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我烦忧的缘故 - 分卷阅读8

地送了支钢笔。对着贺卡思考良久,只写了简单的“生日快乐,学业顺利”。

一起上公共课的时候瞥到他用过几次,后来就再也没见到那支钢笔。

我四月生日,春去夏犹清,这时节容易抑郁。

拜父母所赐,他们在家庭群里没头没脑地争吵,上演你退群来我便哄的戏码。

我知道他们是因为父亲出轨的事情,也知道他们发在家庭群是要扩大战场,演给本不应卷入其中的孩子看,让孩子也分担承受他们的痛苦。

我无动于衷。强迫症复发。

如果要形容那种感??刀り?觉,更像是躯体被扭曲压缩成一只旋紧的发条,脑海被探进一台全自动打蛋器,然后狂搅。

图书馆前的长台阶上,我已经因为迈脚先后顺序不满意,反复走了六遍了。

我又在这个地方哭了。

本来不想这么脆弱的。

应鸿雪陪我去看了心理健康科,又拿了熟悉的药;学院老师推荐了靠谱的心理咨询师,我在楼上和咨询师面对面的时候,他就在楼下长椅上坐着等。

每周一个小时,我有时候红着眼睛出来,有时候木着脸不想说话,偶尔心情转好。

应鸿雪都照单全收,问我晚饭想吃什么。

生日的时候,和应鸿雪、鲁清一以及另外几个朋友一起过的。在他们俩租的房子,餐厅有张很可爱的圆桌。

在20岁的年纪(鲁清一除外),大家畅谈,大笑,分享蛋糕和饮料,又凑在一起用Switch玩《马里奥派对》和《Overcooked》。

非我夸张,那堪称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夜晚top10。

应鸿雪送了我一对圆形耳夹,端庄大气,镶了类似孔雀羽毛的东西,很漂亮。

他写了长信,字不算工整,满页的祝福,温馨而得体。

他问我六月的晚会要不要一起跳舞。

是这样的,江城大学学了一堆西式的东西,有毕业舞会这回事。只是我们系很多人后两年要去英国,基本都提前到大二的末尾。

我那时病情严重,情绪反复,正是应鸿雪每周陪我去做心理咨询的时候。

大概是同情吧。我想。

去珍惜和去挥霍是同一件事情。我已经没有力气谈恋爱了,现在这样也很好。

偷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及时行乐作为信条。

你想接吻吗?
落葭的状态不太好。

相较于告白,我更想为她做些什么。

六月初的一个普通周末,她结束了最后一次心理咨询,情绪看起来好了很多。我们去市区吃了烤肉,看了江畔夜景,带着那股浸透了的烤肉味儿坐地铁回学校。

我还能记起她那天穿的黑色连衣裙,露出的手臂和小腿苍白而纤细。她戴了我送她的耳饰,和我一起在月下行走。

江城的夏天实在很闷热,夜风也称不上清凉。我们靠得很近,有时不小心碰到她的肩膀,冰凉又很舒服的触感,我慌忙离远一些,怕她觉得我冒犯。

但还是,无法克制想靠近的冲动。

“你想练一下舞步吗?”

仍然是不算高明的借口,毕竟礼仪课都有教。

她抬头看我,眼睛里映着月亮。“可以。”

接近闭寝的时间,从体育馆到图书馆的那段林荫路上只有我们。没有什么音乐,也没人数拍子,我们在月下,和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安静地进退,转圈,牵着手。

太近了,心脏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好像心情很好,进宿舍楼之前望着我笑,“都是烤肉味。”然后后退几步,挥手告别,转身上楼。

那是我和落葭唯一一次牵手。

六月中旬的毕业舞会她没有来。我最后一次做主持,台下乌乌泱泱,心里空空荡荡。

开始奏乐之后,我绕过小宴会厅中央的舞池,去角落的冷餐桌傻坐。

顺带掏出手机,翻看我和落葭的聊天记录。

她说生理期太难受不想动,我说没关系能理解多休息。

真是和我一样蹩脚的借口。我们都不是擅长撒谎的人。

最后又是在图书馆前的长台阶上找到她。莫名的直觉,这次难过的人会多一个我。

“不好意思啊。”

“台阶上冰不冰?垫一下?”我拎着正装外套问她。

“我其实没来月经。”

我其实是知道的。

我挨着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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