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玉(49)

“探查案件还是大理寺的职务,微臣便请大理寺丞蒋大人协同查办,具体事务请陛下听蒋大人凑明。”

这蒋陆入职大理寺后,处理了不少沉积旧案,短短时间内在民间得到了极好的名声,加上他很懂得为官之道,既不张扬又勤劳肯干的性格也为他在朝中积攒了不少人脉,这仕途可谓是如鱼得水。

听到乔玉说他,他便走了出来,自打上次在议政殿与梁仲瑄推心置腹的一番谈论,蒋陆对梁仲瑄已不似当初那般畏惧,虽仍旧谨小慎微,却已经多了些气度,这点倒是让梁仲瑄很是欣慰。

“微臣大理寺丞蒋陆叩见陛下,请陛下安。”

蒋陆礼仪周全,跪地请安,梁仲瑄点点头,命他平身回禀,蒋陆这才起身回禀道,

“乔丞相与微臣根据谣言散播之地走访,顺藤摸瓜,望找出谣言源头,可谣言传播途径复杂,一时间也是毫无头绪,幸得乔丞相慧眼,帮助微臣理清了脉络,寻得几处谣言传播最广之地,为求真想乔丞相便与微臣分头行动,探查了这几处谣言缘何而起,探访之间发现这谣言都与一民间组织徒门教有关。”

“徒门教?”

梁仲瑄仿若初听此名,极为好奇的询问,蒋陆点头,回答,

“回禀陛下,正是徒门教,微臣在大理寺时便有几宗案子与这徒门教有关,此教自南镜传入我朝,后号称除百病、长生等骗术在我朝民间流传开来,因大理寺对徒门教早有调查,所以这次调查起来十分顺利,很快便查明起初散播关于国公爷谣言的全是徒门教信众。”

“徒门教和顾枫将军有何牵扯?老将军身故多年,他们为何要突然诋毁老将军呢?”

梁仲瑄一副谦虚求教的态度询问蒋陆,蒋陆望了望乔玉,乔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蒋陆会意,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

“回禀陛下,徒门教教主名鸿曦,此人曾是逆犯海青山的家奴,后来海氏获罪,鸿曦辗转逃亡至南镜,后在南镜图谋多年,立誓要为逆犯海青山报仇……”

“顾将军当年平定南镜之乱,又派末将在路途之上阻击威北王叛军,可以说是阻断了威北王谋反之路,如今顾将军已故,这龟孙子只能靠这摸不着头脑的谣言,诋毁顾将军名誉,让顾将军坟前蒙尘,其心可诛!”

“陇西大将军李安献觐见!”

这通报的内官是被这李安献的突然造访吓了一跳,所以来不及通报,只得等他入殿说了一番话后才紧紧张张的通报,高远见状连忙挥挥手,那内官这才低头退出大殿。

李安献的突然出现,真是让人始料未及,正在禀报的蒋陆大概也想不到镇守西凉的大将军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一时间也住了口转头看着他,梁仲瑄看到李安献入朝,极为震惊的站了起来。

“大将军怎么回朝了?”

李安献跪地叩首,然后抬起头对着梁仲瑄说道,

“末将远在凉州,也听闻了关于老将军的谣言,不敢坐视不理,当年威北王之乱,末将是当事人,必然要来给老将军正名,只得无召入京,实属大罪,请陛下赐死。”

此刻站在殿侧的元景终于是站不住了,挺身而出为李安献说道,

“李大将军全然是为了顾公爷之名,恳请父皇不要怪罪。”

可李安献并未对元景表示感谢,而是三下五除二的除却上衣,那一身伤疤触目惊心,朝堂上好多文臣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纷纷避目不敢去望,李安献拍拍自己的胸脯,义正言辞的说道,

“末将出自顾家军,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道理,唯有忠义永记于心,今日顾老将军威名蒙尘,李安献便万死亦不会袖手旁观。如末将此番不来,那千千万万的陇西军也不干,陇西军上下,各个好二郎,血染沙场眉毛都不皱一下,如果他们的主将却是个贪生怕死的之徒,如何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追随我上战场?如失了军心末将也再不敢统帅陇西军。”

听了李安献一番话,顾南天赶忙走到他身侧,将他脱落的外袍披在他身上,然后跪在他身边说道,

“当年威北王叛乱被平息,原以为已斩草除了根,却不想是野火烧不尽,如今又牵扯到南镜,微臣恳请陛下彻查徒门教。”

梁仲瑄表情凝重的站起身,思索片刻后将手里的佛珠仍在案台之上,厉声说道,

“威北王身为皇族,却起了谋反之心,为此多少人惨死其中,如今居然还有逆犯贼心不死,污蔑我大楚良将,朕绝不姑息。中书省即刻拟旨下达至各州府,告知大楚子民,徒门教教主鸿曦为威北王之乱逆党,勾结南镜妄图我大楚江山!”

梁仲瑄说完看了看各怀鬼胎的朝臣,眉头挑了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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