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书篱和祁琛展开故事情节的都市言情作品《他眸中有花盛开》是由作者长街细雨所写,小说讲的是三年前的江书篱那时主动申请到边境当实习医生,恰好遇到了从千里狼烟走出来的铁血军人祁琛,但那时只是匆匆一眼,三年后江书篱成了外科医生,祁琛成了派出所所长,在医院偶遇的两人重逢后又将擦出怎样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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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祁琛被她看得莫名。
江书篱略微摇头,她想问林齐兆的犯罪动机,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提警方不会透露案情相关信息,就是事情已经过去,林齐兆也已经伏法,她细究起来,没什么意义。
审讯完林齐兆,接下来该审讯林明山,周林把林齐兆送上警车后,就跟着祁琛进了审讯室。
江书篱靠在审讯室门边的墙上,望着廊道墙角的长管灯。
楼道灯比较亮,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视野便变得有些模糊,她闭闭眼睛,再睁眼时,审讯室的门“咔嚓”一声打开。
祁琛拿着文件从里面出来,阖上门的同时,抬起眼来看她,“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
晕开的灯光成了些许亮点留在眼膜上,随着目光上移,散布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
江书篱又眨了下眼睛,没怎么听清他的话。
“什么?”
祁琛沉默一会儿,沿着廊道向外走。
江书篱疑惑,跟了上去。
过了前台,祁琛没有停下的意思,江书篱错开视线看了下廊道另一端,正是派出所的所长办公室。
他是要去办公室谈?
所长办公室在最里间,还要经过调解室,会议室,社区民警办公室。正对着社区民警办公室的,是休息室。
江书篱经过休息室外时,刚才家暴案的女人正好被民警扶着走出来,她低着头,民警正在叮嘱送她去医院事宜。
一个女民警跟在他们后面,手上抱着还没合上的急救箱。
江书篱扫了眼,走了几步后,步子一顿,退回去,“能借用一下医用酒精吗?”
女民警在调解室见过江书篱,知道她是医生,“还要棉签吗?”
“如果有最好。”
女民警把医用酒精和棉签一起递给江书篱。
江书篱道了声谢谢,拿着去所长办公室。
办公室门开着,祁琛却没在,文件闭合着放在办公桌上,紧连着办公室的房间里面透出些光,隐隐传出水声。
江书篱没来过所长办公室,不知道那房间是做什么用的,不过她猜,应该是洗手间之类的。
把医用酒精和棉签放到正对办公桌的茶几上,水声就停止了,接着灯熄灭,祁琛擦着手从里面走出来,一条手臂上还沾着水。
江书篱侧开身,“正好,我想处理一下你手臂上的伤口,倒省得我再让你去洗手。”
祁琛看着办公桌上的医用酒精和棉签,没说话,把手臂擦干后,坐到办公椅上。
江书篱把医用酒精塞子打开,塞口往上放置,再打开棉签外层包装,“手臂伸出来,抬到……与胸口齐平。”
她本想说抬到肩膀的位置,可是祁琛太高,坐在椅子上,也没比她站着矮多少,话到嘴边又改了。
她的语气,倒真像是在对待一位病人。
祁琛也有“病人”的自觉,主动配合。
夏季警服是短衬,不用撩袖子,手伸直时,手臂肌肉跟着舒展开,紧实有力,线条漂亮流畅。
他刚洗了手,皮肤上的凉意还没有散去,棉签沾上医用酒精,在伤口上顿了一下,才开始擦。
祁琛手臂上都是小擦伤,擦拭过医用酒精消毒,就算处理完了。
“手掌翻过来,手背朝上。”
丢掉擦过的棉签,取出新的,沾上酒精,江书篱又有条不紊地说道。
祁琛再次配合。
手背上的伤口最深最长,江书篱处理得比较慢,身子也往下低了一点,祁琛稍微低下头,几乎可以碰到她的发旋儿。
江书篱身上淡淡的香气盈上鼻端,祁琛略不自在地往后仰了仰头,目光落在头顶的天花板。
“你要和我商量什么?”江书篱没忘记祁琛叫她过来的目的。
祁琛又把视线移回来,沉默片刻,说:“林明山,我打算把他送到临城养老院中心。”
江书篱手上的动作一停。
“姚琪涉嫌虐待老人,案宗已经移交,等孩子生下来,再进行服刑。林齐兆也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出来。”
那么,又剩下了林明山一个人。
他年岁已高,加之有伤在身,放任自流,终归不太安全。
江书篱想到林明山孤僻沉默的性子,确实是送到临城养老院中心比较妥当,至少,有看护看着,不会出什么事儿。
“你是想让我来对林明山说明这件事?”
“林明山不是老年痴呆患者,没有自我判断意识,他有自己的判断,他的归处,应该由他自己决定。”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是倾向于让林明山能去临城养老院中心的吧。
只是警方照本宣科般的帮助,林明山可能不会同意,所以想让她劝劝,毕竟,她是林明山的主治医生,关系比警方亲近。
江书篱心里忽的有些触动,这个男人面无表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细腻柔软的心,不动声色,却倍觉温暖。
江书篱敛下眼眸,继续给伤口消毒,“好,我找机会和他说。”
“谢谢。”
江书篱挑眉轻笑,直起身来,把沾着血的棉签丢进垃圾桶,“祁所长是不是忘了,
林明山是我的病人,只要是为他好的事,我不会拒绝。”
江书篱气质本就清艳慵懒,这一挑眉,带了点挑衅,像是波斯猫亮了爪子,又美又傲。
祁琛嘴角不自觉便有了点笑意,“我知道。”
林明山的审讯并没有很久。
他是案子的受害者,虽然为了保护林齐兆,在警方问姚琪孩子流产原因时做过伪证,
但是案子的时间和属性划分,警方也无法处置他什么。
所以,录完口供,警方给他做了一番思想教育,就放他离开了。
江书篱招来出租车,扶着林明山坐上后座,一路上,林明山摸着长命锁,安静得出奇。
江书篱一直暗中注意他的脸色,到了医院,她才稍稍放下心。
江书篱把林明山扶进病房,简单做了个检查,又把吊液给他插上。
调节好吊液流速,江书篱站在病床边,良久,说:“临城有一处养老院中心,
由政府扶持督办,之前从朝阳养老院出来的老人,就是住在那里。你,愿不愿意过去?”
林明山依旧沉默不语。
江书篱道,“你可以考虑一下。”
说完,她就退出了病房,还是让林明山自己静一静比较好。
直到下班,林明山的病房还是一派寂然,前台告诉江书篱,她去换吊液的时候,看见林明山在哭。
江书篱没说话,只让护士多注意下病房动向。
晚上,江书篱早早用了晚餐,洗漱完就上了床。
但是她心里想着林明山的事情,一直睡不安稳,想到明天还有一场云亭桥砍伤被害者的手术,她才强迫着自己睡下了。
这一睡直接睡到凌晨五点。
前台值班护士给她打电话:“林明山突然发起高烧,一直不退,他又不肯进急救室,江医生,你快来看看。”
江书篱抓起外套往身上粗粗一拢,冲向医院。
林明山的病房围着几个护士,正帮着值班医生苦口婆心劝林明山,站在最外层的护士最先看见江书篱。
“江医生。”
江书篱略微点头,“林明山的情况怎么样?”
江书篱来了,护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心里安定下来,“烧到三十九度八,神智都不太清醒了,可就是不肯让我们靠近。”
其他护士也看到了江书篱,退开几步,让她进入病房。
值班医生站在病床边,还在温着声音劝:“你现在发高烧,很可能是头上的伤感染了引起的,随时有危险,让我帮你看看。”
“江医生一会儿就到了,她来了,再让她给你看好不好?”
林明山神情恍惚,眼睛只开着一条缝儿,像是随时会闭上,可是他却一直摇着头,吊着吊液的手也摇摆着。
“……不。”
“我来吧。”
江书篱拍拍值班医生的肩膀,值班医生点头,退到一边。
江书篱微俯身子,看着林明山的眼睛:“林明山,我是江书篱,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现在在发高烧,需要立即做退烧处理,我带你去急救室。”
“……不”林明山还是说。
“不……”
值班护士道,“江医生,要不给他打个镇定剂吧,要是烧到了四十度,人能被烧傻了。”
“镇定剂一时有效果,但是也可能会造成严重后遗症。”江书篱还没回答,
一旁的值班医生就先轻斥了一句,“特别是发高烧的时候,别乱打镇定剂。”
江书篱敛眉,又往林明山跟前凑近了一点,“林明山,你还想见到你的孙子吧?你想林齐兆出来后,看不见你吗?”
“他已经没有了父母,难道你也要弃他而去?他做错了事,你应该当着他的面指正,把他引入正途。”
“还有姚琪。你给孩子买的长命锁,至少该亲自交给她,她是孩子的母亲,交给她,也是交给你的曾孙。”
“齐兆……孩子……”
这两个词落尽林明山的耳朵里,终于有了反应,他眼睛慢慢睁开,挥舞着手,抓住江书篱的外套衣摆。
“江医生……救救我……”
他还要等齐兆。
他还欠孩子一个道歉。
他不能死。人一旦有了执念,爆发出的求生欲是无法估量的。
至少,在某一瞬间,江书篱感觉到林明山拉着她衣摆的力道大得出奇。
“我在这里。”
她轻轻拍拍他的手,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林明山的眼睛终于完全闭上,松开手昏迷过去的同时,两个低不可闻的字散落空气中。
“……谢、谢。”
江书篱立即让护士把林明山推去急救室,就要去休息室换衣服。
值班医生说:“让我来吧。做退烧处理这点事情,我还是可以的。”
临城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哪一个不是独当一面,他这话,带着明显的玩笑之意。
江书篱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是不想她太过劳累。
她手插在外套衣兜里,回了他一个微笑,“那我就在一边等着啦。”
医生摆摆手,进了急救室。
约半个小时,护士推着林明山出来,他头上的伤换了药,又做了一次处理。
林明山的脸色还是通红,但是呼吸平稳了很多。
江书篱心头松了一口气,“谢谢。”
“这声谢我可不敢当,要不是江医生你及时赶来,我可能还没办法让他进急救室。”值班医生连忙说。
他身形比较壮,力气又大,之前有病人不太配合,他就错手把病人弄伤了,从那以后,他除非必要,基本不碰病人。
林明山这种是他最不敢碰的,老人家身子骨本就弱,他怕一碰给碰出什么毛病来。
江书篱要是不来,他最后可能真会采取注射镇定剂的方式。
江书篱随同值班医生去林明山的病房查了房,确定林明山的烧在渐渐退了,才从医院离开。
回到公寓,已经七点半了。
远边,天空已经泛白,几朵薄云悠闲漂浮,边角轮廓被阳光勾亮。
江书篱简单吃了个早餐,又躺回去睡回笼觉,醒来时,钟表指针正好稳稳指着十点。
云亭桥砍伤案被害者的手术约在中午,她换了身衣服,赶去临城第二医学实验楼。
赵桀和检察院的人还没有到,江书篱便先去病房看被害者的情况。
刚走到门口,里面便谈来一声尖锐的“走!”
“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来几次都一样,我不接受你们的条件,更不会赔偿!我丈夫躺在病床上,现在还没醒,他又找谁去赔?”
江书篱的脚步顿了顿,敲门的手停在半空。
看来是被害者家属和人在谈事情。
江书篱收回手,就要转身离去,这时,病房内另一个人说话了。
“您先别激动。我当事人的条件提得很清楚,我希望你别这么快否决,案子如果判下来,我并不认为结果会比现在好。”
这个声音……是宋锦城。
江书篱诧异地看向病房门。
“更何况,离开庭没有几天了,检察院那边,不是到现在也没有新发现?退一步说,
您再怎么想抓住真凶,也不能冤枉无辜的人,没有人喜欢被冤枉的滋味。”
“这次协定你先拿着,希望下次来,能听到满意的……”
“碰碰——”
敲门声打断宋锦城的话。
宋锦城抬起头,就见病房门不知何时开了,江书篱站在门口,一只手插在衣兜里,一只手指曲起,还在半空中没有收回来。
“冒昧打扰一下,病人马上要进行手术,如果是探病的人,可以先出去了。”
病人家属似才想起他们还在病房里,忙去看病床上的人,见他没有被惊动,缓下语气。
“你走吧。我们只接受法庭的宣判,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们都认了。”
宋锦城看了看她,又看了眼江书篱,没再继续说下去。
“下次见。”
走到门前,在江书篱的面前停顿了一下,拉门出去了。
“江医生。”
江书篱收回视线,家属整了整仪容,有些拘谨地说,“请坐吧。”
“不用了,再过不久要进行手术,我只是来看看病人的情况。”
江书篱扫了眼病床床头柜子上的文件夹,问了被害者从早上到现在的情况,就退出了病房。
她想起白简在国际英语学院办签售会时,遇到宋锦城,原来,他那时候是去派出所谈云亭桥砍伤案的事情。
宋锦城竟是凶手的代理律师……么。
赵桀没有多久也到达实验楼,同行的还有两个检察院的人,一男一女,身着统一黑白制服,表情严肃,冷静沉稳。
赵桀指着江书篱介绍,“这是我们医院的江医生,手术方案也是她全程参与设计和执行,这次手术,她是我的助手。”
两人对江书篱略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江书篱回以微笑。
之后,赵桀又大致说了其他手术参与者,说完名单,再次确认手术细节后,开始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换无菌服,消毒……进行手术。
被害者事先打了麻醉,赤/裸着上身躺在手术台上,身上纵横交错的刀疤触目惊心。
“开始吧。”赵桀说。
江书篱收敛心神,投入手术。
手术时间比他们预想的长了一个半小时,但是,手术是成功的。
当熄灭掉手术室的灯,江书篱和赵桀对视一眼,长长舒了一口气。
护士将被害者推出手术室,家属颤着身子靠近,看了被害者一会儿,看向江书篱和赵桀。
检察院的两个人也一同看了过来。
江书篱先对检察院的人点了下头,才慎重对家属说:“手术很成功。”
家属捂着嘴弯下了身。
她赢了。
她把丈夫从死神手里夺回来了。
“谢谢……谢谢……”
“谢谢医生,谢谢……”
江书篱看着家属喜极而泣的脸,觉得她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回报。
赵桀摆摆手,“人老了,见不得这些感人场景,我去休息室坐一会儿。”说着,往走廊另一侧走开了。
他走得不快,但是步子很稳,在背过身的那一刻,江书篱看见赵桀抬手抹了把眼睛。
江书篱挑起一边眉毛,她的师傅,还是别扭得可爱。
江书篱也去休息室休息了一会儿,才跟着赵桀去查房,检察院的两个人已经赶回了检察院。
江书篱道,“快要到开庭的日子了,检察院这边……”
“我听说好像找到了新的线索,不过,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毕竟,案子还在调查中,一切保密。
赵桀道,“但终归是有了突破方向。也不辜负我们辛苦一场把被害者从阎王手里拉回来。”
也是。
新的线索,代表着新的希望,希望在,真相相信也不会很远。
江书篱在听到宋锦城的话后变得沉重的心情,忽的轻快了几分。
手术后是危险期,赵桀无法脱身回医院。查完房,江书篱换下衣服,就和赵桀告别,离开医学实验楼。
正是下午四点多,太阳浑身刺人的光芒还未有收敛,江书篱走了一会儿,头皮就晒得发烫。
她叫了辆的士,刚坐上去,手机就响了,是院长的电话。
“江医生,你在哪儿啊?能不能来一趟医院?”
现在?
江书篱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宋氏的董事长宋仲闻,江医生还记得这个人吧?”
他不是出院了吗?
院长说:“宋仲闻说上次你救了他,他想当面向你道谢。”
“他只是低血压导致的休克,我没做什么,没有必要道谢。”
“可他人现在在医院。”总不能把人赶走吧?
“……”
也就是说,她必须去一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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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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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这本书之后就想给作者大大写长评,可是吧!(^O^)y怕我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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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哒!继续加油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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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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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寻的(伪)长评: 我也不会说的特别好的话,但是我想说的是书发现的晚,也许之前我们都彼此不认识也不知道两个人的存在,但我希望我们可以在这里认识,也想要和大寻熟悉起来,并在之后的时间里陪伴,最后预祝你收藏过百 ———D.X崔诗媛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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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坑,加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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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自己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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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多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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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才一章?一章就算了字还那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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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要是再被锁定,不多说了,圣羽天神直接写完结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