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九皇子的心尖宠》是温桔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林月白虽然贵为一国之后,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被皇帝和她表妹联手摆了一道,囚冷宫,灭满门,最后一杯毒酒赐死,魂归西天,一朝重生,她决定放飞自我,谁料刚退婚四皇子,转头又被赐婚给了九皇子,行吧,嫁就嫁吧,只要别拉她后腿挡她道就行,嗯?怎么一不小心,她又当了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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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叛了我。”李君湛重复一句,捏起了她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月儿,你应该知道,背叛本王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
她知,她怎会不知。
前世她伴他五年,从他夺得储君之位,入主东宫,他为稳帝位,费尽心思铲除异己。
再到他登上帝位,坐拥江山,他为集皇权,杀伐无数,诛人九族。
她亲眼看着这朝堂从清明至混乱,这天下从安定到水深火热,人人自危,噤若寒蝉。
没人比他更狠毒暴虐,也没人比他更多疑残忍。
她前世,全领教过了。
却还是低估了他的疯狂程度,要不然她也不至于在林府还弄得如此狼狈,任他宰割,甚至差一点就命丧他手。
他现在还只是个四皇子,没有当上储君,更没有登帝,就敢这么明目张胆,毫无顾忌之色地在她的家,在相府,在她父亲和兄长的眼皮子底下对她下手。
林月白思忖,难道这相府已布满他的眼线,这人的权势已到了一手遮天,翻云覆雨的程度。
还是说,他已疯狂可怕到不计任何后果的地步。
林月白看着眼前这位眉眼带笑,丰神俊逸的四皇子,不禁毛骨悚然,她只能强作镇定,和他对视。
“四皇子,这可是在相府,我爹爹,还有我阿兄,都在这府上,你当真以为自己已身居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高位,可以随意决定我的生死?”
李君湛扣住她下颚的手仍未放下,他手指一用力,便顺势抬起了她的头,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她的朱唇。
柔软,水润,他着魔般地贪恋这触感,想占有,想□□,想毁灭。
李君湛嗅着她身上淡淡萦绕的兰花香,低头凑近,但在将要触到的一刻,林月白直直地偏过了脸去,满是厌恶之色。
李君湛怔了一下,旋即清醒过来。
他放开了她的下颚,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依旧是一副眉目疏朗,温文儒雅的世家公子模样。
“月儿,你还不够了解我,我一向不做无准备之事,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他背对着她,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清冽如泉,也更冷森。
“你们林家早已是一座摇摇欲坠的高楼,只需一场风雨,便会顷刻间覆灭崩塌,你当真以为还能威胁到我吗?”
林月白是不信的,她一个字都不信,驳斥道:“既然如此,那四皇子又何必处心积虑地给我设局、下套,何必上我林家提亲,何必去求圣上赐婚?”
月光洒落,如水般温柔地倾泻在他们身上,短暂的沉默里万籁俱寂。
“你是这么想的吗?”李君湛打破了这静寂,勾唇嘲弄一笑,“本王就不能是真心想娶你?”
真心?她听笑了,也差点听吐了。
掐着她脖子要杀了她的真心,利用她的真心,灭她全家的真心。
“四皇子的真心,月儿还真受不起。”林月白冷笑道,心跳如鼓擂,仍还惊魂未定。
“受不受得起,本由不得你。”
李君湛忽地转身逼近她,林月白不自觉连连往后退步,怎知脑袋一下就撞在了水榭的红木柱子上。
发髻上的步摇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林月白吃痛一声,不由得摸了摸被撞痛的脑袋。
抬手间,绛纱袖飘飘向下滑落,一截霜雪皓腕和剔透玉镯交相辉映,在这莹莹清辉的月光下更显她纯白无暇,皎洁冰清。
“他把这手镯都给了你么?”李君湛握住她的玉臂,轻嗬一声,“看来我这九弟做的这个买卖着实不太划算。”
“买卖?”林月白拧眉冷哼,心里的憎恶似被点燃的火苗,一下升腾而起。
出身皇室,身处高位的人都傲视轻物,冷血无情,那九皇子同眼前的人也无甚两样。
他们视她作筹码,作手段,作棋子,作追逐皇权的工具,利用过后弃如敝履,斩尽杀绝。
一如她前世。
她傻不自知,天真烂漫得很,就这么在冷宫凄惨死去,林府也因她而亡。
每每面对李君湛,她总会想起前世种种,而后汗毛倒竖,不由自主地恐惧,颤抖。
她恨他,但同时,她又怕他。
这外表儒雅温和的公子,内心残酷且阴毒,城府深不可测。
明明眼神柔和似水,一袭锦衣华袍,俊逸至极,可她待在他身边她却只觉压抑极了。
“为了退你与本王的婚约,我这九弟不仅领了一百杖责,只剩一口气,还被父皇收了本欲赐他的重要官职,一个可以拿来当作筹码的官职。”李君湛说得轻松甚是,唇边还噙着一抹笑。
“这罪责刑罚想必都是四皇子一手促成。”林月白直言道。
李君湛闻后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抚上了林月白的精致的小脸,攥着衣袖,把白皙脸颊染上的鲜艳血迹一点点地擦掉。
他这时的动作很轻,很柔,小心翼翼,犹如在捧着世上最易碎的宝物。
林月白全身僵住,望着他幽暗的瞳孔瑟瑟发抖。
真是病态至极。
“他抢了你,而月儿,你戏弄了我。”直至那血迹被擦干净时,李君湛才直起身,敛去笑意道,“现在已是风雨欲来之势,在本王面前,君安想争这储君之位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他保不了你们林家,保不了你,甚至于,他连自己那一具残躯都保不了。”
林月白愣了下,出了神。
李君湛眼眸下垂,视线极快地从她脸上掠过,而后继续道:“月儿,本王既然今日能杀你,也能留你,能灭林府,也能留林府,如若你乖乖同本王成亲也就罢了,本王会护你们林家无虞,而现在……”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头上戴着的束发紫金冠在月色下反射着凄清的光,尤为刺眼。
“月儿,本王会让你亲眼看着这林府从兴盛到衰败,看你父亲,你兄长,从朝堂高位跌入无底牢狱,让你看着这林府一点点地覆灭,直至满门被斩,株连九族。”
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般,林月白瞳孔放大,呆愣在原地无法动弹。
李君湛俯身,薄唇凑到她耳间低语,“月儿,这是对你的惩罚,对你背叛本王的惩罚,戏弄本王的惩罚,加诸在你们林府高楼的最后一场风雨,是你赐的。”
林月白少顷嘴唇发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死死地瞪着他,一双杏眼里,血丝满布。
她此刻恨不得把他撕碎食入腹中,恨不得一寸寸地凌迟他,恨不得也亲手毁灭掉他最珍视的东西,让他也知晓痛苦是怎样一番滋味。
李君湛仍是上一世的李君湛,可林月白已不是上一世的林月白。
她不会卑微乞求,求他饶命,求他放过林家了,不会还对他存有一丝可笑的期望了。
前世的她终究是太过软弱了,所以人人欺她,骗她,她落得那般下场。
今世他仍道自己会任他摆布,乖乖听话。
真是可笑。
他想要这太子之位,想要这至高无上的皇权,她偏不会让他如意。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林月白拼命止住颤抖,侧身逃离了他气息的环绕,怒视着他,“四皇子这般为所欲为,是以为储君之位已在你手吗?在我这个相府千金面前直言不讳要诛杀朝臣,要夺皇位,要揽皇权,还在我相府公然行凶,几要置我于死地,这后花园虽然幽静,夜晚显少有人,但只要月儿唤一声,我那阿兄便会带着府上的侍卫立马赶来,四皇子,你还不打算离开吗?”
林月白虽看上去冷静沉稳,故意加重了语气,但仍难掩她话语里的颤音。
她以为至少在相府,在她自己的家,九皇子会顾忌她的身份和场合,她与他相见,是安全的。
即便是她退了婚,还要和她九弟成亲,林月白自诩,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断不会为此失了仪态,乱了分寸,她断定他不敢行所无忌,做过分之事,所以她才会独自一人来这林府最深处的,无人看守后花园里。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疯狂嚣张到如此地步。
现在这四周,恐怕都已布满他的眼线侍卫,他到访之事不知可有其他人知晓,若只由若兰知晓通报,那她这条命,和若兰那条命当真就捏在了他手上。
更何况,她家里还住了个和他里应外合的,深受信任和宠爱的表小姐。
如此这般,她今晚是死是活,还真得看他心情了。
见她似一只被围猎的小鹿般战战兢兢,但仍强忍惧意,高昂着头的模样,他只觉有趣极了,心里泛起一丝旖念和不甘。
她原本是他意欲养在牢笼的金丝雀,从相遇到赐婚,他毫厘不差地筹谋了这一切,他引着她一步步地走向了他的牢笼。
他想把她关起来,让她只为他一人而舞,只对他一人吟唱,他想折磨她,欺负她,占有她,他想把她死死地禁锢在身边,让她逃离不得,挣脱不得,让她的爱和恨都只给他一人。
他精心算计,本以为百无一失,娶了她,也得了林家势力,算是个两全其美。
他日夜数着婚期,却在将近之时,被她突然退婚,他九弟李君安把她给夺了去,还妄想借此跟他争这太子之位。
他生来聪明,天生渴望至高无上的权力,想要坐揽江山,受万人臣服,把一切都踩在他脚下。
不过区区一个女子,当能换得更好的筹码,夺取更多的利益时,他岂有不换之理,更何况,按如今的局势,她已不能为他获取什么利益,就这样作为李君安的牵制,罚他杖责,削他羽翼,也是极好。
儿女情长本就销魂蚀骨,他觉他这九弟愚蠢至极,将自己的弱点暴露无遗,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如他,不会让任何人知晓半分。
他会毁灭自己的弱点,直至登上至高的王位。
就如同现在,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一面想把她绑进他的牢笼里极尽怜爱,另一面又想亲手毁了她。
而他,也差点就那么做了。
李君湛覃思良久,恍然回神时,勾了勾唇,笑着道:“整个相府都在本王的监视之下,月儿,你不必多生事端,本王今天来不是为了杀你。”
“嗬,是吗?四皇子,那月儿还得感谢四皇子良心未泯,留了月儿一条命。”林月白冷哼一声,话语嘲讽又带刺。
即便是快要死到临头,全身控制不住地发颤,她也还是放不下这身段,嘴硬又冷傲,不屑一顾地斜睨着他。
她的鄙夷和厌恶,李君湛毫不放在心上,他深夜来看她,的确不是为了来杀她。
只是,她人是如此的楚楚动人,惹人怜惜,他望着娇软妩媚,风情无限的她,肆虐的念头一上来,方才失了理智,下手重了几分,直至他指甲嵌进肉里,鲜血流出的痛感传来时,才令他清醒过来。
没有半分他平时的从容与冷静,甚至在他放下掐她脖子的手,看她跌落在地眼里满是恐惧时,他心里竟涌现出了一丝慌乱和后悔。
他心如磐石,这本是不该属于他的情绪。
“本王今天不杀你,其中退婚的缘由本王也不再去追究。”
“那四皇子今日屈尊来我林府,是为哪般呢?”林月白开门见山地问他。
她来之前,本是想看看他被退婚后那一副气急愤怒的样子,想看看他的丑态,她也想逮着机会肆意嘲讽他一番,用一句话来说,她就是想出出她憋在心口那么久了的一口恶气。
但谁曾想,她什么热闹都没看到,什么气都没出到,反倒惹了一身腥,还差点把小命交待在了他手里。
眼前这个人的内心深不可测,她从来都没懂过他分毫,纵是前世,她眼里也只有他那副好皮囊,要不然,也不至于那般惨绝人寰。
李君湛在她面前站定了顷刻,俄而拂袖走到檐下。
月色笼罩,长衫似雪,他偏过头凝视着她:“月儿,本王今天来是为了警告你,别和九弟一起与本王作对,本王手里握有你们林家的命脉。”
“命脉?”林月白心咯噔一下,猛地下沉,问他,“什么命脉?四皇子莫要唬我,我林家五世为相,爹爹为官清廉,忠君爱国,我阿兄更是南征北战,马革裹尸,能有何把柄,能被你抓到什么命脉,除非你……”
说到此处,林月白不甚红润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她眼神呆滞着,默了许久,愤愤开口道:“李君湛,你当真要用一些卑鄙无耻的肮脏手段,栽赃嫁祸我爹爹和阿兄?”
她又叫他名字了,她在盛怒下之下总是如此。
李君湛没有移开视线,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卑鄙无耻?肮脏手段?”
“本王只要结果。”
*
亥时,李君湛离开了相府,走到临近林府后门的僻静巷子里。
他在林府后门站定,背身扬了扬手,紧随其后的侍卫悉数退下了。
吱呀一声,林府的后门开了一缝隙,李君湛瞥了眼,一个着绿裳罗裙的秀丽身影晃到了他身后。
下一刻,一双纤细玉手环上了他的腰身,接着便是吴侬软语,娇声欲滴。
“青韵已有半月不见王爷了,王爷可还想念青韵?”
漫漫夜色里,男人身上的清朗温润消失无影,转而一身阴鸷狠意,剑眉皱起。
“你没有完成任务。”李君湛眼如刀刃,声似寒冰,嫌恶地扯开了她的紧环的手臂,“你该知有何下场。”
“王……王爷……”苏青韵木然地呆在原地,眼里的盈盈春光转而化为惊恐害怕。
“王爷莫怪青韵,青韵本已说服姐姐安心待嫁,姐姐自己也是对这婚事很是期待,只是……”
苏青韵的声音越发小了起来,在这个气势逼人,轩昂非凡的男人面前,她总是习惯了怯懦与顺从。
“自从姐姐大病一场后,就好似换了个人,不仅举止怪异,对我这个妹妹也是冷淡非常,时时找青韵的麻烦。”
门上挂着的灯笼里闪着微弱的烛火,李君湛站在她面前,苏青韵整个人都在笼罩在他高大身躯的阴影之下。
她瑟瑟缩缩地低着头,害怕非常,不敢和他对视。
“你可探查到是何原因?”李君湛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语气森然地逼问她。
“青韵……青韵不知……”她绞弄着双手回答道,细细的声音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嫉恨。
李君湛挑眉,微微眯起眼睛瞧着她:“不知?你在月儿身边多年,如何会不知?”
月儿?叫得可真温柔,真亲密。
他何时这样唤过自己。
她陪伴在他身边多年,甘心被他利用,事事服从他的命令,做了许多不可见人的伤天害理之事。
尽管时时午夜梦回,她都会被噩梦惊出一身冷汗,可她从没有过一丝后悔和退缩。
她迷恋他,近乎痴狂地迷恋他,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为他上刀山下地狱。
只要他一声令下,她就会似只牵线木偶,听他命令,由他摆布。
从那年他朝她伸出手那一刻,她便知,自己这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禁锢了。
自她阿爹阿娘去世,苏府被灭后,她家破人亡,在这世上,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可他却并不是如此。
他欲 望满身,他渴望皇权,他的眼里只有天下,和他在心里藏得极深的一位女子。
她的表姐,林月白。
或许他自己都没发觉,但苏青韵伴他身边多年,她怎会不知晓。
她这位姐姐,生来众星捧月,千恩百宠皆在她一人之身,生得又是倾城绝色,花容月貌,被她爹娘和兄长视为明珠,捧在手心。
她什么都有啊,她有容貌,有学识,有大家风范,有父母疼爱,有兄长呵护。
就连,她的晋王殿下李君湛,都痴迷于她。
可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苏府抄家被灭,除了她,全府上下无一人生还,她那爹爹娘亲背着罪名含恨九泉,遭万人唾弃。
而她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唯唯诺诺地讨好着相府上下的每一个人,她的仇人。
这叫她如何能不恨?
“这事,青韵确实不知。“苏青韵咬牙说完这一句,倏然间就跪了下去,磕头行了个礼。
“姐姐与王爷婚事刚退,姐姐就迫不及待地与那九皇子订下了姻亲,还三日后就要举行大婚。姐姐明知九皇子是王爷的敌对者,是争夺储君的有力人选,还执意如此。”
苏青韵直起身,挪到了李君湛脚下,拽着他衣摆泫然泪下:“如此种种,姐姐她的心……早已不在王爷身上,王爷何必还要挂念她,王爷为何不肯多看青韵一眼?”
李君湛眼皮微微抽动,却没有垂下眸看她一眼,而是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你只需做好刺客该做之事,完成任务,下次若再失手,没有解药,本王不留无用之人。”
对她刚刚的一番动情肺腑之言,李君湛似是无动于衷,只抛给她一个青花小瓷瓶,便拂袖离开了。
苏青韵失了魂魄般地跌坐在地,手里攥紧着青花瓷瓶,目眦欲裂,无声哽咽。
林家夺走了她的一切,叫她成了一个飘无所依的孤儿,却还惺惺作态地把她接回了林府,谋得了个仁义良善之名。
而林月白,抢走了她今生最不可失去之人。
最令她感到受辱的是,她那表姐,压根没想过要和她抢。
她视若珍宝,而她避之不及。
这对她何其不公公平。
*
三日后,大婚如期举行。
九皇子李君安同相府千金林月白的婚事即刻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算是举国同庆的喜事,又是一件老百姓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好谈资。
可不是嘛,原本同四皇子定了姻亲的相府千金转头就退了婚,和四皇子的兄弟九皇子结了夫妻。
这四皇子和九皇子又是储君之争的死对头,两人势成水火,在朝势力又旗鼓相当。
要是真斗起来,还指不定谁赢谁输。
照现在看来,这两位皇子不仅要争王位争江山,还要争女人。
……
这突如其来的大婚,很是令人浮想联翩,七言八语地嘴碎。
一时间,整个京城里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满城皆在谈论这场大婚。
但林月白不在意。
林府里张灯结彩,贴满了整府的喜字,入眼皆是红色,喜庆非常,她却仿若局外人般,无甚感觉。
一方面是因为四皇子,一方面是她的确提不起这兴致。
这婚事不过是放在天平上去衡量的交易,她没有欢喜的理由。
“小姐,小姐,吉时已到,该盖上盖头,上花轿了。”
被若兰唤了声,她回过神来,瞧了眼铜镜中的自己。
朱唇黛眉,肤如羊脂,一袭凤冠霞帔映得她原本昏暗的眸子溢彩流光,整个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副美艳不可方物的模样。
倒真有几分新娘子的神态。
林月白垂眸拿起一旁的胭脂抿了抿嘴,放下了盖头。
她被搀着出了林府,上了花轿,数十里红妆,一路上红绸飘扬。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吹吹打打的唢呐声,还有人群里涌动着的贺喜祝福声,不绝于耳。
林月白有些听烦了,手中紧握那一方手帕,心上没来由地开始紧张起来。
她当真就这样同他成了亲,虽说她已事前同他约定,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他与她当一对名义上的夫妻,二人婚后互不干扰。
但当她一想到九皇子那一双过于好看的,迷醉的桃花眼,想到那一双桃花眼里敛着的细碎星光与深沉欲念时,她隐隐发觉,自己把此事想得过于简单了。
以后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九皇子妃了,就凭一个口头允诺,他未必会认。
若是他撒泼装无赖,不肯按照他们先前的约定来,那她自己又有何办法。
林月白深思熟虑一番,还是觉得她得手握一截他的把柄,牵制下他才行。
她这样揪着手帕,左想右想的,也没注意花轿已抬到了安王府外,停了下来。
外面喧闹之极,唢呐声却似是停了下来,林月白终于是察觉到了有些异样,她双手拂起盖头,方想掀起一角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况时,轿子的门帘被掀起,一张比她还要妖冶惑人的脸冷不防出现在她眼前,生生地占据着她双眸的视线,她不由得惊愕了片刻。
深秋的阳光把他这桃花般绝色的脸分割得半明半暗。
明朗处肌肤如雪,阳光流转间,映衬得他清贵无双,而阴暗间,则又显得他魅惑又妖孽。
他的微红眼角似挑非挑,琉璃目里荡漾着摄人风情,而薄唇轻抿,似笑非笑,里面藏着如水溪流,美得惊心。
李君安看到林月白自行掀了盖头,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化为沉沉笑意,勾起嘴角,朝她伸出手去:“月儿,来。”
这一声“月儿”唤得温柔至极,以至于林月白有点被勾了神去,痴痴地呆看了他好一会,直至李君安径自握了她的手时,她猛然羞红了脸,连忙放下了头盖低下头去。
这一张脸越发滚烫起来,连带着耳垂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在这样的大喜日子上,林月白不好意思再闹,任由李君安这样牵着自己,领着她拜了天地,送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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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维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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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等我我的客串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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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会进入比较惊诧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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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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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我来了 宝贝凌晨,又开新书了 真的超喜欢你的文 不管是灵异男友也好还是极致也好 都是超级喜欢 原谅我学业繁忙,还没看完,七天时间够我看了??? 你也知道我这人不太会说啥夸人的话,将就看一下哈 爱你的萱萱 还有给客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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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樱子支持我的DarkDecep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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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