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河山姬邵魏煦小说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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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聪明机智菜菜菜

古言1.1万字连载中201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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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姬邵魏煦的小说名是《共枕河山》是由聪明机智菜菜菜创作的一本非常好看的古言耽美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魏煦是宫中最不受宠的小皇子,这一生做过最大胆的事,便是趁姬绍睡着,偷亲了他一下,结果就这样还被姬绍给发现了。本来以为姬绍一定会杀了他,结果,姬绍不仅没生气,还说要把自己跟天下,一起送给他?魏煦想,我这是撞什么大运了?展开全文

主角是姬邵魏煦的小说名是《共枕河山》是由聪明机智菜菜菜创作的一本非常好看的古言耽美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魏煦是宫中最不受宠的小皇子,这一生做过最大胆的事,便是趁姬绍睡着,偷亲了他一下,结果就这样还被姬绍给发现了。本来以为姬绍一定会杀了他,结果,姬绍不仅没生气,还说要把自己跟天下,一起送给他?魏煦想,我这是撞什么大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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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殿下…”

  正是隆冬时节,还是卯时一刻,天就已经亮了,浅青色的黎明,仍然还有几颗星星,风呼呼地吹过,刮在人脸上生疼。

  七皇子寝殿里。

  屏风外的是景平苑总管太监刘谨,他平日最守礼数,此刻却顾不得那些,几乎是急红了一双眼睛,听见屏风内魏煦起身的声音之后,快步走了进去,压低了声音急匆匆道:“殿下,奴才一大清早就得到消息,先前传的那事儿…陛下今天可能就要下旨了!”

  魏煦原本还有些睡意朦胧,听到这话,他呼吸猛地一滞,下意识坐起身来。

  先前传的那事儿…魏煦脸色有些微微发白,轻轻抿了抿唇。

  这几年,皇帝的身体越发不好,魏国的国力也有衰退的迹象,然而北燕和梁国,却逐渐势大,虽然边境时有不稳,但皇帝不愿打仗,一味求和,前不久,听传言说,北燕派来了使者,商谈两国交好,互换质子的事。

  互换质子是几国历朝历代常有的事,虽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却也算是盟约的一种。北燕主动派来使者,传达了交好的意图,皇帝不愿打仗,更不愿看着北燕与梁国交好,魏国失了先机,自然而然,是乐意与北燕结盟的。

  魏国一共七位皇子。

  大皇子魏祁乃当今齐皇后所生,是皇帝最受宠的儿子,二皇子魏宏,是容贵妃的儿子,虽不是嫡子,却也极为风光,三皇子魏泽、四皇子魏元…仔细算下来,宫中最不受宠,地位最卑微,也最有可能会被送去北燕作为质子交换的,就是自己。

  “这可怎么是好…”刘谨急的嘴角都快要生了燎泡,焦急道:“殿下,北燕那样的苦寒之地,若是以质子的身份去了,哪里还有命回来?您快去求求皇上,万万不能让您去啊!”

  魏煦苦笑了一声,拍了拍刘谨的手:“公公莫急,圣旨不是还没下来么?”

  “更何况…”魏煦顿了顿,轻声道:“若是我去了,真能换得两国百年交好,不兴战事,倒也是件好事。而且…公公也知道,旁人叫我一声七殿下,你我心里清楚,我是什么身份…”

  魏煦垂眸,轻轻笑了笑,“送去北燕做质子的话…再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了。”

  魏煦的出生,不过是皇帝酒醉之后的一个意外。

  当初皇帝喝醉了酒,情迷之下,幸了宫中洒扫的一名婢女,后来那名婢女就生下了魏煦。然而,虽然母凭子贵被奉为顺仪,可后宫之中的女人们,靠的是更多的是母家的权势地位。

  皇帝子嗣众多,自然不会把一个洒扫婢女生下来的孩子放在心上,给了封号和赏赐之后,就将人抛诸脑后。在这后宫之中,不受宠的妃嫔和皇子,卑微的就像尘土。

  魏煦五岁的时候,一场风寒便要了他母妃的命,幸得刘谨在这宫中时刻照看着,否则…他这样没有母妃,更不得圣宠的皇子,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公公,若是父皇今日真的下旨命我前去…”魏煦冲着这个从小照看自己长大的太监总监宽慰一笑,“你放心,我总是会照顾好自己的。”

  闻言,刘谨心中大恸,“殿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奴才伺候了您十几年,就算是真有这么一天…难道您还想撇下奴才不成?顺仪当初对奴才有救命之恩,您又是奴才亲眼看着长大的,就算是真要去那北燕当质子,奴才自然是跟着一起在您跟前伺候的。”

  说到这里,刘谨咬了咬牙,哑声道:“陛下好狠的心,咱们魏国就算势微,又何曾落得个要跟北燕交换质子的地步?”

  “更何况…边境还有淮南王镇守,何曾怕那些个狄子蛮夷?”

  听到淮南王三个字,魏煦怔了怔,薄唇微抿,有一瞬间的失神,又生怕刘谨看出来,苦笑了一声,小声道:“公公慎言,景平苑虽小,却还是要当心隔墙有耳。”

  听到这话,刘谨心里更是一酸。

  景平苑虽是皇子居所,宫里人捧高踩低是惯了的,里里外外只有四五个宫人伺候,更没什么可用的人,如若不然,殿下何需在自己的寝殿里都要这般小心谨慎?

  叹了口气,刘谨暗骂自己着急起来嘴上没个把门的,抬起手来就要掌自己的嘴,低声道:“殿下恕罪,是奴才一时心急,嘴上没了分寸。”

  “公公莫吃心。”魏煦连忙拦住刘谨的动作,摇了摇头,轻声道:“若是那消息是真的…现如今咱们景平苑,怕是大家都看着呢,我自是没关系,只是怕带累了公公。”

  从小看着魏煦长大,自然知道他性子如何。

  刘谨喉咙一哑,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躬身站在魏煦身边,勉力宽慰道:“殿下,奴才省得…不过,终归是宫里人胡乱传出来的消息,说不定不作准的,您是皇上的血脉,是顶顶尊贵的七皇子——”

  魏煦垂眸,轻声道:“好了,公公不用担忧,若是消息是假的,那自然是最好。”

  “若是真的…”魏煦深吸一口气,停顿了片刻之后,起身走到书案前,打开墙上的暗格,在刘谨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从暗格中拿出了一封文书。

  捏了捏自己微微有些发麻的指尖,魏煦抬起头来冲着刘谨笑了笑。

  “我不过是宫中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母妃去的早,这些年若不是公公时刻照看着,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

  听了这话,刘谨瞬间老泪纵横,跪下来就要给魏煦叩头:“殿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可折煞奴才了,能伺候您,才是奴才的福分——”

  魏煦伸手拦住刘谨下跪,神色郑重了几分,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文书递给刘谨。

  “公公,若是父皇真的要我去北燕做交换质子…”魏煦慢慢道:“我在这宫中没有任何依仗,自然是父皇说怎样便要怎样的…所以,若是圣旨真的下来…公公,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封文书,交给…交给淮南王。”

  “公公一定要记得,这封文书事关重大,一定要亲自,亲自交到淮南王手上。”

  “淮南王?”见魏煦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其事,刘谨也顾不得其他,接过他递来的密信,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刘谨几乎瞬间被吓破了胆子,一张脸苍白如纸,“这是…这是…这是当初…”

  “这东西怎么会在您手中?这…这…这…”刘谨不敢置信,压低了声音望向魏煦道:“陛下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可是要捅破天的啊…若是让淮南王知道了…”

  “公公不必紧张。”魏煦轻声说,“的确是捅破天的东西…但公公只需要亲自交给淮南王即可,旁的不用担心。”

  “殿下,您让老奴去做什么,只需要说一声,老奴自是万死不辞的,可是…您收集这些东西…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您焉然还有命在?!”刘谨急得额头上都冒了汗,犹豫了下,望向魏煦问道:“您做这些…淮南王…知道吗?”

  魏煦轻轻笑了一下,垂眸轻声开口道:“当初姬绍离京,我费了好多功夫,三年时间,才勉强弄到这些。”

  “原本是想,等找到更多证据之后,再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到淮南王府去的。若不是突然出了质子一事…”魏煦轻轻呼出一口气,望向刘谨,“公公,现如今,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虽然这封文书能证明的东西有限…不过姬绍很聪明…”魏煦笑了笑,“只需把这东西交给他,他自然会顺着线索查下去。”

  “不过...公公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了这东西是我送去的。”魏煦轻笑了一声,“若是让他知道了,恐怕又要多生事端了。”

  魏煦说的轻描淡写,刘谨却急的心口都疼了,忍不住道:“可是殿下…您分明现在已经连自身都难保了,又何苦要这般为了淮南王——甚至还不让他知道您做了这些!”

  “公公没忘吧。”魏煦淡淡一笑,望着刘谨轻声开口道:“三年前,姬绍进宫同皇子们一起读书的那段日子…是他处处护着我。”

  “是…殿下是个记恩的…当初淮南王府出事...您也是...”回忆起三年前发生的一切,刘谨喉咙发塞,哑声道:“若不是因为当初...陛下也不会待您如此凉薄...”

  刘谨话还没说完,魏煦抿了抿唇,笑了笑,轻声道,“公公,过去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

  刘谨是看着魏煦从小长大的,此时此刻,看着他脸上有些萧索的神情,哪怕心里还有千百句劝阻的话想说,此时此刻也全都说不出口了。

  叹了口气,刘谨小心将那封文书收入怀中,发誓道:“殿下放心,老奴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一定会把这封信亲手送到淮南王手上。”

  “不过…”想到魏煦已经做好了去北燕做质子的心理准备这件事,刘谨还是忍不住心疼,开口劝道:“殿下切莫灰心,圣旨还没下来呢…老奴再去差人打听打听,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看着刘谨急匆匆地出去打探消息之后,魏煦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许,他抿了抿唇,望着窗外浅青色的天,忍不住有些出神。

  这些年皇帝身体越发不好,喜怒无常,从来不允许宫中旁人乱嚼舌根。

  可消息能够传到刘谨这里…那大约就是真的了。

  虽然顶着一个七皇子的名头,可他从来就是在这宫中被人轻贱着长大的。

  去北燕做质子,对于其他皇子来说,或许是灭顶之灾,但对于魏煦而言…他抬起手来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脸颊,呵出一口寒气来。

  没什么可怕的。

  ——————

  当天下午,景平苑就接到了承乾宫宫人递过来的口信,要七皇子魏煦马上到宣政殿一趟。

  宣政殿从来都是皇帝跟王公大臣们议事的地方,刘谨虽然忧心重重,却也不敢多言半句,连声应了,转过头来,却在无人的地方低头抹了把脸,不愿意让魏煦看见,洗了个冷水脸才进去通报。

  听刘谨说完,魏煦抿了抿唇,面上如寻常无异,反过来安慰刘谨,温声道:“公公不必悲戚,历朝历代,交换质子一事并不是没有,若我真的去了,北燕对我的态度,便是对魏国的态度。”魏煦轻笑了一声,“说不定在北燕,咱们的日子比在这里还要好过一些呢。”

  没有让刘谨跟着,魏煦独自一人去了宣政殿。

  还未进去,就看到二皇子魏宏和五皇子魏修并肩从里面走出来。

  “哟,难得在宣政殿见到七弟啊。”魏宏远远地走过来,看着魏煦,眼中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挑了挑眉开口道:“是父皇召见你吧。”

  五皇子魏修的母妃淑妃也并不受宠,是以他向来在宫中都是以魏宏马首是瞻,听了魏宏的话,也忍不住笑道:“自然是父皇召见,否则七弟尚未入朝,这宣政殿平时哪里来得?”

  魏煦早已习惯了这二人对自己冷嘲热讽的态度,此时此刻虽然心里厌烦,面上仍然是淡淡的,微微颔首道:“劳二皇兄五皇兄挂念,父皇寅时差了人过来叫我,所以我就过来了。”

  魏宏是一早就知道了魏煦将被送去北燕做质子的,原本他准备好了看魏煦惊慌失措的模样,可偏偏魏煦看上去真像是一无所知。

  看着他茫然的一张脸,魏宏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快意,皮笑肉不笑道:“既然是父皇叫你,自然是有急事,七皇弟快去吧,可莫要让父皇等急了。”

  将魏宏眼中的情绪尽收眼底,魏煦自嘲一笑。

  他这个二皇兄…怕是巴不得他马上被送去北燕做质子啊,真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是有哪里值得被嫉恨的地方,让他处处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然而,魏煦心里清楚,这些情绪却是万万不能表露分毫的。

  抿了抿唇,面上依然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之后,转身往宣政殿里走了。

  看着魏煦这样好好的离开,魏修有些不解,压低了声音开口问道:“二皇兄,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看他大惊失色的样子,岂不是更妙?”

  “闭嘴——”魏宏看了前面的魏煦一眼,冷笑一声开口道:“把魏煦送去北燕做交换质子事关重大,父皇未金口玉言之前,你想在他面前把这件事说破吗?”

  “不过是一个婢女生下来的贱种!”魏宏轻哼了一声,“不知道当初姬绍为什么这么护着他,现在离了姬绍,且看看他能在北燕活多久。”

  提到那个名字,一旁听着的魏修蓦地一顿。

  淮南王姬绍。

  当初还没发生那件事的事情…姬绍还是淮南王世子,在宫中与皇子一同读书。

  那时候,姬绍是名满京城的王世子,最几乎是所有皇子都拼了命想与他交好,偏偏姬绍不曾搭理任何人,唯独对魏煦极为亲近。

  后来姬绍成了淮南王,去镇守边疆…魏修咳了一声,谄笑一声,冲着魏宏讨好道:“二皇兄何必动气,不过是一个马上要被送去北燕做质子交换的人罢了,姬…淮南王自然也不会在意。”

  “哼,急什么。”魏宏嘲讽一笑,“就算是他现在不知道,一会儿去了宣政殿,可就有好戏看了…”

  然而,魏煦却在进宣政殿之前,被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陈福拦了下来。

  “七皇子且慢。”陈福站在宣政殿门口,看见魏煦过来,连忙走近行礼,冲着魏煦一笑,轻声道:“七皇子赎罪,方才陛下是急着叫您来着,可是不巧,在您来之前,宣政殿送来了几本紧急的折子,还来了几个大臣,现下正在里面议事,奴才看陛下脸色不好,这恐怕一时半会儿的出不来,您要不然先回去,奴才这边看着,陛下发话了,奴才差人过去再叫您。”

  魏煦下意识往议事厅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听见里面隐约像是有皇帝发怒的声音,然而,陈福挡在他面前,虽然态度挑不出错处来,可那模样,分明是不许他再往前一步了。

  于是,魏煦就这么回去了。

  然而,一直等到亥时,都没等到皇帝派人过来叫他过去的消息。

  心里藏着事儿,自然睡不下去,正当魏煦坐在案前思索着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刘谨喜出望外地跑过来,站在屏风外,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殿下…殿下,奴才刚收到了消息。”

  魏煦连忙让他进来,刘谨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色,恭恭敬敬跟魏煦行了礼之后,看了一眼四周才小心道:“奴才刚才听承乾宫的小德子说,今天晚间,陛下发了好大的火气,摔了好几个进贡的瓷器宝物,再然后,就听说宫里那几个北燕来的使者,直接被骁骑营的人给抓了下狱了!”

  魏煦猛地一愣。

  “陛下今天再没召见过您,奴才猜测,一定是北燕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刘谨垂首小声道:“奴才不敢妄议朝政,但是…奴才琢磨着…殿下,您定是不会被送去与北燕交换质子了。”

  担忧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就这么化险为夷了,饶是刘谨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也忍不住松了一大口气,喜不自禁,絮絮叨叨又跟魏煦说了半天自己方才听承乾殿小德子传话的内容。

  “也不知道北燕的那些狄子是怎么惹到陛下了…就在这结盟的档口…”刘谨忍俊不禁,顿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听说那北燕的狄子被骁骑营下狱的时候,还在殿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呢,当真都是蛮夷…”

  一直到刘谨退下,魏煦仍然有些转不过来。

  就这么解决了?

  皇帝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了与北燕的联盟,又是为什么直接让骁骑营的人抓了北燕的使者下狱…魏煦眉头微蹙,隐约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安。

  一夜无梦。

  与北燕交换质子这件事,伴随着北燕使者被下狱,在宫里再也无人提起过,短短半个月过去,这一天,魏煦却再次接到了承乾宫宫人传来的口信。

  皇帝晚上要在太和殿设宴,宴请所有王公大臣、世家子弟和诰命夫人。

  刘谨在一旁连声应了,还给递信的宫人拿了几颗金瓜子,将人送出景平苑之后,转过身来让宫人端了几碟子点心过来,“殿下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去了宴上还要喝酒,胃里怕是受不住的。”

  “这几年陛下在宫中设宴的次数越发少了。”刘谨一边伺候着魏煦吃用膳,一边思忖着开口道:“也不知道今日是为了什么…”

  魏煦笑了一下,轻声开口道:“公公还担忧着先前北燕质子那事儿呢?放心吧,既是北燕使者已经被下了大狱,我猜…应该是不会再提起了,更何况,虽然互换质子一事历朝历代皆有,但总归不是多么光彩的,今日这么大费周章宴请群臣,自然是不会跟那事有关。”

  刘谨连忙点头,一笑道:“是是是,殿下说的是,是奴才糊涂了。”

  吃了些糕点果子之类的,瞧着时辰,魏煦换了衣服,朝着太和殿去了。

  宴席未开,皇帝在前殿与王公大臣们说话,齐皇后在后殿招待着进宫来的诰命夫人,殿中礼乐声响,歌舞不停,一排热闹非凡。

  像魏煦这样既无外祖庇荫,又不受宠的皇子,自然是坐在角落里,倒也没什么人注意。

  酉时三刻,礼乐停,歌舞退,听到外面的宫人唱诺:清河长公主到,人还没进来,只见后殿所有的诰命夫人齐齐起身,连齐皇后也起身相迎。

  魏煦一愣,清河长公主居然来了。

  清河长公主是现今皇帝的胞姐,与皇帝从小一同长大,是这大魏朝,除了齐皇后之外,最最尊贵的女人,虽然年近四十,可一张脸仍然美得倾国倾城,像一尊玉雕。

  同样的,除却美貌,她也是整个大魏朝最传奇的女人。

  二十年前,清河长公主与淮南王府威远将军姬蘅大婚,郎才女貌,被传为一时佳话,然而,姬蘅在十五年前战死沙场,在所有人都为清河长公主感到悲伤的时候,五年后,清河长公主宣布再嫁,而现如今的驸马,却是当初姬蘅麾下的一名小将。

  没有人知道高高在上的清河长公主究竟为什么会嫁给一个小将,但富贵天生,皇权天授,不论她的驸马是谁,她永远是大魏朝最有权势的女人。

  按理说,魏煦是应该称呼清河长公主一声姑母的。

  然而,这些年来,他只见过清河长公主两面。

  脑海中浮现出当初与清河长公主见面的那两次情形,魏煦有些出神,低头喝了杯酒。

  自从先驸马姬蘅逝世以后,清河长公主便深居简出,鲜少露面,不知道今日为何她也会来参加这宴席…魏煦下意识往清河长公主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而不知道是他错觉还是怎么,在他望过去的瞬间,清河长公主的视线也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

  魏煦一愣,正要看清楚的时候,清河长公主已经把视线从魏煦的身上移开,在宫人的搀扶下,走到皇后下首的位置坐下了。

  “昨日便听陛下说公主要来,本宫今天早早吩咐了厨房,特意准备了几样公主爱吃的菜。”齐皇后望向清河长公主一笑,“这几年公主鲜少出府,陛下总是惦记着,这次既然来了,不如索性就在宫里住上一段日子,本宫安排宫人把公主原先居住的宫殿收拾出来,保证布置得妥妥帖帖。”

  清河长公主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环视太和殿一周后,神色淡得像雾:“本宫自然也是惦记陛下的,只不过,本宫自有自己的公主府,回宫倒是不必了。”

  “今日宴席何时开始?”清河长公主望向齐皇后,“本宫听说…淮南王回朝了。”

  提到淮南王这三个字,齐皇后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又被她掩盖下去。

  是,淮南王姬绍,昨日回朝了。

  今日的宴饮,便是为庆贺他回朝而办。

  当年姬家军负于长野之战,满门战死,姬绍独自一人带着落败的姬家军落魄离京,所有人都以为,淮南王府从此就落败了。

  齐皇后的母家素来与淮南王府不睦,两家敌对由来已久,当初淮南王府潦倒,齐皇后心中并不是没有窃喜过的。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姬绍这样一个小儿,竟然真能扛起姬家军的大旗,在兵败垂成之际夺回长野。

  现如今,姬绍拥兵百万,手持虎符,是魏国百姓心中威名赫赫的战神。

  身为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为齐相最为宠爱的女儿,齐皇后自然是知晓,对于姬绍,皇帝的心中,是忌惮大过于欣赏的,当初允他出征,原以为是送他去死,却万万没想到他还能活着回来。

  勉强将心中所有纷乱的情绪压下,齐皇后冲着清河长公主一笑,连忙道:“是呢,今日正是为了给淮南王接风洗尘,陛下特意准备的宴饮,原本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淮南王昨日就回京了,除了陛下和本宫之外,旁人还都不知道呢。”

  “姬绍既然唤先驸马一声叔父,自然早在回京之前,便差人给本宫递了口信。”清河长公主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望着殿中一派热闹情形,像是笑了一下,淡淡开口道:“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淮南王府败落了,本宫猜想…许是不少人都没有想到…那孩子独自一人,还能咬着牙把淮南王府的大旗给扛起来吧…”

  清河长公主这话听起来像是在闲聊,齐皇后脸上的笑容却僵了僵,勉强笑了一下,点头道:“淮南王府的子孙,自然都是好的…”

  两人正说着话,殿前,宫人一声唱诺,整个太和殿都安静下来。

  “陛下到——”

  “淮南王到——”

  听到淮南王三个字,魏煦手里的酒杯猛地一颤,下意识望向太和殿入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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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很好看呀,多多更新?

  • 智能火网友

    打卡~

  • 智能火网友

    看好你欧晗酱~

  • 智能火网友

    咸鱼小姐姐生的及其好看,文笔也好,咸鱼超咸,应该也很好吃吧?,爱咸鱼?

  • 智能火网友

    谢谢你的肯定

  • 智能火网友

    大家,一百个花花加更一章噢!

  • 智能火网友

    支持冰莲莲滴作品!嘿嘿,晚上开始为冰莲莲、月缘缘滴作品送花!分别了两个多月,终于又见面了!(激动)一定会支持滴,冰莲莲滴文笔很好,写的也不怎么乱,总之雪安我是支持你啦!我家冰莲莲和月缘缘?

  • 智能火网友

    能打开了

  • 智能火网友

    叶星辰冲啊!朱正廷的女人不能输!林阿酒酒在这里祝文爆火?!

  • 智能火网友

    为什么没有我对象的镜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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