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章节列表在线阅读

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章节列表在线阅读

作者薄月栖烟

古言466万字连载中2021-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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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月栖烟独家原创的古言重生小说《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主角是裴绾萧惕,小说讲述的是:裴婠出身长乐候府,姿容绝艳,娇媚无双,是个绝顶的美人坯子。可前世错嫁与人,竟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重活一世,裴婠要主导自己的人生,与忠国公府的私生子萧惕结为连理。因为萧惕是个心狠的活阎王,与他在一起,复仇大计即可早日实现.....更多精彩阅读尽在智能火!展开全文

    薄月栖烟独家原创的古言重生小说《重生后我被大奸臣宠上天》,主角是裴绾萧惕,小说讲述的是:裴婠出身长乐候府,姿容绝艳,娇媚无双,是个绝顶的美人坯子。可前世错嫁与人,竟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重活一世,裴婠要主导自己的人生,与忠国公府的私生子萧惕结为连理。因为萧惕是个心狠的活阎王,与他在一起,复仇大计即可早日实现.....更多精彩阅读尽在智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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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时节,烈日如炙。

  辛夷端着盛满冰的玉盆,疾步往兰泽院上房去。

  兰泽院是长乐候府大小姐裴婠的闺阁,院中兰草馥郁,湘竹潇潇,更有两株西府海棠垂丝沁绿,葩吐丹朱,衬得院中凉意幽森,清雅寂静。

  进了屋子,如烟似霞的黼黻延至碧纱橱中,辛夷绕过槅扇,便见珠帘绣幕之下,一位面容憔悴,却仍挡不住冰雪天姿的少女正躺在窗前榻上。

  十日前她家小姐出城往洛神湖游湖,却不小心掉进了湖中,如此便呛水病倒了,昏昏醒醒了两夜之后好转,这些日子一直在休养。

  辛夷利落的放下冰盆,迟疑着道,“小姐,宋家表少爷又来了,说很是担心您,无论如何想见您一面——”

  裴婠微闭的眸子骤然睁开,一股与她年纪并不相符的肃杀露了端倪。

  “往后他来不必通传与我,拒了便是!”

  辛夷出内间让小丫头去传话,回来便和侍立一旁的雪茶无奈叹息。

  早年间,裴婠的姑祖母嫁给了老广安候宋穆庭,如今乃是候府掌家老夫人,素日对裴婠宠爱颇多,因这姻亲,两家上下都走的极近。

  尤其宋氏二少爷宋嘉彦,自小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关怀备至,二人情谊犹如亲兄妹,如今虽然年纪渐大,可大楚民风开放,也无需太过避嫌。

  往日裴婠有个头疼脑热,宋二少爷都要日日来探,自家小姐也欣然允之,可如今自家小姐遭了落水之难,自从醒来,竟然连着八日拒见宋家二少爷!

  裴婠没做解释,也实在无法解释。

  宋二少爷宋嘉彦,乃是她前世的夫君。

  前世的她生于钟鸣鼎食的长乐候府,父亲裴敬原,领七万长宁军驻守宁州,乃是大楚肱骨,无论是家世还是品貌,她都可称冠绝京城。

  可她最后,竟嫁给了广安候府庶出的宋嘉彦。

  宋嘉彦自小便对她关怀殷勤,她自然与之亲厚,可若只是如此,她并无下嫁之心。

  一切,似乎都是从兄长在青州战死开始的。

  那年兄长战死,父亲自宁州赶回,悲痛之余一场大病,当下便使得长乐候府摇摇欲坠,父亲母亲只有他们兄妹一双儿女,彼时连个支应门庭者都无。

  没了兄长,父亲母亲只想找个将她疼到骨子里的女婿,免得她将来受人欺负,若非之后宋嘉彦为了救她,能舍出命去,只怕父亲也不会将她嫁给他。

  可父亲母亲哪里知道,能让宋嘉彦舍命的不是她裴婠,而是裴氏的七万长宁军!

  她风光下嫁,婚后的宋嘉彦对她至多称得上相敬如宾。

  如此也就罢了,如果没有后来裴氏被栽赃获罪,父母族人冤死,她只怕永远不知宋嘉彦那温厚谦恭的面皮之下藏着怎样的狠毒心肠。

  裴氏家破人亡,宋嘉彦却掌了长宁军,斗倒上面的嫡兄成了广安候。

  想到这里,裴婠看向辛夷,“石竹有消息了吗?”

  辛夷忙摇头,“还没有,此去青州要七八日,如今石竹只怕刚到。”

  裴婠蹙眉,眸子里溢满了担忧。

  也不知是否是上天垂怜,前世她和母亲是六月中旬得了兄长战死的消息,而今次,她醒来正是五月二十五,算起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醒来当夜她便派了最信任的近卫石竹往青州去,无论是让哥哥不出战,还是贴身护卫,总之这辈子她不能让哥哥再战死!

  “夫人来啦——”

  随着这话,一位华服加身的中年妇人进了内间,正是裴婠的母亲,长乐候夫人元氏。

  裴婠立刻坐了起来,娇唤道,“母亲——”

  元氏已年近四十,因保养得宜,如今身段纤秾合度,姿容不减当年,走到近前一把将裴婠揽入怀中,“病了一场倒粘人了,今日可好些?”

  裴婠点头,有些贪恋的依偎在元氏怀里。

  元氏抚着裴婠娇嫩鲜妍的面颊,“你大病了一场,你哥哥在青州也多日无消息,实在叫人挂心。”

  裴敬原虽然领七万长宁军驻守宁州,可为了不引圣上忌惮,裴敬原将长子裴琰放在了青州驻军之中历练,已有两年有余。

  三个月前,青州爆发民乱,起先不得朝廷重视,可没想到这番乱民来势汹汹,竟在两月之间便占了青州五处城池,见此,朝廷才着急起来。

  宫内御令急发,如今的青州正是战火最酣之时。

  虽然裴婠知道兄长有可能出意外,可元氏这么多年被长乐候宠着,性子软和良善,裴婠只能悄做安排,并不敢明白告诉元氏。

  裴婠安慰了几句,元氏忽而道,“你和彦儿怎么了?”

  裴婠身子一僵,元氏又道,“他适才去给我请安,说他那日不该去拜访岑夫子,应该陪你一起去游湖,不然你也不会出事,还说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生他的气,竟然连日都不愿见他,婠婠,若真是如此,你可不当怪彦儿。”

  看着元氏关切的眼神,裴婠心底恨意又起。

  自己的母亲这般温柔慈爱,平日里打雷都要害怕的她,在前世父亲被构陷冤杀之后,她却一头撞死在了长乐候府御赐的匾额之下——

  裴婠抓紧元氏的手,“母亲,女儿如此,乃是为了女儿的名声。”

  元氏纳罕,“出何事了?”

  裴婠吸了吸鼻子,看起来要哭了似的,“那日游湖,忠义伯家的三姑娘问女儿,说女儿是否要嫁于彦表哥,还问彦表哥是否已是女儿入幕之宾……”

  元氏一脸震惊,“她怎敢问出这样的话?”

  裴婠委屈的道,“女儿也不知,女儿这些年虽和彦表哥亲厚,却只拿他当做兄长罢了,便是见面,也从无逾越之举,也不知那三姑娘怎嚼如此舌根?”

  元氏皱眉,忠义伯家出了当今皇后,在京城之中颇为跋扈,因此那三姑娘平日里常口无遮拦,可一个世家贵族出来的小姑娘,哪里就敢凭空说这样的话?

  元氏虽无城府,却到底经历了半辈子,京城这些表面风光的侯门世家,内里的腌臜门道她明白得很,她忽而道,“只怕是有人故意使坏。”

  这话若传的广,必定大家都以为自家女儿和宋嘉彦定下了亲事。

  等到了明年女儿该说亲了,哪里还有人敢上门求亲?

  虽是走得近的表亲,可宋嘉彦乃是广安候府庶出子,元氏纵然觉得这个表侄不错,却并未打算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托付于他,而如今广安候府掌事的乃是老夫人裴氏,宋嘉彦若能娶裴婠,自然更得老夫人看重。

  这样的流言蜚语传出去,怎么看,唯一得利的只有他宋嘉彦。

  元氏越想眉头皱得越紧,难道她看错了这个小辈?

  见元氏已将宋嘉彦疑了上,裴婠便适可而止的道,“反正女儿决计不见彦表哥了。”

  元氏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也道,“正该如此,此事可大可小,到底话从哪里传出的还不得知,却不能小视,不论何朝何代,女儿家名声都极是重要,你明年便十四岁,也要说亲了,万不能给有心之人留下话柄。”

  说着元氏叹了一声,疼惜的望着裴婠,“一转眼,咱们绾绾也长大了,母亲也要好好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才配的上咱们绾绾。”

  裴婠紧紧抱着元氏,羞涩似得的没有接话。

  前世的她,便是在十四岁上和宋嘉彦定了亲,她深知宋嘉彦会披着温良谦恭的面皮,一步一步谋夺了长乐候府的尊荣、军权和她,而眼下的宋嘉彦,正将自己掩藏的滴水不漏,因怕父母再对宋嘉彦深信不疑,她这才假借缘故提醒母亲。

  元氏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留到傍晚时分才走。

  她前脚刚走,雪茶上前道,“小姐,游湖那日,根本没有忠义伯家的三姑娘……”

  裴婠泰然看过来,“那又如何?”

  雪茶大着胆子道,“那您为何要哄骗夫人呢?”

  裴婠警告似的看二人一眼,二人连忙捂嘴表示不敢告密。

  裴婠欣然,这才闭上眸子躺下。

  片刻,屋子里响起裴婠凉森森的声音。

  “也没别的,就是憎恶宋嘉彦,憎恶到了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愤怒恶心的地步。”

  雪茶和辛夷双双被这话骇的一个激灵。

  ……

  连等了七日,仍然不见石竹归来。

  裴婠等的心急不已,直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去青州,而这七日间,她只管在兰泽院养病,宋嘉彦又来了两回,却都止于元氏跟前。

  这日仍无消息来,晚间裴婠一番烦乱后歇下。

  刚一睡着,那夜的血色便又入了梦。

  靠着长乐候府,前世的宋嘉彦也算位极人臣,若非后来和齐王搅上,想做那从龙功臣,她只怕还找不到机会对付他。

  那是她前世大限来前的最后一个时辰。

  宋嘉彦欲助齐王谋反,却由她的手事发,玄色蜃龙衣的皇城司禁卫如潮水一般涌入了广安候府,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朝廷鹰犬,那一晚,成了她手中最利的刀。

  大楚立国百年,皇城司乃天子手眼,上察百官,下摄众司,举国皆惧。

  皇城司的刀可斩亲王,又何况他一个宋嘉彦?

  站在广安候府迦叶楼二楼上,她亲眼看着广安候府成了一片血海!

  她透过漭漭夜色,在梦里更为清晰的看到了外院的乱象——

  反抗的侯府侍卫在皇城司禁卫手起刀落间掉了脑袋,欲要奔逃出府的下人则被利箭洞穿了后背,而宋嘉彦如同丧家之犬,正被一人踩在脚下。

  那人脚蹬玄龙靴,腰系紫金銙,一袭撩黑蜃龙袍,宽肩长臂,气势骇人,他居高临下踩着宋嘉彦,威仪煊赫,如踩着蝼蚁般,只需轻轻一碾,便可要了宋嘉彦性命。

  忽然,那人转眸朝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那是一双沁了沉墨的凤眸,黑的摄魄,亮的惊心,亦凌厉阴鸷闪着嗜血幽光。

  裴婠猝然对上,只觉见了鬼一般!

  下一瞬,他举起手中长刀,一刀将宋嘉彦的脑袋砍了下来!

  ……

  裴婠身子一颤,骇醒了过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一颗心仍在惊跳。

  她已不是第一次梦到萧惕!

  重生回来这大半月,她三两日便要梦见一回。

  萧惕,皇城司史上最年轻的督主,亦是第一个非宦官督主。

  他十九岁以上任督主贺万玄义子之名出现在皇城司,后为贺万玄臂膀,助其做下许多恶事,可不过两年,贺万玄便卷入了湖州贪腐案中。

  此案牵连之广震惊朝野,后不知怎么却由萧惕亲自查办,在他手中,贺万玄数罪坐实,督主府上下七十六口,由萧惕监斩于午门之外。

  从那之后,萧惕便代替贺万玄,成了建安帝最信任的宠臣。

  而他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恶名亦大燥于世。

  后来萧惕炮制冤狱,构陷忠良,将朝廷鹰犬,大奸大佞几字发挥到了极致,建安帝破例为他加官进爵,权势之盛,便是皇子也难与之比肩,而大楚官民,明面上称其为督主大人,暗地里却皆骂其活阎王,其名之令人忌惧,甚至能止小儿夜啼。

  裴婠盯着帐顶,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梦到萧惕和他那一双鬼眸。

  那夜萧惕带人入府时,她早已气若游丝,只强撑片刻便断了气,临死之时,似乎萧惕和他的皇城司亲卫正搜查到迦叶楼下。

  ……

  此时已天色大亮,裴婠呼出口气,强自将脑海中的鬼眸挥了出去,正要叫辛夷进来服侍,外面却忽而出现了一阵极快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快醒醒!石竹回来了!”

  裴婠神思大震,当即便坐了起来。

  等穿戴整齐出了内间,便见外面石竹一身风尘候着。

  裴婠疾步上前,“如何?我哥哥他如何?”

  石竹面带忧色,“小人去晚了,世子已经出战,等小人在军中找到世子,世子已经受了重伤,都是小人的过错……”

  裴婠听着那“去晚”二字本要心痛,可待听到后面的话,高悬多日的心终于落了地。

  重伤也比战死强百倍!

  她没忍住的长叹,“好!实在是太好了……”

  辛夷几个惊的一愣,一时也如见了鬼一般。

  裴婠顾不上旁的,继续道,“哥哥伤势如何?如今人在何处?”

  石竹忙说,“伤势不算危急,正在回来的路上,只怕三五日之后便可到京中,有军医随行医治,请您放心,小人怕您担心,这才快马回来报信。”

  微微一顿,石竹又道,“世子本是凶多吉少的,却在战场上为一位恩人所救。”

  裴婠心头一跳,“你是说,哥哥是被别的人救了?”

  她遣的人没派上用场,却没想到哥哥竟然为旁人所救!

  裴婠忙问,“那人是谁?”

  石竹闻言却摇头,“那人身份特殊,世子没告诉小人名姓,只说勇武非常,是此番青州平乱的大功臣,世子回来,您便可知晓——”

  裴婠不自觉拧眉。

  有人帮她改变了哥哥战死的命运。

  此人会是谁呢?

  裴婠等了三日,终于将裴琰等了回来。

  时节已入六月下旬,暑热逼得人透不过气来,裴琰由裴氏亲卫用担架抬着入府的时候,元氏早已哭成了泪人,裴婠扶着元氏,也和元氏一起哭的梨花带雨。

  元氏是心疼儿子,裴婠更多的则是欢喜和哥哥的重逢。

  等将裴琰送到了他的竹风院,母女两忙问起受伤情状来。

  裴琰今年十七岁,生的俊逸英挺,和年轻时的长乐候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见母亲妹妹颇为担忧,裴琰方道,“只是箭伤罢了,伤在腿上,一路军医随行医治,已好了大半,如今只需每日换药便可,不妨事的,如今民乱已平,儿子立了大功,母亲该高兴才是。”

  又叹道,“此番青州民乱领头的是当地训练有素的民兵,竟比往日杀剿的匪盗更厉害,儿子身边弟兄,许多都丢了性命,我虽受伤,可好歹捡了一条命,和死去的兄弟比,儿子受点疼又算什么呢——”

  裴婠心头一痛,前世的裴琰也同样命丧青州战场!

  元氏不懂医道,见儿子虽然被抬着回来,可伤情已稳住,便渐被安抚下来,想到那些战死的儿郎,不由红了眸子,“作乱贼子实在可恨,这一番,不知要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要让多少孩子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元氏心软,虽嫁给长乐候后听惯了军中伤亡,可每闻死伤都忍不住落泪。

  裴琰忙道,“母亲,儿子此番能捡回一条命,全凭一位大恩人,那日儿子被困死阵之中,全靠那位大恩人从天而降救了儿子!”

  元氏惊讶,一旁的裴婠也急切的看着裴琰,这是她最想知道的事!

  “哥哥,救你的人是谁?”

  裴琰看着母亲和妹妹期待的模样苦笑一下,“我只知他姓萧,身份我还不知。”

  元氏蹙眉,“那恩人如今在何处?他救了你性命,我们该登门拜谢才是,你怎连身份都不知?”

  裴琰说,“母亲,此前雍王殿下带着陛下御令,一个半月前到了青州,儿子受伤是中了埋伏,恩公救了儿子,雍王殿下便暂时将他收在了身边,后来恩公还杀了乱兵头子立了大功,而儿子伤后一直卧榻养伤,便再没见过他,回来之前问雍王殿下,雍王殿下却说他的身份不简单,至于到底是何身份,还得他查实。”

  元氏和裴婠都有些不解,裴琰道,“雍王殿下连我都在卖关子,可想而知那人并非普通百姓,他晚我两日回来,等他一回来,我再去找他便是,到时候定能得知恩公身份。”

  元氏闻言才放了心,“如此便好,若是没有恩人,母亲便见不到你了,这等大恩,我们长乐候府上下都无以为报……”

  元氏想到裴琰九死一生便又红了眼。

  裴琰安慰道,“母亲宽心,等儿子找到恩公,咱们一起去拜谢!”

  如今儿子重伤,女儿久病初愈,元氏只牵挂二人身体,陪了半个时辰便去厨房亲自下厨,她一走,裴婠忙上前拉着裴琰的手,“哥哥——”

  裴琰令小厮龙吟守去门口,压低了声音道,“腿上一箭,背上一箭,不敢明告母亲,你也帮我瞒着些,不要命,不过怕母亲心疼。”

  裴婠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哥哥差点就回不来了——”

  这话一出,前世听闻哥哥死讯的悲痛又被牵了出来,一时尤其伤心难过,裴琰笑着轻抚裴婠背脊,“受点伤而已,怎就回不来了?哥哥勇武,等伤好了,还能再战几十年!你不信?我现在就能站起来给你耍一套——”

  裴婠破涕而笑,忙按住裴琰,“知道了知道了,哥哥勇武。”

  裴琰这才问,“石竹说你落水了,我还担心的很,可好了?”

  “早就好了,就是担心哥哥。”裴婠疑惑道,“哥哥当真不知那救命恩人的身份?”

  裴琰颔首,“只知道姓氏,那日我被救,也就路上与他说了几句话,后来回营我昏迷了两日,等醒来,已被送回了青州城,至离开都没能再见面——”

  说着,裴琰仿佛想起了当日被救的场景,眼底满是赞赏崇敬。

  “你是不知,那乱兵总领极擅兵法,那日我们陷入敌阵,本是死局,可怎么也没想到恩人竟会出现,他赤手空拳的来,捞出了我,还救了其他十多个弟兄,武功身法极是高绝,后来我被送回了青州城,他仍留在营中,竟然设计斩杀那乱民头子,若非如此,只怕青州战事还要再打两月,如此也就罢了,可你猜他多大年纪?”

  裴婠眼珠儿一转,“三……三十?”

  裴婠想,能赤手空拳入敌阵,又武功高绝,至少得是练武多年,又胆识过人的世外高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哥哥这般的年轻小子。

  就三十之数,还是她往年轻了猜。

  裴琰一副就知道裴婠会如此猜的表情,当下笑着摇头,“错了,我看他,至多不过双十之年——”

  “二十岁?”裴婠不可置信,“这么年轻哪有这般身手胆魄?”

  裴琰一脸感叹,“所以啊,哪怕今日恩人救的不是我,我也要跟雍王殿下打探一番,这样的人物,真是叫人心生向往,便只是同他结交为友也是好的。”

  裴婠还是不能相信,“会不会是……此人驻颜有术?所以显得年轻?”

  这一说倒是让裴琰笑了,“若真是如此,那我这自惭形秽之心,到可以淡去三分了!”

  话锋一转,裴琰道,“你怎派了石竹去青州?石竹见到我,说他是来保护我的。”

  裴婠眼也不眨的道,“病倒之后噩梦连连,梦里总是见哥哥受伤,这才派了他去,没想到哥哥真的受了重伤……可见我这梦是真的。”

  裴琰颇疼惜,“真是傻丫头,不过巧合罢了,梦都是反的……”

  兄妹二人说了许久私话,等到了夜幕初临,元氏带着侍婢们提着食盒如贯而至,裴婠这才算和兄长叙好了重逢之情。

  等一家人用了晚膳,又一同给长乐候裴敬原去信,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封信竟然写了足足七八页信笺,等写好了信,又安顿裴琰歇下,母女二人方才离开了竹风院。

  裴婠将元氏送回主院,回兰泽院时,一路走一路想,光知道姓萧,可天底下姓萧的人不知多少,这要如何去猜呢?

  若说身份不凡,可大楚王公贵胄皆在京城,哪有哥哥不认识的?

  裴婠摇了摇头,不由更盼雍王早日归来。

  她对这位恩人的感激之心,只怕比母亲元氏更甚,他不仅救了哥哥性命,还让她可能重蹈悲惨的人生,从重生开始便有了转折,这辈子,她要将她和整个长乐候府的命运,紧紧攥在自己掌心里。

  这一夜裴婠睡得极是香甜。

  之后几日,裴婠和元氏日日陪着裴琰,而回府静养之后,裴琰的伤势也好的颇快。

  一转眼四日过去,雍王终于带着其余的青州驻军将领一起回了京城。

  雍王李珣乃是建安帝二子,所有立功者随他回京受赏。

  第二日一早,裴炎派的人还没出门,圣旨先到了长乐候府,建安帝念裴琰立了大功,着其入禁军金吾卫当值,领从四品中郎将之职,知道裴琰重伤,又令其修养二月,两个月之后再入职!

  此圣旨一至,长乐候府上下皆荣。

  裴婠也颇为欣慰,哥哥不仅没有战死,还将平步青云!

  元氏张罗着祭祖赐下以庆贺,裴琰却已等不及的派龙吟去见雍王。

  自龙吟离开,一家三人便都在等,从下午等到晚上,龙吟方才回来。

  龙吟郁闷的禀道,“小人没见到殿下本人,今日殿下府中人多,只怕是为了青州后续之事忙碌,不过小人见到了殿下的近侍常公公,表明来意之后,常公公将小人的意思送到了殿下跟前,而后常公公出来说,殿下让小人回来,说我们马上就会知道那人是谁了——”

  裴琰不可思议道,“没说别的?怎么就很快知道了?他会来长乐候府?”

  龙吟摇头,“这个不知,常公公也不懂。”

  裴琰只得苦笑,“得……这哑谜打的,如此就真的只能等了!”

  裴婠也颇不甘心,内心很是怨那雍王,然而诸位皇子虽然还算给长乐候府面子,可毕竟地位仍有悬殊,雍王话已在此,他们不好追缠。

  可雍王这个“马上”却马了四天都没动静。

  裴婠和裴琰伸焦急盼着,盼到裴琰都能起身走路了,都没等来救命恩人,第五日上,忠国公府萧氏的大管家萧昌兴来了府中。

  京城之中王公世族颇多,长乐候算其一,这忠国公府更是大楚开国时的从龙之臣,时至今日,当初跟着太/祖一同打天下的也就只剩他萧家了。

  大抵六十多年前,萧家的嫡幼女萧兰嫁给了裴婠的曾祖裴景谦,因此两家也有了姻亲,而如今的忠国公萧淳虽然和裴敬原年纪相差不大,却因这段姻亲比长乐候高了一个辈分。

  长乐候府正堂之中,萧昌兴恭敬的道,“今日本该是国公爷亲来,可侯爷不在府中,世子又在养伤,便只派了小人来,请夫人和世子小姐明日过府一聚。”

  元氏微讶,“府上明日可是有喜事?”

  萧昌兴迟疑一瞬,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见元氏三人都疑问的看着自己,萧昌兴有些难以启齿似的道,“明日请了素日来往多的亲戚们……明……明日是个认亲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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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对不起,读者们

  • 智能火网友

    我升到二级发给你

  • 智能火网友

    Nine percent出道18个月快乐???????????

  • 智能火网友

    加油!(⑅˃◡˂⑅)

  • 智能火网友

    大大最棒!这本书真是好看到极点啦,语言,动作,神态,环境描写都很到位,让人身临其境

  • 智能火网友

    大大竟然喜欢与猪搏斗!

  • 智能火网友

    叫我干啥

  • 智能火网友

    第一(≧3≦)

  • 智能火网友

    正在创作哟。

  • 智能火网友

    刚刚挖的坑,嘻嘻,我就看了到第三季,后面纯属编……欢迎入坑哦(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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