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穗陈邈小说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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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央

言情4.6万字连载中2020-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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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的太阳要揭露》是小央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斯斯文文的小学女老师孟知穗有个秘密,她曾在日子难过的时候靠做DJ打碟为生,期间还认识了个贫穷又爱笑的打工仔,后来打工仔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又人间蒸发,她找遍了整个城市都没有找到他,再后来打工仔出现了,却忘了她,成了人狠话不多、不记得她了的有钱人...展开全文

《清白的太阳要揭露》是小央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斯斯文文的小学女老师孟知穗有个秘密,她曾在日子难过的时候靠做DJ打碟为生,期间还认识了个贫穷又爱笑的打工仔,后来打工仔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又人间蒸发,她找遍了整个城市都没有找到他,再后来打工仔出现了,却忘了她,成了人狠话不多、不记得她了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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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后,孟知穗把菜单推给陈邈。

  “你朋友没关系吗?”陈邈问。

  嘴上在担心自己的出席,手却毫不犹豫把菜单和铅笔都接了过去。

  孟知穗摇了摇头:“他是这里的老板。本来我也没准备吃晚饭。”

  “那今天我请吧。”

  “这怎么好意思。”

  两个人一来一回地寒暄着。

  最后,短暂的静默滑过,还是陈邈驶入正题:“上次说的事,希望孟老师帮我保守秘密。”

  陈靖凡把自己的继承人保护得很好。在大局落定以前,他从未让陈邈抛头露面过。但独子的身份不可撼动,陈邈身上的一点事故都有可能引发整个家族企业的震荡。

  更不用说失忆这种脑损伤。

  他的谨小慎微不是空穴来风。

  失忆是他的软肋。

  因为本人对此一无所知,所以极其容易被人利用。

  虽说也没到一定会损害他利益的程度,但这件事人尽皆知的话,多少会增加麻烦。

  孟知穗来不及答应。刚刚的服务员不知道哪里去了,取而代之过来的,是一名面带微笑、神色慵懒的下垂眼男子。

  林之森说:“你们来了。”

  不是“你”,而是“你们”。

  “咱们仨都好久不见了吧。穗穗,还有……”林之森微微笑着说下去,“阿邈。”

  不愧是精英教育下成长起来的万恶资本主义接班人,即便被素不相识的人以昵称亲热问候,陈邈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异样,反而镇定自若地颔首回应。

  “好久不见,之森。”孟知穗说。

  陈邈却说:“你扣子扣岔了。”

  林之森倏然低下头去。

  “啊!”

  果然如此。他穿一件格子衬衫,第二颗纽扣扣到了第三个孔。之后一路顺序都乱了。

  林之森当场手忙脚乱开始调整。孟知穗静静看着,陈邈又接下去说:“拖鞋也穿反了。”

  “啊!”又是一声惊呼。

  林之森扶着桌子交换左右脚的拖鞋,他袜子也穿了两只不同颜色的。

  调整完,他不慌不忙抬头朝陈邈粲然一笑:“多谢啦,好怀念啊。”

  又看向孟知穗:“吃点什么?这顿我请。”

  孟知穗随意点了些,扭头一看,陈邈怔怔地盯着林之森出神。她轻轻喊了几句,可惜声音本来就小,根本无济于事。还是林之森笑眯眯地开口:“阿邈,阿邈,问你呢,吃什么?”

  陈邈骤然被拉回现实,微微蹙眉,随口回复:“都可以。”

  虽说是包子店,但也有些面食和小吃。

  等到只剩下陈邈和孟知穗,他没开口,她先说了:“我和你是之森介绍认识的,你和之森是以前工作上的人介绍认识的。你和那位又是另外的人搭桥牵线。”

  一环套一环,中间夹了一个又一个人。这么听起来,他们倒像是真的不熟。

  有关如何认识的这件事,孟知穗没有说谎。

  四年前,孟知穗和林之森在同一家店工作。

  一家夜店。

  孟知穗的主要目的是钱。

  老板很抠门,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她有时候和林之森一起站在吧台后面擦杯子的擦杯子、调酒的调酒,有时候应付喝醉了发酒疯的客人,有时候还要上舞台。

  为了加薪,孟知穗甚至去学了打碟。

  这固然和她现在的生活格格不入。然而人奔波劳碌并不可耻,一切为了生活。

  那时候林之森调酒技术过硬,闲散又迷人的容貌,外加随和的好脾气,男女通吃,吸引了不少客人。

  其中一位是老板的朋友。

  第一次失忆的陈邈就在他手下做事。

  不过谁也想不到,后来的后来,浑身散发出游手好闲公子哥气息的林之森居然会去开包子店。

  回到此刻,包子店里,陈邈坦然地回答:“难怪,我好像认识他。”

  他不记得自己和林之森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就刚刚见过的那一面、几句对话,总觉得隐隐约约有种既视感。

  陈邈说:“我和孟老师真的只是认识的关系吗?”

  孟知穗反问:“假如我说不是,陈先生你信吗?”

  他探她口风,她却连他的多疑也料到。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陌生人的话怎么能信?素昧平生的人自曝亲密关系,简直是再浅显易懂不过的陷阱。

  孟知穗不会冒着让他再度离开的风险轻举妄动。

  她的话正中他下怀。陈邈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说:“也是。”

  他也清楚自己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对家中为他捏造过往的怀疑水涨船高。凭陈靖凡的本事,出境记录做些手脚,偷天换日都不是难事。

  孟知穗想的是,为什么想得起来林之森来,却想不起朝夕相处的她来呢?

  于是索性一笑而过,各自心事重重。

  两个人用餐,一个人点餐。却完全没踩雷。

  临走在柜台,林之森笑眯眯地揽住陈邈的肩膀,抽空跟他耳语:“下次你记得再过来,咱俩喝一杯。”

  而陈邈刚刚好在想,下次绝对不会再来这里,因为可能被撞破自己失忆的事。

  “他比较热情。”孟知穗说。

  陈邈接道:“他刚才在收银那一单的钱算错了。”

  因为免了单,以至于他多客气一句:“下次再请孟老师吃饭。”

  雨已经停了许久了。月亮偌大而冰冷,皎洁得无可比拟。孟知穗背对月光站着,轻声说:“家长和老师可不能这样来往。”

  陈邈站定,微微侧身望向她。

  -

  四年前,孟知穗和林之森在同一家店工作。

  这件事是瞒不住陈邈的。

  他在夜店里遇到的他们,这也基本能推断出来。

  有关过去,差不多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出院后,陈邈即刻去了国外,按照长辈的说法是“回去继续进修”。虽说之前的研修内容已经忘了个精光。

  曾经发生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会发生什么。

  事实上,不沉溺于过去向来是陈邈的优点。一直以来,他也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而,有什么变数出现了。

  姐姐甩给他的孩子和他向来合得来。

  他们家姓陈的性格都风风火火、激进莽撞,生出秦小筠还能怪男方影响深远,陈邈就不行了。就连他姐陈遥都说,不知道怎么基因突变出他这种老成持重到没感情的小孩来。让他笑一下比登天还难,以至于从小到大照片里陈邈全都是满脸的“快还我钱”。

  舅甥俩一起生活也没多久,却相处得相当融洽。陈邈时不时就提前从应酬中脱身,只为回家监督秦小筠写作业。

  崔妙学在陈邈看秦小筠玩《马里奥赛车》时大驾光临。

  她父亲和陈靖凡是有事没事一起打个高尔夫的关系,崔妙学和陈邈也是以堪比两国结交般正式的情境下结识的。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陈邈坐在沙发上,满脸严肃地指导秦小筠用游戏手柄漂移。

  “陈邈,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吧?”崔妙学整个人洋溢着光芒万丈的美,“之前你出车祸,我都没被允许来探病。所以没来,不好意思呀。”

  陈邈没理她。

  崔妙学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笑着说下去:“你不会怪我吧?”

  她天生丽质,在圈子里遇到明星也不逊色。尽管能力平平无奇,只不过靠背景进了公司,却也被家里聘请的团队运营炒作成美女企业家,时常热搜不断,在家族产业里作为形象代言存在,实际没有实权,同花瓶无异。

  与陈邈天差地别。

  没能想到,他对这句话有了反应。

  “什么事?”陈邈说。

  崔妙学眨了眨眼:“不怪就好啦!”

  手机震动,他掏出来,看到学校的家长微信群里在发通知。陈邈鲜少看聊天软件的消息,毕竟太多。但在身侧能瞄见他把学校微信置顶了。

  “你就这么关心小筠吗?搞得我有点吃醋呢。”崔妙学故意暧 昧起来。

  陈邈径自滑过界面,淡漠地回答:“他是我外甥。”

  又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讨厌,你没看新闻吗?”崔妙学又笑起来,“只是订婚宴而已,之后就取消了。”

  他望着她,一动不动,好像早已将她看穿。

  陈邈睡前接到了一个电话。看清联络人时,他怔了片刻。陈邈记忆力很好,尽管孟知穗只打来过一次。

  他走到阳台上去,右手握住手机,左手没来由的有点不知往哪放:“孟老师。”

  “小筠舅舅,”她的声音在听筒里,像水面的涟漪悄然散开,“打扰你了。请问您看到微信群里的通知了吗?”

  “有点忙,”他无缘无故地说谎,“可能没来得及。”

  “那麻烦看到以后稍微回一下消息可以吗?因为上头要求传达到位,我们也没办法……”

  她还说了些什么,他已经没在听了。陈邈问:“你和林之森以前是情侣吗?”

  只听电话那头从容稳重的孟知穗难得展现出狼狈。她猝不及防被呛到,咳嗽起来,没忘记连忙拿远手机。

  他说:“抱歉,因为你们看起来有点微妙。”

  孟知穗已经缓和下来,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半晌,她问:“你觉得我们般配吗?”

  “不。”他听到干燥的男低音回复,里面甚至夹杂了一点不屑的意味,“怎么可能。”

  几秒钟后,陈邈才察觉,那是他的声音。

  明明是自己的提问,然而却由自己不假思索地作了答复,用他从未想过的语气。

  如此笃定,如此坚决。

  他不明白为什么。  “怎么可能。”

  他回答。

  悬着的心像熟透的苹果坠楼。孟知穗维持着争取回来的理性说下去:“那陈先生说的‘下次请你吃饭’的‘下次’想好是什么时候了么?”

  在林之森的包子店里,那天他们都吃得食不知味。

  陈邈说下次请她。

  成年人之间这样的客套也不是没有。

  主动来讨的却少见。

  孟知穗看着文文弱弱,本该是脸皮薄的那类型。但显而易见,真人往往不轻易露相,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她就这么理直气壮问他什么时候再约,也不管是不是客气话。

  陈邈望向城市里高楼大厦与河流相映成辉的夜景,奇迹般的发觉,他竟然也没感到厌恶。

  -

  下午的陶艺课上,秦小筠和桑桑被分到了一组。看到名册时,孟知穗本来考虑要不要更换。既然闹了不愉快,或许还是隔开点比较好。没想到两个小朋友早就不计前嫌,打得火热,课堂作业还拿了第一名。

  就这样吧。

  桑桑趴在办公桌边问:“老师,你觉得你适合当老师吗?”

  其实之前,孟知穗对桑桑的印象很淡,只知道她是个有些早熟、不让人操心的孩子。但自从处理打架事件后,桑桑就经常黏过来。

  孟知穗第一次知道,原来早熟的孩子更难缠。

  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避开问题。“你觉得呢?”孟知穗一边批改作业一边反问。

  “不适合!”小学女生爽朗地回答了。

  孟知穗也不生气,翻了一页,头也不抬地说:“大人是不能只做自己适合的工作的。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不适合?”

  门外秦小筠闷声不响地走进来,安安静静把漏交的作业本放到桌上。

  桑桑和他说了几句悄悄话,嬉皮笑脸地跑远了。

  她将秦小筠的作业拿过来,在重点交代过的那天结尾有陈邈代替父母签上的名字。

  笔迹倒没变。

  有些东西是不会随着记忆消失而消失的。

  四年前的陈邈曾经语气轻松地跟她说过,他拿着笔在桌上写了十几个名字,然后挨个推敲了半天,才勉为其难选了可能性最大的那个。

  “我应该叫‘陈邈’吧。”说这话时,他在做饭——一开始是不会的,去新华书店站着翻了好长时间菜谱,回去又被孟知穗操练了好久才上手。

  “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真好笑啊。”陈邈说。

  听他说这些时,孟知穗心里总是铅坠般疼痛。

  她光着脚走到他身后,用力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背上蹭来蹭去,直闹得他笑出声来。

  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离开你。那时候的孟知穗想。

  没想到,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她离不离开他的问题。

  上完最后一节课,孟知穗就收拾东西。最近她相当反常,早退是家常便饭。一旦有谁不愿帮值,她就会旁敲侧击提起以前什么时候帮对方值过班。以人情相要挟,事情总能顺利解决。

  方蕊牧有理有据地关心说:“孟老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孟知穗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没有啊。”

  神情也淡淡的,一点破绽看不出来。

  “是吗?”方蕊牧说,“那就好,我还想给你介绍朋友来着。”

  “那倒不用了。”极其小声地说完,孟知穗走了出去。

  切换了微信账号,名叫“文森”那边已经催了几次。孟知穗在家门口的便利店和林之森碰头。他握着瓶可乐,一边翻杂志一边习惯性地摇晃饮料,锻炼手腕。孟知穗看他跟犯了癫痫似的抖若筛糠,也没见外。

  “有什么事吗?”她问。

  “没什么事不来找你?送外卖,就顺路来看看。”他示意门口那辆电瓶车,小店低成本,什么都亲力亲为,“我们以前也算搭档吧。”

  孟知穗维持着冷冷的姿态,丝毫没有放松脸色,与之相反,实际行动却认可了这种说法。

  她开口:“我约了他。”

  “不错,他有没有记起你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知穗回答:“你说我把他家房子烧了,有没有可能让他住到我这来?”

  “不可能。监狱里男女是分开关的。”林之森苦笑,“你这想法也未免太危险了。”

  便利店里回荡着轻音乐,旋律很优美,却让人感到无关痛痒。

  孟知穗说:“就是因为太危险,所以他那天才会出去,才会不回我消息,才会消失这么多年的。”

  她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穿过落地玻璃看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四年,然而一切仍旧历历在目,在她的每一个噩梦里挥之不去。

  熟悉的车在路边停下。那是在市内奢侈品百货商场地下停车场也难看到几辆的车型,不过孟知穗并不关心。

  她目光紧紧跟随着下车的男性。

  陈邈也看到了他们。

  孟知穗和林之森从便利店走出去,随口说着话,多年共事的经验使得两个人很有默契。然而这一幕在陈邈看来却有些太过刺眼了。

  他们关系很好吗?

  陈邈不知道的是,他们正在说的话是——林之森絮絮叨叨:“说起来,阿邈之前在那谁那儿做事也存了点钱吧?那些钱你吞了?”孟知穗淡淡地回复:“不该说的话说多了折寿。”

  “又见面了。”先打招呼的是林之森,“我还着急回店里,就先走了。你们去吃饭?这个给你喝。”

  他把刚才糟蹋的那瓶可乐递出去。

  陈邈正和孟知穗打招呼,完全没注意到林之森拧开了瓶盖。

  碳酸饮料经历过了猛烈的摇晃,一打开瓶盖就奋勇向外冲。

  林之森笨手笨脚地“嗷”了一嗓子,随即把瓶口伸向了离他最近的另外两人。

  结局就是三个人都湿了身。

  “林之森。”平日里总温温柔柔的孟知穗罕见的咬牙切齿,又连忙掏出纸巾去擦陈邈身上的饮料。

  手拂过男人的身体,孟知穗一点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见外。反而是陈邈默默盯着她,半晌没吭声。孟知穗穿的是浅色,布料一打湿就陷下去,露出底衣的颜色来。

  他扶住她肩膀,也不解释,直接拉她到车边去。

  陈邈打开车门,从副驾驶座取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出来,二话不说,径自裹到孟知穗身上。

  林之森趁乱跑路。跨上小绵羊,还不小心撞到路边的绿植,跌跌撞撞溜之大吉。

  看着林之森撞树的背影,陈邈生气也不是,好笑也不是,只得回头,却看到孟知穗根本没理睬。

  她拢着他的外套,还在聚精会神打量他的衬衣。

  没来由的,陈邈忍不住问:“这也是故意的吗?”

  没花几秒钟,孟知穗已经读懂他的意思。久别重逢后见过的寥寥几面里,她几乎每次都算计了他。而他也隐隐有察觉。

  但她并不感到羞耻,也不慌张,反而转瞬即逝地嗤笑一声。

  不屑的,嘲弄的,又带着一点温柔的。她从前时常这样笑。

  笑像数载光阴在她脸上飞快闪过。

  陈邈忽然顿了一下。

  “我可能真的认识你吧?”他说。

  孟知穗受他突如其来改变的态度感染,一下迟疑起来:“是吧。”

  陈邈试图从那张脸里寻找些什么。然而孟知穗已经变回往日孟老师的模样,她问:“去我那里冲个澡、换身衣服吧。”反正就在家门口。

  可乐黏糊糊的。

  经过门卫室时,陈邈刻意观察一圈,却没找到之前给他指过路的制服大爷。

  走到楼梯间,孟知穗说:“房东不喜欢外人来,所以遇到的话,可能需要解释一下。”

  “你们学校没有房子吗?”他问。

  “那里,”她把门拧开,“我爸妈现在在住。”

  已经是第二次来孟知穗家。

  上次没能跨过的门槛就在眼前,玄关处所暴露的房屋一角与住户给人的印象一致。平淡无奇,平淡无奇。陈邈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孟知穗这种最最最不值得提起,却让人不由自主靠近。

  荷尔蒙是什么气味?

  每时每分都不同。但这一刻,是碳酸饮料的味道。

  孟知穗把脸藏在鞋柜打开的柜门后。她伸手,用力地按住两颊,以此来抑制住自己牙关的颤栗。几秒后,她取出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清洗一次、却始终没有人穿的那双拖鞋,弯腰,搁在地板上。

  欢迎回来。

  “请进。”

  孟知穗说。

  假如是过去的陈邈,时隔这么久回来,他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很多个日日夜夜里,孟知穗凭借这样的妄想过活。

  而现在,陈邈就在这里。

  她从衣柜里翻出几件以前买的衣服,拿给陈邈时轻易地故作镇定:“应该合你的尺寸。浴室在里面,用法墙上有便利贴……”

  刚住进孟知穗家时,陈邈连老式热水器都不知道怎么用。那时候她还以为是他脑子撞坏的副作用,如今想来,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不懂这些平民家电实在再正常不过。

  所以她为他写满了便签,怎样从太阳能调换到热水器,怎样打开阀门,哪边热哪边冷。如今纸页发黄,却仍旧保留在那。

  “这衣服是谁的?”陈邈问。

  当然是你的了。

  孟知穗微微一笑:“我也有过那种对象的。”

  陈邈低头看向那些花花绿绿松松垮垮的破布。

  小混混似的。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前男友的衣品真让人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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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选2呦,小九九

  • 智能火网友

    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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