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行动白镜完整版

《原始行动》是古潼与白镜所著一部长篇都市悬疑小说，主角是白镜，讲述了白镜从好友手里买回来一条蛇，不慎被它咬伤之后发生的诡异身体变化，这种变化白镜无法接受，就在准备轻生的时候他加入了一档奇怪的节目的故事。白镜喜欢蛇，喜欢的有些疯狂，直到他买回来一条名为黑美人的蛇并被它咬了一口之后，他的心态变了，然后白镜莫名其妙的加入了一个真人秀的节目，一切都开始诡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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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镜打小跟别人不一样，他喜欢蛇。

　　喜欢到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他家里的宠物，都是从宠物市场淘来的各种花花绿绿的蛇，就连找了份工作，也跟蛇有关，他现在，还是马戏团一名蛇类动物训导员。

　　因为这种特殊癖好，他连续谈了好几个女朋友都吹了，谁也受不了大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一掀被子，一条蛇正趴在被窝里，对你吐着舌头。久而久之，白镜都懒得跟女孩子约会了，下班后抱着条母蛇看看电视，他觉得这样过下去，也是能够接受的。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他倒非常愿意真的当一条蛇，没事晒太阳，饿了就掏鸟窝……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如此爱蛇的人，此时却站在了黄浦江大桥上，感觉只有纵身一跳，才能从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解脱出来——就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这场灾难，会是他所宠爱的蛇类朋友送给他的。

　　那是一个月前的一天傍晚。

　　那一天，白镜正趴在地下停车场的通风管道里，跟宠物蛇小白玩捉迷藏的游戏，他几乎没费多少工夫，就在通风管道的尽头，找到了小白。

　　“宝贝儿，你就不知道换个地方躲吗?不过我可警告你，隔壁张大妈家的大花猫已经盯你很久了，再独自出门，当心被吃掉……”白镜抓起小白，顺着脖子放进衣服里，就开始往通风管道外面爬去。

　　爬了几下，手机突然想了，他拿出手机，看到是宠物市场的蛇王打来的。

　　蛇王是东海宠物市场一个专门倒腾宠物蛇的奸商，每次弄到新品种，他都会提前告诉白镜。

　　“喂，奸商，又有新品种了?”白镜接起电话说道。

　　“老白，别说兄弟不仗义，这次我搞到的可是一条独苗儿，有毒的!照片发你微信了，就一条，原价两万，友情价一万，过期不候……”

　　不等蛇王吹嘘完，白镜直接挂掉电话，打开微信，点开图片一看，瞬间就被那条浑身都环绕着优美黑线条的蛇给吸引了。

　　“嘿，果真不错，还是个大块头，等我!”白镜手脚并用，爬出了通风管道，开着他那辆二手老捷达，往宠物市场飞去。

　　等白镜到了宠物市场，已经过了营业点，大门口只有出的人，没有进的人。但白镜还是隔老远就看到了蛇王，他拎着一个大号宠物箱，手里拿着刷卡机，都是老规矩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时候，白镜忽然感觉胸口的小白，竟然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开始胡乱扭动起来。

　　“你怎么了?见不得我有新欢是不是?别闹，你永远是我的后宫之主，给我安静点……”白镜拍了拍小白，兴奋地停下车，一路小跑，直接扑向宠物箱，不等站稳就对蛇王喊道：“赶紧打开让我瞧瞧，这么美的蛇，哪里搞来的?”

　　蛇王嘿嘿一笑，把箱子递给白镜：“这个你不用管，反正就是一万，喜欢就拿走……”

　　白镜打开宠物箱，看着里面三尺有余的黑美人，感觉魂都被勾走了，要不是怕吓着路人，他恨不得直接上手了。

　　他把卡递给蛇王：“就三千，赶紧刷，别耽误我跟新朋友共度良宵……”

　　“能不能让我惊喜一次啊，每次都他娘的这样，得，就当我为兄弟再干一回亏本的买卖……”蛇王一边叹气一边刷了卡，还不忘说道：“我说兄弟，你该不会真的会跟蛇那个吧?这可是条母蛇……”

　　“滚蛋!”

　　回到家里，白镜终于可以把这位新朋友从宠物箱里拎了出来，摆在餐桌上仔细看着它。

　　这条蛇通体是紫黑色的，但浑身都环绕着纯黑色的环状花纹，在蛇类科普文献中，白镜没有见过这种蛇，他觉得这是一条杂交出来的品种，肯定出自西方某个土豪的实验室，他知道西方有很多有钱人，会专门搞实验室培育各种新品种的宠物蛇，他认为这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蛇。

　　“就叫你黑美人吧!”白镜感觉用这个名字来形容这条蛇，简直太贴切了。

　　白镜开始敲击餐桌，准备把家里所有的宠物蛇都找出来，他要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新朋友。

　　他养的蛇都很听话，而且与蛇之间，他还发明了一套独特的交流方式，以往这么敲击几下餐桌，躲在各个角落里的蛇都会游过来。

　　可是这一次，白镜惊讶地发现，竟然一条蛇都没出现，就连他怀里的小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溜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在争风吃醋?以前怎么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摸着黑美人的头，说了一句：“美人，进了这个门，你可要听话，不准欺负它们，听到没有?我可都是直接给大家吃新鲜肉丝的……”

　　黑美人在餐桌上滑动了几下，似乎听懂了白镜的话，很快就盘成一团，仰起头，吐着信子，静静地看着白镜。

　　“对，就是这样!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那些淘气的小伙伴们找出来，给你认识认识……”

　　白镜开始在家里各种翻箱倒柜，他先是找到了钻进被窝里的小白，又找到了躲在茶几下面的霸王龙，又从客厅的吊灯上扯下黑白无常夫妻，加上鞋里的小不点和鱼缸里的水仙，一共六条蛇被他一起拎到了餐桌上，摆在黑美人面前。

　　不过跟黑美人比起来，这六条蛇的体型，简直弱爆了，他发现所有的蛇被放到餐桌上之后，竟全部蜷缩起来一动不动，似乎不太欢迎这位新朋友。

　　白镜有些困惑起来，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它们这是怎么了?更为奇怪的是，平日里一向很彪悍的霸王龙，竟然还发起了抖，似乎很惧怕黑美人。

　　看着这样的场景，白镜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它们不是不欢迎黑美人，而是在惧怕黑美人。

　　这一晚，白镜在抱着黑美人看电视的过程中注意到，除了黑美人之外，所有的蛇都变得十分反常，它们没有像往常一样爬上沙发粘着自己，而是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白镜以为是黑美人的体型太大，唬住了这些老伙计，也许过一段时间，大家也就熟悉了。毕竟在他看来，黑美人还是挺温顺的。

　　第二天一大早，白镜醒得特别早，原因是他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梦，梦里他听到很多呼救的声音，那些声音听起来都很熟悉，但是他记不起到底是哪些人在呼救，他几乎是被烦醒的。

　　当然早起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他想在上班之前，再好好看一眼黑美人。

　　黑美人很乖巧地趴在餐桌上，抬头看着白镜，像是一个正在等待深情告白的贵妇。

　　“宝贝，睡得可好?”白镜拉出凳子坐了下来，兴奋地跟黑美人打招呼。

　　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瞬间，当白镜看到黑美人鼓起来一个大包的腹部的时候，一股不好的预感一下子冒了起来。

　　他几乎是疯了一样搜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几乎所有的蛇都被他找了出来，但是他在黑白无常两条蛇身上发现了伤痕，而且最后他惊恐地发现，霸王龙不见了!

　　他走到餐桌前，看着黑美人还在不自然扭动着的腹部，脑子“嗡”地响了一声。

　　“你吃掉了霸王龙?!”白镜几乎抓狂一般，一把抓起了黑美人，愤怒地喊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桌子上的肉不够你吃的吗?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白镜一边喊着，一边把黑美人倒拎起来。

　　然而，就在接下来的一个瞬间，黑美人却忽然把身体弓了起来，白镜看到之后意识到不妙，刚想松手，却已经晚了，只见黑美人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头部瞬间弹出，一口咬在了白镜的脖子上。

　　白镜不由多想，一把将黑美人从脖子上扯了下来，丢进宠物箱之后牢牢将箱子关死，几乎就在同时，脖子被咬的位置开始传来剧痛，同时他的两眼也开始模糊起来。

　　蛇王说过，这条蛇是有毒的，但是白镜自认为这辈子就算被人咬，也不会被蛇咬。他接触过无数条毒蛇，从来没有任何一条蛇会咬他，也没有任何一条蛇是见了他之后不听使唤的，但是这一次，他跟蛇之间用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信任和依赖，忽然崩塌了。

　　白镜踉跄着从床上翻出手机，他想打120，可是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速凝固，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迅速远离，他感觉自己就要死掉了。

　　十秒之后，“咣当”一声响，白镜倒了下去。

　　他的嘴唇已经变成紫黑色，脖子上的血管全部鼓了起来，紫黑色的线条开始在他身上蔓延，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蛇给咬死……

　　饿，好饿……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白镜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感到饥饿，他没有任何意识。

　　他浑浑噩噩打开冰箱，摸起一只生鸡蛋就往嘴里赛。鸡蛋到了他的嘴里之后，只见他的喉咙拱了一下，整个鸡蛋就被吞了下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直到吞到第六个鸡蛋的时候，白镜忽然大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他吐出了卡在喉咙里的鸡蛋，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良久，他才逐渐想起了自己被黑美人咬的事情，他拍了拍自己脸，有些疼，他惊讶得发现，自己竟然没死!

　　难道黑美人的毒性不足以毒死人?

　　可是，这鸡蛋是怎么回事，冰箱里这么多吃的，自己为什么要选择生鸡蛋?而且还他妈的是生吞……

　　白镜走到装着黑美人的宠物箱跟前，心说这条蛇不能留了，否则家里这几条蛇，都不够它三天吞的。他将宠物箱的盖子打了开来，想最后再看一眼黑美人，然后就把他还给蛇王。

　　可是，当盖子被打开，白镜却惊讶地看到，宠物箱里竟然有两条蛇——一条是黑美人，而另外一条，竟然是霸王龙。而更让白镜惊讶的是，霸王龙竟然还活着!白镜瞬间明白过来，是黑美人把霸王龙给吐了出来。

　　黑美人高高昂起脖子，用一种鬼魅般的眼神看着白镜，似乎在说：“亲爱的，我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吓着你了吧……”

　　“你个妖孽，总算干了一件让我暂时不放弃你的事情……”

　　白镜把黑美人和霸王龙都拿了出来，很奇怪的是，霸王龙竟然不再怕黑美人了，而是时时刻刻围绕在黑美人身边，时不时还会爬到黑美人身上蹭几下。

　　不过白镜看得出，这并不是因为两者之间产生了友谊，而是……白镜想了想，就像主子和奴才的感觉。

　　真没骨气……白镜叹息着，觉得黑美人幸亏不是人，否则一定会天下打乱的。

　　白镜最终还是决定再给黑美人一次机会，但只有他在家的时候，才会把黑美人从宠物箱里拿出来，他觉得黑美人需要一段被驯化的时间。

　　不过白镜从此也意识到，蛇还是会咬自己的，以前没被咬，只是因为运气足够好和没有遇到黑美人而已。

　　就这么过了几天，中间一切无恙，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常，除了霸王龙，其他的蛇还是很怕黑美人，只要黑美人不在宠物箱期间，它们通常都会各自找地方藏起来，不过白镜也慢慢习惯了。

　　但是，这种状态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就在黑美人来到家里的第八个晚上，白镜忽然发现，家里竟然发生了一件比霸王龙被黑美人吞掉还可怕的事情!

　　这一天下午，白镜回到家里，准备做一碗自己最喜爱的鸡蛋挂面，可是当他打开冰箱的那一刻，却惊恐地发现，冰箱里的几十个生鸡蛋，竟然全部不见了。

　　他很清楚自己惊恐的原因。他查看了所有的蛇，但没有任何一条是吃过生鸡蛋的，因此他怀疑，冰箱里的鸡蛋，都是他自己吃掉的，否则就无法解释这种事情的发生。

　　难道我已经开始变得跟蛇一样了吗?也只有蛇才会干出这种事情啊……白镜匆匆下楼，重新买了一筐鸡蛋，清点好了数量之后就放进了冰箱，等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鸡蛋果然少了十几个。

　　我靠!白镜感觉有些崩溃，他躺在沙发上，看着周围那些游荡着的宠物蛇，开始思考这是为什么，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梦游症。

　　这一天，他向马戏团借来一台摄像机，摆在冰箱旁边，他想看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自己干的。

　　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白镜几乎是祈祷着睡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当他看到摄像机里的画面的时候，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他看到睡着之后的自己，是趴着的，忽然，他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不对，不只是头，而是半截身子都抬了起来!

　　嗯?难道我还练过杂技吗?白镜疑惑着，觉得那样的动作虽然看上去很熟悉，但如果让自己现在去做，肯定是做不到的。

　　之后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然后慢慢从床上滑了下去，一种诡异的姿势在地上爬着。白镜看到这里，忽然就打了一个哆嗦，他反应过来，摄像机里的自己，看上去竟然就像是一条蛇!

　　他扭动着身体滑动到了冰箱旁边，接下来就是他生吞鸡蛋的场景。

　　当他看到自己的喉咙位置十分夸张地鼓起来的时候，吓得立刻关上了录像机。

　　妈的，真的是自己干的!吃那么多，不撑得慌吗?这也是让白镜感到恐怖的一点，按照他对蛇的了解，这种动物是不知道吃饱了撑是个什么东西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镜满脑子都跟灌满了浆糊一样。

　　他忘记了哪个朋友曾经跟他开玩笑说道：“蛇属阴，而且是一种特别阴邪的东西，你整天跟蛇混在一起，当心也变成一条蛇……”

　　这一天白镜没有去马戏团上班，而带着摄像机直接去了医院。他当然不相信自己真的会变成蛇，但他怀疑自己的行为，应该是被黑美人咬后的一种后遗症，又或者，他真的得了一“恋蛇癖”了。

　　他允许自己变成真正的蛇，但一定不能接受自己变成一种半人半蛇的怪物。

　　“你得的是一种罕见的心理疾病，但跟恋物癖还是有区别的，这源于你的潜意识长期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一条蛇，但究竟是不是因为被蛇咬，才导致你的潜意识彻底暴露出来，目前还不得而知，但类似这样的心理疾病，你需要接受一个漫长的心理治疗过程，回去准备医疗费用吧。”医生在查看了录像和询问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作出了如上判断。

　　“那得需要多少钱?”白镜问道，听医生话里的意思，他感觉自己还不是无药可救。

　　医生回道：“你需要长期住院治疗，初步预算，至少需要五十万。”

　　“这么多?”白镜听得瞠目结舌，心说自己哪来的这么多钱，敲骨卖髓都不可能啊。

　　“能够治疗这种心理疾病的专家，全世界都没几个，我们需要外聘专家。而且，这种治疗牵扯到的医治范畴非常广泛，生理学和心理学以及催眠学是必要的，同时还要配合药物治疗和部分刺激性治疗，所以这只是保守估计。不过你不治的话，倒也不会死，顶多会失去一个人的正常本能，所以你要结合自身的情况综合考虑——好了，下一个……”医生说完，就开始叫下一个病号了，似乎非常不愿意跟病号讨论有关医疗费用的问题。

　　白镜默默走出医院，默默点上一支烟，在回家的过程中，他决定放弃治疗。他觉得医生的话难免有些危言耸听，如果自己只是吞几个生鸡蛋，晚上梦游的时候跟蛇一样爬来爬去，只要不被人知道，那倒也没什么——似乎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但是白镜不知道，就在那一天，在他看病的那家医院里，给白镜看病的医生眉头紧锁，反反复复看着白镜的就诊记录。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病例，虽然他能做根据患者的病情，作出一些基础的判断，但还是觉得这不是一种普通的心理疾病。事实上，他没有把握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

　　这一天，医生将白镜的病例发给了众多的业内专家，而很多专家在看到这份病例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又开始将病例发给自己熟悉的业内人士，如此这般，白镜的病例，开始在整个医学界内，以一种肉眼无法辨别的速度疯狂传播。

　　最终，这份病例除了被无数心理学界的医生看到之外，还有两个正在浏览某心理学论坛，且具有特殊身份的人，也被这份特殊的病例所吸引。

　　接下来的接近半个月的时间里，白镜不再去理会睡着之后的自己，除了鸡蛋每天都会少，日子好像也就这么过下去了，他一度都接受身患怪病的自己了。

　　不过让白镜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三天前，一件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对自身这种怪病的认知，忽然发生了一种让人无法接受的反转。

　　那一晚，几个损友在微信群里发了一些成年视频，白镜看完之后，不由精虫上脑，辗转反侧都睡不着。之前他有过类似的经历，但每次用凉水洗把脸，也就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当他的欲念升起之后，他惊恐得发现，自己脑子里出现的不再是苍老师，而是宠物盒子里的黑美人!而且好几次，他都产生了要把黑美人弄到床上来的冲动!

　　这一定是自身焦虑导致的错觉……这一晚，白镜几乎是把脸泡在凉水池里度过的，他不敢睡着，生怕自己梦游的时候，对黑美人做出什么不堪的举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一晚之后，白镜彻底崩溃了，他发现自己只要一看到黑美人，不管黑美人做出什么样的动作，他都会感觉黑美人的身体里，散发出一种难以让人抵抗的魅力，同时他的下半身就会有一种强烈的欲念出现。

　　而且他还发现，这种情况不仅仅是发生在黑美人身上，就算他把黑美人关进宠物箱里，当他看到白无常和水仙的时候，竟然也会出现那种想法，搞得他每次跟黑无常对视，都看到黑无常仿佛正在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好像是在质问，为什么对老子的女人想入非非，还他娘是兄弟吗?

　　刚开始，白镜以为是这些蛇给自己造成了某种生理错觉，于是他躲到朋友家里，暂时不跟那些蛇相处。可是，他发现这样也不行，自己哪怕只接受到一丁点的暗示，脑子就会出现黑美人。

　　白镜终于意识到，自己对病情的判断太过于乐观了，事实是，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作为一个男人，白镜非常了解自己，他不是那种原则性非常强的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会犯错误，也会做傻事，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这么下去，当自己的意念无法继续控制，他很可能会作出那种连自己都唾弃的事情。

　　他能感觉到自己反制这种想法的意志力正在消退，三天之后，他告诉自己，不能这个样子，不能变成一个怪物。而他最后能够想到的，似乎也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这一天，他把所有的蛇都送给了蛇王，他没有告诉蛇王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是叮嘱蛇王，黑美人有毒，而且有攻击性，再卖的时候要跟顾客讲清楚，之后他一个人来到了黄浦江大桥，决定了却余生。

　　“好好照顾他们，或者给他们找个好的主人，我要出一趟远门，没时间照顾他们了……”

　　黄浦江大桥的水并不清澈，但缓缓流动的江水，给人一种十分自然的惬意。桥上来来回回的车辆，桥底下不断走过的货船，远处的摩天大楼和天上偶尔飞过的海鸟，让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其实还是相当值得留恋的，只是，自己确实已经不堪重负了。

　　他决定跳下去了，不会游泳是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根本因素。

　　但是，就在他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准备纵身一跃的时候，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几声刺耳的刹车声。

　　他下意识睁开眼睛，就看到身后停下了好几辆黑色越野车，车门被打开，陆陆续续有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嗯?这是惊动了救援队吗?可是不像啊!这些人，倒像是一群黑社会……

　　这些人全部站在不远处站住，冷冷地盯着白镜，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劝他不要跳下去。

　　“你们想干什么?”白镜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别费劲了，我还是会跳的……”

　　“孙子，你倒是跳啊，反正我们有的是办法把你捞上来，最后吃苦头的是你自己……”这时候，其中一个西装男人竟然回了一句。同时，又有一个西装男人掏出了手机，对着白镜一边拍一边喊道：“你倒是跳啊，我发个朋友圈，肯定火……”

　　哎呀你们这些不要脸的，有你这么救人的吗?白镜有些恼火起来，心说哪来的一群混蛋，自己都要自杀了，还如此戏弄自己，简直世态炎凉啊……

　　可是，就在白镜愤怒和疑惑的这个空档，已经有两个西装男人悄悄从车后绕到桥边，贴着大桥内侧的视觉盲区，慢慢靠近了白镜，还没等白镜反应过来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两个西装男人便忽然从白镜两侧站了起来，直接将他从大桥边缘拖了下来，紧接着又上来两个人，分别抬着他的胳膊和腿，直接扔进了车里。

　　我靠，这不是救人，这是绑架!白镜挣扎着做起来，想往车外跑，却被车门口的人一脚给踹了回来，然后车里上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把白镜按在了后排座椅上。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放开我，耽误老子正事……”白镜挣扎着问道，心说难道自杀还能自杀出一宗绑架案来?这可是千古奇闻，要是再来个撕票，估计都够上头条了……

　　“你应该知道规矩，不想吃苦头的话，就别动!”坐在汽车副驾驶的一个声音传来了过。

　　“你谁啊，为什么绑架我?我穷得连病都看不起，你们绑我就是绑了个累赘……”白镜说着，就看向那个人，发现那是一个身穿导演马甲的年轻人，一只手里拿着一部对讲机，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扩音喇叭，看上去竟然像个拍戏的。

　　我靠，难道这位大哥的嗜好，是当导演吗?抓自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导演梦?

　　“撕开他的衣服。”导演马甲男人冷冷说了一句，没有理会白镜的问题。

　　但随即，白镜身边的两个西装男人就直接上手了。

　　“等等等等!”白镜简直都要崩溃了，心说这位黑道大哥不但跟自己一样有恋物癖，而且还喜欢男人!他急忙喊道：“大哥大哥，都是男人，这样不好吧?而且我真的有病，您就饶了我吧，要不您换个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导演马甲疑惑了一声，忽然回过头，看了白镜一眼，表情明显楞了一下，然后就做了一个打住的动作，问道：“你是谁?”

　　“我是……”白镜刚想说我是白镜，却忽然感觉不对劲，问道：“大哥，您说什么?”

　　导演马甲放下了对讲机，抓了抓头，然后对着白镜身边的两个人说道：“这不是我们的演员，你们抓错了人了!”

　　两边的西装男人互相看了看，全都面面相觑，而白镜听了也完全蒙圈了，心说这是什么套路?

　　“对不起，我想可能是发生误会了，我们正在参加一场真人秀游戏，我是这一组的现场导演，按照剧本，我们正在抓一名参与者，既然你不是我们要抓的人，那么你可以走了，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正事了……”导演马甲说着，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