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臣 - 分卷阅读155

也有诸多不方便。”
褚晚龄呼吸一顿,俯身逼近了她,问:“哪里不方便?”
他的呼吸烫得似火,许一盏不由自主地一躲,却万分清醒地意识到,这会儿正是褚晚龄情绪波动的时刻,最适合激他一把。
许一盏的眼神飘向何月明,何月明疯狂摇头,只差没给她跪下,许一盏无法,只得狠狠心肠,低声道:
“......其他人谁都抽调不了,不也只有您空闲些么?”


☆、/来了/

太子殿下尊师重道,对太子太傅的要求向来言听计从,这几乎是朝野上下所有人的共识。
这次也不例外。
方沅被召去营中议事时,只感觉营帐内的几位熟人都肃着脸色,十分不好惹的样子。唯有许一盏叼着半根刚萌芽的柳条,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
方沅放下风帘,缓慢地踱去沙盘边上,不及开口,便听何月明压着声音怒吼一声:“不行!——这明摆着就是送死!”
方沅正和他挨得近,这一声振聋发聩,方沅忙向边上让了几步以示尊重,再度看向八风不动的许一盏。
倒是盛宴显得镇定些,只是咳嗽几声,想了片刻,问:“太傅因何做此计?与南洋人拼得鱼死网破......”
许一盏在唇前竖了一指,示意噤声,又拈起一副纸笔,随意地掷了过去。盛宴接在手里,抿了抿唇,便低下头奋笔疾书,何月明嗓子好,接过重担便接着嚷:“许轻舟,我告诉你,你做决定也得经过监军的同意。殿下不在,你休想胡来!”
“他之所以不在,那也是你撒的谎,关我屁事。”
没等何月明跳脚,许一盏又吐了柳条,看向方沅,“我准备兵分两路,今晚就行动。方军师,你来讲两句?”
方沅问:“怎么动?”
许一盏没开口,何月明急得面目狰狞,脱口怒道:“她想领着五十艘火船去送死!”
“......不叫送死。”许一盏嘻然一笑,一本正经地和他们分析,“蠃鱼轻便,数量又不少,木头做的,正是上好的柴。咱趁夜杀去南边一把火烧了他们。我水性好,临门一脚跳进水里,还能趁乱多杀几个。”
何月明正想接着前话骂,却见盛宴已经写好,终于摆出那张纸,白纸黑字,赫然写着:“兵分两路可以。火攻可以。何去北路指挥,我和你一起。”
“靠!——盛宴!”何月明只差没蹦起来,两手攥住盛宴本就皱巴巴的衣领,但盛宴并不看他,只是认真地望向许一盏,手指叩叩那张纸,哑着嗓子道:“我水性也好。”
许一盏一时忍俊不禁,笑意蓦地绽开,却见一旁的方沅也轻轻颔首:“我听懂了,今晚是东风,火过不去,你是想白白送死,不行。”
许一盏挑眉看他,方沅道:“不过你捎上我,明晚就有西北风。”
-
“——十年了。”
夜云尽却,天际漏下一丝清光。孤零零的皓月当空高挂,红梅寥落,残雪薄霜。
顾长淮笑而未语,立在雪中,与他对峙的太子殿下微阖着眸,释莲在旁,呈防卫姿态,眉目却沉静平和。
太子停了半晌,继续问:“太师,因何背叛本宫?”
“十年。”顾长淮含笑抚掌,仰视着眼前的太子殿下,“您变化真大,臣刚来东宫时,您才这么小。”
他微微屈膝,朝下比了个夸张的高度,接着笑:“太傅教给您的东西,若也教给臣,今日也不至于这样仰头看您啦。”
“......”太子却无动于衷,复问,“因何背叛?”
顾长淮依旧笑着,却不应声了。
忽而一阵夜风袭过,嫣红如血的梅蕊无可攀依,徐徐飘落,缀在太子乌黑的鬓间。太子抬手,拂开那枚落花,却听顾长淮问:“您曾许诺给臣,来日会以大皖山河,酬臣倾囊相授。莫非那时,还不知晓臣的用意吗?”
释莲略蹙眉弯,道:“那时,殿下约才十二岁。”
“君子一诺千金,殿下又怎能食言?”
释莲便不多话。仍是顾长淮言笑晏晏地打量着太子,散漫道:“若非太傅,您早便对臣动手了,又何必待至今晚一诉衷肠。”
太子反问:“太师无一刻自认为东宫臣子?”
顾长淮笑了一声,眼底冷寂:“若非皖军叛变,如今的太子该是我才对。又怎会顶着顾家姓氏,与你虚度十年。”他又看向释莲,漫不经心地讥道,“皇后远在佛殿独善其身,皇帝挟晁仁留守御书房等死,太子在东宫问叛臣一堆无用的废话——和尚,你家公主如何了?”
释莲却未受他挑拨,只是静静地一笑,恬然道:“知道小僧职责众多,您当真是顾太师本人不假。”
“是本人,”太子神情淡淡,抬手拔剑,打断他俩无意义的对话,“却不说人话。”
顾长淮未置可否地笑笑,身后叛军都举起刀剑,只等他一声令下。
他却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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