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我思苏台云水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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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台云水

古言20.8万字连载中2019-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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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我思》是苏台云水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作为楚国唯一的公主,阿玉在楚国战败之后被送去秦国和亲,嫁予秦国大公子纪堂,为了能在这乱世之中得以生存,姬玉非常识时务的抱上了夫君的大腿,事事顺着他,拍他的马屁,却不想这和亲公主做着做着,最后却做到秦国太后的太姑奶奶...展开全文

《公子不我思》是苏台云水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作为楚国唯一的公主,阿玉在楚国战败之后被送去秦国和亲,嫁予秦国大公子纪堂,为了能在这乱世之中得以生存,姬玉非常识时务的抱上了夫君的大腿,事事顺着他,拍他的马屁,却不想这和亲公主做着做着,最后却做到秦国太后的太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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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阳宫的后院门口,纪堂的部下们黑压压地跪作一片。

  这些秦国的将官们向来只钦慕强者,他们何曾在一个女人身前拜倒过?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异国人?

  可是现在,他们都心甘情愿地单膝跪地,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动作整齐划一。

  韩潜的话音刚落,他们便出奇一致地抱拳,齐声道,“我们万死不辞。”

  阿玉被深深地触动了,垂下的眼睫也跟着颤了颤。她缓缓地掀起了眼帘,只见在场众人都把目光集聚在她身上,他们的脸上满是着焦灼和希冀。

  阿玉微微侧身,虚受一礼,又把双手抬起,道,“我知道,玄甲卫是公子的心血。诸位都是公子的肱骨,也是我大秦的豪杰,还请诸位起来说话。”

  这些将官们却没有妄动,他们见阿玉虽然面容稚嫩,气度却高华,她脸上带着愁容,眼睛周围也微微泛红,可看上去依旧神色镇静,仪态大方。

  阿玉深吸了一口气,向这跪了一地的将官们缓缓看去。她美目皎皎,眼神清明,望过去时带着一股鼓舞人心的力量,在场的众人都觉得自己被她望入了眼中,一时心潮澎湃。

  阿玉环顾了一圈,提气大声道,“诸位的心意,我都了解了。请诸位放心,大公子不止是你们的将领,更是我的夫君。照顾他既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本份,我会拼尽全力!”

  她的眼神坚定,声音脆生生的,但话语里透出的那股决心却似乎可以斩钉截铁。众人听了她的保证,不由生出些信服之意。

  可是这么一群人,就守在华阳宫的后院,于纪堂的恢复毫无用处。阿玉顿了顿,转向最前面的韩潜道,“韩统领,我想,大公子在昏迷前一定和你说起过他接下来的布置。”

  韩潜被阿玉一口说中,他怔了一下,点了点头。阿玉严肃道,“那就请你继续率领玄甲卫去把余下的事情做完,大公子这里有我照看,你尽可放心。”

  她又朗声对众人道,“诸位,守在此处并无任何作用。这次西羌刺杀有备而来,克都虽死,疑点却重重,我希望接下来大家能够继续完成大公子交付地任务,不负公子对大家的期待。等公子醒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如此可好?”

  韩潜听了阿玉的话,找到了振作的方向。他想到那些西羌刺客,又狠狠地搓了搓牙花。他一把站起身,对身边诸人道,“夫人说得对,我们先去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完,揪出幕后黑手。等公子醒了,我们也好能将功折罪。”

  一行人这才起身拜别阿玉,离开了华阳宫。

  等阿玉从厨房回来,外面的天色已黑,阿湘也已经在屋子里掌好了灯。

  阿玉方才在厨房检查了一番,医官们给纪堂开得是基本的解毒药方,看来咸阳宫廷医术最高的太医令和太医丞对此毒也是束手无策。

  她的心里乱慌慌的,直接推门便进了屋子。阿湘一见她回来,忙上前汇报说,大公子的情形还是那般,没看出什么改善来,却也没有进一步恶化,他的呼吸倒是平缓了不少,但是整个人还在昏迷中。

  阿玉记得,他一向是不喜欢屋子里有下人服侍。于是,她便让阿湘去外面守着,留她自己一人在房间里看护。

  阿玉缓步走到床榻旁,她轻轻地坐在边上,一双眼目不转睛,凝视着床榻上的男子。

  眼前的男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失却了往常的警醒,似乎对外物无知无觉。

  阿玉很少有机会能够这样直接地端详他,其一是因为他平日甚少待在后院,两人相见都难;其二,即便两人相处,阿玉也不习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瞧,一方面她还带着些新妇的娇羞,另一方面,她的夫君有一双很利的眼睛,即便不用对视,他也总能轻易地看穿她的心事。

  恐怕也只有在此刻,她才能好好地瞧瞧自己的丈夫。阿玉仔细地向他的脸上看过去,目光从他高挺的额头,到那一道入鬓的剑眉,再到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到他惯做微笑的唇。他明明还昏睡着,那唇角却带着些上翘的弧度,泛着些浅浅的笑意,像是一缕余温尚存的春风。

  纵使他的面色因中毒而呈现出不祥的青黑,也难掩盖他出色的相貌。

  阿玉细细地给他掖了掖被角,心疼地轻轻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因和亲而成婚,他们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只是被一桩政治交易强行绑在一起而已。

  可扪心自问,自打认识他以来,他对自己一向多有包容,亦是多加爱护。纪堂相貌堂堂,才干出众,不摆架子,脾气秉性亦是和善,即便没有这个大公子的身份,他也是女性心目中理想的良人之选。自古和亲公主便多遭遇不幸,而他对她从无一丝一毫的折辱,他尊重有之,体贴有之,可以说待自己是十分之好,即便,他根本不爱自己。

  阿玉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她以往只觉得,他极有能力,智略武功无所不能,地位又是那般的超然。她几乎忘却了在他身上看到的斑驳伤疤,她甚至一直理算当然地认为,只要能够仰仗他的力量,万事皆可顺遂如意,化险为夷。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夫君赢纪堂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他也会身处险地,他也会受伤,他也会像其他人那般死去。

  阿玉忽地心头一凉。她想起,在新婚的第二天,纪堂带她去秦国极庙进行庙见之礼。在那间不见天日的宗庙里,四处都是黑幽幽地,只有长明灯一晃一晃的火光,照亮那处密密麻麻摆放着的名牌,那些都是历代秦君后嗣的牌位。纪堂带她进了极庙,见她面露惶恐,他低声安慰道,“无甚可怕,先祖之位而已。终有一日,镌刻我们名字的牌位也会被后人摆上去。”

  阿玉思绪游移,她绝不能让赢纪堂变成牌位,至少,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不能。可大巫祝也曾经说过,不同的人体质不同,服用同样的药效果也不尽相同,若是这药对他不起作用又怎么办?

  似有冷风吹来,阿玉浑身战栗了一下,她蓦地低下头,虚虚地贴在纪堂的身前环住他。待听到了他一下下的心跳,感受到了他中衣下透出的温度,阿玉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好半晌,她才难过地轻声道,“夫君,你要坚强,你可一定要好起来啊!”

  兴乐宫中,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秦王就站在一群刺客的尸体中央,他目送长子被韩潜背出殿门。

  等再看不到长子的背影,他盯着自己空了的右手,使劲地凭空握了握,又阖上了双眼。

  没人知道秦王此刻在想什么,也没人敢上前打扰。

  “咣当”一声,由丹右手握着的长剑松脱在地,发出一声脆响,打破了这一室沉寂。

  秦王被这一声惊醒,他睁开眼睛,凤目迸发出锋利的光芒。由丹被他的目光刺得瑟缩了一下,他垂着头,鼓起勇气走到秦王面前,突地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父王,今次都是孩儿的错,是...是我只顾复仇,不听号令,致使...致使长兄重伤昏迷。”他跪地双手抱拳,道,“我,我自请去都尉军中历练一年,一年之中,不返咸阳。”

  秦王面无表情,盯了跪在地上的二儿子良久,他这才冷冷道,“你兄长出了事,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这话直白得诛心,除了秦王本人,没人敢当众这样说。不止由丹惊愕地抬起了头,殿内其余众人也是神色震惊,表情变幻。

  由丹大急,辩解道,“父王,孩儿真的是无心的!!我真的是错手杀了克都,谁知道那厮被捅穿了心脏,居然不死,还敢暗算长兄!”

  正殿中央血肉模糊,一滩滩地既有刺客的鲜血,也有被砍成残肢断臂的烂肉。由丹丝毫不顾地上的污秽,他在血泊中急急膝行了几步,到了秦王的面前,他一手捂在胸前,另一手张开,仰头道,“父王,我,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啊!长兄...我并不想长兄受伤的!!”

  由丹急得满头都是汗,连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秦王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眯眼低头,看了看跪伏在自己脚边的二儿子,他脸上终于露出点无奈的厌恶,道,“你起来吧,知道错了,就自己回去闭门思过。”

  台子上,蔡夫人早就站起起,她靠到了栏杆边缘,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儿子。秦王一怒之威,她是曾经见识过的,因而即便由丹被秦王责罚,她再是着急,也不敢上前阻拦,此刻见秦王终于松了口,她的心里也是有块石头落地。

  听了秦王的话,由丹这才站起身,他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惊惧,此时又显出了一缕劫后余生的喜色,看上去颇为滑稽。

  秦王瞧了瞧他,又斜睨了眼台子边缘的蔡夫人,他嘴角一撇,似是讥讽地笑了一笑。他薄唇一张,又加了一句,道,“一年太短,三年之后再回来吧。”

  这话一出,由丹的那丝喜意被瞬间冻结在脸上,蔡夫人脸上也是青白相间,十分难看。

  由丹今年已经十八了,在都尉军中做三年普通士兵,这期间远离咸阳政坛。秦王本就嘱意纪堂已久,这三年历练就等于彻底把由丹从继任者中剔除了。

  君王一旦开口,便是一言九鼎。何况在场人数众多,再无半点更改可能。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只在须臾之间。

  终于,纪堂从黑暗之中醒转过来。他的眼皮还有些沉,他慢慢地眨了数下,这才彻底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榻上。

  房间里寂静无人,午后的阳光照得屋子里暖洋洋的。

  纪堂心中一凛,这地方,看上去既陌生又熟悉。

  他忽地用手撑起身,从床上一骨碌便坐了起来。他拉开床帐,放眼向四周望去。

  这间寝殿的主人一定是位女性,整间屋子不大,但是布置得极为温馨雅致。

  靠窗的地方置有一处案榻,上面还放着一只柳条编制的旧笸箩,里面有各色针线,最上面还覆着一只没有做好的婴儿小衣。

  纪堂拂过那只笸箩,脸上露出些怀念的神色。他又走到窗前,却见窗外栽种有茂密的西府海棠。此时正是开花时节,粉红粉红的海棠花缀满枝头,花团锦簇,绚丽灿烂。

  纪堂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这里...这里是...!”

  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音。刚听了这曲子的开头,他便控制不住,拔开双腿走向门口。

  只见院子里最大的那棵海棠树郁郁葱葱,树下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画,眼波温软,她的对面还坐了一个小男孩,那男孩头梳双髻,不过总角之年。男孩的面前摆着一桩条案,条案上放有一把琴。

  那男孩此刻正聚精会神地弹琴,纪堂方才听到的琴音,便是他拨动琴弦发出的。

  那美貌女子一直在看着对面的男孩演奏。只见那男孩低着头,专心地照着琴谱弹曲。一曲结束,他才停下来,抬头回望向对面的女子。

  见那女子脸上露出鼓励的微笑,他的面上也露出了点得意又害羞的笑容,一开口却是语气老成,只听他道,“母亲,这首曲子,我学会了。”

  纪堂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他们,可母子二人却没有一个注意到他。

  那美貌女子微笑道,“这首郑风曲调简单易学,堂儿聪敏,竟是几遍就掌握了其中的关窍。”

  那名唤“堂儿”的男孩子听了母亲的话,面色微微转红,似是有些害羞,他声音清脆,道,“是母亲教得好。”

  那美貌女子笑了笑,道,“你的技艺不差,曲子弹奏得也十分顺畅。于技艺这处,母亲没什么可教你的。”可她顿了顿,又道,“但是,你弹奏得所有乐曲都有一个共同的问题...”

  堂儿听到此处,皱了皱眉,认真道,“是什么?请母亲直说便是。”

  那美貌女子笑道,“琴者,情也。操琴一道,最高的境界是曲中含情,情中有技。你的乐曲缺乏感情,因而无论你的弹奏技巧有多高超,也无法打动人心。因为,懂琴的人一听便知,除了技巧,你的曲子就是个空壳。”

  堂儿听了,似乎有些萎靡,美貌女子见他受到了打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堂儿勿忧,以你的年纪,技艺上达到这般已属不易。至于感情,你现在还小,许多情感从未体会,又如何能够表达出来呢?”

  堂儿想了想,抬头问道,“母亲,堂儿不懂,你所说的‘情’究竟是指什么呢?”

  那美貌女子却道,“堂儿,你知道你弹过地最好一首是什么吗?”

  堂儿摇摇头。一旁的纪堂却闭了闭眼睛,轻声道,“是《无衣》。”

  果然,那美貌女子接下来道,“堂儿,你的《无衣》弹得是极好的。你说说看,在弹奏《无衣》的时候,你的脑中都想了些什么呢?”

  堂儿仰头一边思索一边道,“《无衣》讲得是我们秦国将士团结一心,共赴战场营救周天子的事情。父王之前带堂儿去过咸阳郊外的大营,堂儿看了我秦军将士的演武,他们十分威武雄壮,堂儿好生佩服,好生向往。”他眼中迸发出光芒,朗声道,“堂儿在弹《无衣》的时候,总会想到演武的场景,心中便是热血沸腾,身为男儿就当如此!”

  “母亲,我这样想,错了吗?”

  那美貌女子温柔地笑了,她摇摇头,道,“感情一事,哪儿有对错。不过,正是因为堂儿心向行伍,胸有热血,所以奏出来的歌曲也是慷慨高昂,很有斗志。这就是所谓的情啊。”

  堂儿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道,“原来,这就是情。那,这首郑风的情又在何处?堂儿要如何体会才能把这份情弹奏出来呢?”

  那美貌女子忽地掩唇笑了出来,她道,“堂儿,你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吗?”见他摇了摇头,那女子继续道,“这首曲子,叫《野有蔓草》,是一个年轻男子唱给他心悦的女子听得。”

  堂儿一张脸本是老成持重,听了这话,他的小脸“蹭”地一下涨得通红,他道,“母亲,这...”

  那美貌女子看他终于露出点孩童该有的稚气,她笑着捏了捏他红透的小脸,戏谑道,“我听说,已经有好多女孩子看中我的堂儿了,每天都有送花的,送果的。我记得,连博士官王眷的小女儿都给你送过帕子,传过书。怎地,你自己竟半点都没有感觉吗?”

  见母亲说得津津有味,堂儿有点难为情,道,“可是堂儿不喜欢她们,堂儿也从来没收过她们的东西。”说着,他又昂起了头,洋洋道,“父王说过,堂儿是秦国的长公子,娶妻必当娶一佳人。她们都不是佳人,堂儿不喜欢。”

  那美貌女子见他人小鬼大,总归是个男孩子,谈论起自己的婚姻来也是半点不扭捏,她笑道,“那,堂儿,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首曲子。以后你总会遇到一个能让你一见倾心的姑娘,到了那时,你就把这首歌唱给她听。”

  堂儿使劲点了点头,道,“我一定会的。”

  纪堂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缓缓走到那对母子前。

  他刚走上前去,风过树摇,那小男孩突然消失不见了。那美貌女子却转过了头,看向走上前来的纪堂。

  她的眼神柔和,脸上的笑容亦温柔。纪堂忽地单膝跪在她面前,道,“母亲,是你吗?”

  那女子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脸,欣慰道,“我的堂儿都长这么大了,这么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她的手冰冰凉凉地,纪堂抖了抖唇,道,“我...很好,母亲不用记挂。”

  郑夫人听他这般说,又笑道,“那,堂儿可有找到心中的佳人?”

  纪堂听到母亲这般问,忽地也微笑了出来。

  郑夫人嘴角边的笑意加深,纪堂刚要说话,平地又是一阵风过,那女子就像是被风吹落的花瓣一般,散落在了空气中,刹那间便消失了。

  “!母亲?!母亲!!”

  已经是后半夜了,阿玉还是没有睡,屋里的灯火几次都暗了下去,又被她重新拨亮。

  纪堂脸上的青黑之色已经慢慢褪去,可是人却一直没醒。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有医官过来查看他的情况。而阿玉就守在他的床榻旁边,默默地看顾他。

  他还是那般的安静,那般的无知无觉,仿佛一座倾倒的玉山,再难扶起。

  他醒的时间越晚,阿玉的心里就越是没底。她对着纪堂枯坐了许久,一脑子的胡思乱想,连阿湘劝她休息,她都没有听到。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灯火又暗了。火光一旦暗淡下来,阿玉就莫名得会想起极庙里的牌位,她忙起身去把灯火挑亮。

  这时,安静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阿玉的挑灯的手一抖,捏着的签子直接就掉落在了地上。

  她匆匆赶回了床榻边,只见床上的人表情痛苦,眉头皱紧。阿玉忙道,“夫君,夫君,你怎么样?能听到我说话吗?”

  纪堂愤怒地大喊,这处光怪陆离的世界却像一个陶罐,应声而碎,只听“咔嚓”一声,周围景象犹如千万块碎片龟裂。

  纪堂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有千钧重,耳边好像有人在急切的说话,可他此时却仿佛沉沉地浸于水中,那声音只能透过水面,远远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凝聚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向着水面上浮了过去,那声音也渐渐地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焦急的在他耳边回响,“夫君!”

  纪堂忽地振奋了精神,他双手握拳,一鼓作气,骤然睁开眼睛。

  屋内灯光大盛,纪堂的眼前都出现了晕轮,他眯了眯眼,这才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

  眼前的女子,容色略有些憔悴,大眼睛里也现了红色的血丝,头发也有些凌乱,可这些都丝毫无减她的秀美风姿。

  见纪堂终于睁开了眼,她喜极而泣,眼中有泪迅速地上涌,像是再也承受不住这泪珠的重量,有大颗的泪珠径直落了下来,直接砸到了纪堂的胸口,浸染了他的中衣。

  她的眼泪温热温热的,纪堂的胸口像是被灼了一下。

  他抬手轻轻拭过她的脸去,微笑开口道,“傻姑娘,我无事,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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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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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明天起就得体育训练了,周五周六才有时间更

  • 智能火网友

    加油↖(^ω^)↗!!大大加油!!

  • 智能火网友

    已收藏pick慕瑄

  • 智能火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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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我闺蜜问我为什么不用新版的来写用旧版的来写,很少用读者愿意看旧版的。原因很简单:懒得找头像???毕竟我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删照片???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大大加油啊!好看诶

  • 智能火网友

    呜呜呜我还是来了。

  • 智能火网友

    大大加油,爱你?

  • 智能火网友

    作者有点嚣张哦!

  • 智能火网友

    加油昂,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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