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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容千丝

古言12.8万字连载中2019-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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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媚》是容千丝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林昀熹一觉醒来,将从前的事悉数忘尽,顶着柔媚祸水人设,手执落难千金的剧本,她努力卖乖保小命。不料王府世子、皇家新贵、京城才子、异族王子纷纷坚称对她余情未了,或围追堵截,或强取豪夺,她瑟瑟发抖,怎么就突然惹上了这么多桃花呢....展开全文

《夺媚》是容千丝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林昀熹一觉醒来,将从前的事悉数忘尽,顶着柔媚祸水人设,手执落难千金的剧本,她努力卖乖保小命。不料王府世子、皇家新贵、京城才子、异族王子纷纷坚称对她余情未了,或围追堵截,或强取豪夺,她瑟瑟发抖,怎么就突然惹上了这么多桃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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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思锐似蛟龙入水,忍受久违的耳痛,深潜至两丈左右。

  借昏弱光拨过层叠水草,惊起躲藏游鱼,他最终湖底觅到了林昀熹。

  那姑娘双臂抱住巨石,闭目龟息,如至入定之境。

  宋思锐游近,先探手捂住她的口鼻,随后轻拍她肩头。

  林昀熹乍遇外力,蓦地睁目,但见幽暗中多了一团白影,只道霍七公子真来找她,登时一惊。

  所幸呼吸被堵,未致于因慌张而呛水。

  细辨眼前人眉目英挺,长眸朗朗,竟是宋思锐!

  完了完了!王府中人怎会为她这一小小罪眷惊动三公子?

  宋思锐朝她比划了一个手势,右拳虚握,以大拇指指向自己,随后拽她往水面浮去。

  林昀熹不明其意,待口鼻离水,猛地吸气,方知湖里乱糟糟游了三十余人,无不声嘶力竭喊着“林姑娘”。

  春水冷洌,纵然大多数身壮力健,仍有部分人渐显疲乏不支。

  林昀熹未料如此大阵仗,心中过意不去,正要喊一句“我在这儿”,谁知嘴巴刚张开,被宋思锐掌心摁住。

  “别吭声,”他的唇贴着她耳廓,话音几不可闻,“闭上眼睛,靠我臂上…”

  “这怎么成!我虽为弱女子,但应尽力救人!”

  林昀熹察觉他臂膀围来,心一热,慌忙使劲挣开,忽觉颈侧被什么重重一敲,瞬时间天旋地转。

  软软绵绵没了力气,她落入他宽厚且温暖的怀抱。

  意识坠进黑暗,彻底消失前,耳边尽是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

  不晓得在昏暗与静谧中徘徊多久,恍惚间,远处响起刀剑碰撞声。

  欸……?谁和谁打起来了?

  林昀熹搓揉双目,人已置身澎湃大海边。

  前方乱石堆砌的平台上围拢了一群年轻人,凝神屏息围观两名少年激斗。

  二人均在十四五上下,穿绿色短褐那人体格健壮,步步紧逼;另一人眉眼俊秀,一身灰袍,手中长剑守得滴水不漏。

  光影于攻守相错中剧烈相缠,挥振劈砍交织密集如网的厉光,一招一式皆凶险。

  “哥,给我撑住!别丢傅家的脸!”一红衣少女为处于劣势的灰衣少年助威,“快过两百招了!”

  又有一大孩童高声叫道:“大师兄,别跟他客气!速战速决!”

  酣畅淋漓时,各自的支持者开始呐喊。

  林昀熹默不作声步近,健硕绿衣少年忙中觑了她一眼,忽使出如鹰击长空的一记猛招!

  傅家小哥临危不乱,从容应对,闪避间横拉一剑,硬生生削去了对方半截袍角,随即跃开,向对手抱拳道:“谢大师兄承让!”

  此局面大出众人预料之外,十数双眼睛亮着惊或喜。

  大师兄恼羞成怒:“谁承让了!还没比完!”

  话音未落,突然飞起一脚,正正踢中对手腹部,将其踹飞丈许。

  “咕咚”一声,傅家小哥连人带剑落入海中。

  林昀熹勃然大怒,疾冲上前,探头至岩石之外。

  汹涌巨浪击石扬雪,哪里还有傅家小哥的身影?

  “沈星长!你身为师兄,有没有一点肚量!”

  她冷声叱责,双足一点,人如飞燕般掠向浪潮,直直插到海中。

  还好,游过激浪往下潜,清澈海水中不见猩红血污。

  她连划数下,穿过大片珊瑚礁,只见那灰衣少年郎沉在浅海底,反复以长剑挑起雪白细腻的海沙,仿佛寻到了什么。

  林昀熹好奇游过去,默契地陪他一起挖,齐心协力掘出一只沉甸甸且锈迹斑斑的铁匣。

  当傅家小哥欲带匣子回岸,林昀熹右拳虚握,以大拇指指向自己,挽了他的胳膊,游向对面一座小小海岛。

  小岛并非荒芜人烟。

  岛上渔民见了湿淋淋的二人,热情招呼:“哟!昀熹小姑娘,傅公子!今儿咋得空过来?”

  林昀熹咧嘴一笑,盯着岛民新捕捞的一筐筐大虾和肉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

  竹影阁浴室内,灯火微弱,狭小空间水雾弥漫。

  宋思锐顾不上中衣中裤冷黏,忙着往大木桶中注入活血行气的汤药。

  转头见林昀熹蜷缩在木椅上,如粽子裹了一层又一层,睡梦中吧唧吧唧咂嘴……他愁眉渐舒,笑容添了三分宠溺。

  待嬷嬷捧来浓酒,他亲自倒入汤中,低声吩咐,让厨房煮点姜汤和鸡丝虾仁鱼茸粥。

  准备妥当,宋思锐屏退下人,掩上浴室木门,回身拆开林昀熹身上的重重被衾和天青色大氅,把昏睡未醒的她抱入木桶内浸泡。

  臂弯内的柔软,教他心腔一凝。

  他生怕受蛊惑,忍住不多望她微微嘟起的小嘴,更忍住不偷看她颈后盛放的红莲。

  解开污脏纱布,如他所料,她的手已恢复得差不多。

  烫伤疤痕淡去几乎无迹,多年来握剑磨出的茧子亦难以辨认。

  宋思锐欣慰之余,恨得直咬牙。

  ——故意弄伤她的手,除了为无法弹筝找借口,最重要是为遮掩不属于“林千金”的印记!

  然而他没工夫动怒。

  与她独处的机会极其难得,余下时间不多。

  深吸一口气,他迅速褪下湿衣,挪开柔和了火光的薄纱灯罩。

  ···

  别院各处的仆役忙得脚不沾地。

  有的急于劝晋王喜怒,有的忙于照料初染风寒的霍七公子,有的为下水仆役侍卫四处找替换衣裳,有的协助厨娘熬煮生姜,有的着急挑拣适用药材……

  宋思勉当众摔倒在泥坑里,鼻青脸肿,半身淤泥,已足够令他怒火中烧。

  再亲眼目睹三弟捞起昏迷的林昀熹,以旁人无暇照料为由,火速撤离盈翠湖……他气得发抖,又道不出任何理由拦下。

  他和霍书临自身难保。

  此番回住处沐浴更衣,隐约听闻后院来往仆从悄声议论,宋思勉停下洗刷动作,侧耳倾听。

  “今日之事,可见晋王家的世子对林家千金余情未了哪!”

  “对呀!一旦出了点什么,恨不得跳湖殉情呢!”

  宋思勉怒不可遏,强忍破口大骂的冲动——他没有!他不是!他明明恨极了她!

  再听那两人嘀咕了两句,大意为夸赞晋王三公子以一己之力办成了数十人没能做到的事,如何英勇如何出类拔萃,宋思勉险些捏碎拳头。

  “听说了没?据称,三公子将人抱走,孤男寡女锁在浴室之内……折腾半柱香了,至今还没露面!”

  “啧啧啧……这事若让咱们七公子知晓,指不定气疯!”

  宋思勉隔窗而听,忍无可忍,顺手扫落浴池边的瓶瓶罐罐。

  急火攻心,甜腥自喉底涌出,苍白嘴唇吐出一大口血。

  染红半池暖水,触目惊心。

  芳桐苑中,卧房门半敞,内里无烛无火,隐隐传来咳喘之音。

  晋王府的府医、药侍、侍婢、杂役等人在门外跪了一地,惴惴不安,垂首未敢言。

  唯巧媛泣劝:“世子爷……求您容小的进去陪伴,可好?”

  “统统给爷滚!滚得远远的!”宋思勉咆哮如雷,尾音带颤。

  “可您这样……”

  “巧媛姐,”小丫鬟小声提醒,“要不请王爷做主……”

  话音未落,里头飞出一只德化白瓷瓶,“嘭”声砸中门板。

  裂开数瓣后摔了个粉碎,一如破碎的心。

  余人直哆嗦,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惶惶不知所措。

  进退维谷之际,廊外款款走来一裙裳精致的少女。

  挑花宝石光华四射,浅绯上襦配以月牙色锦裙,姿容昳丽,桃花眼含情,正是谢二姑娘谢幼清。

  “巧媛,我知你爱重主子,但心病还需心药治……我试试去请阿微,但愿她肯给点面子。”

  巧媛因私自惩戒林昀熹而受罚,眼见自家世子为那狐媚子动气伤身,对此提议千万个不情愿。

  可她本是谢家家生子,不便否决旧主提议。

  尤其谢幼清所言虽轻,却能清晰传入屋中人的耳。

  那位暴躁主子没再乱砸,显而易见,并无反对之意。

  谢幼清得此默许,领着丫鬟急急急忙忙赶往宋思锐的居所,为自家表兄,也为她自己。

  ···

  竹影居清幽雅致,院内仆从忙而有序地洒扫、晾晒、烹煮,对于谢家主仆礼貌招呼,却没作通报。

  “林姑娘好些了没?”谢幼清硬着头皮撒了个谎,“表兄有要事请她去一趟。”

  “谢二姑娘,兄长无碍吧?”宋思锐沉嗓从某间门窗紧闭的房屋中传出,“他要见昀熹,岂会劳动你芳驾?”

  谢幼清遭他拆穿谎言,脸颊发烫,再听话音且夹带水声……某些不能言述的画面一闪而过,逼得她倏然红了脸。

  半晌,她故作镇静:“如若三公子关心自家兄长,何不亲去慰问?”

  “有劳谢二姑娘提点,思锐忙完自会探视。”

  谢幼清竭力摁下不悦:“敢问三公子心中,世子与林家姑娘,孰轻孰重?”

  “兄长是王府上下最受重视之人,哪里用得着我操心?”宋思锐淡声答道,“但昀熹……只有我能护。”

  谢幼清与他接触过两三回,素觉他清贵洒脱,温润如玉,何曾料想他会口出惊人之语?

  刹那间,鼻翼涌起淡淡酸涩。

  本欲示警远游多年的他,未必能于短期内看清林家千金的真面目……但这绝非聊此话题的场合与时机。

  不尴不尬杵在浴室门外,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自发愁,恰逢两名丫鬟捧着一叠绫衣罗裙进院,“三公子,姑娘的衣物已送到。”

  须臾,浴室门从内而开,宋思锐朝谢幼清略一颔首,示意二人将衣物放至屏前条案上,又吩咐嬷嬷端姜汤。

  谢幼清更不是滋味。

  ——他终于开了门,却只为接转林昀熹替换的衣裙!

  细看他长发披散,身上套了件雪色蚕丝宽袍,未加巾束带,一副无拘束状;神色凝重,倒不似干了某些靡丽黏缠的勾当。

  趁嬷嬷和丫鬟进进出出,谢幼清轻唤:“阿微……你还好吗?”

  无人应声。

  宋思锐勾了勾唇:“人没醒。”

  “我不放心。”谢幼清厚着脸皮,跨槛绕屏。

  水雾氤氲的浴室内置有一巨大木桶,林昀熹泡在满是金银花的药汤里,脑袋稍稍后仰,双目紧闭,脸蛋潮 红,额角渗汗,左右臂分别搭在桶缘,由麻绳固定。

  所穿果绿春纱衫黏贴肌肤,呈半透状,风光若隐若现。

  谢幼清挪近两步,差点惊呼出声!

  明亮烛火下……林昀熹额头、肩颈、手臂、手背上依次扎着二三十枚明晃晃的银针!

  “谢二姑娘在替兄长‘不放心’?”

  宋思锐似笑非笑,往一盆淘米水中加入姜汤,备好软巾、角梳等物,端了椅子坐到林昀熹后方,轻轻解下她的发髻,随后温柔抹上皂角香膏,以梳子按摩头部,动作不带一丝生疏。

  谢幼清微愣,好一阵才勉强反应过来。

  ——声望日隆的晋王三公子,居然……亲手为林昀熹沐发!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谢二姑娘要在这潮湿浴房内监督指导?”他以姜水冲净后,又用温清水仔细过了一遍,“请恕思锐招待不周,若无别的事,请先移玉步至偏厅用茶,再安我兄长之心。”

  谢幼清憋了一肚子气,抽身而退。

  走出两步,回望看他专注以干净软布柔柔轻拭那墨染香瀑般的青丝,心下腾起一酸涩念头。

  ——在他眼里,堂堂谢相千金,还不及林昀熹一根头发丝重要。

  ···

  宋思锐心情并未因不速之客的闯入受影响。

  他按部就班为林昀熹擦干发上水滴,细嗅发梢气息,没了熟悉的淡淡海水味儿,多少不适应。

  从初遇时的龃龉,到和解后的两小无猜,再到朝夕相处中萌生朦胧思慕……他由手无缚鸡之力的落魄皇族,变成她的跟班,再通过不懈努力,成为与她相配衬的伴侣。

  不得不承认,是往日意气风发的昀熹,成就了今日的他。

  而他日复一日,以润物无声的温和,磨掉她最初的暴戾与泼辣。

  相处十年,他们相互成全,密不可分。

  哪怕后来她大发雷霆,下令将他逐出东海诸岛,却又在他接到兄长噩耗、北上归京时悄然尾随。

  他日夜等她现身,最终等来她的忽然消失。

  原以为她只是折返回长陵岛,他计划向女帝建言献策、处理完京城事务,便动身回岛,向她解释,请求原谅。

  未料就在他南归前夕,她换了身份,失了记忆,出现在晋王府中。

  这一次,换作他排除万难,全力守护她。

  往林昀熹头顶百会穴中补了一针,宋思锐逐一拔掉她头颈肩臂的银针。

  他以真气助她内息流转,暗觉她各处要穴仍被细如绒毛的药针所封,若要彻底清除,得寸寸摸索……

  在她昏睡之时,他干不出此举;若待清醒再治疗,她铁定要闹。

  宋思锐左右为难,终觉一直泡着亦解决不了问题,唯有咽下偷偷亲一口的小心思,松了“捆绑”,运气催她苏醒。

  ···

  林昀熹缓缓睁目时,扑进视野的是陌生浴室、水汽缭绕,以及正加披外袍的男子背影。

  她惊惶之下一缩,水声引发那人回望。

  “醒了?感觉如何?”宋思锐整理领缘,笑问。

  “三、三三公子……我、我……你你……?”

  林昀熹快吓成小结巴了。

  勉为其难记起,她为避霍七公子纠缠而落水,因惧怕水中接触而下潜,后被宋思锐拖上水面,然后莫名眼前一黑。

  如今醒来,她泡在一大桶不知什么药汤里,双手纱布不知所终,腕上有绳索勒过的痕迹……而宋思锐正在穿衣服!

  啊啊啊!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见她僵如石雕,泪眼赤红,既怕且恨,宋思锐忍不住笑了。

  “傻丫头,你该不会认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吧?”

  林昀熹眸光略显凌乱,伸手确认自身衣裙如旧,暗暗舒了口气。

  “看把你吓的……”宋思锐莞尔,“我给你拆下脏纱布,施过针,洗过发,除此以外……哪儿都没碰。”

  林昀熹委屈扁嘴:“好端端的,为何要把我弄晕?”

  “昀熹啊!你躲在水底,惊动三家所有会游泳的侍卫仆役发疯寻你,害我兄长和霍七双双为你受伤染病……动静如此之大,到头来你不光安然无恙,还试图奋勇救人?你好意思?”

  宋思锐故意板着脸,薄唇扬起微淡笑弧泄漏内心戏谑。

  事实上,他已听闻林家千金不会水,一旦昀熹显露非凡水性,秘密必将揭穿。

  他无疑是最希望公开她真实身份的人,可她本人全无记忆,更先入为主,根本不会信……若惹了猜疑,没准会遭人暗中灭口。

  再说,无凭据,无准备,白白连累林伯父……

  “把我打晕,还摆出一副为我好的样子!”林昀熹意难平,没忍住顶撞之言。

  “说得好像……你没对我干过坏事似的!”宋思锐耳尖发红,嘴上嘟囔,“你才是最坏的家伙!”

  “我……?”

  “罢了,往事不再提!”

  他捧来两托盘衣饰,自内而外皆有,连带鞋袜、发饰、胭脂水粉一应俱全。

  林昀熹浑身发热,搞不清是否该道谢,却听他笑语哼哼,“若需协助,我不介意帮忙……”

  果然是个坏蛋!

  林昀熹羞赧难当,扭过头,闷声道:“不劳三公子费心。”

  宋思锐却担心她未必能爬出大木桶,遂好心伸手:“我搀你。”

  林昀熹扶桶缘站起,立时觉察湿衣紧贴,曲线毕现。

  “啊——”

  她愣了极短一瞬,尖叫着缩回水中,更于羞愤惊慌下乱拨,泼了他一身水。

  “嚷什么呢?就这点程度……起码看过八百回了!”

  宋思锐啼笑皆非,背转身反手将她拽出,正想把大软巾丢给她,不料她因那句“八百回”惊得腿脚发软,重心不稳,直直跌向他。

  他顺势一抖软巾,将她牢牢裹在怀内。

  她进退无路,抖得不能自已。

  “我若要做出格之事,会耗到此时此刻?”宋思锐扶她坐在角落,柔声安抚,“先更衣,好了唤一声,我替你重新包一下手。”

  “……”

  “我还不了解你?你怕大伙儿发觉手伤痊愈,逼你弹筝吧?”他以食指蹭了蹭她鼻尖,“不夸我药膏做得好?”

  林昀熹羞惭默认,又因小亲昵微微退缩。

  宋思锐没再逗她,让她自行喝姜汤驱寒,随即步出浴室。

  待她战战兢兢更衣完毕,他才取了新纱布折返,为她细细裹好双手。

  轻晃灯光下,林昀熹有片刻怔然。

  他抬眸垂目的脉脉温情,掺杂的究竟是忧虑还是抚慰?

  暗藏暖意的温言与浅笑,是虚情假意或是真情流露?

  真如霍七公子所言,他的所作所为……是利用她谋利争权?

  纷纭复杂的疑问无从解答,她只知他小心翼翼捧她的手时,那一抹柔情足以暖化人心。

  当宋思锐束好发冠,理好衣袍,领她行出浴室,门廊之侧飘来一娇柔女嗓。

  “阿微,你没事就好……”谢幼清姣好容颜笑意清浅,“表兄他……惊闻你落水,摔倒在地,伤痛发作,你好歹也该探望一番吧?”

  “我、我这就去!”

  震惊、惶恐、愧疚化作利刃,扎得她心头鲜血淋漓。

  谁知,她刚跨出两步,遭宋思锐一把拉住。

  “既然谢二姑娘在此等候多时,想必兄长情况尚可,不差一时半会儿,”他意态悠然,“昀熹,我命人做了你最爱的鲜粥,撒上煎蛋丝和酥炸榄仁,可香了!咱倆暖暖胃,再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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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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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我写了,下星期发

  • 智能火网友

    @我的世界末影人,我的文章里的凋独秀还是受你的启发呢。

  • 智能火网友

    拿出你的更新速度大大。

  • 智能火网友

    我的天汪哥??

  • 智能火网友

    好三三的

  • 智能火网友

    虐文吗?不过我还是来了。

  • 智能火网友

    宝宝这么晚还没睡啊,早些睡觉注意休息哦

  • 智能火网友

    喜欢,滴,学生卡

  • 智能火网友

    为涵哥打call 涵哥做为wuli小分队的队长简直姐姐力爆棚 超级耐涵哥 虽然是大姐姐但很好相处滴♡ 耐涵哥♡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大大很棒哦!很喜欢你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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