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年少必狂(1 / 2)

虽然这张靈玉看着是深受打击的落榜生,但确确实实是它自己自作自受的下场。

心里虽说满腹经纶管东管西,但实际上还是一个说着天下皆醉的自言自语者。它家里那门路多的是,上不了国立也上的了私人开的。

这次暑假能来见自己这大侄子自然也是有些手段,不然就像那些个面临大考的学生一样,关在家里写作业上补习班。

这一切的一切从它小学说起就有些拖拉了,还不如直接说说这不到一年的高中生活它是怎么放荡形骸的。

那天下午的天气还算可以,王慧婷站在太阳底下和自己的乖儿子对峙中:“你不想上学可以告诉我们的啊,以前上初中你逃课至少还是在学校里,你现在还敢逃学了?”

张靈玉吃着过期的棒棒糖坐在文星石旁,它不打游戏也不到处逛,就坐在那破石头旁边听歌写字。

亲娘眼里的自己是满口仁义道德的闲散懒汉,自己眼里的亲娘是只会说些话的水货,两人自然是无法沟通的情况。

要是正常的青春期叛逆娃还好处理,王慧婷自己也清楚这孩子并不是叛逆期。

初一初二的它见人就砸整天到晚打抱不平,那段时间和现在对比之前的它才是真的叛逆。

而现在这个会理论会沉默,偶尔还要教育自己的张靈玉才是最难缠的。

你打它它就锁门自己看书,你骂它它就坐在那边听边点头,有时候找你想谈谈心结果就说些听不懂的。

而且你要是那句话说错了,它还要背着那把破铁剑推门而出,跑去老宅子和爷爷奶奶睡。

至少一两个周是不回家的,且一句话不说。

张靈玉吃完那棒棒糖后终于开了口:“那高中历史和初中历史没区别,而且还多是些没有用的屁话。你说那王安石变法能有什么重要性啊?最后神宗不还是打不过周围的蛮子。”

“不过是因为燕国早年反满的时候用了相似的手段在边区屯田,就要大肆的吹东吹西。在我看来,这和朱家学唐学宋没有区别,彰显自己的正统性还不如操心老百姓。”

王慧婷是真的发愁,这孩子就跟反社会人格一样经常忧国忧民:“人家怎么没操心老百姓?是少你吃还是少你喝了?虽然总是有不公存在,但至少大部分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可能是又想起来当年开封城外的流民了吧?它总是会觉得不该只是吃饱穿暖,哪怕不站在当年的位置上,心里仍然有些许责任心。

毕冥鹤拍了拍它的头将自己手机抽走,它才从回忆中反应过来。手机里刚刚还在播放的视频消失了,好像是已经被发布者删除了。

低血糖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在医院醒了后就直接贴着墙走了。随便找了一家连锁火锅店,点完菜后三人一言不发。

玉面看了一眼那光头和尚,两人之前也是认识的,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二三:“你不是和尚吗?怎么还点肉了?”

释奕灷笑了笑说:“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而且我只是皈依又不是考证的,吃个肉没事吧?”

张靈玉还一口没动的想着那红布,毕冥鹤看了一眼还愣在那的它自顾自的去涮肉了。看这样子是傻了一时半会缓不过来,等会要是还一动不动就送精神科吧。

毕冥鹤婉拒了它的邀请并没有跟着回登州府,坐在回家的动车上华顺淼又闲着没事的发来了信息轰炸。

上官幽若看来玩的还不错,同意了留下来当免费劳动力的邀请。

张靈玉拉开那卷帘门看了一眼身后的华顺淼,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一整箱新进的书,看着有点像拿一箱宣传单准备去发的中介。

上官幽若被派去买中午做饭的菜了,两个男人摊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张靈玉看了一眼他,指着门口说:“那门口我买了台娃娃机,你要无聊你去抓回娃娃去。”

华顺淼将背包拿了过来,翻来翻去也没找到一个钢镚儿,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闭眼装睡。

想了想又戴上眼镜看了看张靈玉说:“中午吃什么?”

街角边的寿衣店,那个长发男人坐在里面啃着大葱吃着一碗面条。

它坐在柜台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它,它摆弄了几下手里的老式翻盖点开了第一个联系人。

张靈玉看了看打过来的陌生号码,自己这个电话没人愿意打突然冒出个陌生号码,它大概猜到了对方是谁。

长发男子看着电话拨通了说:“靖子龙王庙,下午两点......”

张靈玉打断了他的发言:“别急啊,你得先跟我说说那个万字会是怎么回事吧?”

张靈玉看了一眼上官幽若提的那一兜菜,又给远道而来的微白打了个车。

毕冥鹤虽说是婉拒了,但她婉拒的可是来当免费劳动力,再过一会应该也到了。

它挂断了无人应答的电话说:“中午出去吃饭,你们有意见吗?”

饭店老板看着这五个模样各异的奇葩,先是进来一个房产中介,后面跟了一个看着有些非主流的姑娘,还有俩看着老实的女孩,和一个...穿着像个和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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