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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爽不紧绷

古言3.4万字连载中2020-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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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是小祖宗》是清爽不紧绷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听闻京中贵女的芳心近日里碎了一地,经了解一番才知道原来是那名满京城的应大人应玠在外面捡了个小祖宗回家,整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哄着,最后还要娶了她,都这样了,小祖宗居然还不领情,口口声声说不嫁.....展开全文

《因为她是小祖宗》是清爽不紧绷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听闻京中贵女的芳心近日里碎了一地,经了解一番才知道原来是那名满京城的应大人应玠在外面捡了个小祖宗回家,整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哄着,最后还要娶了她,都这样了,小祖宗居然还不领情,口口声声说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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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一脚跨进门槛中,一面侧身还有等郁漉一起进去,郁漉不和他讲客气,门板一放跟他一起往里头走。虽是不客气,但也是并不大相熟,到底还刻意和他保持些距离,落后了他半步。

  深青袍摆随着他的闲庭信步,迈出亦步亦趋的摇荡,在她低垂的眼眸里左右浮扬,一派飘然欲仙的姿态。

  进了府去,季荃老先生像是先前就得了令,快步走出来迎接,一看男子身后跟着郁漉这小姑娘,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当二人已是相识。

  “大人,您回了。”老爷子躬身毕恭毕敬。

  大人?这声称呼令全程不以为意的郁漉警醒了一下,御史府上上下下,柳月袭这般人物顶了天也只被称作先生,除了当朝御史、应家家主,谁还有资格担得起一声“大人”么?

  不成想宿在御史府好几日,吃人的穿人的,偏偏打开始就没给人好脸色,初见那时还有意给人气受,好在大人宽宏大量,否则她还真是无地自容了。

  郁漉匪夷所思地发现,和当朝御史在门口玩泥巴的行径,仿佛有些不大严谨,似乎也是不妥。

  身材秀长的御史大人一路沾了仆仆风尘,面上仍是儒雅风度,没有丝毫倦怠,对季荃的招呼微笑回应,未曾敷衍。

  当家的站在前头,郁漉这个为客的也不敢轻举妄动,瞧这位大人举手投足并没有官僚气,甚至连一丝傲妄也不曾外露,是个平易亲切的,她在心中暗暗断定。

  主仆二人简单交代了半会儿话,管家请他前去更衣熏沐以接风洗尘,而家主视线落在等得无味的小姑娘身上,吐字柔和:“饿了么?”

  打小遭人忽视惯了,没想到身份尊贵的御史大人,竟会照顾到她一介外人的想法,奇怪便罢了,她还算实诚,揉揉自己的小肚子:“早就饿了嘛。”

  “那便先吃饭。”他并未多作思考,当即做了决断。

  季荃这才殷勤引了二人往饭厅,施桌布饭,唤一众仆婢随侍在侧。

  话是到了月半,可元宵夜的这一桌子菜,比她家镖局里的年夜饭还丰盛,一从侍婢手脚利索无声,听不到多余任何动静,训练得十分得体有素。

  这也是郁漉造访七八日尤不能习惯之处,大家做起事来都有条不紊,绝不多言;不像镖局里做事,镖师们都是粗人,本不在意高低礼数,便多了几分人情味。恐怕那般情景,在御史府里是绝难看上一回的。

  浑身不自在地由丫鬟们服侍净手毕,上首的家主正慢条斯理,由婢女递上的紫檀木盘中拿起绢丝的方帕子,细细擦拭手上水渍,纤长十指节骨分明,跟白玉葱似的琳琅好看。

  见郁漉始终无所事事地呆瞧着自己,他勾起水润的唇,沁凉的声音叩击在大理石上,吩咐说可以用膳了。

  言语是向众人宣布,可纵观整个饭厅也只有他与郁漉两人是主子,坐在桌前用晚膳,其余众人皆下等,这句可以吃饭,不就是在说给郁漉听么。

  家主大人自己也不急着吃,只是客气等她动筷,十来个人静静盯着她吃饭的感觉,迫使她拘谨起来,不见方才初见时嚣张顽皮。

  应家家主又是掀起长睫,瞧侧旁粉妆玉琢的小姑娘,看她乌溜溜的眼四下乱转,观察周围情形的眼神怯怯,看她粉嫩唇角偷偷咽下饥饿的口水,看她小手指紧地在桌布上抠着。

  他笑意渐深,挥手遣退一众婢子,只留季荃一人,垂手听侍在旁。

  待众女鱼贯而出,郁漉方渐渐放下吊悬不安的心,埋头动青瓷碗中尚温的汤圆。

  即便同在京城,真正大户人家的吃穿用度,到底是和平民百姓不可并论的。就拿小小汤圆来说,郁漉在家里过得最好的时候,也没有吃过这样鲜甜可口的东西,爽滑弹牙,唇齿流芳,一点不腻味。

  反观家主,正是不紧不慢,指拈玉箸,并不在意满桌的羊羔鹿尾,只偶尔夹些青蔬,吃香斯文儒雅,彬彬大家之风。

  没了众人盯着,郁漉不在意那些讲究,只管敞开肚皮,菜也没顾得上吃两口,只因喜甜,便把汤圆碗扒得一干二净,白嫩的小脸从碗后露出来,咕噜噜地望向季荃,声音天然带些撒娇似的:“大伯,还有吗?”

  “有,有,多着呢,姑娘只管吃便是。”季荃看小姑娘狼吞虎咽,吃相极香,不觉生出几分亲切感来,眉开眼笑着乐呵应答。

  待季荃亲自端着空碗去给盛汤圆,偌大饭厅便只剩下他们二人。郁漉身量小,坐在高椅上脚还不及地,百无聊赖晃晃空悬的腿,侧脸去看垂眼慢慢吃饭的应家家主。

  他咀嚼时下巴微动,喉结随吞咽的动作不时滚动一下,细嚼慢咽,安静得很。

  郁漉却没在意这些,眼睛盯着移到一旁的,他的那碗汤圆,许久也不见他有动的意思。

  想了很久,她才慎重且恭谨地唤了一声试探:“御史……大人?”

  他被这声唤叫住,才定若抬眸。

  郁漉从斥了满屋的灯火烛光中才细细瞧见,他的双瞳并非平常棕褐,也不似单纯的黑,反是蕴蓄着烟涛舒卷似的元灰色,一双眉眼自是在通身芝兰玉树的气质里,勾勒出一笔迷蒙招摇的美。

  被他此时宛转流淌的神貌晃得愣了一下,郁漉声音矮了半截,神色乖巧:“囡囡可以吃这碗汤圆吗,大人?”

  当她以奶名自称时,指定是在假装乖顺了,多年同柳黛眉斗气,面上装象的本事攒了不少,扮乖可以说是拿手绝活。

  家主果然愣了一愣,自悠悠拿起汤圆碗放在她面前,语气七分温润翡然:“想吃便吃,府里必不苛扣了哪顿。”

  这话倒像是在同她解释,有意令她放宽心似的。

  提起白瓷汤匙,顿住在他依旧盖扣在碗沿的手上,郁漉不解地扭头看他。

  “应玠。”他眉目舒曳,“我的名字,可记住了么?”

  郁漉不明所以,下意识点点头,那大人便满意撤开手,继续用饭。

  季荃端着碗返回时,郁漉已经在呼噜呼噜地吃第二碗了,只好暂且搁置在一旁,再待小丫头捧来第三碗,没吞几口又直喊着饱放下碗来。

  一餐饭便这样吃了个大致,结束了。

  全怪贪嘴赖事,吃时没觉得,一站起来,饭食滑进肚里,便饱胀得难受,郁漉熬不住,说要走动走动,消消食才好,应玠倒随意,派了季荃为她在大院引路。

  撑腰走了一刻钟,才稍事觉得好些,饱嗝也不打了,气也顺了,便劳烦老管家带头折返。

  没行得几步,从院门里草率行进来个摇摆的人。

  ——“啊!这万芳楼可真真是个人间宝地,酒香,美人的滋味儿~更香~~”

  人还未到,声已先到。

  院内奉侍众人,远远望见步伐放荡的男子着了一身流火般的红,颠颠儿地迈进园子,晕头转向的,随时会扑栽在地上一样。

  欠里带浪声音,不肖多说,就是化成灰郁漉也认得,不是柳小满那厮,还能是谁?

  这不,柳月袭歪七扭八地挥手招呼一声季先生,继而在恍惚中觑向郁漉,啧啧赞叹:“谁家的女娇娥,小鼻子小嘴儿,长得叫一个标志。”

  怕是在秦楼楚馆里饮了不少黄汤,酒劲冲傻了脑子,在这里说些没头没脑的浑话。

  众目睽睽的,季荃也唯恐柳月袭个没谱的,见了小姑娘的轻佻,忙从中作拦:“先生,您糊涂了,这位是郁家三姑娘,您的表妹。”

  见郁漉沉着面孔不说话,柳月袭忍不住凑近去盯,几乎瞪成斗鸡眼才从烂醉朦胧中恢复一丝神智。

  这厢还不曾脱口而出她的名字,便从后青石路上递步走出个颀长身影,高束攒银琼瑛冠,领上绒花盘螭扣,雾蓝直裰无多添饰,自有一身矜贵气相辅相成,韵致较之灵台霜露更甚。

  “不认得囡囡姑娘,你可识得我么?”

  应玠拾步上来,站定在柳月袭面前,也恰好挡在了郁漉身前。

  柳月袭瞧着前人面上春风化雨的和煦笑意,陡然一阵头皮发麻,随后浑身震颤,怪叫道:

  “应……应大人?!!!”

  院里众人在他破了音的尖叫声中不约而同投来视线,好似一盆凉水从天而降,醉意浇醒了大半。

  郁漉躲在应玠身后,看看他还是满面温和不减,不知柳小满缘何惊恐。

  几年来皆是如许,应玠遇事越是表现得过眼怡然,闭口不提,柳月袭就越是毛骨悚然,预感不祥。

  一股凉意慢慢爬上柳月袭脊背,也只好硬着头皮,颤着笑声说下去:“哈…哈哈哈……认得认得,怎会不认得,这不就是我的亲姑奶奶郁漉嘛!还有我的好主顾应御史大人,都认得!”

  长身玉立的应玠并未急着回答他,而是偏头温声吩咐下人先将郁漉送回厢房,郁漉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便点头同意了,挥挥手说再见。

  年前应玠南下濉州巡守,听闻小姑娘要来御史府,因放心不下柳月袭做此事,放下手头官务天高地远地赶回来,又怕自己贸然前去唐突了,便携同柳月袭一起前往。

  将人接来后,又拆身返回去处理剩下事宜,才一连好几日都没在府上出现,柳月袭更是仗着家主不在,越发没了约束,喝得昏天黑地。

  转身而去的时候,郁漉好像看见柳小满几欲腿软,脚下不由自主打了个出溜,平地踉跄着站不稳,一张妖冶放纵的脸上写满苦处,好似快要哭出来一样。

  白日里放晴,从晨里便开始放大亮,难得万里天青如洗,一丝游云也无。

  昨夜万家鞭炮烟火声一直响彻到后半夜,郁漉才朦胧睡去,早上起身已经日上三竿,在厢房里洗漱出门,本以为主人回来了,府里好歹热闹些,可一到外头,四处还是一片安静无聊。

  郁漉也不知什么时辰,只听人说御史大人是上早朝了,按理说半个时辰前就该退朝返家,许是才从濉州视察回京,有许多事务当详细禀报圣上。

  下人还说,大人昨个儿回来就在挑灯撰写奏章、处理政务,直到深夜才歇下,今早天还没亮透又出门了。

  京中百官,富贵也自有他富贵的道理,但有几人能做到应玠这般,怕已比下去大半。

  “那......柳小...不,柳月袭呢?”

  其实她想问的是她走后,那两人聊了什么。

  “喏,姑娘瞧,柳先生不正在那么。”手握长柄扫帚的使役伸手指了指远处后厨的院子,引与她看过后,又埋头扫地去了。

  果然还是那道艳丽的红,比今天的太阳还要刺眼,只不过换了身窄袖口的外袍方便干活——

  干活?

  远处柳月袭气喘吁吁,正灰头土脸扒着地窖,额角上覆了一层汗珠,与前几天风流意气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哟!柳先生今日怎不去寻那万芳楼的酒,竟安分待在家中,还体恤下人帮忙干活呢?真乃咄咄怪事矣!”郁漉调笑起来冲他走去。

  柳月袭抬头瞧是她,面如土色:“别提了,还不是应老狐狸想的损招,你以为本小爷愿意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计么?”

  郁漉眼睛一转,好奇不已:“你们说了什么?他又怎么你了?不如跟我讲讲。”

  说到这里,柳月袭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应玠知道我嗜酒如命,竟让小爷我来帮后厨封坛存酒,还说若少了一滴,罚我半年俸银!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还不如拿了我的命去!!”

  他手里捧着坛子恨不得掼在地上,想想半年俸禄,只得忍下去,好生轻手摆进地洞里,口中骂骂咧咧:“天杀的应老狐狸,别有一天落在爷手里!造了几世的孽要遭这罪,好你个周扒皮,给我等着.......”

  郁漉看他愤懑的表情,突然两臂一夹紧,正色大喊:“应大人你回来啦,郁漉这厢有礼了。”

  惊得柳月袭险些没拿稳酒坛,哆哆嗦嗦转身去看,但院里院外除了他俩空无一人,哪有什么应玠的身影。

  “哈哈哈哈柳小满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真好玩儿~~”郁漉被他的反应逗得大笑不止。

  被应玠收拾也就罢了,还要被混世小魔头欺辱,柳月袭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不妙到极点,没好气地俯下 身接着干活:“小姑奶奶你可离他远些吧,如若不然,你也会变得我这样胆小。”

  郁漉不以为意,转到他另一边,纠缠道:“小满,府里多无趣呐,你陪我一起玩呀,咱们小时候不是经常一起厮混的嘛。”

  “厮混”一词,用得极妙。

  “去去去,没看到我正忙呢嘛。”柳月袭没空跟她扯皮闹腾,心下烦得很。

  郁漉不乐意了,嘴巴一瘪:“我不管!就得陪我玩,我都快闷死啦!”

  柳月袭被吵得没辙,只能暂且先抚顺她的毛:“我的好姑奶奶,您就行行好吧,等我干完活,一定陪您玩,求您行不行?”

  看他满面愁容,言语间满是卑微苦涩,郁漉想了想,小手一挥:“那行吧,暂且放过你。不过你要快点啊!”

  “行行行没问题好的好的一定。”

  将信将疑地看着柳月袭捣蒜般的点头,郁漉才迟疑着离开后厨。

  ***

  就算没有人陪,就算对周围环境陌生不已,郁漉也绝不会任由自己在屋里发霉,以她好动的天性,动了释放的心思,就一定会满天下乱窜。

  没有熟人侍从作伴,她一个人也要出府溜达,只是要避开些金缕那个木丫头,别被她发现擅自跑出来才好,否则又是一顿‘在人屋檐下,应当收敛脾性’的说教啦。

  不过这条朝臣居集的关凌街可真长呀,沿路两旁坐落,皆是宏伟峻丽的大户宅邸,一式的青瓦朱门,其中楼阁殿宇却各有千秋,户户隆盛幡明。

  人家里偶尔有见过世面的大丫鬟见了她,从小侧的垂花门里探出来,笑吟吟招呼:“是前些天御史府新入的姑娘罢?好生玲珑的美人骨头~,见过姑娘了。”

  街上达官贵族阖户相倚的,哪家有些消息动静不是一天就能传遍?

  这些门第里的使唤,个个都成了精似的伶俐,郁漉唯恐她们将自己行踪暴露,也不敢搭话,只顾埋头快走。三两个女奉事见她如此,只当她害羞,纷纷轻笑起来,恭送她远去了。

  皇城坐镇,再有昭河穿流分隔而去,东半京的雍容繁盛,当真是蜗于京西边沿的郁漉难以想象和企及,兜转许久,方摸出绵延十数里的关凌街。

  还没寻处好耍,走都走得累个半死,郁漉捏把汗,满街漫无目地闲逛。

  远远瞧见一风雅楼舍门前拥挤,人挨着人争相往里窜,吸引郁漉也忍不住上去凑热闹,近时从门缝里窥见里头舞台茶座俱全,方知是个梨园。

  抬头细观,漆黑的一块牌匾,上头撰着“绕余苑”三个鎏金大字,笔法遒劲浑练,名笔无疑。

  不一会儿,堆在外头的看客一个不落,都如愿进了园内安座,生旦净末还未登台,台下已有热场的喝彩声,可见绕余苑声名闻达之一斑。

  幼年在城外村镇,逢年大寿或红白喜事,大家都要合起伙来请班子搭台唱戏,虽人多口杂,穷戏班子也唱得难听,但总归凑齐一片热烈宣扬。

  只是郁家入京后就再没听到了。

  此番场景勾起往日回忆,郁漉干脆也驻足不走了,但她知道在城里听戏是要花钱的,看座喝茶,都得花钱。可她身无分文,只好在猫在外头,贴着园子大门,探听里面传来的动静。

  不知时过多久,里面终于隐约传来咿咿呀呀的唱声,那青衣辅一亮嗓,郁漉便知是名篇《红袖招》,在玉京地带传唱度极高。

  园里家丁见她这般大肆傍听之态,也不上来驱赶,由她在门畔越加入迷,兴致高涨时还打起节拍,摇头晃脑跟着唱出声。

  尚稚嫩的嗓音经过刻意拿捏,竟有三分甘甜滋味。

  唱到意韵浓处,周身似有丝丝空谷幽芳包围缭绕,沁入鼻腔。

  “囡囡姑娘还会唱曲儿,好厉害。”身后传来男子清沤声线。

  郁漉一激灵,打住小调,木木呆呆回过身去,赫然见一身三白绣鹤锦蓝朝服的应玠,站得近在眼前,比昨儿暮夜一会,更多显现几分文官之首的凛然大气。

  对上他宽柔的笑眼,怎么忽然觉得自己做了坏事被抓包那般脸红,分明也只是偷偷出府而已,谁曾料想会碰见他本尊呢?郁漉吞了吞口水,向他打招呼:“囡囡给御史大人问安。”

  “我的名字是什么?”他未应,反问她。

  “啊?是......玠。”郁漉被问了个措手不及,磕磕绊绊念出他的名字。

  应玠那般如水温柔的人,轻嗯一声:“记得就好,日后便如此唤吧。”

  郁漉歪着脑袋想不通,但又觉得没有问题,还是答应道:“好的,应玠大人。”

  应玠点头,并不过多强求,抬手从袖笼取出两锭银子,放在她手里,而她愣愣看着亮晶晶的元宝,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应...应玠大人。”她喃喃唤了一声。

  他还是那温言软语模样:“拿了,是给你付听曲用的钱。”

  郁漉回过神来,挠挠脑门,接受了他的好意:“哦哦好,囡囡谢过大人。”

  不及应玠说出后话,郁漉竟转身推开梨园的大门,颠颠地朝两个家丁跑去,惊得那两人以为她要强闯,作势拦又未拦。

  “给你们哒,我家大人说听曲要付钱。”只见郁漉丢下一锭银子,迅速又跑开了。

  小腿蹬蹬地跑回候在门外的应玠身边,献宝似的摊开手掌,亮出剩下的那只银锭:“已经付好啦,应玠大人~~,还剩下一个呢。唔....可是大人刚才也听我唱曲子了,也应该付钱,所以剩下这块元宝就是我的啦!”

  看着小姑娘机灵古怪嘿嘿地笑,应玠竟一时不知该认为她天真还是聪明。

  “其实这两锭银,都是给囡囡姑娘的,他们并未将囡囡迎为座上宾,也对囡囡不曾茶礼相待,自是不必向他们付钱的。”应玠的双眼总是含笑,语调也舒缓,令人放松惬意。

  但他话里的意思,让郁漉的沾沾自喜很快凉在嘴角,渐渐演变为委屈巴巴的嘟唇不语。

  应玠弯腰同她平视:“我们现在回家吧?回家令账房再拨一个,囡囡姑娘就又有两个元宝了。”

  郁漉一听,此计可行,于是又高兴起来:“好的呀好的呀,现在就回家!”

  应玠贵为一品,生活却似乎并没有那样多讲究,近来出行在外既无车马,也无随从,皓月一样来去由己。

  他慢慢迁就郁漉的步子,一长一短两道身影往关凌街折返而去。

  这感觉很奇妙,跟他走在一起,亦被他风清月朗的气质浸染,心中宁静下来,似乎也不那么累了。

  难不成他这样的人,真是被天上文曲星点化过,已然颇具灵质,超脱常人了?

  郁漉摇摇脑袋,停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二人双双回府时,正碰见满身泥灰的柳月袭,看见他憔悴地拖着步子,从扶廊里要死不活地走出来,见了他们也是一愣。

  郁漉笑嘻嘻地上前一步:“柳小满,你都好啦?那就可以和我一起玩啦!”

  柳月袭方要说话,又忌惮地向她身后投去一眼,突然便紧闭双唇不肯言了。

  “柳小满,你怎么不说话呀?你都答应好要陪我的?”郁漉有些不高兴。

  听了这话,柳月袭冷不丁抖了一下。

  但迫使他寒颤的,并非小姑娘的所言,而是她身后那人,陡然又和蔼几分的如玉笑颜,和默默注视他的含笑双眸。

  柳月袭几近逃命,拔腿就一溜烟跑得老远:

  “改日,改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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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加油^0^~作者,你写的很好的哦。

  • 智能火网友

    开篇很大,期待后续,有些期待与自家大人。。你懂呦~

  • 智能火网友

    辛夷,我的(搂住)~

  • 智能火网友

    更新吧

  • 智能火网友

    我文女主和你的撞头像了

  • 智能火网友

    快点更新吧,这挺好看的。

  • 智能火网友

    写的很好。

  • 智能火网友

    希望能多写点字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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