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蔷薇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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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庄九儿

言情13万字连载中2020-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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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蔷薇》是庄九儿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 这篇小说的男女主角分别叫沈淮之林以桉,主要讲述的是传闻沈淮之高冷淡漠不近女色,可有人看到他在豪宅里养了朵娇花儿,年轻貌美、又乖又野,戏剧学院在读,还是个小明星,大家都说沈淮之不过玩玩而已,腻了就丢,可是后来,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沈淮之将林以桉捧在了心尖尖上,谁也伤害不得....展开全文

《野蔷薇》是庄九儿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 这篇小说的男女主角分别叫沈淮之林以桉,主要讲述的是传闻沈淮之高冷淡漠不近女色,可有人看到他在豪宅里养了朵娇花儿,年轻貌美、又乖又野,戏剧学院在读,还是个小明星,大家都说沈淮之不过玩玩而已,腻了就丢,可是后来,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沈淮之将林以桉捧在了心尖尖上,谁也伤害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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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阳光透过落地窗,依旧无遮挡地洒进了卧室

  沈淮之难得休息一日,心情放松。

  林以桉眼眶却有些红肿——她还是没出息地哭了。

  不过还好,没哭太久。

  她希望沈淮之不要看出来。

  沈淮之坐到床边,抚了抚她的头发,若无其事地问她:“今天做什么?”

  他的棉质衣物上带着雪松一般若有似无的男香。

  她说:“不知道。”

  他一直抚着她头发,温柔道:“想想。”

  意思他今天有一天陪她,她可以自己支配。

  沈淮之捋她头发的动作像撸一只猫,而林以桉,也像一只被撸疼了也只会小声“喵喵”叫的猫一样乖巧。

  她又说:“我也不知道。”

  沈淮之掀开她被子,拉起她的手:“走,先洗漱。”

  洗手间内并排排列两个干净的陶瓷台盆,他们一人占据一个,并排站立,用情侣电动牙刷刷牙。

  沈淮之的是蓝色,林以桉的是粉色,林以桉去年双十一在网上购买。

  林以桉很爱搞这些。

  除此之外,两人还有情侣拖鞋、情侣睡衣、情侣T恤。

  沈淮之大部分时候都配合她这些小动作。

  沈淮之穿了白T恤,黑色运动裤。

  林以桉也穿了白T恤,T恤下摆将将遮到了大腿根处。

  刷完牙,沈淮之对着镜子刮胡子,林以桉则洗了脸,开始自己的护肤工序。

  正在她涂完面霜,拿美容仪在脸上推时,一抬头,见沈淮之已经结束,正用镜子看着她。

  林以桉的手顿在了原点。

  果然,沈淮之一步向前,把她两只猫爪子从她脸上拿下来,抵在了盥洗台上。

  林以桉被迫双手背后,手上的美容仪也抵在了黑色大理石台面,一脸惊慌失措却又略带娇羞地看他。

  沈淮之抱住她,轻轻向上抬。

  林以桉只觉得自己一跃,便坐到了台面狭小的空间,两条小鸟一般细长的腿,也从盥洗台上耷拉下来。

  大腿根碰上冰凉的台面,她不禁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环住沈淮之的脖子。

  沈淮之吻下来,约摸三秒,停下。

  沈淮之两手撑在盥洗台上,盯着她看了良久。

  她眼皮红肿,像哭过了。

  她皮肤白得通透,轻轻一哭,便泛起一大片的红。

  他便问:“哭了,怎么了?”

  林以桉只说:“没事。”

  她知道沈淮之没时间、也没兴趣来解决她的负面情绪,他能做的,顶多只是哄哄她。

  就像一个领导问你“吃了吗?”,无论你吃没吃,你都应该说吃了。

  因为你说没吃,你就会让对方难办。

  因为他并不真正在意你吃没吃。

  沈淮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轻笑道:“开心点。”

  林以桉点点头。

  沈淮之说了句:“快点弄,我饿了。”便走出了洗手间。

  林以桉便撇了撇嘴,从盥洗台下来,继续用美容仪推脸。

  早餐时,两人并肩坐在餐桌前。

  餐桌是十人圆桌,林以桉很喜欢这个设计,两人可以并肩坐下来,难以言说的亲近感,很像家人。

  林以桉昨天半夜吃了牛排,还不太饿,吃了口煎蛋,喝了口牛奶,便有些吃不下,放下了牛奶杯。

  旁边,沈淮之把黄油涂抹到面包上,咬下一口又问:“想想一会儿做点什么。”

  有了在洗手间的小插曲,林以桉心情有所缓和,说:“要不看电影吧。”

  她其实很好哄的。

  沈淮之一句不走心的“开心点”,就真的可以让她开心一点点。

  沈淮之说:“可以啊。”

  两人来到家庭影室。

  林以桉挑的片子叫《大江之上》。

  一部灰色色调的国产文艺片,讲述了青年船夫和岸上一家小饭馆女儿的爱情故事。

  男女主演都是一二线演员,平日里光鲜亮丽,在影片中,却把脸涂得黑漆漆的。

  整部影片,有一个场景总是反复出现,便是男主出船,女主在芦苇飘荡的岸边日复一日地等他归来,背景音乐恢弘哀凉。

  片子出自一个名叫周世杰的青年导演之手,导演不过二十八岁,却凭借这部电影斩获了国内外三个大奖,是电影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但毕竟是文艺片,听说电影票房十分惨淡,没赚到什么钱。

  林以桉却很喜欢它,这是她第四次看。

  影片结束,合着悲壮的音乐,黑底白字的演职员表向上滚动。

  家庭影院内一片黑暗,只有屏幕上昏暗的光照在了沈淮之脸上。

  她问了沈淮之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沈淮之意外地没有睡着:“挺好的。”说着,从演职员表中看到导演名字,念了一句,“周世杰。挺好的。”

  林以桉抬头看他:“你知道我暑假那部网剧,导演是谁吗?”

  沈淮之问:“谁?”

  林以桉煞有介事道:“周世杰。”

  沈淮之并不感意外,只是笑着说:“会变通的都是聪明人。”

  林以桉道:“只是他一个拿了小金杯的电影导演,要恰饭,也不用拍网剧吧?而且你不知道那个剧本有多烂俗,他拍商业片,也不至于拍一个这么烂的剧本吧。我觉得他这个选择,特别像行为艺术,就是……反映了艺术要向资本低头的现状。”

  林以桉慷慨陈词,沈淮之却只是摸摸她的头,不说话。

  她控诉资本。

  她却忘了自己身边躺着的,可不就是一个大资本家?

  沈淮之沉默良久,开口:“你知道拍一个电影要烧多少钱吗?”

  林以桉认真地小声辩驳:“但现在,感觉资本有点太操控电影了……”

  沈淮之只是笑了下:“你自己不低头,没有谁能操控你。现在是人权社会,谁都有自由选择的权力。”

  她读萨特,相信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力,人也该为自己的选择全盘负责。

  能生在这个时代、这片国土,也是幸中之幸。

  只是这些话从沈淮之口中说出来,便莫名带着一种不知人间疾苦的意味……

  他相不相信有些人拥有的所谓“自由选择的权力”,就真的只有选择“跪着生”和“站着死”的权力而已呢?

  比如之前自杀的那位青年导演。

  她觉得自己和沈淮之,终究是两类人。

  出了家庭影院,回到卧室。

  林以桉手机一直在卧室放着,见顾珊珊一小时前来了微信。

  顾33:【他昨天没生气吧?】

  林以桉:【没。】

  顾33:【也对,你说过,他这个人从不发脾气。】

  顾33:【从不发脾气的人,多可怕。】

  在一开始同沈淮之在一起时,林以桉的心情像坐上了过山车。

  她常常在经历了狂喜后又跌入谷底,又从谷底升入极乐。

  循环往复,叫人欲罢而不能。

  这样的关系太沉重,她一个人承受不来,便常常找顾珊珊吐苦水,以致顾珊珊一直叫沈淮之狗男人。

  顾33:【算了,看在他还送了你钻戒的份上……】

  顾33:【男人一生只能购买一对的钻戒。】

  顾33:【还是不错的。】

  看到这一句,林以桉只觉得浑身无力。

  手掌脱力,那一部薄薄的手机拿在手上都觉得沉。

  她一直没对顾珊珊说过,那枚戒指到底是怎么来的。

  男士一生只能购买一对。

  其实根本也不值一提,不过只是沈淮之哄她的小把戏罢了。沈淮之在市中心有一个大平层,站在窗前,可以将大江江景尽收眼底,偌大一个金碧辉煌、车水马龙的CBD,也犹如他家后花园。

  李嘉诚说,决定房产价值的三因素,地段,地段,还是地段。

  普通人的地段,是公交,是地铁,是学区。

  而他们的地段,却是一些无可复制的自然资源。

  比如山、比如海、比如江。

  那天,两人在那里做完,沈淮之带她到附近西餐厅吃饭。

  吃完后,他说:“陪我逛逛。”

  他说他们董事银婚派对,得准备个礼物。

  这些事他一般都交给别人做,他亲自挑,说明还有一定分量。

  沈淮之搂着她肩膀,两人沿街一家店一家店闲逛,最后进了一家婚戒店。

  他送人礼物一向没什么新意,太太辈的一律送珠宝就对了。

  他其实也不太需要去揣摩人心思,投其所好地讨好。

  盛安体系庞大,但说白了还是一个家族企业,他外公牢牢掌握着集团65%的以上股份。

  他现在又是他外公唯一的希望,他还需要去恭维谁呢?

  而进去了才知道,那家店的婚戒需要带身份证购买,男士一生只能购买一对,寓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店员问了句:“请问您带身份证了吗?”

  沈淮之说了句:“带了。”

  店员又说:“其实我们品牌的钻戒送别人不太合适的,或者您也可以为您身边的这位小姐购买一对。”

  林以桉连连摆手道:“不用了。”又搡搡他,“我们出去吧。”

  她只觉得如芒在背,想尽快离开。

  一年前刚同沈淮之步入热恋的她,也曾年少无知、赤诚天真,做过想要嫁给他的美梦。

  只是越了解他,她便越是不敢奢望。

  她年长了一岁,眼里能看到一年前的自己看不到的东西了;她便越发觉得,两人其实一点也不般配。

  沈家是三代之家,家庭关系错综复杂。

  哪怕沈淮之真愿意娶她,但想娶了她,恐怕还要过五关斩六将。

  而且这一年来,两人极其偶尔触碰婚姻的话题,沈淮之都委婉地表达,他并不想结婚,无论是同谁。

  他家庭情况特殊,父母缺席了他的童年,他从未见过幸福家庭的典范,本人也对婚姻没什么向往和信念。

  她逐渐觉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退出,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这念头她动了很久,却又恋恋不舍。

  她往外走,沈淮之却忽然拉住了她:“挑一个?”

  店员都这样说了,他又怎会吝啬。

  她一般不会收他昂贵的赠予,那一次,却鬼使神差站住了。

  她抬头看他,不明白他是何用意。

  如果可以,谁又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哪怕是穿上那样一双荆棘高跟鞋,她的脚要痛上一辈子。

  珠宝店熠熠生辉的灯光下,他眼里却含了一汪柔情,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说:“过来,挑一个。”

  店员温柔又热情,把林以桉带到了柜台前。

  她鬼使神差试戴了几枚,最后又在店员建议下选定了一对。

  沈淮之从皮夹掏出身份证和银行卡时,动作里没有半分犹豫。

  店员走去结算,沈淮之则把戒指戴到了她手上,问了句:“好看吗?”

  她只觉得那枚钻戒沉甸甸的,说了句:“好看。”

  事后,她一直不知该以何种心态接受那枚钻戒。

  只是一个小礼物?

  还是一个什么承诺。

  其实她根本不该收下的。

  她不知在这一年时间里,沈淮之可曾有一瞬动过想娶她的念头?

  她只是细细回忆起那一日在婚戒店里的细节……她觉得他送她戒指的行为,不过只是一场儿戏。

  男士一生只能购买一对又如何?

  只要他有钱,就有无数珠宝店愿意为他打开店门。

  何况他真要结婚,又怎会随随便便在路边买一对钻戒。

  一个小小的插曲,却逼迫她提前正视了一个问题。

  婚姻。

  两人终究是不会走到一起的,不是么?

  她怎敢凭借一句廉价的“我爱你”,就妄图想要嫁给他?

  一年前不懂事的她或许可以,但一年后,她“懂事”了,就不可以了。

  -

  过了一会儿,沈淮之也回到了卧室,坐在了落地窗边的卧榻上。

  手机又响了起来,他便接听道:“喂?赵总。”

  跟他打电话的都是这个总、那个总,林以桉也记不得,但说起赵总,便想起了那天在瑞安街的那一位。

  她留心听了一耳,对面似乎是在邀请他过去吃饭。

  记得那天,赵总指了指她和何娅琳说:“改天带上一起吃个饭?”

  带上。

  她总是会对这样小小的字眼很敏感。

  她知道赵总并无恶意,只是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为什么不是“一起去吃个饭”而是“带上一起吃个饭”?

  这里面似乎有着一些微妙的不同……

  她听沈淮子说了句:“好,那我问问。”便挂了电话。

  沈淮之走到她床边坐下,伸手摩挲起她的脸,她的面颊粉嫩紧致,上面带一点细细的绒毛,很柔软。

  他问了句:“那个赵总还记得吗?过去一起吃个饭?”

  林以桉只说:“你去吧,我不想去。”

  她不大想同沈淮之出席这类饭局。

  她没去过,但想想也知道,期间指定又会充满令她无措的时候。

  她也不想接受那些人,对她和沈淮之关系的想当然的目光。

  她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别的任何。

  沈淮之道:“你那个学姐也来了,过去打两圈麻将?”

  林以桉只是说了句:“我累,不想动弹。”

  “行,那就不去了。”说着,他继续一下下抚着她的脸。

  行,那就不去了。

  好像他多么尊重她感受一样。

  也就是一场不太重要的饭局,他才会这么尊重她。

  但她,似乎又总是被他这样小小宠溺的话语所打动。

  她知道沈淮之是想去的。

  否则,这个电话他都不会接,更不会问她两次要不要去。

  他没什么不良嗜好,也就偶尔喝点酒、打打麻将。

  他说,他从小是在他外公烟雾缭绕、乌烟瘴气的牌桌上吸着二手烟长大的,所以他六岁就会打麻将。

  今天好不容易闲下来一日,说到麻将,大概手痒。

  林以桉便说:“算了,我跟你去。”

  沈淮之便走到落地窗边,给赵总回了个电话。

  林以桉放下ipad,下床梳妆打扮。

  林以桉穿了一件黑色一字肩雪纺衫,一条A字裙,化了个不浓不淡的妆,长卷发缱绻披散下来。

  沈淮之打完电话,走到她身后。

  他双手轻轻搭在了她光洁的双肩,透过圆形梳妆镜看她。

  梳妆台前的灯光柔和,显得她的皮肤更加柔嫩细滑。

  林以桉拿着一把刷子打阴影,指着自己一字肩的衣服,看向镜子里的沈淮之,问了句:“这行吗?”

  总觉得是不是有点露。

  林以桉身材好,平时穿衣也很随意。

  小吊带、一字肩、热裤。

  在校园内挺常见的装扮,沈淮之也没有直男癌,不会管她穿什么。

  只是不知出席饭局,会不会显得不大庄重。

  沈淮之是年轻人,林以桉偶尔和戏剧学院的朋友们出去蹦迪、喝酒,沈淮之也不太管。

  他只是会叫司机跟着,会在她出门前说一句:“别玩太晚,早点回来。”

  沈淮之说:“穿了就行。”

  一个半小时后,沈淮之的宾利车开抵一间私人会所。

  赵总、何娅琳与会所经理在门口接应。

  沈淮之下了车,走去牵住林以桉的手。

  林以桉一头长发隐隐盖住了她雪白优美的肩膀,披散的卷发在微风中随脚步一下一下地轻轻摆动。

  休息日,沈淮之穿着也十分随意,白T恤加一条黑色五分短裤。

  两人十指相扣,妥妥一对光鲜亮丽的年轻小情侣。

  沈淮之与赵总寒暄过后,便步入会所。

  她紧紧挽着沈淮之的胳膊,步入了挑高大堂,上了金色电梯,走过蓝色地毯,到达了一间中餐包间。

  里面又坐了五六个陪同人员,有男有女,不过正北朝南的主位给他们留着。

  见他们一行人进来,大家起身喊了声:“沈总。”

  林以桉与沈淮之在主位坐下。

  而何娅琳坐林以桉旁边,赵总坐沈淮之旁边。

  赵总坐下之前,给了何娅琳一个手势道:“照顾一下。”

  何娅琳看了林以桉一眼,点点头。

  两人到达之前,菜已经点好。

  等了一会儿,第一道菜端上来,赵总便把它转到沈淮之与林以桉之间一个微妙的位置上,等他们落筷。

  沈淮之夹了一些,放到她面前的小碟道:“尝尝。”

  他是一个蛮体贴的人,平常一起吃饭也会给她夹菜,但在这场饭局上,这样的举动却叫她如坐针毡。

  她毕竟拍过几部剧,开机、杀青,饭局自然少不了,来的也都是他们这类社会人;但她从来都是那个坐在角落,不被人恭维,也傻傻地不会去恭维别人的那一个。

  但现在,所有人注视着她。

  包括那位赵总,也面带和蔼微笑看着她。

  她知道她不吃这第一口,其他人是不准备开动了,她便夹了一块送入嘴中,小幅度地咀嚼,又吞咽。

  沈淮之问了句:“好吃吗?”

  她说:“好吃啊。”

  大家便像是松了一口气。

  觥筹交错之间,倒酒、夹菜、恭维话语自是少不了。

  她喝了一点点的酒,脸微微发烫。

  刚刚赵总敬了她一杯,沈淮之叫她不能喝就别喝了。

  但她倒是想尝尝这一小口就值剧组龙套累死累活一周薪水的茅台酒,到底是什么味道,便抿了一点。

  酒微微上头,看着眼前这一切,她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赵总带了一个年轻下属,妥妥一个愣头青。

  人很实在,为表敬意,闷头干了一杯又一杯。

  沈淮之说:“少喝点,伤身体,这次饭局大家健康点。”

  而下属说:“我干了,您随意。”便继续一杯杯地喝。

  记得之前,顾珊珊交了一个在房地产公司上班的男朋友。

  工作了的人,酒局应酬自然少不了,只是房地产行业常年要与官府打交道,喝酒喝得便比其他行业还要更凶一些。

  顾珊珊说,他们那个部门只招年轻男生,基本干个三五年,身体就全喝坏了,倒下了,第二天再招一批年轻的。

  就像割韭菜。

  一茬又一茶,春风吹又生。

  林以桉摸了一把微烫的脸,说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间。”

  从圆桌上走出去时,一行人纷纷移位让路。

  回来时,便听饭桌上竟提到了林凤娇?

  她听何娅琳说:“当时听说影后女儿来参加我们学校艺考,我们都吓了一跳!学校论坛也炸了。知道林凤娇有一个女儿,不过一直以为女儿在美国呢,没想到是在江州,还考来了我们学校!”

  提林凤娇做什么呢?

  大概是往沈淮之脸上贴金。

  果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沈总有福气。”

  林以桉只是撇撇嘴。

  她不喜欢这样的名利场,这些恭维话语,光听听就能耗干她的元气,让人心累。

  林以桉的百度百科上写着:

  母亲:林凤娇

  父:不详

  林凤娇怀她时,确实已是全国知晓的大明星,但林以桉生父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学老师罢了。

  她妈妈是一个情种,走红之后,许多富商巨贾向她抛来橄榄枝,她却选择了与自己的中学语文老师在一起。

  两个人是师生恋。

  只不过后来,她父亲车祸去世。

  林凤娇痛失所爱,二婚便嫁了一个美国华裔大富商。

  在当年,亦舒有句话貌似很流行。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那我要很多很多的钱。”

  有些人以为林凤娇二婚后,她父不详的女儿也跟去了美国过上了富贵生活,但其实,林以桉也只是在小县城外婆家度过了一个不大富裕的童年。

  她十五岁那年林凤娇自杀去世,给她留了一笔遗产。

  数额很大,有一千多万。

  但她要用那笔钱谋划自己未来七八年的生活,她要读高中、读大学,所以也一直过得十分节俭。

  后来上了学,同学们也知道了这一点——她没什么钱。

  不过影后女儿,这一点大概就已经给足了沈淮之面子。

  风华绝代,后又在美国自杀去世,香消玉殒,极富传奇色彩的影后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如今跟了他。

  又或者说,在别人眼里是被他金屋藏娇养在了家里。

  她看了沈淮之一眼。

  他不动声色,但似乎也心情不错。

  但外人灼灼的目光,却叫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吃完,一行人到隔壁棋牌间打牌。

  麻将桌上坐下三个人,空了一个位置是给沈淮之的。

  赵总笑着问了一句:“是喝酒啊,还是玩儿钱?”

  沈淮之坐下来道:“喝酒吧。”他一边摇骰子,一边开玩笑道,“玩儿钱,别再聚众赌博被人抓了。”

  赵总道:“不能,这儿安全。”

  但还是叫下属倒酒。

  沈淮之摇出了两个六:“我庄。”

  赵总下属搬了一把椅子在沈淮之侧后方,请林以桉坐,林以桉便坐了下来。

  赵总又道:“叫点点心。”

  过了一会儿,一个餐车推进来,林以桉吃了一口小蛋糕,便看着沈淮之打。

  沈淮之这一把想闷一个清一色。

  只是下家何娅琳一连又吃又碰,很快便胡了,推开了牌。

  赵总看了一眼,对何娅琳道:“你这叫屁胡。”

  何娅琳:“……”

  打了几把,何娅琳都是这路子。

  林以桉知道,沈淮之玩得有点没意思了,他喜欢憋大的,最好一把翻几番。

  赵总道:“高新区那个项目……”

  正说话间,何娅琳打了个一万出去道:“一万。”

  沈淮之推开牌:“胡了。”是青一条龙。

  沈淮之起身道:“有点头疼,我去沙发上歇会儿。”说着,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林以桉,“替我打两把?”

  她全身绵软,没什么精神,沈淮之轻轻一推,她便跌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她回身抬头望他:“我不会。”

  他说:“你不是会吗?没事,输了我喝。”

  她大一那年跟室友去了一趟棋牌室,一下午输了四百多块。

  所谓会,也只是知道胡牌的规则罢了。

  林以桉说:“要不让别人……”说着,正要起身,却又被沈淮之按了回去,“没事,你玩儿。”说着,他走到身后的红棕色沙发上坐下。

  沙发前的矮几上备下了一盒雪茄。

  沈淮之打开盒子,拿起一只放到鼻尖嗅了嗅。

  沈淮之是年轻人,生活习惯还算健康清爽。他抽烟,但也抽的不多,而且基本林以桉在旁边时,他都会到室外露台去抽,她第一次见沈淮之抽雪茄。

  一局牌开始。

  麻将“哗啦哗啦”的声响扰得她脑仁疼。

  麻将于她而言几乎是一个未知的领域,她只会顾自己的牌,很快就点了一个炮,沈淮之便要喝一杯。

  林以桉回头看他,有点抱歉。

  沈淮之食指夹着一支雪茄,手上拿酒杯,里面是三分之一杯的琥珀色液体,加着几块晶莹剔透的冰块。

  他三口两口喝下一杯,便放下酒杯道:“继续。”

  麻将桌上是赵总、何娅琳、以及他们建材公司一个经理。

  几局牌打下来,林以桉只觉得自己像一只老鼠,误打误撞走入了迷宫。

  东走西闯,快把自己绕晕了。

  但无论走到哪儿,都是被桌上三只大猫缉拿的结局。

  身后沈淮之很快喝下三四杯威士忌。

  胡牌胡得最欢的是何娅琳,赵总给了她几次眼色叫她悠着点,何娅琳听不出敲打,继续胡牌。

  又输一局。

  林以桉便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万分抱歉。

  他喝了点酒,看她的眼神略有些飘离,面前烟雾缭绕着,他忽然笑了一下,一脸觉得她好笑的模样。

  她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坐在牌桌上脸红、惊慌、不知所措,而沈淮之却在背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他为什么要让她上牌桌呢?

  大概因为她在牌桌上惴惴不安的模样比麻将还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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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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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嗯嗯,我记得这本书好像是叫〈第五人格.艾米丽重生〉是吗?作者恋心乐

  • 智能火网友

    对不起啊各位小读者,今天偶太想看一本小说,所以不更文了哟。

  • 智能火网友

    继续加油哦。

  • 智能火网友

    我要评论!评论!

  • 智能火网友

    歡歡文笔太好辽又要爱上辽,

  • 智能火网友

    加油啊啊啊啊,求更!

  • 智能火网友

    无所谓滴?

  • 智能火网友

    这是百度贴吧上,小智吧上的文吧.....

  • 智能火网友

    为我家虞子捧场

  • 智能火网友

    快点更新太好看了

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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