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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宿儿

古言5.5万字连载中2020-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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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奸臣》是白宿儿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想她沈识君上辈子溜须拍马,各处逢迎,好不容易混个郡王当了,却不料那些奸人并不想让她好过,她本就烂到泥里,脏到骨子里,既然如此,那她就把奸臣这名号给坐实了....展开全文

《在下奸臣》是白宿儿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想她沈识君上辈子溜须拍马,各处逢迎,好不容易混个郡王当了,却不料那些奸人并不想让她好过,她本就烂到泥里,脏到骨子里,既然如此,那她就把奸臣这名号给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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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大人可真爱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个未婚夫。”

  沈识君自鼻尖嗤出一声冷笑来,她斜眼上下打量这人,只觉他久病多年终于发了疯。

  她可不信这时隔多年未曾联系,关系疏冷的人千里迢迢跑过来就为求亲一事,就依魏隋之那些个老奸巨猾,便想是另有图谋。

  “卿卿这话便是伤人,全然没有儿时追在我屁股后面喊哥哥的半分可爱了。”魏隋之垂下眉眼,便做伤神模样,一度怨妇似的哀怜神情,幽幽切切瞧着她道,“当年你我儿时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口口声声说着长大要嫁与我为妻,便是柳夫人当时也应了这份婚事,如今怎得又突然变卦?”

  “你我之事不过彼时孩童戏言,当不得真。”沈识君微微偏过头去看这人,似笑非笑着一双美目,“纵使你真要娶我又如何?我总不能舍下后院里那些个宝贝儿,叫你与他们共侍一妻。”

  “魏大人,就别兜兜转转绕弯子了,便直说来意吧。”她道,“我可不信你是为了这桩子千里迢迢跑来京城的。”

  “卿卿果真聪慧过人。”

  魏隋之虚伪客套着笑叹一番,却直望见这小娘子满眼不耐,这才收了这些个不必要繁琐的俗礼,自怀念掏出一物,便交托柳二传于沈识君。

  那物刚入手便觉一阵沉甸,像是什么厚重的书卷,柳二刚接了手便觉心下一沉,只暗道这魏狐狸定然没有好事,听得沈识君叫自己替她念下其中字句,心底突如其来生出一股子强烈的惶恐和不安来。

  他方打开卷轴瞧见其上几个犹如胡乱涂抹的猩红大字,顿时面色煞白,额前透出细密的冷汗来,像是摸着炭火似的猛然一阵颤栗,便将卷轴视为洪水猛兽似的,避之不及地抖落在地上。

  他匆匆回过神来,面色极为难看地怒斥出声:“荒谬!这绝不可能发生!”

  魏隋之并不在意柳二这突如其来的失态,弯下 身去捡起地上的卷轴,拍了拍上头尘灰,又是一副从容带笑的姿容。

  他温声便道:“柳二公子又何必这么大反应?这不过是我在大理寺翻着卷轴时发现的一件有趣的案例罢了,左右翻着都觉得新奇,想着说给你们二人博得一笑罢了。”

  “靖城开春时死了一户人家,其中有人曾在宫中当差,却在一段时日后被人遣送出宫外,并用着一大堆银钱置办了新的住处。”

  “当时那位曾经在皇后宫中担任大宫女,是被以与侍卫私通的罪名赶出金陵的,走的时候带着一大笔银钱和自己亲生的女童,走的亦是很急切,没有再金陵城内多停留片刻。”

  “但仅在三年后,那位曾经大宫女却扼断自己尚还年幼的亲子,并手刃亲夫,以刀割破手腕自裁,神态若癫,临死前却在墙上写了几道猩红血字,用力之强甚至是力透墙中三寸,随后却又以颅脑撞击石墙,血花飞溅,场面凄惨。”

  “她写的是「偷天换日,狸猫换子」,死前哭嚎满脸狰狞,不断悲切嘶喊‘奸佞当道,小人得势,狡兔死,走狗烹,天下终无太平之日’,随后犹如得了憶病似的掐着自己喉咙面色青紫,窒息一样不断嘶吼,犹如邪祟上身一般,随后便撞击石墙,肝脑涂地。”

  “是日,靖城鹅毛大雪,收敛已寒尸骨时草席滚下,那一家三口皆是瞪大双眼,眼珠被乌鸦啄食而去,皆是死不瞑目,预兆不详。”

  “好故事。”沈识君面无表情道,微微偏过头头去,眼底却是一片平静,“故事很好,恭喜魏大人成功浪费了我宝贵的三刻钟时间。”

  柳二此时此刻盯着魏隋之的目光却兀自发狠,像是里头恨恨的,要将这人敲骨吸髓剥皮抽筋似的,狠狠摩挲犬齿一番,才自唇间挤出几个字句来。

  “魏大人应该明白你口中这番话的重量。”他笑容颇有些奇怪,“仅凭着一些风牛不及的事情便信口胡说,你可担得起这话的后果?”

  “不过是一处奇特之事来博你们二人笑耳罢了,又何必过分当真?”魏隋之哑然片刻,随后却笑,眯起眼细细看着沈识君,神色促狭戏谑,便是意味深长,“在下自是不敢质疑天子血脉,只不过天生异样,实属不详,倘若因此动摇了一等国之根基,又让混淆皇室血脉的人进来,这才是大罪过,还是不得不禀报圣上明鉴。”

  “跟何况,在下无意间听闻,当日皇后生产,守夜的宫女并未听到啼哭声,而郡王则在殿内呆了一天一夜才出来,当真是,不得不让人生疑啊。”

  沈识君却无端嗤笑一声,语气轻蔑开口,她眯起一双细长的眼,满眼厌厌不耐:“前些年梅雨季却遇大旱,隔壁王五一家全被饿死了。又是不久前前宫中百年上枯树逢春,树底下一只公狗发春强要了另一只公狗。这世上稀奇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无非是天在看,人作祟,就是连人都可以生出个蛋来,难不成魏大人还要一一查验过来?”

  魏隋之被她回得一时愣在原地,他一贯巧辩,此番却少见地不知说什么是好。

  虽说沈识君话语直白接近粗鄙,但她话语其中含义却是透彻得很,叫魏隋暂且反驳不得,只能暂且哑了声,怔怔地目送这两人往陛下寝宫里走去。

  直至许久后他才回过神来,只觉双脚站得酸麻酥软,提不起劲来,心下反复斟酌着沈识君那番话,却少见地生出些兴味来。

  他伸手去揉捏自己酸麻的胳膊,只觉背后衣物被汗洇湿黏在后背,一阵不爽利,又在心下淡淡想:好在这郡王还没像外头传的那样,又蠢又毒,混账无可救药到骨子里。

  他这般想着,便转身望了一眼身后的宫殿,神情略微有些微妙的复杂。

  ***

  老皇帝额上盖着一块热汗巾,意识混沌地便在那头呐呐自语,时而皱眉时而笑出声来,像是睡得很不安稳。

  一行僧人跪坐在地上,双手合十地在那处念念有词地为老皇帝念经祈福,沈识君随意地掠过去一眼,没什么兴致地便将眼挪了开来,只觉吵得颅脑一阵钝痛,烦不胜烦地挥手又叫下人将这些僧人带下去。

  一旁太医见了沈识君跟见了什么救星似的,三两步走上前去,引着她往天子龙床走去,一面走一面絮絮叨叨。

  “陛下已经昏睡了一下午了,中途醒过两次,都是在喊郡王您的名字。”太医诺诺道,“灌了许多药下去,都原封不动地吐了出来,陛下牙关紧闭,也不好送去参片含着。”

  “还在发热吗?”

  沈识君微不能察地皱了皱眉,亲手接过婢子手上搅动汗巾,将水绞干,又试了试老皇帝额前温度,换了快新的汗巾上去,“持续多久了?”

  “大抵有半个时辰了,陛下他实在吃不进药,无论灌下去多少依旧是吐出来,实在是无法对症下药,中途皇后娘娘带着太子殿下过来看过一次,好生哄了一番反倒气得陛下病情愈发加重了。”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王爷您对陛下一贯上心,我想着或许他见了您便可以吃下药了,这才……”

  沈识君烦躁地挥挥手将柳二叫到殿外去候着,坐在床榻边便搅动碗中漆黑发苦的汤药,匀了一勺递到老皇帝嘴边,果不其然是牙关紧闭,纵使强硬要往下灌,也会呛咳着喷吐出来。

  漆黑的汤药咳了她一身,下人刚想要上前替她擦拭,却被她挥手拒绝了,只是低下饱含戾气的眉眼,较寻常时候有着更多耐心地将勺子抵到老皇帝的嘴边,然后柔声便喊他“父君。”

  大抵是喊了三五声的样子,老皇帝指尖微微一动,缓慢地睁开混浊双眼,目无焦距,像是恢复了些意识。

  他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着,发出一阵犹如破旧风箱的“嚇嚇”作响,嗓子间卡着痰发出嘶哑的呻.吟来,目光左撇右撇地像是寻觅着什么,用着极微弱的声音,沙着嗓子不断重复着几个字句。

  他说的是“回清丹”。

  沈识君听清楚了,心下却忽然一冷,忽然生出一股让她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蔑意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要太医下去。

  见太医身影消失于廊转尽头,她眼底终究还是化作淬了毒似的冰冷,三下五除二便卸掉了老皇帝的下巴,将这碗药汁灌了下去,全然不在意老皇帝是否被其呛到。

  亲眼见着老皇帝将最后一点药汁喝下,她这才从小匣里取出那颗红色丸药,直起身来举高临下地瞧着这病榻上苦苦挣扎着,年老体衰的天子。

  老皇帝死死盯着这颗红色丸药,眼底透出一股子贪婪的痴态来,因下颚被卸,昏黄的涎水顺着他歪斜的唇角不断淌下,只在那处不断发出越来越粗重的“嚇嚇”声。

  沈识君道:“如你所愿。”

  她这般说着近乎粗鲁急切地便要将红色丸药塞到老皇帝的口中,与此同时身后却传来一阵短促的尖叫,她心下一惊,仓皇回头看去。

  只看见痴傻的太子站在那处,瞪大了一双眼睛瞧着床榻前的沈识君,在那里“啊啊啊”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完整的字句。

  屋外风雨大作,一道凄白惊雷划过天际,即降大雨,惊得屋外柳二心下莫名发慌,只匆忙撑起伞。

  白森森的惊雷照亮的痴傻太子阴郁的面容,一般是雪般的煞白,一半沉淀在黑暗当中。

  他赤子般的澄清双眼中映照出沈识君难看苍白的面色,只是看着沈识君便鹦鹉学舌道“奸佞当道,小人得势,狡兔死,走狗烹,天下终无太平之日”。

  语至尾声一个凄厉颤栗,他突然狂笑起来。

  像是早已在那里看了许久。

  与此同时王府中的盲眼道士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

  屋外炸开一道惊雷,他微微偏过头去,面无表情地瞧着屋外风雨大作,像是在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看,神情寡淡,不甚在意。

  立于他肩上的那只红腹绿尾的鹦鹉突然尖着嗓子狂叫起来。

  它像疯狂地在笑着,字句如同催命一般,要刀刀夺人性命。

  “横生枝节,满盘皆输。”

  “庭雪啊,好一出好戏!”

  初七缄默不语,推翻了棋盘又重来一局。

  是日,屋外天降暴雨,电闪雷鸣。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怎么在这里?!”

  沈识君面色大变,顿时心下一冷,上前两步便扯住太子衣领,用力过大,便将太子扯得踉跄两步,险些跌倒了去。

  她一字一顿质问道:“是谁叫你过来的?”

  那太子被她这番话吓得面色发白,身子抖如筛糠,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羊羔似的任她拽着,分明是个青年人,却用孩童一般湿漉漉的目光小心翼翼瞧着她,撇了撇嘴便要哭出声来。

  沈识君自知自己这话过重了,自责一番便松开了手,一点一点抚平太子衣领上的褶皱,伸头探去抚着太子脸颊就软下面色来,拉着他到外屋去说。

  太子抽抽涕涕地瞧着她,见她面色平和,倒生出一种小兽似的柔态,分明外头大雨天,他却连件衣服都不着好,想来随从也不上心,叫他随意裹了两下就出来了。

  他身下衣冠不整赤条条地露出两条细白的腿来,在寒风里打着颤,又自幼被那些内侍带着花天酒地,酒色掏空身子,眼下乌青,连着面色都显苍白,瞧着亦是可怜得很。

  沈识君看着他有些于心不忍,将外头的貂绒轻裘脱下盖在太子身上,蹲下 身去把轻裘系带一根根系好,便听得太子怯怯开口。

  “皇姐……”太子面上尚有些被吓到的惊慌,拉着她衣袖便短促开口,“有人跟我说你是乱臣贼子,待我好也不过是为了窃国,是不是父皇不喜欢我后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沈识君替他敛好衣物,漫不经心便道:“不必管别人闲话,将那说闲话的杀了便好,往后就没人敢非议你的事情了。”

  太子喏喏地应了下来,又听得她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皱起眉头冥思苦想了好久,很快又笑了起来,扯着沈识君衣袖便道。

  “是魏大人叫我过来找皇姐的,他说皇姐你急着见我,我来的早,便躲到了床底下,想着给皇姐一个惊喜。”

  “方才那番话也是魏大人教你的?”沈识君不怒反笑,自然对魏隋之颇有些怨言,“好他一个光明磊落的魏岁昌,明面上讨不得好,私底下却做些腌臜是,教唆小儿来算计我。”

  她这般说着便是气急攻心,一阵头疼,太阳穴突突发着疼,又是一番头晕目眩起来,太子连忙用手搀扶住她。

  “别,别去找魏大人。”

  太子将她小心翼翼扶到椅子上,像捧着什么易碎品似的,他平日里被训惯了,显然是怕极了魏隋之和沈识君,此时脸色一阵发白,匆忙上前,急着辩解。

  他磕磕巴巴道:“皇姐你别气,与魏大人无关,都是我的错,是我买糖人时旁头说书听到的,同魏大人没有半点关系。”

  “这话也是魏隋之教你的?”沈识君抬眼瞧见太子满脸小心翼翼,嗤笑一声便道,“都快是一国之君的人了,你倒还是旁人说什么便听什么,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你这让我怎么放心看着你登上那个位子?”

  “皇姐消消气,你是真的冤枉魏大人了。”

  太子低下头去,小心地替沈识君敲打肩榜,好消她肩上酸涩,照料得那是个细致,全然没有贵人的尊仪,只是将头轻轻搭在她肩上,便低低开口道,“皇姐,你是知道我的,我就光是喜欢厮混在那些风月场里头,我先天不足天生愚钝,也想不得那些政论,不想做这劳什子的皇帝,谁想当让谁当去吧。”

  “如若皇姐想要做这皇位,我也可以亲手送到你手上。”太子突发奇想道,“这宫里人人都道我痴傻,不和我玩,也就皇姐待我亲厚些,若是皇姐要那天上的星星,我便是上天入地也要为你取过来。”

  沈识君拧了拧眉毛,面露些愠色来,一把将太子贴过来的脸推了开来,怪道:“当不当皇帝可是你能随便说的?往后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些事情。”

  太子伏在她肩头,可怜巴巴地瞧着她,便像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犬似的,在一个劲拿着鼻子拱人。

  “皇姐……算我求求你了,就算我要这皇位也没有用啊,你看三弟和四弟,哪个不比我聪慧些?”他道,“我是真的读不进那些圣贤书,现在恶补也来不及了,父皇厌我厌得很,光在他眼前晃悠都要挨上一顿臭骂。”

  他这般说着便觉心头泛酸,顿觉委屈,伏在沈识君肩上,只觉她发质绵软压在脸上舒服得很,又嗅到她发上皂角的香气,突如其来心下一跳。

  虽说他们二人并无血缘,但因他比常人痴傻些,许是生怜,他的皇姐自来比起寻常弟妹要娇宠自己些。

  此番倚在她肩上,太子却觉自己深厚影子都可以将眼前人那消瘦的身体盖住了,瘦得像是伸出手就可以抱个满怀,他心下一阵小鹿乱撞,连双颊都有些发烫,只当是自己发了热。

  他唯恐皇姐责罚,并未大胆去伸手抱她,只小心翼翼地贴在耳边继续埋怨着说些悄悄话。

  “求我?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改不了我的决意。”沈识君冷笑一声,“你往后少和魏隋之这等人厮混,人还没有长成,倒是学了满身烂臭习性,倘若我下次看见你和他在一起,非要打断你的腿不成。”

  太子喏喏地应了,突然想起方才沈识君给父皇没有吃成的药,愈发觉得那像个糖丸,更是垂涎,拉着她衣袖便要那糖丸吃。

  沈识君只觉好笑,却又不好解释,只从袖中掏出那颗红色丸药,便唬他道:“这是补药,苦得很,你吃不得。”

  “……补药?”太子心下生疑,虽说他愚钝,但见沈识君言辞闪烁,愈发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夺了那颗红色丸药便往嘴里塞去,“什么补药宫中没有,非要皇姐来准备?”

  沈识君面色一变,连忙拽着太子的衣服便叫他吐出来,他扣着嗓子干呕了许久,才将丸药的碎沫尽数吐了出来,但多少还是吃下了点。

  那药今日肯定是不能用了。

  “倘若有什么不适的,定然要去找太医看。”她心下尚有些担忧,拍着他后背为他调理气息,皱了皱眉便冷声开口,“你是狗吗?抓着什么就往嘴里塞,若是催命的毒药呢?是药三分毒,也不怕将自己吃出毛病来。”

  太子见自己惹了祸,小心翼翼地瞥了自己皇姐一眼,喏喏地应了,便被沈识君挥挥手赶着离开,临走前险些忘了带伞,又被逮着一通训斥。

  沈识君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又念起魏隋之,心下突然生出一股子冷意来,推门便向外走去,瞧见了外头不住打着瞌睡的柳二,伸手去推了一把。

  柳二被她推醒了,第一眼便瞧见她身上貂袍不见了,心生疑惑:“有人来过?”

  沈识君点了点头,淡淡道:“太子方才来了一趟,借给他穿了。 ”

  她语罢,转头静静看着外头暴雨连绵,心下一阵突如其来的茫然,便是一阵惊雷划过天际,将在座众人的面容都照成一片凄白。

  她这般看着,有些痴,像是被魇着了。

  柳二见她暴露在雨里,便将她拉到自己伞下,大部分地方给了她遮雨,任凭自己半边身子暴露在雨里。

  他神色略有担忧地看着沈识君,瞧着她苍白面色,心下又忽然一软,只是用帕子去擦拭她额角雨水,关切地伸手去摸她双手。

  竟是一片冰凉。

  他想自己当真是为这人操心惯了,天天念叨怕是要成了个老妈子,瞧见这副模样想的居然满腔浪荡情种里,居然首当其中浮现的那些个柔情,而不是想起那些有关风月的欲念与绮念来

  他略有些埋怨道:“上回刺伤还没好透,你又来这一出糟蹋自己的身体,今个淋了这番雨,衣着又单薄,回到王府指不定要害上一场大病。”

  他见沈识君没有应答,也不意外,继续询问着计划里的事情。

  “成功了吗?”

  “没有。”

  沈识君淡淡摇了摇头。

  “被人打断了,虽然陛下不一定会记着这桩事,但多少这次入宫还是太嚣张了,指不定有些人记在心上,若是他死在这个时候很容易与我们扯上关系,短期内还是别来宫中最好。”

  “……被太子?”柳二微微一愣,像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怎么会?”

  沈识君面色平静地转头看着柳二,眼底神情淡淡的:“我怀疑他是故意的,仅仅是为了阻止我。”

  “不可能,他分明只是一个痴儿,到现在连普通数算都不会。”

  柳二呐呐自语,像是很不认可她的观念,抬起头看着她,夸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要不要……”

  “不必,我还没下作到对一个孩子下手。”沈识君伸手在伞骨处去接了一捧雨,直勾勾地盯着看了会,眼神莫名奇怪,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轻描淡写,“我怀疑背后有人指示他这么做。”

  “……你的意思是?”

  “魏隋之。”

  她淡淡吐出这三字。

  “他可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老谋深算的狐狸。”

  “我怀疑京城中流传关于那桩案子的传言,与他也有些干系,此时不能轻举妄动,以你现在的计谋同他对上,可是讨不着好处的。”

  柳二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迟疑开口:“可若是当年之事泄露……”

  沈识君却笑,目光轻烁地偏过头去,不与他对视一眼。

  柳二怔怔地看着她面上笑意,忽如其来脊背一股寒凉,只听得她缓声开口。

  “不可能。”

  她道。

  “因为根本没有当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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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手机写作

  • 智能火网友

    而且每一章的标题都用的古诗,大大很有心啊,一定能写出非常棒的作品的!

  • 智能火网友

    因为作者是个学生的原因,这部小说是周更,内容不限

  • 智能火网友

    谢谢啦

  • 智能火网友

    滴,壳壳打卡

  • 智能火网友

    快更,从另一篇过来的我觉得不够看?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大大,你的闺蜜无处不在

  • 智能火网友

    “爱生活 爱沈弋弋”

  • 智能火网友

    我也是看视频知道的。

  • 智能火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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