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总裁的前任病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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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等等月亮

言情20.9万字完本2020-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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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总裁的前任病》是等等月亮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程连悟在被前任坑过以后,对身边的女人都产生了不信任感,直到虞常秋的出现,他开始改变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对虞常秋说道:“要不,咱俩谈个恋爱试试?”展开全文

《治好总裁的前任病》是等等月亮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程连悟在被前任坑过以后,对身边的女人都产生了不信任感,直到虞常秋的出现,他开始改变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他对虞常秋说道:“要不,咱俩谈个恋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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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与陶然离开诗友会的时候,有一个记者拦住我们,问能不能约个时间对我进行专访。“抱歉,我不接受采访。”我拒绝了他,因为当时很低落,陶然也拿我没办法。

  我转身便将那个记者忘到脑后,根本没想到他是一个八卦记者。

  离开诗友会大厅,我拒绝陶然相送。他看着我,神色充满担心,我对他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说:“再联系吧,我先回家了。”

  我不愿继续让他看着我脆弱的样子。

  感情结束了,保持距离是一种美德。

  也许他已经明白我的决心,现在,从陶然的眼中,我已经看不到期待。

  诗友会结束隔天,宫老师亲自给我打电话:“阿秋,请你到我家来一趟,方便吗?”

  宫老师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虽然犹豫,但我答应了。

  比起我的责编,宫老师才是我写诗道路上的良师益友。

  所以,如果能够面对面地谈一谈,对我的写作道路肯定是有益无害的,更何况她昨天也是良药苦口。

  别人对我作品的看法虽然不免带有主观,但是宫老师说我退步却与一个文学批评家给出的评论如出一辙。

  “这种退步真是令人痛心,大约是她对自己的要求降低了吧,作品越来越幼稚……”从昨天到现在,宫老师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她的话实在过于严厉,句句如同针扎。

  批评,不论任何时候总是带着分量。

  最近以来,我的生活中,不愉快的事情可谓一波接一波,感觉就像被魔鬼揪住吊打,连想要出门放松一下都会有意外暴击。

  生活还会更糟糕吗?我想。

  当你这样想的时候,事实将会明明确确地告诉你,祸不单行!

  今天在宫老师家,她向我道歉说:“阿秋,现在想想昨天我好像没有注意到后果,我该跟你当面谈的,对不起!老都老了,还会犯这种不成熟的错误,看来我也一样会幼稚。

  “总体来说,你的新诗集《精卫别哭了》在立意上还是有很多进步,而且诗集的整体性很强,主题十分明确,都指向自然,带有拟人化的叙事性风格也是统一的,就是所谓的风格化写作,这是应该肯定的。”

  我能说什么好呢?面对长辈的道歉,尤其是宫老师的批评还被厦门八卦团队当作材料,在微博上、报纸上、自媒体上全都做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标题党报道,接着很多文化类账号也不分青红皂白地进行转发。

  “宫老师,谢谢您直言不讳,忠言逆耳。我会认真反省和总结的,除了您之外,也有批评家有类似的言论,我该放慢自己的创作脚步,学会反思,而不是一味地只埋头苦写。”尽管还没有从被批评的痛苦中平复,但我已经冷静下来。

  “现在,我们厦门,优秀的后辈诗人越来越少,纵观省内,渐渐不如宁德那边了,丑石诗社出了不少优秀诗人,所以我有些心急。”宫老师说。

  “妈,连写诗也要攀比吗?文无第一,话不是这么讲的?”一旁的秦阿孟忽然插了一句。

  “我说你——我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一个地区的诗歌氛围和作品的认可度。”宫老师对秦阿孟说。

  “还不是比来比去的,没意思。”阿孟坚持己见。

  说起来,作为省内诗歌领军人物的宫老师,我能理解她那么说的心理。

  但是我没再接话。

  那时候我在宫老师家,我们正在吃午餐,秦阿孟忽然大叫一声,说道:“这是什么草蛋的媒体,怎么可以这么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著名诗人宫老师为何将美女诗人批到体无完肤?!》,厦门八卦独家发布。阿孟说的一定是这篇令人一看标题就不爽、但又不禁让人想点进去的标题党文章。

  其实在阿孟大叫之前,我已经看过。

  陶然在阿孟姐准备午餐的时候就已经将文章发给我;程珊竹也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询问到底文章里写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阿秋昨天你是不是到地狱里走了一遭?……

  这件事,最先是程连悟发现的,不过他的重点却是我登在报纸上的照片以及代表性诗作;不久陶然才把文章发给我;然后程珊竹、秦阿孟,大家渐渐地都看到了,并且都在发现后的第一时间知会我,对我表示担心。

  此外,还有不少亲近的朋友、亲戚都将那篇文章转发给我。这篇文章几乎让所有这些年没跟我联系的厦门亲朋都给我发来问候信息。

  宫老师皱皱眉,责怪说:“你不要大惊小怪,都老大不小了。”

  “妈,你自己看啦,我发给你。”阿孟干脆停下筷子,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我已经发过去了。”

  我看了看阿孟,装作还不知情的样子,其实内心已经被狂风卷过,现在一片狼藉,我只不过是在克制,命令自己镇定。

  “常秋,我也发给你了。”阿孟姐重叹一声,“文章里那些加黑、加粗的小标题,真是能把人气吐血——

  “海峡诗会,两岸现代诗名家齐聚一堂,美女诗人分外年轻;

  “交流环节,为何著名诗人宫老前辈痛心疾首?

  “诗作《树叶和秋天打架了》被评幼稚;

  “美女诗人真的会写诗吗?请看宫老师怎么说;

  “诗人消费美貌,行不通!!

  “美女诗人诗作《害怕幸福,害怕快乐》,你觉得可以吗?

  “被批到体无完肤,虞常秋落荒而逃,美女诗人掉马了?

  “虞常秋,请自重,请恪守诗格,请反省自己配不配做一个诗人?

  “这样的诗作,本编站宫老师,欢迎大家讨论……”

  “不要再念了!”宫老师气得拍桌子。

  最难堪的那个人是我。想起文章里的内容和细节,虽然说他们的描述都是有根有据,所写的也都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但是行文之中,他们一直往容易令人误解的方向引导,大肆地煽动读者情绪,唯恐大家认不出来宫老师评判的人是我而特地加红了我的名字……

  “没想到,媒体这样曲解,胡写,”宫老师脸上的怒色越来越浓重,“阿孟,你去联系下,让他们赶快删掉这篇乱七八糟的中伤性文章!”

  “好的。”秦阿孟担心地看看我,“他.大.爷的,这家没操守的无良媒体。”

  “其实,我对这篇八卦文章并不怎么在意。”我说,“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宫老师的意见。流言很快就会沉寂,算了阿孟姐,看那点击和浏览量,想必大家都看过了,不用去理会。”

  阿孟惊得睁大眼,说道:“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妈都被说成老妖婆了,描写你的那些细节就更不用说了,我都不敢看。这种文章的作者,怎么能姑息?造谣者就应该割.舌.砍.手,不行,我不能忍,我这就联系平台客服,举报他们。”

  “宫老师,我先告辞了。”这个时候,我想找个地方自己静一静。

  “阿秋,宫老师对不住你啦!”宫老师再次道歉。

  “宫老师又没恶意,不用将那些好事者的言辞放到心上。”

  我站起来,告别了宫老师和阿孟姐。

  阿孟将我送到门外,她对我保证:“我会不停举报和给客服打电话的,你放心。”

  “谢谢你,阿孟姐。”

  “唉——”秦阿孟对我张开双臂,“抱一抱!”

  离开宫老师家,我独自走在正午的阳光下,海风扑扑地吹到我的脸上,大棕树的叶子哗哗响,天空中飘着几朵蓬松的云。

  那些慰问的消息,我基本都没有回复,只是发了一条状态,告诉大家不要太担心,流言不理自去。

  走到白鹭洲公园,我找一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发了一会儿呆,就在那个时候,我接到了程连悟的电话。

  “是姜青禾。”他说。

  愣了一下,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那一切是她做的话,我反而不担心了。

  程连悟:“你果然被牵扯了进来。”他在电话那一头苦笑一声。

  “谁叫我在她的婚礼上对她动手呢?她那天就警告过我的。”我也苦笑。

  “诗友会,她也去了吗?”程连悟问道。

  “那天我并没有见到她,不过从那篇文章的详细度看来,执笔的人应该在现场,而且应该有录音。”说完,我想起和陶然离开会场的时候,拦住我说想做专访被拒的那个记者,会不会是他写的呢?

  程连悟:“她自己亲口承认了。”

  “她怎么承认的?”

  “她特意给我打电话——”程连悟忽地停下来,他的语速不快。

  “如果是她的话,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一边说,一边看着蓝天,有一个女人正牵着一个小女孩正从我眼前走过。

  “真的?她很刚。以后,尽量不要和她正面冲突。”程连悟的声音又沉又稳,“她说,他们的电视台报道了你们的活动。”

  “就算她再刚,也是一个居心外露的人,喜恶不加隐藏,并没有那么可怕。”我想,程连悟那样提醒我是不是因为他想起姜青禾曾砸过他家、打过他?

  “我已经在找人,尽快全面删除那篇文章。”

  “谢谢你。”我说。

  “你要紧吗?”

  程连悟的声音让我感到安心,他那种冷静的语气抚慰了我此时此刻慌乱不已、无依无着的心。

  “不要紧,她高兴就让她作吧。”忽然,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多了。

  姜青禾特意给程连悟打电话一定是想连带着折磨他。

  看来她似乎真的不知道,我和程连悟并不是她所想那种关系。

  以后呢?我这样自问,内心咯噔一下,说起来我们之间还是有可能的吧。

  不熟悉的富家子弟,你还是敬而远之为好!我立刻这样提醒自己,好阻止自己继续浮想下去。

  忍不住想吃零食的夜晚,我们常常点外卖。程珊竹在洗澡,她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我大声跟她说有陌生号码打进来。

  “阿秋,你帮我接,应该是寿司外卖到了。” 她在浴室里高声回答。

  “外卖,请问是麦山竹吗?”电话那一头果然是送外卖的小哥。

  我瞬间反应过来,那是程珊竹收快递和外卖的马甲号。

  我回答:“是的,到哪了?”

  “已经到楼下,有门禁。”

  “麻烦你按门铃,我给你开门。”

  一会儿,寿司到了。程珊竹洗好澡出来,我点的炸鸡块也到了。

  “想不到诗人居然吃炸鸡!”程珊竹一脸嫌弃的表情。

  “要不然你以为诗人该吃什么?”

  “喝风饮露,感觉比较契合诗人的气质吧。”她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我身边 。

  “抱歉,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诗人。”我将外卖盒子打开,炸鸡的香气扑鼻而来。“我是尘世间的诗人,活生生的。”

  “阿秋,快,给我来一块凤梨的。”程珊竹对着寿司盒子说。

  我依言拿起一块,送到她口中。这时候她已经将毛巾搭到肩头。

  “阿秋,要不我们带上面具,去守在姜青禾回家的路上,也把她痛打一顿吧。” 程珊竹吃完,说道。

  “你觉得我们两个能打得过她吗?她可是能将你哥打住院的女人。”

  程珊竹:“所以要偷袭啊,对姜青禾那种人,就没必要讲什么道义了,今天他们发的文章实在是让人气不过。而且,我觉得你的话应该能打得过她的?”

  “为什么你觉得我能打得过她?”

  “诶——你能推翻她,要不去试试看?”程珊竹邪恶地笑着。

  “算了,我现在只想吃炸鸡,她高兴就让她继续吧。”我撕了一块炸鸡,油炸食品常常能够使我忘记烦恼。

  “这算是姑息吗?”

  “不算。她的矛头其实还是你哥,我只不过是被她当枪使,而且,那篇文章现在已经删除了。”我不知道是秦阿孟的举报起作用,还是程连悟找人交涉的结果。

  那篇文章对我造成的冲击,远远不如昨天宫老师在诗友会上说的那一番话。

  《精卫别哭了》是我花费一番心血才完成的作品,自己颇为满意,但上市后市场反响远远不如预期,不论是读者,还是专业批评家,都有不少负.面.评.价。

  我以为总有人会理解我,结果昨天宫老师简直在我的伤口上撒盐。不过今天我才知道,宫老师对诗集本身是肯定的,只是某些诗篇的语言表达没能入她法眼。

  此外,也有几个重量级的批评家给了高度肯定,还有一个与我素不相识的诗人前辈,他甚至在自己的微博上主动帮我宣传了这本诗集。

  不知道这算不算评论两极化。

  “你怎么知道她的矛头是我哥?”程珊竹一连疑惑。

  “我不是跟你说过她自己向你哥打电话承认了,那篇文章是她找人写的还不算吗?然后花钱推广,上微薄热搜,还说要让我身败名裂。”看来,程珊竹并没有明白姜青禾真正目的。

  “她太嚣张了,但是她写你,干嘛要告诉我哥?” 程珊竹在等我解答。

  不过,我才不想乏味地向她解释其中的关联,兀自继续吃着炸鸡。

  “啊啊啊,我知道了阿秋。”程珊竹抓住我的手臂,激动得大叫,“隔山打牛?”

  我还以为她已经真的明白,没想到差得更远。

  她的用词令我起了一身起皮疙瘩。别人在我身上使用不雅词语的时候,常常,轻者会令我不适,重者会令我反胃。

  我妈妈曾经说过:“你呀,准是对自己有文字洁癖。”

  “你乱说什么?非要说的话,借剑杀人比较接近。”我说。

  “借剑杀人,借剑杀人?难道说——”

  我急忙拿起一块寿司,向她的口中送去,堵住了她的话。

  “你的歌录得怎么样了?”我笑嘻嘻地问。

  “就算你堵我的嘴,我也要说,与其让我哥去相亲,你不就是现成的吗?连姜青禾都发现了,我怎么都没想到。”程珊竹说话声嗡嗡的。

  “我和连悟哥早就认识,他对我应该没有意思。”我这么说是想打消自己的期待,我还是不要对这种人有妄想比较好。

  “我决定向我妈妈举荐你,让你作为我哥相亲对象的头号人选。”程珊竹手舞足蹈地说。

  “你别闹了,到时候大家都会尴尬。”我正色说,“顺其自然比较好。”

  “你并不排斥我哥对吧?”程珊竹说。

  我哑然。我真的不排斥他吗?

  在这之前,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像他那样的男人,大多数单身女孩都不会排斥吧。多金而且年轻,声音好听,侧颜简直完美,衣品一向很好,其他各方面似乎也无可挑剔。

  更何况,在程珊竹跟我讲述了他的遭遇之后,我曾经为他的停步不前没有来由地感到心疼,甚至还一度想入非非地希望能够亲手将他从那种孤寂之中拉出来。

  不过我只是想一想而已,我不太习惯对男人主动。如果对一个男人动了心,我会试着让他也对我动心,然后再由他挑明,否则我宁愿放弃。

  因此,对程连悟我该止步于幻想,他因为上一段感情停滞那么久,短时间之内,他应该没那么容易改变,我想,我还是绕开吧。

  “你在发什么呆?”程珊竹扬起手肘轻轻地捅了捅我的胳膊,“在想我哥?”

  “我想他干什么?”我才不会轻轻容易地承认。

  “随便啊,想他什么都行,实际行动也可以。”程珊竹的话越来越轻浮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歌录的怎么样了?还有,照片拍摄好了没?”

  “全都搞定了,我过几天要出去玩一趟。后面的交给制作和宣传团队就好,接着估计会准备参加一些活动,增加曝光,为新专辑造势。”程珊竹吃完了最后一个寿司,“唉,吃了那么多,待会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来一组热瑜伽?”

  我摇摇头,将外卖包装盒收起来,起身去洗漱。

  十一长假开始前,程珊竹和她的家人到日本旅行去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经历的那些风波已经渐渐平息,说起来,也许是由于电视台的报道,以及那些想要中伤我的文章的曝光,我的诗集最近销量大增,已经在准备刊印第二版。

  我不得不承认,关于美女诗人的话题依旧在微博文学分类和某些论坛上热度不减,在网上,我那几张有限的照片也被反复地传来传去,这对诗集销量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我从来没有在网络上发过自己的照片,但不知道那些照片从哪里流传出来,在热帖中,有人评论我长得清纯,有人说我看上去冷漠,有人夸赞我的头发,有人说这样貌美的女诗人,应该早已经有了男朋友……当然,也有人认真地评论了我的作品。

  最近,《精卫别哭了》的正面评价越来越多,《诗风》甚至还联系陶然,说要准备选登我的作品,这无疑是一种业内肯定。

  以前每当遇到这种开心的事情,我都会对母亲炫耀和撒娇一番,但是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要跟谁分享。

  母亲离家已经快一个月。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真的是度日如年,每当想要联系母亲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就像巨石一样向我的胸口压来,令我难以喘 息

  我本以为这种情况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有所缓解,但事实证明,母亲离开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缓解的,失去母亲那种臆想总是令我无法顺畅呼吸。

  尤其是在独处的时候,以前我多么喜欢,而现在,我又是多么害怕独处。

  母亲应该只会离我越来越远,好不容易,我开始接受这样的现实。

  十一假期的第三天——唉,严格地说,这是别人的假期,公共的假日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准备给自己做午餐,门铃忽然响起来,把我吓一跳。

  程珊竹的归期还没到,如果是不认识的人该怎么办?我一边犹豫,一边打开摄像头,很意外,来人是程连悟。

  我摁了通话键,一边想着他应该有珊竹家的钥匙才对,一边说道:“程珊竹没在家。”

  “我是来找你的,开门吧。”

  是因为来找我,所以才没有直接进来吗?

  一会儿,程连悟到了,我打开门,把他让进来。

  “我还以为你也去了日本。”我不想直接问他为什么找我,尽管对方是好朋友的哥哥,不过他对我而言依旧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不喜欢和她们一起旅游。”程连悟带来一束半开的向日葵,“给你。”

  向日葵是我喜欢的花。

  很惊讶,他居然带着我喜欢的花来找我。

  与中秋节那一天相比,今天程连悟看起来精神奕奕,整个人仿佛在散发着光芒。

  如果抛开一切不考虑,单单看外貌的话,他真的是一个英俊的人,五官分明,身材挺拔,肩膀宽度恰到好处,只要一开口说话,声音即刻就能让人如沐春光。

  “珊竹说你一个人在家,”他将花递给我,“所以过来问问,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吃午餐?”

  “又是有偿劳动吗?程先生,”我接过向日葵,戏谑地说,“可以打电话,其实你不必亲自跑一趟。”

  我嘴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却想着他能来真好。

  “你答应了?” 他笑了。

  “嗯,我也还没吃午餐。”之前那些八卦报道事情中他帮过我,我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而且,在他出现以前,我还寻思着假期里要不要到寺里探望母亲,但却苦于没有理由。

  如果我还是一个任性的、不懂事的小姑娘,大可以直接去找她,甚至是央求她回家,跟她说没有她我活不下去,说各种令她担心的话。

  毕竟,看望自己的母亲还需要理由吗?

  但是,中秋节隔天,母亲回复我的消息是这样的,她说:“保重自己 。勿相挂念。”

  我发现母亲已经开始用带着距离感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越来越明白她出离的决心。

  所以,我只好克制自己的思念,忽略自己的软弱,逼自己面对失去依靠的现实和生活。

  “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去吃什么,如何?”程连悟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为什么那么好?又有花,又有午餐。”我故意说得很轻松。

  “放假了,不知道做什么。”

  他的话让我一愣,其实,他的话也可以理解为放假了觉得寂寞。

  我将向日葵插.入空花瓶中,然后回过头看了看他。

  程连悟依旧神采奕奕,白色的衣服很适合他,白衣服的他和秋天很搭。

  “所以,我才以为你也去了日本。”

  程连悟:“那你呢,怎么没和珊竹一起去?”

  “那是你们家人的旅行,不想夹在中间。”

  程连悟:“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别人的假期,对我来说最好的地方就是待在家中,轻松自在。”我看着站在雀梅旁边的程连悟,他连背影也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我不喜欢旅游。”程连悟忽然回过头来。

  “有什么原因吗?出去玩多好。”我嘴巴上这么讲,其实不过是不想跟他说我也恰好不喜欢旅游,想起珊竹跟我说过他在裹足不前,我又诌了一句,“你该把心打开晒一晒太阳。”

  程连悟微微一怔,许久之后才道:“工作的时候要到处跑,好不容易休假只想待在家里。”他顿了顿,又说,“不然,午餐后你陪我去晒太阳?”

  他的问题令我恍惚,一时间,我不置可否。

  程连悟伸了一个懒腰,就像他在工作中有多么疲惫,甚至只要提起都能令他倦怠。

  “你等我一下,我换一件衣服。”我说。

  直到这个时候,程连悟好像才仔细地看了看我。

  他欲言又止,眼睛闪闪发亮,明明已经二十八岁了,眼神中还充满纯真,他是如何做到在复杂的商场上浸.yin.那么久之后依旧留有这种气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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