作揖道:“王上!”

裴灏看了看司徒王博,只觉着今日的司徒王博是异样风流:一身红衣,飘飘然有仙家风范。说来这位文帝身边的四大护国,样貌皆是非凡。只就相邦王佐,属于中人之姿。且裴灏这行人,皆是极好美色的!裴灏自己亦是风流成性,宫外的情人成千,正是应接不暇!

说来,裴灏与这位阁老,曾在陈留之地时,是风月场所的常客。正是因为二人志趣相投,所以才会有着今日这般好光景:君臣之间,相互——钦慕!尤其这裴灏,对司徒王博是极为的推崇!事事做决定前,皆要问过这位阁老,参照这位阁老的意见后再做决断!但见裴灏色眯眯的看着司徒王博,道:“阁老今日这般娇俏,是昨日在逍遥阁有了新欢?”

“微臣常被那些妖艳贱货们弄得没了心智。王上是知道微臣的,其实微臣是专情的。”司徒王博故意这般说道。

裴灏听着,邪魅的笑了笑,道:“阁老这般样貌,爱慕阁老的女子自然多。只是这些女子又格外的矫情,常常使些性子。阁老的烦恼,孤是感同身受。对了,此次剿灭魑魅,阁老辛苦了。”

“妖后那行人,好话说尽,坏事做绝!若不是微臣有幸能遇上王上,早成为魑魅那些妖女们的裙下冤魂了!如今,这些祸国妖人们,终是灭尽。只是可惜了那陈述某陈大人了,哎。”司徒王博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了,王上,那些妖人的尸首如何处置?”

裴灏思想了一会,道:“挫骨扬灰,死万次皆不足以泄民愤!至于陈述某,算是孤眼瞎了,用错了人!原本让他去督造灵渠,孤想着这差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没想到,竟然给孤整出个吃人事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今,魑魅一党算是剿灭,就差这幽都太守吴承礼了。处置老贼,孤打算让相国去幽都,将老贼拿下。老贼全府上下,一个不留!你且派暗部的人前去监视,若有漏网之鱼,一并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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