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互撩的日子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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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楞次Lenz

校园15万字连载中2020-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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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教授互撩的日子》是楞次Lenz所著的一篇现代校园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在地球的另一端和该死的前男友相遇了怎么破?在线等!谢宜珩本以为,自己逃离到北纬四十三度的这个国家,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和过去说再见,可她没想到,裴彻早已在这个地方画地为牢,只等着她的到来....展开全文

《和教授互撩的日子》是楞次Lenz所著的一篇现代校园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在地球的另一端和该死的前男友相遇了怎么破?在线等!谢宜珩本以为,自己逃离到北纬四十三度的这个国家,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和过去说再见,可她没想到,裴彻早已在这个地方画地为牢,只等着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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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宜珩把准备的方案完完整整地给裴彻讲了一遍,说到最后的时候,她还是停顿了一下:“具体的对目标位置的估计,还是需要根据激光干涉仪的设备情况来定的。”

  裴彻听懂了她的意思,一看表已经快五点了,爱德华应该已经下班了。他指指表,无奈说道:“有点晚了,爱德华和亨利应该都已经走了。”

  “没事,不着急的。”

  整个物理界争论了这么多年都没个结果的引力波堵在她前面,一个LIGO最初步的重建方案拖上一天就是小事一桩。

  裴彻歪头看她,“那今天就先这样了?”

  谢宜珩把整个计划的方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什么差错之后点点头:“差不多了。”

  “那我之后需要和爱德华对接吗?” 她弯腰整理资料,把三份数据分门别类地收好,抬头看裴彻:“还是继续和亨利一起工作?”

  裴彻摇摇头:“不需要,爱德华不会插手这些,而且他本来就只打算完成整个方案的构思,他目前阶段的工作其实已经结束了。至于亨利——他和爱德华应该要去利文斯顿一趟,最近可能都不在帕萨迪纳了。”

  谢宜珩茫然地眨巴眼睛,仔细回忆着亨利的邮件里有没有提过这件事。

  见她不解,裴彻补充解释道:“LIGO就在利文斯顿。他们要一起去激光干涉引力波天文台,因为亨利的大部分工作都是根据天文台的实地情况来完成的。”

  “但是亨利没和我说过要去利文斯顿的事啊。”

  这下轮到裴彻用奇怪的目光看她了:“你不用去。”

  “所以,”谢宜珩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被骗了,“我的工作是和亨利彻底分开的?”

  裴彻已经收拾完了,耐心地站在门口等谢宜珩理包。听到那个沮丧的反问句,他笑了笑:“是啊,你和我才是同事。”

  和罗伯特相处的太久,他差点脱口而出“下属”二字。但转念一想,谢宜珩不是罗伯特,到底是机器学习这个领域里出类拔萃的工程师,根本不是来端茶送水混教授的好感的。爱德华和亨利一起请她过来做机器学习的技术指导,他给她当下属还差不多。

  谢宜珩闻言,不合时宜地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在叹亨利的气,还是他的气。

  裴彻没放在心上,等谢宜珩背着包出来之后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他转身,径直往左走,同她道别:“明天见。”

  不是一句含糊不清的再见。

  谢宜珩的车停在教学楼左侧的停车场,她转身往右走,也同裴彻道别:“明天见。”

  …

  谢宜珩刚走了几步,拿起手机给亨利打电话。也不知亨利在忙什么,电话那端一直是“嘟——”的忙音。她打了两个,依旧是无人接听,最后只得放弃。

  晚上到家之后,谢宜珩一脱鞋就赶紧跑到客厅,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控诉亨利。她的怨气实在太大,敲键盘的声音响得连房间里的姜翡都听得一清二楚,特地穿了拖鞋出来,好奇地问她:“你这架势也忒吓人了。推特上和特朗普对骂呢?”

  谢宜珩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打字的速度丝毫没有放慢:“姜女士,我从来不会因为私人原因使用推特这种社交媒体。由此可见,你非常不关心我的生活。”

  好大一顶帽子扣在姜翡头上,她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到底怎么了?”

  谢宜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此来平息自己的怒气:“亨利坑我。”

  姜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本来以为我是去和爱德华·韦斯一起干活的,就是旅行者一号的那个工程师。”

  姜翡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爱德华·韦斯?爱德华·韦斯?这排面也太大了吧?谢宜珩,老天赏你sci呢,你气啥?”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谢宜珩就气得七窍生烟:“是啊,这可是爱德华·韦斯。我本来都幻想好了给我的偶像爱德华天天嘘寒问暖的生活了,结果我今天一去加州理工,合同都签了才和我说,爱德华和亨利要去引力波天文台。我居然是和爱德华的学生一起在加州理工当纯脑力工作者。这和我在Couldview上班有什么区别?”

  谢宜珩语速都加快了三倍,“哦,确实有区别。我在Couldview上班只要开十分钟的车,现在我要早起一个小时体验帕萨迪纳早晨七点钟的堵车?”

  “嚯,你难道还是爱德华的狂热粉丝不成?”姜翡在她身边坐下来,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别这么功利嘛,去加州理工感受一下世界上顶级的学术氛围不好吗?”

  “当然好啊,这哪能不好啊,” 谢宜珩朝她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八颗齿的微笑,“我的同事,还是我的前男友呢。”

  “哇哦——”姜翡相当配合地嚎了起来,两眼开始放光:“破镜重圆?死灰复燃?你昨天那歌没听错啊。小谢,听姐姐的,夏天结束前把他拿下。”

  “没可能。” 谢宜珩语气平淡,一把推开姜翡凑过来的头。

  “怎么就没可能了,”姜翡兴致勃勃地扮演着红娘的角色,“怎么样?今天接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有请你吃饭嘛?送你回来了吗?想不想和你约会?”

  谢宜珩揉揉太阳穴,把刚写完的邮件发出去:“什么都没有,只是很普通的同事关系。”

  姜翡不死心地继续怂恿她:“那你约约他,你主动一点。”

  十六岁的谢宜珩敢当着全班的面邀请裴彻一起做银镜反应,也敢在圣诞晚会上拦下他,对笑着他说:“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但是现在谢宜珩二十六岁了,年少时的勇气和拗执被磨了个一干二净。过了期的玫瑰干枯凋谢,在角落里安静地被尘土覆盖着。

  …

  “算了吧。”

  “那你还喜欢他不?”

  姜翡坐下来,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茶水划入杯盏,空气振动。白瓷杯子里的赭色越来越浓,水流入杯的音调越来越高,空气中竟然有几分莫名的剑拔弩张。

  谢宜珩没回答。

  姜翡心里也知道插科打诨的尺度,点到为止。见谢宜珩不是很想再深入这个话题,她也就不再追问了。

  “除了前男友就没遇到别人了?不会吧?” 姜翡咂嘴,敲了敲不争气的谢宜珩的脑袋:“一个别的适龄男性都没见着?”

  “爱德华七十三岁,亨利六十二岁,算不算适龄男性?”谢宜珩仔细回忆了一下:“等一下,裴彻的助理算吗?挺神奇的,一二十多的小伙子好像是特朗普的铁粉。”

  听得姜翡都愣住了:“物理系的学生是特朗普的铁粉?奇人啊这是。”

  工作上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谢宜珩一看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她揉揉眼睛,把电脑合上,准备回房间睡觉。

  在床上躺了三十分钟之后,谢宜珩瞪着眼,望着天花板,丝毫没有困意。

  失眠是一种生理和精神双重意义上的精神折磨,总是给人以一种下一秒就可以进入梦乡,和现实的残酷告别的错觉,但是一秒之后这一错觉就被失眠者依旧清醒的神智所打破。

  到最后也没等来亨利的电子邮件,电话也没回,她开始有些担心老教授了。

  直到快十点的时候亨利才给她打了个电话,向她道歉。老教授在电话那头解释,不是他故意把她一个人扔在学校里的,下午他回了自己办公室之后,突然晕倒了。幸好有学生路过,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

  谢宜珩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亨利有高血压性心脏病,这几年年纪大了,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她不但没去他的办公室找他,还发了封那么过分的邮件。

  她努力忍住眼泪,只是声线里多多少少有些哭腔:“对不起。我今天应该直接过来找你的…我实在不该给你发那封邮件…”

  “没事,今天就算你来我办公室,我那时候也早就躺在医院啦。”亨利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情绪不对,赶紧宽慰她:“路易莎,我最近应该不能回学校了。可能要你和爱德华一起去LIGO了。”

  亨利仿佛怕她反悔一般,立刻咳了两声:“我抢救到一半刚出来,特地给你打了电话,马上要回去接着抢救了。我就先挂了,你明天记得去找爱德华。”

  这个笑话实在拙劣,她一点都没笑出来。

  …

  谢宜珩又担心亨利的身体,又被这个引力波探测的项目搅得头昏脑胀。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离开波士顿之后的这些年,不能说过得好,但是也说不上过得不好。工作时遇到的挑剔甲方,无止境的加班,毫无意义的项目方案,近乎是被浪费掉的时间。

  确实糟心。

  和裴彻的过往也被她尽数梳理了一遍,那些痛苦又迷茫的旧事在无边的夜色里疯狂生长着,将她紧紧地缠绕着,包裹着,最后千万条脉络汇到一起,交织成了她现在无尽的悔恨。

  她不知道天亮之后要如何面对裴彻,今天两人只共处了一个下午,她已经觉得很累了。一句不经意的话都能擦到她的伤口,痛得要命。

  她本来应该是班就部地在东海岸念完大学,然后读博士,然后变成一位理论物理的研究教授。假如一直从事科研,她的成就绝对不会比裴彻逊色。

  而不是成为亨利眼中一个给资本家工作的人工智能工程师。

  “明明错的不是我,所有的恶果却要我来承担,甚至为此赔上自己的一生。”

  在过去的十年中,这个借口被谢宜珩一遍遍地使用着。她把所有的错处和责任归咎到别人身上,自己催眠着自己,我是被迫的,我是受害者。她一次又一次地逃避着,忘了这个潘多拉盒子,是她自己打开的。

  那场比赛的失利,是她的计算错误,也是她的预判失误。

  她是最胆小的骆驼,风暴来临时只会把头埋到沙子里,以此来自我麻痹。她从来没想过要去解决自己的问题,只是一昧地逃避着现实。

  直到今天她与裴彻重逢。他就像一面镜子,把她照得无所遁形,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才是你本来该有的人生。

  农历七月十五的晚上,最完满的明月从云海里一点点地窜出来。

  明亮,温柔,皎洁。

  谢宜珩把头埋进被子里,哭了起来。

  裴彻走出物理系的教学楼之后,又穿过了大半个校园。黄昏时的加州理工格外的静谧,道路两侧栽着高大的棕榈树和橄榄树,夕阳斜斜地打下来,拂下大片大片的黑色阴影。到了哈维的办公室,已经快五点二十了。敲了敲门,哈维却不在。幸好有另外一个教授路过,告诉他哈维可能要处理什么事情,去人事资源部了。

  哈维·托雷斯来自于曼彻斯特,是一个非常没有大不列颠风味的英国人。按照家里的安排,他本来的人生轨迹应当一帆风顺。去父亲和祖父毕业的大学上学,毕业之后成为一名牙科医生,然后再进入父亲的私人诊所工作。几年之后娶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士为妻,生两个孩子。等到八十岁的时候,再因为某些家族遗传病去世,就这么循规蹈矩地过完漫长又安逸的一生。

  但是哈维相当叛逆,他根本不想当一个医生——他晕血。高中时他每天睡前吃三大块巧克力,以满口的蛀牙和两百磅的体重向自己的牙医父亲和营养学家母亲抗议。甚至在父母松口之后,拔蛀牙都去了父亲的竞争对手的诊所。

  高中毕业的时候,父母最终还是妥协了,让他来加州理工读书。尽管横隔着一个大西洋,哈维与父母间的拉锯战从来不曾停歇过。他赌气似的在加州理工一呆就是十年,从本科到博士,连转校的想法都没有产生过。最后光荣地成为了一名数学系的初级教授,拿到了工作签证,及时地避免了被遣送回剑桥的命运。

  跟剑桥的常年阴雨比起来,加州的天气无比宜人,几乎每天都是艳阳高照;In and Out的薯条汉堡草莓奶昔是哈维的最爱,他每周大概要吃十顿。

  唯一的不满就是他的口音问题,还在读书的时候数学系里的同学就常常模仿他过分清晰的清辅音读音和非常含蓄的发声。

  所以哈维很快地找到了他的同伴——也是一口牛津腔的裴彻。几年相处下来,两人关系挺好。

  等到哈维同学熬成了哈维教授,依然没有摆脱被嘲笑的命运。今天他在上课的时候,点了底下一个神游天外的学生起来回答问题。那个学生朝他挤眉弄眼地笑笑,拙劣地模仿着他的英腔答题,哄堂大笑,这课是上不下去了。哈维气得一下课就把这个爱尔兰的学生投诉到了人事资源部。

  等所有流程都走了一遍,已经是四点半了。哈维刚出办公室的门,就看见裴彻双手插兜,站在门口等着他。

  “我除了口音,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像一个英国人啊。”哈维又是沮丧又是苦恼,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任谁碰到都会生气,“为什么这些学生还要嘲笑我呢?”

  裴彻正在阅读爱德华发来的邮件,听到这黑色幽默一般的发问,头也不抬:“你再把这句话说一遍。”

  像亨利·索恩教授那样,英国腔配着西服领带手杖,以及标志性的紧抿着的薄唇,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和莫挨老子的气场,对学生们来说确实有一种莫名的威慑。

  而哈维每天穿着T恤休闲裤,上课时还经常拿着杯in and out的草莓奶昔。这样的人一口牛津腔,像极了散装英国人,怪异程度堪比一米九的俄罗斯大汉穿苏格兰裙翩翩起舞。

  哈维愣了一下,把先前那句话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又气又笑:“今天爱德华这么早就放你走了?”

  “他有点事,先走了。” 裴彻低头看一眼表,“快点,讲座要迟到了。”

  从加州理工到洛杉矶大概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裴彻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如果你重新遇到了阿比盖尔,你会怎么样?”

  哈维高中时期暗 恋一个女孩子。根据他的描述,这个叫阿比盖尔的女孩子金发碧眼,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说话轻轻柔柔的,简直甜死人不偿命。他肉麻地把阿比盖尔称呼为“花冠女神”。

  这场暗 恋并没有随着阿比盖尔的转校而结束,反而成了一场愈演愈烈的单相思。哈维从十五岁念叨到了三十岁,这个似乎消失在世界上的花冠女神,已经占据了他整整二分之一的生命了。

  第一次跟裴彻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哈维还是有女朋友的。看着裴彻鄙夷的眼神,哈维赶紧为自己洗白:“但是我肯定是更爱我的女朋友的!阿比盖尔,更像是我的女神那种存在,我只需要远远的瞻仰她就好了。”

  …

  “事先声明,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裴彻转过头来,诚恳地望着哈维:“这只是假设的一种情况。假如你遇到了阿比,但是她和你想象的不一样,那你还会继续喜欢她吗?”

  “啊?”这个问题问得突兀,没有前因后果做铺垫,哈维并没有理解。

  “你这么多年没有和阿比见面了,并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一直以来,你喜欢的都是你心目中的阿比。”裴彻平静地叙述着这个残忍的事实:“你根据你对多年前的阿比的了解,在心里以此为依据建模,然后一点点地添加细节,描摹出一个你所爱的轮廓。”

  “但是万一现实中的阿比不是这样的呢?人是会变的。”

  这话其实说得有些过了,但是哈维并没有责怪裴彻。过去的十多年,他对阿比盖尔的单相思像是一场荒唐可笑的通货膨胀,他是失去理智的投机者,看着那堆膨胀的泡沫拍手叫好,甚至幻想着自己获得收益后的美好生活。直到今天裴彻问了他这个问题,像是一阵轻飘飘的风,把这一派虚假的繁荣吹了个干净。

  哈维沉默了许久,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恨你。因为你刚刚这句话,我人生中到目前为止坚持得最久的一件事,可能就要放弃了。”

  裴彻的本意并不是摧残哈维的精神世界,他是真真正正地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没想到非但自己的问题没有被解决,反而带偏了哈维。

  他没有再接话,安静地望向窗外。洛杉矶是西海岸最大的城市,在夜里还是忙碌的。向日葵色的,肉桂色,象牙白色的,各色的灯光交汇在一起,城市的夜景似乎是瞬息万变的。

  一户人家关了灯,另一条街上的霓虹灯亮了起来。

  南极的冰川在洋流上漫无目的地飘荡着,宇宙深处的蟹状星云孤独又寂寞地膨胀着。

  世界上的一切都在改变。

  那谢宜珩呢?

  第二天一早,姜翡在门口见到打算出门的谢宜珩时,吓了一跳。

  谢宜珩随便套了件白色的印花T恤,配着破洞牛仔裤,丝毫不像是去上班的。姜翡又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连高跟鞋都被换成了白色皮革运动鞋,鞋尾的镭射相当张扬。

  “这位十八岁的妹妹也太青春活力了。”姜翡倚着鞋柜看她,“大学里难道没有着装的规定吗?”

  谢宜珩其实没仔细问过亨利这方面的规章制度,但是一想到昨天裴彻和罗伯特的穿着,她非常肯定以及确定是没有的。

  她摇摇头:“没有,我昨天去穿的和他们的妈一样。”

  姜翡笑弯了腰。

  到了实验室才发现罗伯特早就在等她了,见她这一身的衣服,眼睛都亮了:“哇,这位美丽的女士,您就如同清晨的朝露一般美好。”

  语言的魅力大致在此。如果罗伯特是用英语说的,谢宜珩或许会觉得他轻佻。但是这个相当有书呆子气息的男生用蹩脚的法语这么认真地赞美她,她倒觉得罗伯特有点可爱。

  她笑了笑,也用法语说道:“朝露易逝。”

  谢宜珩长了一张东方人的脸,罗伯特本就没想到她会听懂。但是她不但听懂了,还说了句他没听懂的,罗伯特一时愣住了。

  “真的,你今天这么穿真的很好看,” 他也不觉得尴尬,兴致勃勃地替她调试仪器,由衷地感叹道:“路易莎,你的法语说的真好。你是从小在法国长大的吗?”

  谢宜珩看着缓缓显现出来的3d模型,耐心地向罗伯特解释:“不是,我的法语是我奶奶教的。”

  她和罗伯特正说着,实验的门突然又被推开,裴彻走了进来。

  罗伯特正好站在靠门口的位置,顺手把一罐苏打水抛给他:“早上好。”

  “早。” 裴彻稳稳地接住那罐苏打水,环视四周,见那些交替着闪烁的设备指示灯,问罗伯特:“仪器都打开了?”

  罗伯特点点头:“都好了,我先回去上课了。”

  他特地绕着实验桌走了一圈,谢宜珩正纳闷他究竟要干嘛。罗伯特正好走过她身侧,状若无意地蹲下系鞋带,低声问她:“路易莎,我中午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吃饭?”

  他抬头看她,灰绿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相当可怜。

  她一惊,下意识地往裴彻的方向看了一眼。

  所幸裴彻离得远,刚刚罗伯特说得又是法语。

  他应该不知道吧。

  谢宜珩笑了笑:“今天下午我有别的事,中午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罗伯特失望地站起来,把一张小纸条塞给她,小声说了句“please”就从过道的另一侧拐出去了。

  “滴”的一声,门口的电磁锁关上,偌大的实验室里只有中央空调制冷的嘶嘶声。

  她把纸条打开,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背面还写了个大大的“please call me”。

  没想到罗伯特二十出头一孩子,用的还是上世纪的搭讪路子。

  她笑了笑,把纸条收到口袋里,走到办公桌那里。

  裴彻坐在电脑前,修长的手指落在键盘上。程序开始运作,一行行荧光绿色的代码跳跃着滚动,快的令人眼花缭乱。听到身侧有脚步声,他习惯性地别过头看了一眼。谢宜珩出于职业本能,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左侧快速划过的代码。冷不丁的对视,谢宜珩立刻挪开目光,轻咳一声,问道:“怎么了?”

  他好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下午有事?”

  “嗯。亨利昨天突发心脏病住院了,我得去看看他——” 她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下子涨红了脸:“你听懂了?”

  她刚刚说得也是法语。

  “在瑞士上学的时候,周围人说得都是法语,顺便学了点。” 他闷闷地笑了声:“抱歉,不是故意偷听的。罗伯特嗓门太大了。”

  偏偏他的语气自然又友善,一丝的尖刻嘲弄也无,就是同事之间标准的聊天。

  谢宜珩还处于大脑烧开水的状态,根本没心思去接他的话。

  “我也听说亨利生病的消息了,我和你可能要一起去LIGO了。”

  说到“我和你”三个字的时候,他没有咬重音,平淡地一笔带过,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三个字到底是怎样纠缠不休的缱绻。

  “LIGO不是在汉福德吗?”谢宜珩见他神色平静,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瞠目结舌地问他:“所以我们都要去华盛顿州?”

  裴彻嘴角噙着一抹笑,点点头。

  谢宜珩疯了。

  “暂定是去一个月,” 裴彻非常好心地补充,“但是具体时间还要根据LIGO那边的情况来定。”

  一个月。

  她认真地意识到自己在Couldview的工作要丢了。

  “不行,”谢宜珩一口回绝。一旦涉及到饭碗问题,她绝对强硬不让步:“我要上班。”

  “你现在不就在上班吗?”

  “我要回去升职加薪”这八个字在舌尖绕了又绕,谢宜珩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能让自己看起来这么财迷。

  她又叹了口气。

  裴彻再一次无视了她的怨妇叹气:“你下午还有事的话,我们就快点开始。”

  谢宜珩只得自己在心里叹了口气:要死,又是一个工作狂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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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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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吗?谢谢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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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辽

  • 智能火网友

    她爸爸妈妈的名字?

  • 智能火网友

    欢迎来撩~努力更新~

  • 智能火网友

    盼更,谢谢!

  • 智能火网友

    沙发,爱你❤

  • 智能火网友

    为什么更那么少??

  • 智能火网友

    很喜欢这个diss,我看过那个小花仙的另一个店铺diss,跟这个,类似,吐槽点超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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