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前（中）（1 / 2）

马克的喉头上下抖动了一下：“我...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尽管随着神奇四侠公开身份，超能力者的存在不再是秘密。就算马克自己，也和靶眼这样的超能力者战斗过。

但他们大部分仍然是血肉之躯，能够肉身硬抗M16贴脸射击的超能力者，马克还没真正见识过。

他显然需要一点缓冲的时间。

但塞缪尔并不愿意给他时间。

“不，你明白，你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塞缪尔有些咄咄逼人：“卡塞尔先生，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口径即是正义’？”

这位冷面酷男仿佛真的成了“终结者”，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动容，他没有答话，但这不影响塞缪尔的演说：

“马克。”

他开始直呼其名：“你无法实现你所谓的正义，本质上就是力量不足！你既斗不过手合会，也斗不过金并，那你凭什么想要改变地狱厨房这一百年来积累的罪恶？就凭你这滑稽的尖角面罩吗？”

塞缪尔本来想用程度更严重一些的“几百年”，但他意识到米国建国才不过两百多年，在前世的国度面前实属弟中之弟，只得作罢。

而马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直到天台的大门被听见枪声的艾丽卡和约翰猛地推开，他才仿佛从梦魇中惊醒过来：

“力量？曾经有人和我说过，一味的追求力量，只会坠入无间魔道。”

“放屁！”

塞缪尔朝大门方向摆了摆手，示意约翰他们不用激动：

“马克，你好歹是哥伦比亚大学的高材生，难道蠢到脑子里就只有暴力？”

他走近马克，指了指他胸前夹兜里的东西。

那是一只录音笔。

塞缪尔怒其不争：“就像你不明白录音的基本原理一样，你其实根本就没搞清楚，这个国度的运转规律。”

马克“看”了他一眼，还是无奈地把录音笔交给塞缪尔，然后继续“看”着录音笔被他轻轻捏碎：

“有时间的话，我建议你可以拜读一下太平洋那头，一位真正的伟人的著作。他的红宝书，深入浅出的剖析了世界运转的法则。”

塞缪尔双手背在身后，像蛊惑亚当偷吃了禁果的那条毒蛇：

“在米国资本主义的框架下，你可以肢体残缺，你可以品德败坏，你可以杀人放火，你可以无恶不作，但你绝对不能没有钱。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资本，就是这个国度最强大的力量。掌握了资本，你才掌握了力量！

你以为国会山上那座白房子里的人就是这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吗？不是，他不过是一个傀儡，资本想让谁上位，谁就能上位！”

他活像个父亲在教训不成器的儿子：

“马克，你觉得金并强大吗？一发BM-13火箭炮下去我保证你连他的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你觉得高夫人、村上他们强大吗？一把生锈的菜刀说不定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所以为什么菲斯克集团、手合会能存活到现在，是因为他们的敌人连火箭炮、连菜刀都搞不到么？不是的，是因为金并、高夫人背后都有着资本的力量在支持。而资本，不允许他们轻易的消失！”

塞缪尔的话就像恶魔的低语，为马克开启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虽然下意识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确实一时无法反驳。

看到陷入纠结的马克，塞缪尔趁热打铁：

“马克，你一次性能对付多少人？五个、十个？卡塞尔先生，你一次性能对付多少人？十个、二十个？”

一直不说话装高手的冷面酷男突然开口：“两个排。”

“额...”

被惩罚者小小的装了一个逼，塞缪尔多少有些无语：

“好吧，就算你们两个加起来，能同时对付一百个人又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地狱厨房有多少罪犯？纽约市有多少罪犯？整个米国又有多少罪犯？照你们这样的速度，恐怕罪犯只会越消灭越多！”

“我还用枪，和刀。”

冷面酷男再次开口。

塞缪尔翻了个白眼：“这无关紧要！”

他步步紧逼：“消灭金并的地下犯罪帝国，这个你们俩数年来都没能做到的事情，我只用了三个月。”塞缪尔回忆了下：“实际上应该是一个月就做到了。就在今晚，你们将会看到菲斯克集团的覆灭。”

“那是因为你是超能力者！”

马克就像课堂上突然被老师点名的差生，因为答不出“1+1=2”的问题而恼羞成怒：

“你刀枪不入！力大无穷！金并当然不是你的对手。”

塞缪尔挑了挑眉：“艾丽卡，你来告诉我们的这位夜魔侠先生，这一个月以来我有出过手吗？”

“有，还差点一拳打死了威尔逊·菲斯克和莱斯特。”

被自己人当场拆台，塞缪尔气得牙痒痒：

“在那之后呢？我有没有实际参与到生命集团和菲斯克集团的斗争当中？”

“没有。”艾丽卡面无表情的说着。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马克。”

塞缪尔庆幸地转过头，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