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的英子的逆袭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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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里闲人

言情9.9万字连载中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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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弃的英子的逆袭》是梦里闲人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家里多余的二女儿从来都是夹在中间最被人忽视的一个,可韩雪英遭人嫌弃不说,还被嘲讽是克死自己亲生弟弟的人扫把星,所以她不反抗,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人了是么?展开全文

《被嫌弃的英子的逆袭》是梦里闲人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家里多余的二女儿从来都是夹在中间最被人忽视的一个,可韩雪英遭人嫌弃不说,还被嘲讽是克死自己亲生弟弟的人扫把星,所以她不反抗,真当她是好欺负的人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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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老爷子在,韩家吃饭的规矩确实和甫家的不同,甫家已经分家了,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大锅饭。

  韩家则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男人们在炕上用松木八仙炕桌,女人在地上用圆地桌,除了长孙家梁之外的孩子们跟随着女人们吃饭。

  因为还没开始种地,家里一天吃两顿饭,下午两点多就开饭了,早晨煮的大碴粥,加水捞成水饭,菜就是芥菜疙瘩切条一盘、酱口袋黄瓜切小块一盘,一大盆水焯的萝卜片,韩老爷子吃小灶,他面前单有一碗油煎鸡蛋酱,包括男人们吃的大锅饭吃的酱是将老爷子鸡蛋酱捞出去之后,放大锅里用剩下的油底子煎出来的大酱。

  除此之外,男人桌上比女人桌上多了一盖帘子苞米面大饼子,给男人盛大碴子水饭的时候,也尽量捞干的盛。

  孩子们的水饭也略干些,女人们吃的是最稀的。

  老爷子爱大孙子,家梁坐在他旁边,坐下的时候先夹了一筷子鸡蛋酱给大孙子,至于别人,是没有的,只能看着。

  因为白天的争吵,所有人都很沉默,英子低头扒着自己碗里的大碴子水饭,也不敢问为什么她没饼子吃……

  她的筷子被碰了一下,她扭头看向旁边,是自己的姐姐在碰她,“嘎哈?”她小声说。

  “挤着我了。”雪珍推了她一下。

  她冷不防碰到了旁边的弟弟,家宝身体弱,一直是在喂饭,被碰了一下子勺子咯到了嘴,瞬间哭了起来。

  “你瞎啊!”甫秀花直接给了英子一巴掌。

  英子四下看看,见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冷漠的眼神,觉得心里酸酸的难受,憋不住哭了出来。

  “吃饭呢!打孩子给谁看呢?”老太太瞪了三儿媳妇一眼,“家宝都三岁了,还喂着吃呢,家梁刚过一生日就会自己拿筷子吃饭了。惯孩子也没这么惯的。”

  甫秀花不说话了,不敢跟婆婆呛声,只是瞪了英子一眼,英子看着她的眼神,哭得更大声了。

  “别嚎了!嚎两嗓子得了!”老太太用筷子打了一下英子的手背,“吃饭的时候不行哭!去上外面走两圈,不哭了再回来。”

  英子在姥姥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把碗推到一边,捂着嘴跑到外面,冷冷的春风吹在她的身上,她觉得从骨头缝子里发寒,太冷了,太饿了,太难过了。

  她看着随风摆动的树,对着外面的风大声哭了起来,她想回家,这不是她的家,“妈!”她想舅妈了。

  大人们没工夫管她这个无关紧要的小丫头,男人那一桌的男人们在她哭的时候往她这里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饭了。

  今天的饭菜实在称不上是好吃,在韩家的平均水准中也是中下的,除了韩老爷子满意之外,大约只有韩兆夏满意了。

  老大是村医,整个行政村八个自然屯全归他一个人管,有时候还会去邻村给人看病,到谁家赶上饭店了都是好酒好菜招待。

  老三是个木匠,彼时人家打家具、盖房子找木匠,工钱可以商量着来,酒饭是一定要张罗好的,韩兆秋一年到头在外面吃得都是精米细粮好酒好肉,吃饭的时候有一个“毛”(素)菜,那都是要皱眉头的。

  老四两夫妻都是有工作的,每天在家不说顿顿有肉吧,也是细粮炒菜。

  家里的饭食对他们来说粗糙得难已下咽。

  “你们在外面都吃惯了好的,回家瞧不上这孬饭是吧?瞧不瞧得上,以后你们也吃不着了。”韩老爷子当然看出了儿子们的心思,冷哼了一声道,“快点吃!吃完了老大你去请屯长。”

  一听说请屯长韩兆春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喜色,赶紧用饭碗盖住了,“爸,好好的请屯长嘎哈啊?”

  老韩头把饭碗撂下了,往后一坐,“嘎哈?树大得分枝,儿大不由爷,趁着我跟你妈还不糊涂分家!”

  “爸,我们哥几个就是随便吵几句嘴,您可别当真。”韩兆秋说道,“咱们家现在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全靠您和我妈撑着……”

  “三哥,你这话说得亏心不亏心啊。”韩兆冬冷哼了一声道,“爸,我赞成分家,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心都散了,还总在一起捆着过日子大家伙都难受,你们两老也跟着操心上火,我啥也不要,我跟巧枝都有工作,房子也是您给盖的,该给的您都给我们了,我不参与分家,以后你们老俩口要是乐意到我跟前住,我孝敬您们。”

  “到底多读了两本书,漂亮话都是你说的,好人都是你当的,书你读了,工作你找了,乡里的大瓦房你盖得了,媳妇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娶回来了,钱花得海了去了,现在倒像是我们三个占你一个人便宜似的。”韩兆秋的书读得也不差,当木匠想要当得好非得心灵手巧不可,只不过一是家里不供,二是寻着了师傅觉得当木匠也是份手艺活,饿不死人,这才去学了手艺,现在阴阳怪气的怼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老三!你少说两句,要不是因为你家英子的事儿,爸也不能分家。”韩兆春说道。

  “啥你家我家的,现在不是还没分家吗?就你家我家的了!有你这么大哥的吗?”韩兆秋瞪了一眼韩兆春,“爸!我不同意分家。”

  “我也不同意分家,这么过挺好的。”韩兆夏小声说道。

  “二哥,你也真好意思说,不是我说你,你们俩口子一个比一个懒,伺候完地就搁家里干靠,吃家里的喝家里的,日子过成这样,自己就不愁得慌?”全家人韩兆冬最看不上的实际是韩兆夏,没见过这么窝囊的人。

  “老四,你这么说就亏心了啊。”韩家二嫂听不下去了,站了起来,“你自打上学就没摸过锄头把,大哥和三哥在外面都有事做,农忙的时候回来忙两天忙就都走了,外面的活都是谁干的?哦,看你二哥冬天的时候搁家猫冬你就受不了了,也不想想,十冬腊月的是谁天天挑水劈柴支点炉子烧火扫雪干活伺候老人的,拿谁徒逼也没能这么拿!”

  “老爷们说话这里面没娘们儿的事!”韩兆春挥了挥胳膊。

  “大哥,你拍着良心说,我说的是不是实活?咋了?老二不爱吱声儿,我又是个女的,我们二房就得让你们随便踩呗?”

  “老二媳妇!你闭嘴!”韩老爷子用烟袋敲了敲桌子,“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老二管管你媳妇!”

  韩兆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从炕上跳到地上,一把扯过媳妇的袄领子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滚!”

  韩二媳妇被打得跌倒在地上,坐在地上拍大腿嚎,“唉呀我的天啊!我可不活了啊!韩老二你不是男人!让别人欺负死了也不敢放个屁,只有回家欺负女人孩子的章程!我不活了我啊!我活着有啥劲啊!”

  屋里的闹腾让英子忘了自己的难过和恐惧,趴在窗户那里往里面看,只觉得像是在看一群猴子在耍猴戏一般,好笑又疯狂。

  被韩老二两口子这么一闹腾,请屯长的事儿暂缓,分家的细节明日再议。

  各人都低着头各自回了家,韩兆秋和甫秀花见孩子们都进来屋了,韩兆秋使了个眼色,甫秀花把门插上了,韩兆秋拉上了窗帘,从炕上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纸包,里面是没动过几筷子的整只烧鸡。

  “城里人可真有钱,这么大一整只的烧鸡上桌没人动?”看见了烧鸡,就算是见多识广的甫秀花也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我干活那家的女人不懂规矩,把整只的烧鸡没拆就摆上了桌,我和大林子连动都没动,吃完饭她自己也觉景了,把烧鸡包起来直接给我了,得亏她会来事儿,要不然,哼哼……”韩兆秋得意洋洋地坏笑道。

  “我整点酒,你喝点?”

  “不喝了,我躺一会儿去找村长去,你们四个把烧鸡吃了吧,我看英子啥也没吃。”

  英子站在一旁瞧着这一幕,闻着已经冰冷的烧鸡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雪珍和家宝对爸爸时不时往家拿点好吃的,给家里人开小灶的事已经习惯了,眼里只有向往,没有多少急切。

  甫秀英先撕了个鸡腿塞给家宝,又撕了另一只鸡腿给英子,“英子,在你姥家没吃过这玩意儿吧?这叫烧鸡!”

  “妈!”雪珍气得跺了跺脚。

  “你别急,下次鸡腿是你的,这回你吃鸡翅膀。”甫秀英把两个鸡翅膀连同翅根都给了雪珍。

  余下的又用纸包起来了。

  “妈,你不吃吗?”英子疑惑地看着这个叫妈妈的女人。

  “我吃饭的时候吃得饱,哪有地方搁鸡肉,快造你的吧!出去可别滥说!让外人知道一点点,瞧我不撕了你的嘴!”甫秀花恶狠狠地说道。

  英子低下头啃起了鸡腿,除了香之外还是香,美味得恨不得连骨头都吃进去。

  甫秀花瞅着她,眼神极为复杂,对这个女儿,她知道这是自己亲生的,也知道她受了些苦,也有念头想要对她好点,可就是亲不起来,也许像是自己的亲妈说得一样,处处就好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算已经通了电,也没有人舍得晚上多开灯,毕竟电费太贵了。

  农村不缺烧炕的柴火,早早的把一捆苞米秸子塞进炕洞里,用一把干草引燃,能热一整个晚上。

  家里炕头的位置是弟弟家宝的,爸爸挨着家宝睡,英子和姐姐挨着妈妈睡,英子不在家,家里也没预备她的铺盖,她第一天晚上和姐姐睡一被窝。

  姐姐的被子里子是用面袋子缝的,上面印着英子不认识的字,摸起来软乎乎的,被面是好看的红色大团花,英子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里,只敢搭一个被角子。

  “你尿炕吗?”

  “不尿。”

  “哼!你要是敢尿炕我就揍你!”姐姐躺了下来把被子扯了扯,过一会儿又坐起来了,“你身上有虱子吗?”

  “没有。”

  “明个儿就有了,我身上有虱子。”姐姐说完脸上竟有几分的得意。

  “别吵吵了!睡觉!”妈妈隔着被子拍了两个女孩一下子,“珍子,给你妹妹点儿被子,明个儿我把柜里的旧被拆洗了,给你妹妹缝个被,你俩就不用抢了。”

  雪珍没说话,撅着嘴不大乐意地把被子给了英子一大块,被窝里上半夜暖烘烘的,下半夜火渐渐熄了,就有些冷,两个女孩子渐渐依靠在了一起。

  就在天将明未明的时候,忽地听见外面一声叫嚷,“救命啊!救命啊!”

  英子被叫嚷声惊醒,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看见爸爸披着衣服下了地。

  妈妈也坐了起来,拍哄着被惊醒而哭闹的弟弟家宝,扭头看了看坐起来的英子,“躺着!傻啊你!不知道冷啊!”

  英子一激灵缩回了被窝。

  过了一会儿爸爸急匆匆地回来了,“二嫂喝耗子药了!”

  甫秀花吓得脸都白了,放下了家宝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晚上二哥指定往死里打二嫂了。”

  “昨个儿不是他们俩口子演双簧?”

  “演啥双簧啊!你常年不搁家不知道,二哥下手可黑了,背地里常往死里祸祸二嫂。”会咬人的狗不叫,别人都说韩家四兄弟里面老二最仁义老实,老三是个暴脾气,殊不知她嫁过来这些年,老三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倒是二哥,过去就常打人,知道二嫂不能生了之后,更是不拿二嫂当人。

  “走吧,大哥拿着药过去了,得去卫生所。”

  英子惶惑地看着这一切,这个世界太诡异恐怖了,像是一场又一场的噩梦一样。

  爸妈都出去了,雪珍起来穿衣服哄弟弟,英子也穿上了衣服,乖巧地收拾着被子,雪珍瞧着她干活麻利的样子,脸色好看了些,“在姥姥家你也干活?”

  “天天干活。”英子回答道。

  姐妹俩个默默做了“分工”雪珍拿尿盆哄弟弟尿尿,给弟弟穿衣裳,英子把炕铺好,拿扫炕条帚扫炕,雪珍从柜子里拿了一块饼干塞到尿完尿的弟弟嘴里,用抹布擦柜子。

  等到韩老大媳妇来过叫他们吃饭的时候,两姐妹已经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你们姐俩儿可真能干,快过去吃饭吧。”

  “大娘,二娘好了没?”

  “没啥事,你大爷给她灌肥皂水催吐了,在卫生所打两天针就没事儿了。”大娘脸上带着几分的笑,眉眼间却带着轻愁。

  早饭是大碴子粥土豆酱,孩子们的桌上也有了杂合面包子,老爷子依旧慢悠悠地吃着他的小灶,喝着他的小酒,好像桌上少了几个人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韩兆秋和甫秀花才回来,两人眼睛都有些红,韩老大媳妇从锅里把热着的饭菜拿出来,两口子坐在一起默默的吃饭,“小秋咋样了?”二嫂名字叫小秋。

  “她没喝多少药,没啥事儿,就是肋骨折了,得躺着静养,二哥让我们回来拿点钱。”甫秀花把饭碗往桌子上一扔,“二哥也太不是人了,二嫂身上都没好地方了!昨晚二嫂也是为了他说话……”

  “你二哥爱面子。”韩老大媳妇没啥文化,大字不识一个,说出来的话却一针见血,昨晚比起兄弟们的怼搡,更让韩老二觉得丢面子的是媳妇的仗义执言。

  “二嫂也太厉害,总让二哥丢面子。”韩兆秋说道。

  “也是,昨个儿她不说话就啥事儿都没有了。”韩大嫂说道。

  甫秀花本能的觉得这两人说得话不对……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二嫂摊上那样的老爷们,她要是不说话……”

  “不管咋地老爷们就是老爷们。”韩兆秋提高了声音道,“我告唤你啊,以后少逼逼分家的事儿。”

  “我啥时候……”甫秀花恼怒地说道,瞧着韩兆秋的神情,又把嘴闭上了。

  等到了向韩老爷子要钱的时候,韩老爷子神情阴郁了起来,“人没事儿就好,肋骨受伤我知道,咋地也得躺着将养,卫生所要多少钱啊?”

  “听说得消炎。”

  韩老太太吧嗒着烟嘴说道,“消炎针你大哥就能打,上他们那儿花那个大头钱呢,赶紧把人拉回来。”

  “大哥说用了抢救的药,得结帐才能出院……”

  “多少钱?”

  “一百十二块钱。”

  “多少?”韩老太太用鞋底磕烟袋,“不是让人蒙了吧?”

  “现在物价贵,药都涨价了。”

  “涨个屁价,艹他马的败家娘们,不能下蛋的母鸡还得拿精粮供着,告诉卫生院,人我们拉回来了,钱先欠着,回头让他们老王家人结帐去。”韩老太太大声叫骂了起来,“艹,咋不找个没人儿的地方喝药悄么声儿死了呢!拿死吓唬谁呢?就这败家玩意儿有八万藏也得让她祸害喽!”

  “行了!少说两句吧,也不嫌磕碜,老二家的嫁进来这么多年了,好歹生了两丫头,让娘家掏钱看病像什么话?”韩老爷子从裤腰带上拽下来钥匙,打开描花刻金松木炕柜的铜锁,从里面拿出钱匣子,背着身儿拽出钱来,把钱匣子锁好放回柜子里,这才扭过身把钱交给韩兆秋。“把钱交上吧。”

  韩兆秋一看这钱全是十块十块的票子,一张一张当着面数了数,一百二十块一分不少,“爸,我去了。”

  “嗯。”

  韩兆秋出门之后,老韩太太瞅了瞅老韩头,“你可真有钱,发这么大的善心。”

  “左不过就这一回了,我原想着这个家可分可不分,现在看就得分,分了家再出点啥事儿,可怨不着咱们俩口子了。”

  到了晚上,英子瞧着二大爷推着一辆推车进了院,二大爷和爸爸用一张门板把二娘抬进了屋。

  因为白天的事儿闹腾了一天,英子并没有得到“新”被子,晚上依旧是和大姐同睡一被窝,可能是因为发觉英子来了,家务活有人分担了,雪珍对妹妹的态度好了很多。

  第二天,吃完早饭之后,男人们挤在一起议论了好久,到了晚上,家里破天荒地包了猪肉大葱馅饺子,还炒了好几个菜,只不过这些菜英子只是闻了闻味儿,就被端进了爷爷奶奶屋里,今天家里来了贵客,屯长来了,女人和孩子们不在爷爷奶奶屋里吃饭,女人们伺候着,孩子们由大姐雪凤领着在大爷家里玩。

  过了一会儿,韩老大媳妇和甫秀花端着饺子过来给孩子们吃。

  “妈,今天咋吃这么好?”雪珍问甫秀花。

  “这是散伙饭。”甫秀花说道。

  家,到底是分了。

  计生罚款公中出,孩子们都上户口,屯长说没户口就没地,也上不了学,请他来主持,就得给所有孩子都上户口。

  家里面的地按成年的人头分,爷爷奶奶跟大房一起过,地也归大房种,另外三房每家每年给爷爷奶奶两百块钱一百斤粮食。

  房子各自住的房子归各自所有,公中总帐上的存款是三千块钱,四叔不参与分,三房一家一千。

  家里养的老母猪去年冬天下的崽子,一共活了六只,老母猪和两只猪崽子给没啥手艺的二房。

  余下的四房一家一只,由二房代养也行,卖了也行。

  家里三只母鸡,一只母鸡刚抱窝,这些都归老爷子老太太所有,大房代养。

  仔细一算,实际三房最吃亏,四房看起来没拿走啥东西,实际早把钱花出去了,当年在乡政府所在地盖的三间砖房,就花了一千多块钱,更不用说娶媳妇花的钱了。

  大房呢?谁都知道老头老太太的存款远不止三千,这三千是为了堵嘴才拿出来分的,大房落下的最多。

  二房得了猪,老母猪才三岁,正是能生养的时候。

  只有三房吃了大亏了!

  “老爷子偏心眼子也不能这么偏心眼子啊!咋地?你是外面抱来的啊?咋啥好东西都给别家了,没有一个给咱们的!”盘腿坐在炕上做被的甫秀花气哼哼地说道。

  “爸没这么多心眼,肯定是妈出的主意,妈从小就不得意我。”韩兆秋眉头也皱得死紧,“哼,啥计划生育罚款公中出啊!这么一算都是咱们自己出的。”

  “呸!真他娘的欺负人。”甫秀花把针放被上一插,一点儿做活的心思都没有了,“我得去说道说道。”

  “都已经定了的事儿,你说道有啥用?”

  “你当时就没分辩分辩?”

  “你咋知道我没分辩!”韩兆秋站了起来,“为了分家的事儿在家呆了三天,活都耽误了,我走了。”

  “家里的院墙咋整?”

  “咱家一没鸡二没猪的,不怕丢!我回来再说!”韩兆秋烦燥地说道。

  瞧着韩兆秋烦燥地走了,甫秀花心里也烦,看着正在和家宝玩的英子,心里更烦了,“英子!”

  “嘎哈啊?”

  “自己做被!艹!要没你这家能分!丧门星!搅家精!看你就丧气!”

  甫秀花下了地,走到英子跟前,忍不住拧了她一把,这丫头,真真是个讨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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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忱美女国庆快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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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噜啦,我的两千多个积分就辣么没了!大大,请你记住这22个鲜花,好像是22个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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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迟了,表白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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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你不来 那我去冬天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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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喜瑶瑶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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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满嘴的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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