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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建安初五

古言37万字连载中2019-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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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户女》是建安初五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屠春直到临死时,才明白自己这一生活得何等荒谬凄惨,不过是父亲的两斤肉,她的人生便被改变,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待字闺中之时,这一次,她决定好好守着自家的猪肉摊子,珍爱生命,誓不嫁人!展开全文

《屠户女》是建安初五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屠春直到临死时,才明白自己这一生活得何等荒谬凄惨,不过是父亲的两斤肉,她的人生便被改变,一朝重生,她回到了待字闺中之时,这一次,她决定好好守着自家的猪肉摊子,珍爱生命,誓不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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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饼炸得金黄酥脆,里面裹了豆芽与猪肉,这与风俗偏近南方的帝都里做法不同,李重进是嗜爱甜食的,他用筷子将春饼戳了个口子,见那鼓囊囊的肉馅露了出来,顿时便没了胃口。

  张穆将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摆到桌上,李二公子素来挑剔,因此下人对他这一脸嫌弃习以为常,只是无意中多了句嘴,“春饼是昨个儿屠姑娘拿来的,说是公子早上只喝几口稀粥,怕是对身子不好。”

  李重进眉梢未动,他用汤勺尝了口今日的米粥,似乎还是没有朝那几碟菜肴动筷的兴致。

  而待下人过来收拾碗筷的时候,那盘春饼已经吃光了。李二公子神色淡漠,任张穆替自己打理好衣冠,心中觉得不怎么顺畅,莫名地堵堵的。

  他将这种不畅快归因于早膳用得不好,春饼这种东西,理应是豆沙馅的,香香甜甜的,乱加什么猪肉,吃得让人发腻。

  雪已经全化了,少了那一片遮天蔽日的白,周遭似乎一下子就变得肮脏喧嚣起来。李重进一言不发,冷着脸上了车,窦引章见他神色不悦,拍了拍张穆的肩膀,低声问道,“谁又惹到二公子了?”

  “没人啊”,年轻人同样摸不着头脑,只好揣测了一下,“多半是昨晚上没睡安稳吧。”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恐怕有三百天里,李二公子的脸都是阴云密布的,只是今日不同寻常,他们到屠家去,可是有大事要说的。窦引章搓了搓手,他做不了这个外甥的主,因而交待张穆的话也没多大底气,“咱们这次是去提亲的,万一二公子待会儿还是这幅脸色,你可得提醒他一句。”

  他们这一行人千里迢迢过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前些日子屠午还在牢房里呆着,于情于理都没办法在这节骨眼上谈婚事,如今好不容易雨过天晴了,得抓紧时间把正事办了,帝都那头的人还在心急火燎地等着呢。

  张穆苦着脸应下了,好在李重进素来是喜怒不定的,等到了招福客栈门前时,少年笑吟吟地下了车,这时又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小公子。他眸子清冷,里面没有涌现太多的情绪,可声音却是亲亲热热的,挨个同屠家人打了招呼,礼数上甚是周全。

  屠家人感激李重进雪中送炭的恩德,听说他要过来拜访,大清早便齐齐等在了招福客栈外面。屠春隐约猜到了几分对方的来意,她面上笑意盈盈的,忙前忙后地为李家一行人摆上茶水点心,眼睛却时不时地瞅着自己爹娘,似是在无声地告诫着什么。

  李重进是有备而来的,他事先将屠家卖出的房子和铺子都赎了回来,不动声色地同屠家夫妇聊了会儿家常,这才将房契拿了出来。

  李二公子自觉将这件事办得很是漂亮,周全又细致,不仅还了屠家昔日的恩德,顺便还解决了他们一家老小日后的生计。然而他心中没有生出多少得意来,依旧堵得发慌发悸,差点没有耐性应付屠家人没完没了的推让了。

  “大伯”,少年垂下眸,遮掩着眼中难以控制的烦躁与不快,他的语速稍稍变快了一些,似乎想借此打断对方诚惶诚恐的谢绝,“您大概是忘了,屠李两家本就是亲家。且不说您和我爹的交情,就冲着屠姑娘,侄儿替兄长孝敬您二老一点微薄心意,也是应该的。”

  他说得诚心诚意,好像不光是说给屠家人,也是让自己听的。

  在李重进看来,到屠家提亲,是一桩水到渠成简单之极的事情,那么一个出身卑微的乡下丫头,能够嫁到他们李家去,简直是杂毛麻雀成凤凰的奇迹。他之所以还愿意费一点口舌和心力,无外乎是出于对屠大海的敬重。

  这年头,能随手施舍一碗饭菜的行径,便可以称之为慈悲与善心,这屠户数年如一日地救济李家,几乎算得上是个义士了。

  可他这番话说出口后,原本在七嘴八舌说话的屠家人突然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脸上似乎都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屠大海先开了口,他结结巴巴地说,“贤侄啊,前些日子只顾忙你小午哥的事,忘记向你交待了,你们家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眼看春儿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年前我们就给她订了门亲事……”

  李二公子骤然抬起眸来,这一上午,他亲亲热热也好,客客气气也罢,神色间都笼着一层无谓的疏离,似是迫不得己尽了力,却有些懒得用心。这时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屠大海,语气竟开始认真了,“大伯这句话可就说错了。事有缓急,礼分先后,屠姑娘襁褓中便与家兄结了亲,她既然尚未出嫁,理应还是我李家的新娘。”

  徐氏本觉得这件事是自家占理的,可刚刚受过李重进的恩惠,如今见这李二公子眼睛中覆满了冰雪,往日里时常挂着笑的脸也板了起来,她心头无端发了虚,原本准备好的帮腔话,一时居然开不了口了。

  其实按屠家夫妇的意思,李家既然诚意满满地过来提亲,不妨将女儿许了过去。瞧李重进这相貌人品,他哥哥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更何况李家如今今非昔比,为人父母的,岂不是都希望自家儿女能够往高处走!

  但自从李家人到了清河镇,屠春一早就扔下话来,倘若爹娘真要将她嫁给李照熙,她就找口枯井眼一闭跳下去。女儿自幼便是个有主意的人,她平时乖巧懂事,唯独在这门亲事上固执又偏激,徐氏心疼女儿,一口便应了下来,屠大海拗不过她们娘俩,最后也只能答应了。

  窦引章也不曾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知道外甥那鬼见愁的坏脾气,见少年眼底已有了戾气,唯恐这小祖宗将事情闹得无法收拾,慌忙跳出来打圆场,“嫁闺女毕竟是件大事,我们今日先告辞,屠兄你再好好想想。”

  出来送别时,屠春拖拖拉拉地走在了最后头,低眉顺眼的,连头都不敢抬,旁人兴许还被李二公子的好皮相给唬到了,她心里可是清楚得很,李重进这会儿肯定恼极了她,没有当场发火,已经是出乎她意料了。

  李重进上车前,突然转过身子,他嘴角还有点敷衍的笑意,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大伯,屠姑娘是和谁定了亲?”

  屠大海愣了一下,这才说是客栈掌柜的外甥朱贵。

  临出门时,李二公子特意多看了朱贵几眼,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这就是个黑皮小子,没有三头六臂,脸上更没有额外生出朵花儿来。

  他出门时只是觉得心塞,这会儿胸口发闷,头也开始晕乎乎的,偏偏窦引章还要在旁边长吁短叹,“这屠家姑娘是眼瞎了吗?放着大公子不嫁,去嫁给个客栈跑腿的!”

  李二公子平日里自视甚高,因而从不觉得他那被人夸到天边去的哥哥有什么过人之处,而他现在晕眩欲吐,陡然替兄长生出几分同仇敌忾的愤恨来,心想自己总觉得这姓屠的丫头蠢,不料她竟是个狡诈又阴险的,明明偷偷有了情郎,还要借他们李家的名义去救自己的哥哥!

  何况那叫什么贵的家伙哪里好了,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是自己陪着那丫头忙前忙后,下着大雪的夜里,还要往山上跑,那时候黑皮小子跑哪儿去了……少年捂住胸口,他开始怀疑是早上吃多了油腻,于是心中又多了一桩发脾气的理由,简直恨得牙都痒了。可现在真让他发脾气,李二公子又觉得身上软绵绵的,好像生不出气力来。

  他只是个代人提亲的,屠春无论嫁给谁,都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听从父母之命嫁给他哥哥,和跟了个朝夕相处的黑皮小子,似乎还是不太一样的。

  窦引章心中忧愁,他们临走前,李嘉行和窦月娘特意嘱咐过,此门亲事关系重大,还牵扯到如茵在景王那里的处境,所以务必要早去早回,千万不可耽搁了。他们的确一路快马加鞭地赶来了,可任谁也没有想到,屠家的姑娘居然不肯嫁了。

  “二公子,你说这可如何是好?”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将希望都放到了眼前的少年身上,“万一这屠家姑娘真不肯点头,咱们怎么回去交差啊!”

  李重进脸色苍白,他忽然叫人停车,自己跑下去昏天昏地的吐了一气,张穆小心翼翼地在旁边□□着,见他吐得差不多了,殷勤地将水壶递上去。

  少年漱了漱口,他这时脸色越发惨淡,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了,窦引章扶住他,正想关切地询问一句,却听见少年阴测测地开了口。

  “她说不嫁,就可以不嫁吗?”

  少年斜眼望着张穆,李家人都生了一副文气秀丽的好相貌,到了李重进这里,似乎又登峰造极了几分。他的哥哥姐姐随母亲,眼神总是柔柔的,仿佛含了一汪绵绵的春水,而少年的眸子却似淬了冰,旁人是温柔的,他则显得刚硬而冷酷。

  “你带几个人,直接把那丫头绑了,动作要快,别惊动了旁人。”

  窦引章骇得说不出话来,他有时候也不明白,这一家斯斯文文的性子,为何会养出李重进这般无法无天的主儿来。

  “二公子,这不太好吧,”眼见张穆等人都准备走了,窦引章心中还是觉得不妥,犹犹豫豫地说,“这岂不是和屠家撕破脸了?”

  李重进靠在车窗边,没有答话。他好像觉得格外的冷,于是将手也缩到衣服里了,眼睛微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往日还留给这个舅舅几分颜面,可一到做主的时候,独断专行的本性就露了出来。

  天边卧着几片灰白的云,日头刺目而冰冷,仿佛一大块发着光的冰。屠春揭开帘子,她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周遭的景色,越发肯定李重进那小兔崽子又在玩心眼,这并不是通往南方去的官道,多半是绕了一条小路。

  车上摆着一个描金匣子,看起来与李二公子房里的那个小箱子颇为相似,里面装满了蜜饯干果等零嘴。屠春认定了这是对方的怀柔之策,她心头憋着火,面上却不露端倪,捏起一把蜜饯慢慢地吃,只是多少有点食不知味的意思。

  以爹和哥哥的性子,估计已经朝着官道一路追过去了……少女在心里叹了口气,今天早上的时候,张穆将她偷偷扔到地上的标记一股脑儿地拿了过来,年轻人苦口婆心地劝着她,“屠姑娘,二公子说了,你看你身上就这么一些贴身的东西,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全扔光了,不方便的可是你自己。”

  屠春默默地将丢下的耳坠啊手帕啊什么的收起来,恨得想挠那兔崽子一脸血,然而李二公子很有自知之明,自从将她捆回来后,就将小马车让给她,自己跑去和舅舅挤到一起了。这几日他们日夜兼程,一路上没遇到过人烟,平日里只吃点清水干粮,偶尔停下来歇息的时候,李重进也很少下车,他倦倦地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像猫儿一样地吃点吊住命的口粮,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这个身娇肉贵的小公子似乎在一夕之间转了性子,竟然变得分外省事与好伺候了。

  马车又往前行驶了半天,映入眼帘的景物渐渐荒凉起来,土黄的地面上空茫茫的一片,许久才能见到几棵树,树生得粗短而笔直,没有枝叶,光秃秃的树干直朝着天,还未融化的雪贴在黄土上,远远看去白一堆黄一堆的的。

  于是那座城便显得突兀而嶙峋起来,它像是开在沙漠中的水莲花,毫无铺垫地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屠春在马车中昏昏欲睡,忽然听到前面的欢呼声,少女迷惑地探出头去,见车夫转身冲她打了个招呼,“屠姑娘,二公子说的千叶城到了,”奔波数日的下人脸上涌现出了激动的喜色,“今晚上咱们就能好好吃顿饭了。”

  昏黄的暮色中,城门上“千叶城”三个字低低地压下来,仿佛快要碰触到马车的顶部了,这里距清河镇不过五六日的路程,但屠春却从未听说过附近还有这么个地方,她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李重进生在帝都,年龄又不大,他怎么知道这座千叶城的?

  千叶城看起来小小的,城门也很低,顺着不算宽阔的街道走了一段。李家一行人终于看见了间客栈,这种地方自然不会有多么排场的地方,张穆担心李重进会嫌弃,特意跑去问了一句,少年耷拉着眼角,他似是有些心不在焉,“随便住一晚上,明天接着赶路。”

  窦引章见外甥神色恹恹的,不由得担心起他的身子来,“二公子,你没事吧?”

  李二公子下了车,他仿佛受不住外面刺骨的寒意,背越发佝偻起来,面对舅舅的关心,少年先是摇摇头,接着又慢吞吞地说,“这几日没睡好。”

  “天实在太冷了。”他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近乎懊恼与沮丧的神情,郑重其事地为自己的失眠找了个理由。

  客栈中没有别的客人,菜很快就上来了,每桌两大盆酱牛肉,一盘酥饼。下人们吃了几日冷食,此时纷纷大快朵颐起来,由于今夜要在这里留宿,窦引章还特意要了几瓶烧刀子给他们解乏。

  不多时,热腾腾的面也端了上来,屠春喝了口热面汤,小地方的吃食做得粗糙,胜在用料实在,倒也不难吃。她是吃过苦的人,没有挑食的习惯,解恨地咬着牛肉,心中恨恨地想,小兔崽子嘴那么刁钻,这下可要挨饿了。

  李重进静静地坐在她对面,这么几天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同桌用餐。少年低着头,拿着一个酥饼小口小口地咬着,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将他眸中的神色遮挡住了,他吃东西的时候很秀气,倒完全不似其行事彪悍粗野的作风。

  屠春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质问他,可对方这么冷冷淡淡的,她莫名地也激动不起来了,于是摆出了同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二公子,就算你把我绑到帝都,我也不会嫁的。”

  李重进懒洋洋地抬起眸,他似乎觉得屠春这句话说的可笑,脸上露出了些许嘲讽之色,“屠姑娘,在下只负责将你带回去,至于你愿不愿意,那可是家兄的事了。”

  屠春一时语塞,许是没想到李二公子的无耻竟如此坦荡且直接,他前脚从自家屋里离开,后脚就干脆利落地让人把她绑了,如今说起来,居然不以为耻,反而近乎是理直气壮了。因为清楚李二公子很有几分欺负人的天赋,少女的手在汤碗上摩挲了半圈,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往这兔崽子脸上泼的欲 望。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实在是愁得慌,这逃不掉,打不过,连嘴皮子都不如对方利落,恐怕还没到帝都,自己就要先憋屈死了。

  饭还未吃完,李二公子忽然又发了火,他先前派张穆出去,年轻人回来后俯在少年耳边低语了几句,他便突如其来地变了脸色。

  “一群废物,再往北多走几天,价钱可以少五倍之多,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倒养出一堆懒骨头了……”李二公子指着张穆骂了半天,后来仍不解气,一脚将桌子踢翻了,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喘了会儿气,眼神这才稍稍和缓了一些。

  “你们继续吃,”少年起了身,他发过脾气后,神色无端地更显倦怠,不耐烦地吩咐道,“让掌柜把店里像样的东西都拿出来,别像打发叫花子似的。”

  李家的下人习惯了二公子疾风骤雨般的脾气,待这位小祖宗上了楼,重新支起桌子,又说又笑地继续吃喝起来。窦引章尴尬地笑了笑,冲屠春解释道,“二公子就是性子急了些。”

  他没有多替李重进美言几句,大概也感觉实在掩饰不下去了。

  屠春没有吭声,方才桌子被踢倒的时候,她到底不像其他人那样经验丰富,没有提前站得远远的,衣裙上溅到了不少汤汤水水的。直到这个时候,她这才异常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李家积累出的那点斗争经验,放在李重进面前是完全不管用的。

  李家其余人多少还是爱惜颜面的,哪怕杀人也要用根绣花针暗戳戳地扎,费了旷日时久的功夫,也要故作出优雅斯文的姿态来。而李二公子人如其名,他一生都在悍然猛进,为了达成目的,从来不顾忌代价与手段,你和他讲道理和策略,就仿佛一只兔子蹲在老虎面前求饶一般。

  旁人还在楼下痛饮,屠春一个人孤零零地上了楼,她本来还没有完全绝了逃跑的念头,但少女很快就发现了,这些人喝酒归喝酒,可只要她一动弹,几双眼睛便都瞬间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住的地方在三楼,最高的地方,屠春将窗户打开,看见张穆正在马厩里视察马匹的状况,年轻人抬头冲她喊道,“屠姑娘,你可别乱来,从这儿跳下来可是会摔断腿的。”

  屠春愤愤地关上了窗子,她爬到床上,睁着眼望了一会儿天花板,心里头乱糟糟的。

  别急,别急,少女安慰着自己,多少风浪最后都过去了,这次也会有办法的。

  清晨起床时,屠春意外发现门外有一套新买的衣裳,叠得整整齐齐的。她这几日心烦意乱,加上条件简陋,根本无暇梳洗,如今见到洁净的衣服,才骤然意识到自己的邋遢了。她不和李家客气,打了盆清水将头发和脖子洗了洗,然后换上这套鹅黄色的新衣,顿时觉得人也多了几分精神。

  李重进今日居然也起得很早,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楼下,径自盯着桌上的几碟咸菜和稀饭,眼中有浓浓的嫌弃。

  屠春从他身边经过,本来不愿主动搭理这个小兔崽子,忽然听到少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她心中一动,加快几步走到李重进面前,脸上挤出了点笑意,虚情假意地关心着,“二公子,你是不是发烧了?”

  李重进没有说话,冷淡地摇了摇头,然而他的眼睛看向她时,其中却隐隐浮着潋滟的水色,眼眶微微发红,看上去莫名有种泫然若泣的委屈。

  以李二公子刚硬自负的性格,屠春自然不会以为他是在自己面前示弱,少女心中简直快要乐开了花,而脸色还是一本正经的,“这可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我看二公子你是真的不舒服,还是赶快找大夫过来看看。”

  窦引章在旁边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外甥这几日分外地无精打采,自告奋勇地说,“二公子,我去替你寻个大夫过来。”

  少年兴许是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弄得烦躁了,声音骤然抬高了几分,“别说了,吃饭!”

  他神色冰冷,不过因为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没什么威慑力。

  然而少女的声音提得比他还高,屠春义正言辞地看着他,从前那点畏惧之心忽然间荡然无存了,“二公子,你多大的人了,应该听进去别人的话。”

  趁着对方病得有些迟钝了,屠春专挑他不喜欢的讲,她见李重进脸色惨白惨白的,心中却涌起一股报复般的快意来。

  即使她再如何弱小无力,毕竟提前洞悉了命运的走向。

  那场几乎折腾掉李重进半条命的风寒,到底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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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开头不错,求更新

  • 智能火网友

    不好看

  • 智能火网友

    红色加油!ʚෆɞ(˘ᵋॢ ˘♡)˚₊·爱心发射

  • 智能火网友

    嘿嘿,我来啦,我的小可爱飞奔到你身上?

  • 智能火网友

    很喜欢哦,大大要加油哦

  • 智能火网友

    给祁祁站街!俺是第一!! sk哦 又老一岁 哈哈嗝。

  • 智能火网友

    谢谢!?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可以更新吗?

  • 智能火网友

    有事,5天不更新( ´◔‸◔`)

  • 智能火网友

    ……没救了。遁清还是很喜欢原创女主和利益关系为先啊(´;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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