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宝妻》是苏苏飞所著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指挥使裴远因一次意外流落到了一个小山村,被一个小村姑捡回了家,莫小碗以为自己捡了个小捕快回家,谁知这居然是一个大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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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外头鸡鸣狗叫,黑子在院子里拉着嗓子嚎,莫小碗天蒙蒙亮就从床上爬起来,家里的两只狗立即凑过来,两只狗是母子俩,都是一身黑,大的脑门上一个大白点,小的一个小白点,因此两只狗叫“大点点”和“小点点”。
花大娘起来喂驴和鸡,莫小碗就进厨房做一家人的早饭。
人都只能吃杂粮稀粥过日子,狗子自然也吃不到什么好的。莫小碗将南瓜剁了,煮了一锅子南瓜粥就算是一家人的早餐了,两只狗也跟着一起吃南瓜粥,倒是吃的很欢。
花大娘悄悄在柴房外头看了一眼,见那人安静地躺着,似乎还没醒,拉了小碗问:“你昨儿问了吧,是凤头县的捕快吧?跟他谈好了么?”
看着娘满是期待的脸,莫小碗实在说不出打击她的话来。
“是……是的,我跟他说好了。咱们叫他花三舅,是娘失散的弟弟。”
花大娘高兴地点头:“成!只要能救你爹出来,咋样都成!”
莫小碗还抱着一丝希望,或许这位邻县捕快跟凤头县的捕快认识也说不定,若是说一说也许还有戏。她从门缝里望了一眼,心里纳闷,外头驴狗鸡叫的这么欢腾,这人咋还睡得这么沉?
从厨房端了南瓜粥进了柴房,那人依旧没醒,她细细看了一回,发觉他脸上发红,试探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由得吓了一跳。
“发烧了?”他的额头是烫的,双眼紧闭,没有清醒的迹象。
她心中一惊,意识到他的发烧应当是腿伤引起的,须得清热解毒的药才行。药她自然是没钱买,但是附近山上却很多。小时候家里人头疼脑热的,爹都会带她一起去山上采药。要是任由他这么烧下去,可就真麻烦了。
“小碗,美娇来叫你了!”花大娘在外头叫道。
隔壁的陈美娇比她大两岁,时常跟她一起给人帮厨,只要村里谁家办个红白喜事,总要摆上几桌宴席,便需要一些有厨艺的女子去帮忙,这个时候帮厨工钱也格外多些。若是遇上殷实人家办的流水席,除了工钱丰厚,还能拿些好菜好肉给家里人吃。
莫小碗皱了皱眉头,望着床上昏沉的人,若是她今儿去帮厨,恐怕一天都不得回家。这人若是这样病着又没有药,到了晚间不知道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可若是她现在不出去帮厨,且不说没了收入,还会招来一顿骂。
她有些为难,外头响起了陈美娇不耐烦的声音:“小碗,你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
莫小碗只得探出脑袋对外头喊了一句:“美娇,你先去吧,我待会再去!有点事!”
陈美娇有点生气,一跺脚转身就自个走了。
莫小碗思来想去,觉得不能搁着他在这儿不管,毅然回屋里拿了一个背篓和锄头往外走了。花大娘瞧见她以为她去帮厨,疑惑地说了一声:“啊哟,咋地去帮厨跟上山似的?”
莫小碗脚程快,到了临近的小山上寻草药,寻了半天,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些还没□□的野菊花、蒲公英和地丁草,想着家里还能备用一些,便多挖了些,顺便摘了半篓子野菜回家煮粥。
到了家里,花大娘正在煮中饭,瞧见她分外诧异:“主人家的酒席这就办完了?不包中饭的?”
莫小碗点点头。
花大娘不由得皱了眉头道:“还真是个悭吝人家,我记得原先你去帮厨,人家都包了午饭和晚饭,有时还能拿些肉食回来,这家倒好……”
莫小碗没有理会她娘的唠叨,先进了柴房看了一眼,那人果然还在沉睡,摸了摸他的额头,越发的烫了。
她赶紧去灶台上煮药,花大娘这才发现异常,问了一句:“你这是在煮药?谁病了?你病了吗?”
莫小碗说了实话,说柴房那位病了,花大娘一听满脸忧愁:“你说他腿都断了,要是熬不过去,死了可咋办?咱们是要担责任的啊!到时候别说救你爹不成了,咱们还得担着一个杀人的罪名,与其这样,咱们要不要趁着天黑偷偷地将他抬出去,叫他自生自灭……”
她娘还在唠叨,莫小碗已经将滚好的药汤给盛了出来,麻利的装进了碗里,又在壶里盛了一壶,留着下顿喝。
她端着碗出去了,迎面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莫小碗的面前,吓得她差点将药洒出来。
“谁死了?”老太太一双锐利的小眼睛紧紧盯着莫小碗和她娘,花大娘一看婆婆出来立即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我三舅。”莫小碗知道瞒不住精明的奶奶,索性直接说出来,“我三舅昨儿晚上寻到家里头,可是摔坏了腿,这不今儿一早发烧,我正给他端药呢。”
“你哪里来的三舅?”老太太的声音又尖又细,警惕的双眼里满是怀疑,“你娘不就一个弟弟吗?啥时候来的老三?你这是蒙我年纪大呢!难不成趁着我儿子坐牢,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反了?想上心思了?”
莫小碗和她娘对看一眼,心知这老太太不好糊弄。虽然她爹人称莫老实,老实极了,可是偏偏她奶奶一把年纪了比谁都精。村里上到谁家丢了牛、谁家娶了媳妇,下到哪家丢了针线、哪家地里多收了三五斗,全都逃不过老太太的眼睛和耳朵。
花大娘一脸诚恳地说:“娘,是真的,我小时候三弟走丢了,如今他跟家里人相认了,特地过来看我,也看看他外甥,偏偏下山的时候把腿给摔了,这不发着烧呢。”
老太太冷笑一声:“把腿给摔了还能找到这儿来?骗鬼呢?”
莫小碗忙道:“不是他自个来的,昨儿东头的陈大爷给送过来的,送到院子门口就走了,不信您去问问陈大爷。”
莫小碗心里清楚,她奶奶虽然耳目很灵,但是思想十分守旧,她三十守寡,多年来为了名声从来不跟老头说话,便是让她去问陈老头,她定然也不会去的。
老太太一脸犹疑,半信半疑。
花大娘又道:“娘,我弟弟是捕快呢,说不准在衙门有情面,或许能帮帮小碗她爹。”
听到这话,莫老太的眉眼缓和下来,问了一句:“他现在住哪儿?”
“柴房。”
“好好照看着,到底是亲戚。”说着,她拄着拐杖往柴房去了,莫小碗见她朝里头瞥了一眼,似乎是看到对方捕快的服饰眼底浮起了一丝亮光,然后转身进了堂屋。
看来奶奶这一关是过了,莫小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莫小碗将药喂给男人喝了,眼见着烧开始慢慢退下去。她娘趁着男人沉睡这才敢探头进来看一眼,马上又缩回脑袋进自个厨房忙了。
他的额头上还有血污,裤腿上也有许多泥土和污血。莫小碗是个爱干净的,看着就觉得不收拾不行。可是一来他昏睡着,二来他是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顶多也就二十多岁,若是要给他收拾裤子,她不得替他脱吗?
莫小碗挠了挠头,十分为难,可若是不收拾,她着实看不下去。
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不一会儿,她进屋烧了热水端进来,又拿了一套父亲的干净衣裳。
这男人显然比她父亲要高大,不过这个时候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此时,她手里多了一把剪刀,拿着剪刀在男人的腿边比划着,想着该从哪里下手。
他摔断的位置在膝盖处,现在已经绑上了纱布和木棍,总归是不好动的,如今看来只有从大腿处剪开裤子,将下面的都剪了,给他剩一条干净的短裤。
莫小碗对于这个计划很是满意,觉得自己是个小机灵鬼。她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正对着他的大腿准备下手,突然听到头顶一声阴沉的低喝:“你在干什么?!”
莫小碗一惊,瞪大了眼睛转头一看,又对上了那双寒意凛然的眼睛,此时那双眼睛里更多了几分愤怒和羞耻。
莫小碗恍然意识到,从他的角度看,似乎自己是打算……阉了他?
“我没有……”她慌张的扔开了剪刀,“我没有要阉你……我只是想脱了你的裤子……”
莫小碗捂脸,为啥这话越描越黑。她从指缝间偷看那人的脸色,他的脸果然黑的跟墨水一样。
“我不是要非礼你……”她又解释,偏生嘴笨,总也解释不清楚,“我……真的不是要脱你的裤子……”
男人的目光扫到一旁折叠得整齐的干净衣服,眼底的寒光渐渐消散:“你要帮我换件干净衣裳?”
莫小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扶我坐起来。”他向她伸出了手臂。
莫小碗一呆,他的声音似乎没有昨晚那么低哑,显得低沉好听,还带着几分韵味,比村子里那些汉子们的声音顺耳的多。
“快点。”他眼底浮起几分不耐。
“哦。”莫小碗连忙过来扶他坐起来,他喝药之后出了一身汗,现在看起来精神比之前好些,似乎力气有些不济。
他坐稳之后,道:“剪刀拿来,我自己来。”
莫小碗赶紧递上了剪刀,他低头看了一回,若是剪成了一个短裤头,着实难看,下面还得露出半截白汪汪的腿,叫这丫头看去了,到底吃亏。
“算了!”他搁下剪刀,“你出去!我自己换洗!”
莫小碗求之不得,天地良心,她从来都没存着偷看他的心!
她飞也似的逃了出去,顺便给他带上了木门。
莫小碗出来想着这病人倒是好招呼,什么都能自己动手做,她省了不少心。
院子里的鸡见她出来,便都围过来咕咕叫,她去厨房抓了些野菜叶子洒在地上,大鸡小鸡们欢快地吃了起来,突然听到柴房里“咚”的一声响,她吓一跳,到了柴房外头,想从门缝里看看,又觉得不妥,正犹疑,只听到里头人叫了一声:“丫头!”
莫小碗这才推门进去,第一眼,差点没把她笑弯了腰,那人此时滚在地上的稻草上,裤子脱了一半,在绑着木棍处被绊住了,硬是脱不下来了,大约是折腾之下从床上滚下来了。
男人的肤色本来微黄,这下黄里透着红,狼狈不堪。幸亏他外裤下面还有一件里裤,不然真给莫小碗看光了。
看他这样,莫小碗虽忍不住笑,但也有些尴尬。她一个女孩子,也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还不快扶我起来!”男人带着几分威胁几分嫌弃。
莫小碗撇撇嘴,这人就是态度不好,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关上了木门,毕竟这情况不能叫娘和奶奶看到了,若是她们看到不知得吓成什么样子。
木门一关,屋子里的光线便黯了下来,莫小碗到了男人身旁,正打算扶他起来,不想却摸到了他胸前。他此时已经脱去了捕快的外袍,里头是一件白色绸缎中衣,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露出劲实的淡红色肌肤。不凑巧,莫小碗一不小心手便摸到了那儿去了。
男人懊恼喝道:“你干什么?”
手下一片滑溜溜的温热,莫小碗赶紧收回了爪子,连声道:“对不住……我……我看岔了……”
真不能怪她,柴房里就一个小窗户,光线朦胧的,她哪里看的那么清楚。方才那种温热光滑又有弹性的手感,着实让她脸上发烧。她第一次接触到一个男人的身体,感觉有些怪异。
她重新将手伸到他胳肢窝下面,帮着他起身坐到床上去,那丝缎摸起来十分凉滑,她心里有些纳闷,捕快的日子这么好吗?都穿起丝绸了?
她正要出去,却听那人说:“你别出去了,进进出出不嫌麻烦?”
莫小碗一怔,呆呆望着他,他啥意思?
“背过去!”他命令。
莫小碗皱了皱鼻子,只得背着身靠墙站着,仿佛被先生罚站面壁思过的学生。
不一会儿,那人似乎换好了衣裳,道:“洗了给我拿回来,一件不能少。”
莫小碗转过身,嘟起嘴,将脏污的衣裳扔进了盆子里,气哼哼道:“说的好像我会将你的衣服拿去当了似的,又不值几个钱。”
男人眯了眯眼,眼底光芒闪过,莫小碗立即识相地闭了嘴巴,她不服气地扬起了下巴:“捕快了不起啊?捕快还不是要我给你洗衣裳?你要是学会好好说话,也许我还考虑让你多住几天。你要是一直这样,少不得给我扫地出门!”说完,不等他瞪眼,她一溜烟的就跑了。
“倒是溜得快!”裴远微微眯了眯眼,这小丫头看着呆呆的,倒是不算笨。
洗了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浑身也舒畅了许多。
他转头望了一眼搁着一旁木凳上的汤药,依稀记得方才他昏沉之间是这丫头一口一口将汤药喂给他喝。
他双后交叠靠在墙边,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很糟糕的空间,墙角堆满了柴草和杂物,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吱吱”的叫声,似有活物在窜动。
他身上盖的薄被上几个补丁和破洞,但却很干净,并不肮脏,带着太阳和青草的气味,也不难闻。
他抹了一把脸上,手里便多了一张薄薄的皮子,这是他易容的□□。这人皮,是真的人皮,活生生从人的身上剥下来的皮,做面具以假乱真,最好不过。
几点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原本微黄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的仿佛璧玉一般透明。
他垂下眼帘,重新将面具戴了回去。他此次被人偷袭滚下了山坡爬进了破庙躲藏,如今断了双腿,倘若被人发现真实身份,处境会更加危险。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浮出几个疑问,杀手是在夜晚下的手,他易容成捕快的时间很短应该没有人看到过他易容后的样子,那么一定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那个人会是谁?这个陈家村距离他跌落的山坡有多远?那些人会找过来吗?
外面很热闹,不是鸡飞就是狗跳,还有驴子嘶嚎麻雀争吵,同他曾经所在的地方,仿佛两个天地。他所在的那个地方,常常都是安静的,静的没有人敢咳嗽一声,静的滴漏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北镇抚司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并不清楚,也管不了,如今,他必须在双腿恢复前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外头响起小孩子的哭声,听着也就六七岁的样子。隔着薄薄的木墙,响起他熟悉的声音,是那丫头的。
“小瓢,你怎么回来了?”
莫小碗一脸惊讶地望着抹着眼泪的弟弟,他这个时候应当在学堂上课呢。
莫小瓢哇哇地哭,仿佛委屈极了:“姐,有人打我,我就还了手,先生说我打架,把我撵出来了!”
花大娘和莫奶奶听到哭声都赶了出来,作为家里的小心肝,花大娘和莫奶奶瞧着莫小瓢哭成这样心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两个都围过来,一个抚着他的背,一个擦他的眼泪,纷纷替他抱不平。
“先生怎么这样不分是非?你哪里伤着没?让娘看看!”
“这不是欺负我孙子嘛!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莫小碗听得一头雾水,问:“你打你同学了?他伤的如何?”眼前的莫小瓢瞧着上下白白净净,倒是一点伤都没瞧出来。
“他……”莫小瓢有点心虚,瞅了他姐一眼,抽了抽鼻子说:“他……他没啥,就是下巴……下巴脱了……”
莫小碗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气道:“你把人家下巴给打脱了,怪不得先生赶你出来!莫小瓢啊莫小瓢,你倒是下手轻点啊!”
莫小瓢气恼地昂起小下巴,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道:“谁让他说我爹是贼!我爹不是贼!我也不是贼儿子!”说罢,拨开他奶奶和娘,一甩小书包,气哼哼的跺着脚进了屋。
莫小碗懊恼地道:“年纪小小,气性倒是挺大!”
莫奶奶嚷着跟进了屋:“我的宝贝,让奶奶看看,有没有哪里被人打到的?”
花大娘叹了一口气:“这下可咋办?你弟弟都成贼儿子了,你爹在县衙大牢关了这么些时候,若是再不从牢里弄出来,咱们一家都要成贼窝了。”
隔着木墙,外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柴房里,男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轻轻地敲在腿上,觉得有几分意思。他十几岁开始做锦衣卫,多年侦破各种案件,但凡案子到了他的手里没有不迎刃而解的。如今这家人,看起来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花大娘拉着莫小碗到了墙根,瞅了柴房一眼,低声问:“你……三舅怎么样了?能去衙门说句话吗?”
“娘,你别急,他腿还没好呢。”莫小碗知道娘心焦,但这件事急也急不来,那家伙脾气大性子冷,她不能惹毛了他,得一步一步来。
“你先问问,有没有门路,也叫娘放心啊。”
莫小碗只得点头:“行,我今晚给您答复。”花大娘吁了一口气,赞了一句:“好孩子。”
柴房门口,女孩看了一眼手中的两个鸡蛋,这是从鸡窝里刚捡的,家里的鸡蛋除了留给莫小瓢和奶奶补身体,其他的都是用来卖钱买粮食的,现在她舍了几个鸡蛋,成败在此一举。
玉米窝头和鸡蛋搁到了床边的木墩上,居然还有一碗野菜蛋花汤,裴远瞟了一眼,挑了挑眉。比起昨晚的两个白薯,这伙食显然改善许多。
他看了莫小碗一眼,她虽然是个村姑,倒是难得的眉目清秀,一身水绿色的衫子,身材不胖不瘦。十几岁的少女,扎着乌黑的双髻,脸庞还是肉嘟嘟的奶圆,乌黑清透的大眼睛眨起来忽闪忽闪,鼻子上几点小雀斑,显得有点可爱。
见他看过来,她脸上立即挤出笑容:“这是今儿的中饭,你应该饿了吧?”
裴远自然不能承认他饿了,只不过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他看似淡定地伸手拿起了窝头。
“说吧,有什么事求我?”咬了一口窝头,他的态度依旧傲慢。
莫小碗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被他看穿了心思。他看起来很平静,既吃了她的窝窝头,也许会帮忙的吧。
她忐忑地握着双手道:“其实我想问问你,你是邻县的捕快,认不认识凤头县的捕快呢?”
看着她满眼的期盼,裴远啃着窝窝头,毫不犹豫极为冷酷地迅速打破了她眼底的那一丝期待。
“不认识!”
果然,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那一丝希望的火花生生破灭。
裴远看的清楚,饶有兴味地弯起了唇角。
“你能不能好好想想,也许有案子来往,也许曾经打过交道呢……”
“没交情!”他慢悠悠地剥着鸡蛋斩钉截铁地说。剥去了鸡蛋壳,他咬了一口,发觉味道竟然十分不错。这农家新鲜的鸡蛋,比起他从前吃过的所有鸡蛋都味美,又或者,只是因为现在他饿极了。
这人如此傲慢和冷酷,莫小碗生气地拿走了另外一个鸡蛋,说:“我弟弟还没吃鸡蛋呢,这个留着给他吃。”
裴远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鸡蛋,冷笑道:“你不就是想救你爹吗?”
莫小碗一愣:“你咋知道?”
裴远冷哼了一声,从她手中拿回鸡蛋,道:“院子里那么大的声儿,我又不是聋子。”
“那……你可有……”未等她说完,那人却冷冷道:“你家的事与我何干?”
莫小碗气的翻了白眼。见过坏的,没见过这么坏的,吃了她的鸡蛋,竟还敢说与他何关。
这时,外头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
“莫小碗!你给我出来!”
冷不丁地点了她的名儿,她心里叫了一声不好,完了,这是主人家打上门来了?
“你家真是热闹!”那人靠着墙悠闲地剥着手中的鸡蛋看好戏,“有点意思。”
莫小碗白了他一眼,真是救了一只大尾巴狼,早知道让他给山里的同类叼走算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是躲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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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有写的不如意的不得体的地方还望各位读者多多包涵!第一次写小说!!想给陈情令一个完美的结局!!拜托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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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faf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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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油(ง •̀_•́)ง 写的很好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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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可真够迟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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