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石碣25(1 / 2)

威海卫海边春秋多风冬雪积厚,只有夏天才能体现出蓝色的凉爽。

炎顺淼前几日带着孩子回北平上学了,老妈那边也回去教书了,只剩下夫妻两个人无所事事的坐在这。

苏玊将取回来的那张体检单看了又看,转头看向自己那个噤若寒蝉的丈夫。这体检单是不是弄错人了啊?

“你之前胃的毛病没这么严重吧?国医堂会诊也没说有问题,体检怎么查出来胃癌了?”

张靈玉含着冰棍瘫坐在公园椅上,老妈那天就说别去医院检查,很多病都是这么查出来的。

不过自己这不抽烟不喝酒的才活没几年,吃饭除了有些食欲不振偶尔拉肚子,怎么就能得胃癌呢?

苏玊摸了摸他的脑袋,直击痛点的说:“是不是因为研究那个特效药,做出来有悖天道自然,导致你遭天谴了。”

张靈玉听后将嘴里的东西囫囵吞下,啃着那木棍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是天谴,假死是不是就能逃过一劫了?”

还有一个月就是四十岁生日了,那天晚上他下了一锅面在街上分给过路人,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自己这辈子就没什么大错,那些东西没有自己自然也是会发生的,这是规律使然,而一件件业报反而是犯在了细枝末节上。

第二日那间书店再也没有做面条的人了,他收拾了几套道袍背上剑匣,匆忙赶往了行坐山。

在山上的日子师徒俩就是到处溜达,直到那天他才在放生池问出了此行所求:“师父,我现在选地方还来得及吗?”

选好的那处地方三年后修筑了一座宫观,这是一座只供老君像没有匾额的奇怪宫观。

当年赵前胜本以为是张靈玉闹了个笑话,可后来这位司长面前被送来了一个册子,上面写了十多个在那地方,死不瞑目的人。

三十年后赵前胜荣登大宝风光无限时,曾去那北平都的牢狱中问了当时在场的一位小道士。

作为八道门周颂本的徒弟,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他,贴着赵前胜的耳朵说:“师父把他杀了,把我师兄那个畜生杀了。其他人见后也当场铲除了那些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们无罪。”

赵前胜听后立即签署了那份放逐他们的协议,这些人哪怕真的是正道,可与律法相悖的这些人,不能再和正常人相提并论了。

但那个小道士忘了说张靈玉将他们齐聚一堂的目的,是为当时那燕国的日后为天下的是非,推算。

既然是为了日后,那些家伙必定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宫观。

不过这推算的结果在那一刻也毫无意义了,所有往事的积累加入了这条河流滚滚,一切终是覆水难收。

赵前胜想着想着那扇大门又被推开了一次,紫宸殿的通报员大喊道:“长安都指挥使陆压!东宁郡王郑明难!宗管司正四品司官张升玺!国医堂堂主炎焕吴!求见!”

陆压?张升玺停在殿门外看向身后,一个和自己一样白发苍苍但却又比自己年轻了十几岁的少年,站在天阶下与他对视。

陆压点了点头左手握剑整理衣冠,也向着这扇被缓缓打开的大门走来。

两人都猜到了赵前胜大概的意思,他就是要问清楚这返老还童永驻青春之术,并且选出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个方子。

可真的见到那个垂垂老矣瘦骨嶙峋的家伙,两人惊叹圣人怎的突然如同将死之躯,两人疑惑这总权长怎的已经变成这样,却仅凭一口气活到现在。

一百四十二岁?张靈玉跟他陆压说过白浮尘,那人每一百三十五年就需要像蛇一样蜕皮,可吃的那药却是最早在昆仑炼化的。

赵前胜的身体并没有腐烂也没有出现尸斑,第二代用药者只有这一个活下来的,并且整个身体还算是完美的在运行。

这样来看刘金喜确实是完美的完成了这个项目,他可以名垂青史了。

炎庆余想了想上次见到赵前胜,是梅花迎雪而立的红彤彤。

北平都和别处不同,这地方下雨是有害的,可因为东北的冷空气吹过来,这雪确实被净化的干干净净的雪。

两人就坐在东岳庙那颗近千年寿槐树下,这次是在下围棋而且自己还不能上前。

可是总权长不就是个八十来岁的老爷爷吗?为什么后来就有人圣人圣人的叫着。

也不知道是谁跟自己说的,说儒教嘴里的圣人是浩然正气,佛教嘴里的圣人是金光闪闪,道教的是什么样自己忘了......仙气环绕腾云驾雾?可怎么看也不像啊。

走出碑谷他问张靈玉:“你和太爷一样?”

张靈玉摸了摸自己的黑头发,又想到那书房里炎顺淼的照片,真不知道这孩子说的一样是什么一样。

“岁数吗?我比他小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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