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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灰灰

古言7万字连载中2020-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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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如此多娇》是糖灰灰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叶子佩直到临死之前才知道自己不过是本书里的炮灰角色,一朝重生,她发誓要将自己的一生过得肆意精彩,虐渣打脸,至于恋爱嫁人,那是什么玩意儿?她不稀罕....展开全文

《表哥如此多娇》是糖灰灰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叶子佩直到临死之前才知道自己不过是本书里的炮灰角色,一朝重生,她发誓要将自己的一生过得肆意精彩,虐渣打脸,至于恋爱嫁人,那是什么玩意儿?她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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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钰双眸深沉,神态淡漠似高岭之花,只是言语间有种莫名的威压,使人不得不信服。

  不管叶子佩心里装的是什么把戏,但她当时表现的确如她所说,而他,也只不过将自己所见如实说出而已。

  本来其乐融融的酒席陷入了一片静默,只有苏钰淡然地又拈起筷子,细细品味着佳肴。

  这粉蒸肉不错,过些日子京城事情处理完了,回青州让小厨房学着点。

  叶子佩仍旧垂着头,从衣袖间偷眼瞧自己的表哥。这表哥倒是颇具上位者的风范,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变,反而对着一筷子粉蒸肉若有所思。

  “你就是在包庇她!一个是外室子,一个是心机深沉,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叶子衿涨红了脸,破罐子破摔般刁蛮出声。

  苏钰捏着的筷子修长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看向那竖着眉头的二表妹,一双眸子映着凌凌的寒光。又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对,就是你!”

  叶子佩没有想到妹妹竟如此不识好歹,只瞥向身边被点名“外室子”的表哥,心里因将他拉入战局内而感到有些愧疚。

  只是那表哥并没有过多反应,只疏离地勾了勾嘴角,眼神轻飘飘地向上首的叶父送去,似乎再多一眼也不想施舍给那个歇斯底里的妹妹。

  有着极其愚笨的头脑与极其刁蛮的性子,纵使如何俏丽,也使人厌倦。

  她心下了然,连自己都不屑与那妹妹争辩,这一直看上去无悲无喜的表哥怕是连一丝怒气都不愿分给叶子衿。

  叶父接收到三皇子那淡淡的眼神,心里一寒,一掌拍在桌上,发出震耳的声响。在家里任着这二女儿闹也就算了,当着堂堂皇子的面污他是外室子,怕是再放任下去,一大家子都得跟着遭殃。

  “放肆!成何体统!”叶成义气得身子都在微颤,叶家人鲜少看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都噤了声,不敢多言。

  “大姑娘,你今日屡次失了长女风范,罚跪两个时辰祠堂。至于你,给我跪一晚的祠堂,禁足一个月,没我的指示谁也不准放她出来!”他指向二女儿,气得指尖都在发抖。

  眼见着小女儿被吓得红着眼眶眼泪扑簌簌地朝下落,苏氏心中不忍,站起身来为她求情:“老爷,二闺女岁数小,性子直,她那身子骨哪受得住……”

  没等苏氏说完,叶父便沉声打断:“她变得如此不识体统有泰半原因在你,罚你一月的月例,莫再多言。”

  叶子佩没有再装模作样地任性多言,今日里自己确实有些急进,与平时相差得太多,再多言反而适得其反。况且跪两个时辰与另一个相比,也算可以接受。

  刚想福身领下责罚,只听见身边事不关己只静静夹菜的表哥缓缓出声:“以我所见,此事大表妹并没有什么错处。倒是二表妹,还需多加管教才是,姑父可不能心软啊。”

  皇子不多加追究本就已经万幸,叶成义不敢拖沓,急忙呵令叶子衿向他认错,又免了大闺女的责罚,满含歉意:“三郎,我教女无方,向你赔罪了。”

  “姑父言重了,这本不是你的错。只是二表妹似乎还得向一人致歉才是。”苏钰放下筷子,一双墨色的眼瞳只直直地瞧着叶子衿,直至她不情不愿地向叶子佩认了错,才收回不掺温度的视线。

  一旁游走在战局边缘的苏怀瑞实在是如坐针毡,只得出声打了圆场,一桌心思各异的人这才坐下,匆匆结束了这搞得一团糟的接风宴。

  散席时,叶子佩跟在苏钰身后,见着自家父亲对着那表哥再三致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虽是叶子衿犯了大错,但长辈对晚辈这般恭谨,怎么看觉得怎么怪。

  待叶父走远,叶子佩才疾步跟上清俊的背影,软声道谢:“刚刚多谢表哥解围了。”

  苏钰一双眸子只淡淡望了过来,低醇的声音佳酿般让人微醺:“巧得很,我和表妹一样,也不是什么爱忍气吞声之人。”

  叶子佩闻言不禁弯了嘴角,一双眼睛被笑意点缀得光彩夺目,面容上多了些少女的神采。

  “本以为表哥是九天的谪仙,摸不着触不得。现下看来倒是沾染了几分烟火气。”

  “谪仙”微微扬了扬眉,点漆般的眸子在她娇俏的面容上顿了顿,不禁也抿了抿唇。

  这表妹真是越发的有趣了,原来她也不全然是照着模子刻的死物。

  望着渐渐走远的挺拔背影,叶子佩抬起手掌轻轻抿了抿鬓发,心里越发的觉得这表哥必是重生后不容忽视的一环。

  挥手间半个多月过去,叶子佩那表哥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天两个人打照面的次数是屈指可数,不过这般倒也可以相安无事。

  二月二十五适逢花朝节,暖春带着百花潮水一般漫过千千万万的枝头。鸟鸣婉转,日暖风轻,恰是踏青赏花的好日子,公子闺秀皆走入芳草群花中,嬉嬉笑笑,眉目含情。

  叶子佩搭着玉儿的手慢慢踏下马车,温软的阳光笼在脸上,令她舒服地眯起了双眸。小丫鬟细细看着自家小姐,越发觉得天仙似的让人挪不开眼。

  妃色罗裙绣着精致繁复的海棠并流云画样,衬得容颜桃花般娇艳,与百花相比也不失了颜色。面若凝脂,唇如点樱,娥眉淡扫,一双美目敛着秋水般顾盼生姿,一颦一笑皆是端庄娴雅,不愧为京城闺秀之典范。

  叶子佩轻笑着伸出葱玉手指点了点看入迷了的小丫头的额头,玉儿这才反应过来,摸摸额角也娇憨一笑。

  正想折一枝杏花簪在发髻上时,叶子佩的视线穿过枝杈间的缝隙,看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伸展的杏花枝将视野隔成几块,而那令人厌弃的前夫正站在不远处,同几个公子哥高谈阔论。

  叶子佩生理性厌恶地蹙起秀眉,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弃。玉儿望着自家小姐急转直下的神色,心下了然,指着开着各色繁花的河堤,“小姐,我们去那边赏红吧?”

  叶子佩微点了点头,两人正相携着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远,身后却响起令人头疼的招呼声:“这不是叶家大小姐吗,幸会幸会。”

  叶子佩深吸一口气,紧咬贝齿,连牙根都有些发酸。

  她是不是该夸他一句火眼金睛?

  慢慢吐出浊气,她挂上脸谱似的端庄笑容。玉儿偷眼看自己家小姐,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这温温柔柔的笑看得人身上直发寒。

  可是主子之间谈话,她这个做下人的没有旁听的资格。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处,看着自家小姐微微躬身理了理裙摆,袅袅婷婷地向着那个两面三刀的男人走去。

  精致的海棠和流云纹饰随着步伐轻动,呼之欲出,窈窈生姿。

  堪堪行至秦瞻跟前,叶子佩矜庄行礼:“小女子见过秦将军。”

  秦瞻只见过那日身着红色袄裙的她,当时只觉端庄大气,明眸善睐顾盼生辉。今日又见她一袭妃色罗裾,平添少女的娇态,一时间再次被晃得愣神。

  叶子佩看着眼前男子痴痴的样子,嘴角逸出的嘲讽再也遮掩不住。秦瞻被这嘲讽模样扎得回了神,只暗自埋怨自己不长记性又被这皮囊迷惑了去。

  可是怎奈何叶氏家大业大,是块令人眼馋的肥肉呢?所以他只得向金钱低头,作揖一派诚恳模样:“叶小姐,上次是在下思虑不周,多有得罪。还望大小姐见谅。”

  叶子佩闻言心中微哂,但面上表情不变,只巧笑嫣然:“秦将军言重了。秦家乃名门望族,而我叶姓不过商贾小户,哪有向我们赔罪的道理?”

  秦瞻闻言眼神一滞,这女人暗讽他秦家仗势欺人,话里话外听的明明白白。他堂堂京城才俊,竟被区区女子三番五次暗讽,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

  叶子佩见对面被自己堵得气闷,又想再添把柴火。

  “秦将军为何不问问心上人在何处呢?”冷眼瞧着对面的男人恍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心里不禁暗自哂笑,原来话本子里所谓虐 恋情深也不过如此。

  秦将军清咳一声掩去脸上小半尴尬神色,身形逼近似是带着威胁:“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边正你来我往斗得火热,倒急坏了守在原地的小丫鬟。玉儿远远瞧着那秦家公子沉着脸色朝自家小姐逼近了几步,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除了那苏家少爷可能会来,其他人都没有指望。昨日里叶老爷劝他趁着春色到这河堤边的杏花林散散心,也不知来还是不来。

  又焦急地张望了一圈,说曹操曹操到,玉儿竟在杏花林外头看见了刚刚翻身下马的苏家少爷,动作流畅潇洒,引得一群娇羞姑娘红着脸窃窃私语。

  小丫鬟此时可没那份荡漾的心思,只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边跑边唤:“苏少爷,苏少爷,快去帮帮我家小姐吧!”

  苏钰身着霜色长袍,更显得姿容皎皎,清逸出世。听见隐隐有人在唤他,翘首顾盼间目光流转,又引得周边的姑娘们脸红如微醺。

  这是谁家公子,竟比春花还要美。

  玉儿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苏钰面前,福了身子急声道:“少爷,快去帮帮小姐吧!秦家公子正在找她麻烦呢!”

  苏钰挑了挑眉,向着小丫鬟指着的方向举目望去。娇艳女子微抬下巴不卑不亢,高壮男人身形逼近怒气隐隐。

  怎么看自己那表妹也不像是落了下风,倒是那男子怕是已经被气得血气回流了。

  仔细看了看那男子的相貌,苏钰脑中有什么闪过。

  这原是皇后亲自举荐的右骁卫大将军吧。

  他嘴角弯起,似是含着冷冷的敌意。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这个热闹,他看来是非凑不可了。

  而且,让那表妹再欠他一个人情也无妨。

  思量完毕,他终于迈着步子,跟着早已急得眼眶发红的丫鬟走向唇枪舌剑的二人。

  叶子佩面对秦瞻突然的逼近,不动声色地后撤半步,端庄道:“秦将军说笑了,小女子怎会对胞妹做什么?只不过妹妹被父亲禁了足,而将军仍能在这花朝节游山玩水罢了。”

  秦瞻对叶子衿或许有情,但他顾虑太多,地位身份家国大业无一不比她重要。叶子佩微微弯了弯嘴角,她那妹妹只忌惮着她,殊不知这种感情给她她都不愿接手。

  太累。

  “你莫要在这与我牙尖嘴利,子衿是我心尖儿上的白月光,终有一日我会娶她进秦家大门。至于你,就等着在闺中郁郁终老吧。”秦瞻沉着脸低声威胁。叶子佩冷冷勾起嘴角,从堂堂将军口中说出这些话,实在是没品。

  叶子佩正被前夫那情深似海的剖白酸得打颤,打算一鼓作气再在言语上戏耍他一番时,忽而听到了熟悉的低醇声音。苏钰淡漠的目光掠过脸色微沉的秦瞻,只先向叶子佩拱了拱手:“表妹。”

  她一瞬间竟觉得这声音如清泉叮咚般悦耳。再看看同穿着霜色袍服的二人,两相比较之下越发显得自家表哥芝兰玉树。

  不愧是她叶家人……什么?他姓苏?不管,反正这是她表哥,七七八八也算半个叶家人。

  秦瞻看了眼这天外飞客,愣了一愣。想自己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俊出色之人,竟没见过比自己还出众几分的公子哥。况且论习武征战,他在这京城里自称第二,绝无人敢当第一。而此人虽看着身材清俊,但行走间落步无声,气息绵长,绝非等闲之辈。

  思索间心中生出几分忌惮,秦瞻向着苏钰作揖道:“兄台似乎面生的很,不知尊姓大名?”

  俊朗男子似乎这才发觉对面还有一人,神色淡淡:“不过叶家亲戚。倒是秦将军名号,在下久仰。”

  秦瞻越发惊疑不定,既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号,又是叶家人,那他必然知晓才对。

  苏钰瞧着眼前人瞳孔微怔的模样,象征性地弯了弯唇,笑意不达眼底:“皇后亲荐的右骁卫大将军,天下谁人不知晓?”眼见着秦瞻面上已经疑窦丛生,他又猫戏耗子般语气一转,“在下并非京城人士,在叶府上寄住已半月余,京中逸事已了解个七七八八,秦将军名号自是知晓。”

  听到这人原不是京城人士,秦瞻悬着的心才放下些:“我见兄台器宇不凡,实属难得的才俊,方想结识一二。若有惊扰,还请兄台见谅。”

  苏钰淡笑不语,皇后的党羽他自然要结识,必要时还要连根拔起。

  叶子佩瞧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客套,直想抬手揉揉绷得酸痛的嘴角,这表哥装起样子的功力倒是与她平分秋色。

  正当她盯着一株含苞的红杏出神时,冷不丁听见低醇的声音提到了自己。

  “我这表妹自是端庄娴静表里如一,若有什么过节,那必是生了误会。”苏钰墨黑的眸子轻轻扫向一边表情依旧端庄的表妹,嘴角的弧度又深了几分。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他也不算扯了谎。

  叶子佩与苏钰对视一眼,微微颔首,露出受用的神色。既然表哥都这样说了,那她必得坦然接受。

  一旁的秦瞻看着两人眼神间你来我往,虽心下暗道这一家子都是些妖精,但面上也只好讪讪赔笑。

  既无话可聊,三人只道了别便分道扬镳。

  叶子佩和秦瞻并肩而行,心情愉悦得恰似那春风吹拂,简直美得要上天去。

  弯着一双笑眼看向着身边愈发显得清朗俊逸的表哥,她欢快道:“表哥,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许是天气太好,春风太过舒适,冒芽的垂柳尖挠得人心里痒痒,苏钰竟颇感兴趣地问:“那你打算如何还我?”

  叶子佩一下被问住,她说的那是客套话,谁成想真有人这么较真还要问人情怎么还回去的。

  表哥桃花瓣似的眸子恍若映着春光,真真是美极了。叶子佩心下一动,甜笑道:“那必是结草衔环涌泉相报。”

  苏钰颇具兴趣地“哦”了一声,缓缓:“那我便拭目以待了。”

  说话间玉儿送来了风筝,风筝是红鲤的样式,连鳞片都描绘的栩栩如生。叶子佩丢下苏钰,让小丫鬟举着那红鲤风筝,自己放出一段线绳,两人在空旷的地上迎着风小跑起来。

  苏钰站在原处,微微眯起双眼,看向那个颇为欢快的妃色身影。他的观念看来一直是先入为主了,这表妹平日里虽一副端庄模样,但性子里其实也是个活泼的主。

  清空暖风,繁花美人,其实这一副景象颇为养眼。

  如果那风筝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坠进土里的话。

  叶子佩无言地瞧着再次一个猛子扎进松软土地的红鲤,只得幽幽叹了口气。难得有机会卸去那做作的闺秀模样,合情合理地趁着花朝节撒开丫子放一次风筝,没想到竟败在了第一步。

  正在苦恼间,她发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人。回头看了看还伫立在当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的表哥,心里一喜。

  好一个活生生的工具人。

  至于欠的人情,一个和几个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嘛。

  苏钰对上那仿佛在打量着一件趁手工具的目光,心里了悟了大半。

  果不其然,那容颜艳丽的姑娘轻快地走到他面前,举着那缠线的剪子股向他面前一送,巧笑嫣然:“表哥来了许久,何不放这风筝耍耍?”

  苏钰眯起双眼望着这俏生生的姑娘,她发髻上簪着一枝杏花,衬得眉眼越发明艳,脱去端庄面具的真诚笑颜直晃人眼。

  眉头一动,他伸手接过那剪子股,嗓音低醇道:“也好。”

  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一脸认真:“你又欠了一个人情。”

  “晓得啦,”叶子佩笑着挥了挥手又补充,“不过要等放上去才算数!”

  苏钰微微弯着薄唇扯开线绳,迎着风趁着劲来回抖了抖手腕,那红鲤便摇头摆尾地慢慢飞上天去。叶子佩目光擦过那截手腕,心下不免暗叹,这表哥居然连腕骨竟也生得如此漂亮。

  清俊男子松了扯线的手,那风筝乘着风越飞越高,只不一会剪子股上的线便放尽了。

  叶子佩看着身侧举目仰视风筝的表哥,他虽眼神依旧是一贯的淡淡,但此情此景下总觉得似乎有些隐隐的落寞。也是,再怎么受父亲宠爱,名言上也是个位卑言轻的外室子,日子必定不算顺遂。

  苏钰最后又拽了拽绷紧的线绳,这才将线股递给叶子佩。叶子佩想起刚刚那落寞之感,心里一软,笑着道:“喏,马上我就要还表哥第一个人情了。”

  苏钰闻言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深潭一般的眼中有一丝好奇。

  叶子佩又拽着那乘风的红鲤放了一会,才拿过玉儿递上的银剪子,对依旧望着她好奇的表哥微微一笑:“表哥,为了还你人情,这放晦气的风筝就让给你来剪了。”

  苏钰哑然,她这人情还得倒是方便。

  叶子佩看着他一副“这算哪门子还人情”的表情,又道:“表哥莫要小看了它,这次出行只带了一个风筝,可金贵了。我把这机会让给了表哥,表哥应该开心才是。”

  苏钰闻言低头,眸光一动,只是说出的话依旧令人跳脚:“既是如此金贵,那还是表妹放罢,毕竟表妹近日……”似是意有所指地顿了顿,“怪不顺的。”

  叶子佩闻言腹诽:呸,嘴这么欠,一辈子都讨不到娇媳妇!

  于是她自己捏起银剪齐根铰断线绳,那红鲤脱了束缚,摇头晃脑地向远处飘去,不一会儿就只剩水墨似的一点。

  “那我便替表哥放了,愿表哥年年顺遂平安。”既是答应了,那替他放也未尝不可。

  苏钰神色微动,看向身边的女子。她定定地望着天边,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东风愈发的劲,明艳女子眉眼微垂,纤纤玉指拨开吹乱的青丝,裙裾仿佛吹皱的一江春水。

  她无疑是美的,这是他这辈子见过的第二美的。

  而第一个,早在十年前就殒身于森冷无情的宫墙内。

  苏钰凝着她沉静的眉眼,心底封尘的角落微微裂开一丝细纹,只朝外散着叫人喘不上气的酸涩。他不能步母亲的后尘,所以他了宫。本以为十年的时间他早已忘却了苦痛,没想到竟在此刻开始反噬。

  叶子佩见身边没有动静,偏头望了望那无意间流露出一丝悲恸表情的表哥,思忖着他怕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于是豪气出声:“我还欠着表哥好几个人情,来世必结草衔环以报!”

  苏钰被这清越的嗓音从回忆的苦痛泥潭中拉出,又听见她豪气干云的承诺,不禁失笑。

  于是他上前几步,低醇着声音似在蛊惑:“莫要来世了,就这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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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好好看 求更

  • 智能火网友

    第二ya.√ 眼熟无棠小姐姐吸吸✨ 祝文文大火啦♡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大大我来评论了!加油更!只要……别弃坑就行了,嗯!写的很好呢!加油!我会抢沙发的!

  • 智能火网友

    求封面呐!??

  • 智能火网友

    好看吗?谢谢你哦。

  • 智能火网友

    快更吧,快更吧,快更吧~

  • 智能火网友

    挺好看的。

  • 智能火网友

    有新人辣……??

  • 智能火网友

    真的好喜欢,我会一直支持作者大大的

  • 智能火网友

    “以前从未遇见” “却一直听说” “遇见了才知道” “你是可遇不可求” “一身文艺千寻瀑” “万古人间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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