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我烦忧的缘故 - 分卷阅读2

r />冬天教室不怎么开窗,空气里还有之前板书擦掉后的粉笔灰,飘飘转转,落在她栗红色的短发上。

思维便又发散到,她先前跟我吐槽,学校附近的Tony老师夸她发色染得自然,而她冷酷无情地说,“嗯,这是原色。”

我忍不住又想笑。

落葭狐疑看我,浅淡的眉毛皱着,像在恨铁不成钢。

我装作没有走神,认真将草稿纸叠好,发自肺腑地夸她,“落葭同学,你真像个理者。”

这是小说里的设定:理者思考,善于学习,冷酷无情;情者感情丰富,十分情绪化,有同情心;抚育者天生喜欢孩子,专门抚养后代。

其实她更像杜阿,书里那个与众不同的、喜欢思考世界本源的情者。

因为,除了那些晦涩冷硬的内容,她同样很喜欢世界柔软的那部分。

期末考试前,我们还在意犹未尽地聊王小波,聊洛夫的诗,聊心理学总被提及的那本《乌合之众》。聊到室友大骂我是不是在谈恋爱,怎么大半夜还亮着屏幕不睡觉。

我深感歉意。

我逐渐认识到落葭政治课的一塌糊涂,将我手写的笔记扫描给她看。被她嘴上嫌弃我字很丑,却还好心地帮我补习高数。

我上网冲浪2G,很久以后才知道这叫傲娇;那时鲁清一和我形容,说落葭很像猫,爪子看起来很尖,偶尔被她挠痛几分,反倒能收获她的心虚友善亲近。

刨除他父爱滤镜的那部分,我深以为然。

我猜,她是为了弥补我被迫上的物理课,以及礼尚必须往来的处事原则。寒假前那次仓促的年级会,她强行借了我一本《你一生的故事》,说了句这本比较好懂,就跑了。

我也很喜欢这本,读起来像南方湿冷的冬天煨在取暖器旁边一样温暖。

我们读书的偏好确实很像。

鲁清一和我打算新学期搬出来合租,男生宿舍在北二栋七楼,每天爬楼就要花去很多时间。再加上宵禁有些早——23点,不论是看夜场电影还是吃夜宵都很不方便。

我家在离江城不远的荣城,就提前了几天返校,方便看房。

却在图书馆门口碰到了落葭。

鲁清一,落葭,还有冬羽栩(我们的共同好友,隔壁应用心理学系),都是北方人,城市距离彼此很近,也都离江城约一千五百公里。这些家远的朋友基本都寒暑假才回家,不太可能中间又来一次学校。

“落葭?”我有些不确定是她,一步步迈上台阶,离得近了些,“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

她的脸埋在胳膊里不肯抬头。只是听她捂不住的哽咽,就能猜到,大概是脸都哭花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落葭掉眼泪。

我真的会痛恨我那时不敢自作多情的自卑
我真的好羡慕应鸿雪啊。

出生在一个完全不会重男轻女的地区,独子,父母恩爱,大家其乐融融不吵架,就算吵也不会歇斯底里。

我一条都不占。

我发现我爸出轨了。

过年时借用他的iPad,看到了那些聊天记录。

非常恶心。我直到狼狈地提前回到江城,脑海里都还有那些肮脏的字眼。

妈妈知道吗?

他们是怎么能这样表面和平的?

好恶心。

连图书馆都和我作对。我忘了周一下午要闭馆半天,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实在忍无可忍,嚎啕大哭。

应鸿雪人真的很好。

他陪我坐在台阶上,体贴地没有看我糊满眼泪的糗样。听我哭诉,听我对着虚空谩骂,还一直给我递纸。

“你这样有点像鲁清一。”

是在说他像我那个便宜老父亲一样,“多管闲事”。

我实在管不了我的嘴贱,道歉却难以启齿。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很轻,又收回手。“像老鲁也很好啊。”

这是我们第一次肢体接触。

我好词穷,但应鸿雪真是个好人。

他没有再提图书馆门口那天,也没有告诉鲁清一这件事。

我们仍然是因为共同爱好聚在一起的好友,我仍然可以快快乐乐分享喜欢的书,和他互换社会心理学和心理统计学的笔记,聊新上映的电影。

我知道我说了第三遍,但应鸿雪真的很好。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我约他去看电影,在校门口的电影院。

看《大坏狐狸的故事》。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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