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选择（一）20（1 / 2）

于是，当马克在手合会武士们的重重护卫之下，来到天台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在雨中赤裸着、浑身冒着热气的巨人。

“金并！”

马克不由自主的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他的心态还没有完全转变过来。

看着周围前几天还在和自己打生打死的黑衣刺客们如今一转攻势，忠心耿耿的保护着自己的时候，他油然而生出一种颠倒的扭曲感。

罪恶魁首，竟是我自己？

再看看面前如临大敌的金并，不再是从前对待自己时的漫不经心，他头晕目眩，几乎有点想吐。

艾丽卡看出了他的局促，手掌轻轻按在马克背上：

“放松，今晚你不再是夜魔侠，而是马克·默多克。”

马克脸上仍然凝重，但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望向雨中的金并。

两人的视线交错。

“你？”

金并开口，略带一丝惊讶。

马克·默多克是夜魔侠，就之于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秘密一样，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事实上，金并对于今晚，夜魔侠和惩罚者这两个小虫豸没有出现在战场中，反而感到奇怪。

但令他绝对没想到的是，马克如今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面前，身边跟着的就是手合会的人。

而且看这样子…

“你投靠了生命集团？”

金并马上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对于马克想要凭一己之力对抗全世界阴暗面的行为感到不屑一顾，但金并对于夜魔侠本身是欣赏的。

很少有人能有这样的勇气与决心，以一人来对抗世界。

抛开立场不谈的话，金并很愿意有一个像夜魔侠这样的朋友。

但这个世界，没有人是完全超然的个体，他们总是处于某种压力之下的选择当中。

所以，他是金并，他是夜魔侠。

他们就永远不会是朋友。

所以，当金并意识到马克如今立场的变化后，他突然感到一种恐惧。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连死亡都不畏惧的夜魔侠，改旗易帜？

意识到自己的心中滋生出来的负面情绪，金并浑身一震。

这个时候，他比任何人都不能软弱！

切断最后一点的疑虑，他任凭雨水流淌在他脸上：

“我原本以为会是塞缪尔·杨，但如果是你的话，也不错。”

金并笑得十分纯粹。

马克感受到一种真诚，那是即将失去领地的雄狮，面对成功的后来者最后的挑战，一种不惨入一丝他物的纯粹的战斗欲望。

受到金并的估计，他浑身的血液仿佛也开始沸腾，一种早已沁入骨髓的狂热在他身体觉醒，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咆哮、嘶吼，在渴望最原始的斗争！

马克舔了舔嘴唇，他决定不在压制自己的本能。

然后，就听见耳边艾丽卡说着：

“别打要害。”

“哒哒哒哒哒哒”

制式的Ageam和APC-9冲锋枪枪口喷射着蓝火，像是烈焰怪兽，肆意倾泄着火力。

马克目瞪口呆的看着艾丽卡，她眉头一挑：

“什么年代了，还搞决斗那一套？”

***

“知道为什么我会取生命集团这个名字吗？”

雨中，塞缪尔和娜塔莎漫步在地狱厨房里，这里宛如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到处是弹孔和烧焦的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的混合着泥土与硝烟的复杂味道。

地狱厨房的人根本交不起米国高额的税赋，又或许说他们不愿意交，所以任何人都别指望这里晚上能有像时代广场一样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