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麒麟31(2 / 2)

他指着骨洪说:“为何抓我头发?”

又看向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为何不助战?”

张升玺看了一眼地上那一步步腐烂的人骨,扣了扣鼻子戏谑的说:“红拂真人?能打过用我帮什么忙?”

他张靈玉是傻了吧?跟我毫无关系啊!那人也未伤我毫厘没动一根毛,我一剑杀了他?有病吧?

骨洪没灰溜溜的逃走,身后一刀戳向张靈玉腹部,如他所料是一滴血都没流出来,这就是个空空壳子。

但这把刀不像方才那般寻常,冒着同张升玺腰间明剑散出的幽蓝,骨洪转身就变成了浑身疱疹的怪物,在地上冤屈的泪流满地。

这下是惊到了张升玺,张靈玉急忙喊那几个小辈快跑,骨洪就抓住汪守峡的衣裳去啃皮肉。

汪守峡见状不管不顾的拿下儒冠去打,张升玺拔剑来斩被张靈玉拦下:“只砍袍袖,莫杀那骨洪!”

汪守峡听后可害怕这新发的衣服残了,回去要被看见了可别是亵渎罪,就抽手一撇光着膀子跑向那车上。

炎焕吴冷眼旁观中喃喃自语道:“弑神刃,现世报......骨家,应是这么分崩离析的。”

张靈玉耳聪目明的看向这炎堂主,心里想的是怎么救下骨洪套个话,后者趁他不注意拿起了未归鞘的锐器。

这真是,可怜妖邪脏法剑,污血溅上玄袍仙。灾殃祸患重复返,青云之上皆叹惋。

心魔趁机是从他体中又分裂开来,拔剑又要朝着自己咽喉刺入,地仙神医刹那间一剑又一剑的打落在地。

一个是怕他暴陨轻生,一个是怕他又弑父杀君,反反复复当局者迷可笑至极。

看着那又一具尸骨寒,看这又一算是故人的离去,想起一念之差的炎顺淼他似乎了悟了什么。

自己根本没超脱,自己就如同反复降世长流的陆压是迷进了世界,只不过是因为一代不如一代,才会被选择被带到上界。

炎顺淼则是不想这样,他宁愿魂飞魄散也要留下来,但他等到自己的那一刻也是活够了。

只记得炎焕吴方才说了句什么,就急切去问:“弑神刃?”

炎焕吴盯着那一滩尸液和骨架说:“没必要不分是非清浊,就将这些事赖在自己身上。”

“骨家求了一千年的东西有成果,他的死得其所与你无关。”

还以为散仙再怎么样也和人也该又区别,早知道上了欲界天也是这般狗屁样,当初何苦从中斡旋求那些个法本秘术。

张升玺拍了拍他臂膀说:“他心魔未除是有自己因果,可不是神佛都如此。”

“冷静想想,从陆爷殿上的反应到我昏倒,还有张靈玉,这其中有猫腻。”

炎焕吴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这个张升玺不像真的,怎么突然又冷静下来了?

这又不是嚷嚷着:“为什么不杀了我。”的那个疯子了。

汪守峡从那惊魂未定中缓了过来,笑面虎盯着那暴尸荒野又缩回了车里,喊下车窗对着还在回味的张靈玉,这下是真的心生寒意。

双手抱于胸前在这秋日也是冻人,他招呼炎焕吴过去后说:“炎堂主,不如应哪位的意思兵分三路,我送小郡王归东宁,哪位应是要去长安,若真像张司官所言您二人......”

“可以去寻,寻上陆爷。”

而在一旁的炎庆余不堪重负,鼻子非常敏锐的他在荒地上狂吐,汪守峡又说:“小炎公子随我等同去?我想东宁郡,总比别处安全。”

张靈玉又在那心猿意马望着黑黢黢一片,小炎公子一想起剑下亡魂,立刻就对救过自己一命的剑匣,敬而远之。

红拂真人又问起:“这辆车在燕国境内,一天都在跑吗?”

炎庆余回道:“只是车厢会被提前布置,将人清走。”

也都能猜到这老头会碎碎念什么,但这次没再扯那些上层下层,钱与权的差别还有那时好时坏的坏境。

只是淡淡听着到达长安的广播,说了一句:“有红衣麒麟来接。”

只觉得越走越扑朔迷离,越行越不见踪迹,那些藏着的躲着的明面上摆着的,不止唱着黑脸红脸白脸,反复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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