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21
顿了顿, 又补充：“应该不是异能力。”
“……？不，镜花酱, 现在不是一本正经分析的时候吧！”中岛敦一脸崩溃，他指着巨龙的手抖成了帕金森, “那个？——啊啊啊啊啊, 是真的吗！”
“是真的。”
突然出现的太宰治一把勾住中岛敦的脖子, 表情正经地说, “敦君，现在我们侦探社只能靠你了。”
听语气仿佛要交付给中岛敦什么重要的任务。
小老虎看上去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回：“什、什么？”
太宰治神情微敛，用着谆谆教诲的口气：“听好，敦君，你看到那头龙了吧？”
“……嗯！”
“那头龙是从异世界而来的的生物，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绑架了织田作。”
“！织田先生！”中岛敦连忙看过去，“虎”的优秀视力让他清楚地看到了眼熟的红发男人正站在距离龙很近的地方。
还没等他细看，肩膀上的压力又加重了许多。
“太宰先生……？”
“别看那里！”太宰治警告，“社长他们已经去和龙交涉了，如果交涉失败的话，就只能由你去出手把大家救回来了！”
“我……！！？”中岛敦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当然，我的异能力对那头龙不起作用，至于国木田君……”太宰治侧眸看了眼旁边竖起耳朵偷听的金发男人，愈发压低声音，“虽然我不想这么直说，但说实话国木田君的异能力在战斗力上略有不足。”
“所以，只有你才能救大家。”
国木田独步皱着眉：“太宰，你说的是真的吗？”
太宰治松开扣着中岛敦的胳膊，站直了身子，唇边没有一丝笑容：“国木田君觉得我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吗？”
他还真会。
两人对视足足十秒。
“国木田先生——！你们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呢！”贤治站在巨龙掌心冲着他们挥手，“快点过来呀！莉娜同意带我们去海上飞一圈了！”
太宰治：“……”
呀！
他转头就跑。
国木田：“…………？”
数秒后——
国木田会过意来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部位在疯狂起舞，整个人宛如沸腾的热水般瞬间炸锅：“太——宰——！！你给我过来死一死！！”
对方才太宰治所说深信不疑的中岛敦：“……”
弱小可怜又无助。
“那个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表情麻木，“大家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
“大概……是莉娜桑。”泉镜花猜测，“莉娜桑是港黑曾经的最强战力，有‘Dragon’这个称号……我想，这就是她被称作‘Dragon’的原因吧。”
中岛敦顿时惊了。
“什么？莉娜桑是以前是港黑的？！”
和服少女的语气平静地过分：“是的。”
中岛敦：“……”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芥川会那么怨恨莉娜桑了，原来是因为在港黑的时候就被压着打。
这是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喂——敦，还有镜花，快过来——”
英姿飒爽站在巨龙背上的与谢野晶子大声呼喊，“错过这次机会，你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中岛敦眼睛一亮，连忙应：“来了来了！”
喊完就拉着泉镜花一起跑过来。
莉娜的龙首往后看了看，不满的声音下一秒响起：“喂！不要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可是看在织田作的面子上才同意的！”
与谢野笑了声，她双手合十：“抱歉抱歉，莉娜最棒了！”
莉娜轻哼一声，勉为其难不去计较。
两人跑到巨龙面前，礼数周到地鞠了个躬，异口同声地说：“麻烦莉娜桑了！”
“……快点上来。”
莉娜让侦探社的人都享受了一次当龙骑士的快乐。
——除了太宰治，他中途被国木田从龙背上踹了下去，被莉娜眼疾手快地捞住，最后待在巨龙爪子里飞完了全程。
——福泽谕吉由康娜带飞。
回到地上的太宰治是失了智的太宰治。
“织田作……我觉得莉娜肯定在报复我！”黑发青年整个人平躺在地上表情僵硬（被风吹的），“我差点以为这次会被冻死！”
红发青年在他身边坐下，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前方正欺负中岛敦的巨龙身上。
太宰治躺着缓了缓，然后单手撑地仰起上半身，他没有预兆地突然开口：“织田作，你们这是有生殖隔离的吧？”
织田作：“…………”
他转过头去看笑眯眯的太宰治，表情愕然呆了整整十秒。
太宰治笑的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哈哈！！”
“啊——笑死我了，织田作我觉得你有搞笑的天赋，我应该把你刚刚那个表情拍下来的哈哈哈哈！！”
织田作：“……”
织田作：“太宰，你以前是和莉娜打过赌的吧？”
太宰治的笑声还没停，但是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织田作：“莉娜现在喜欢我，我觉得你和港黑那位中原先生都输了，这样的话就是庄家通吃。”
太宰治笑不出来了。
织田作：“我会提醒莉娜这件事的。”
太宰治表情惊恐：“织田作，你难道是在报复我吗！？”
红发青年颔首，他勾了勾唇角，一脸坦然地说：“是的。”
太宰治：“……”
行，你有后盾，你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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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之后，织田作之助和莉娜两人漫步在街上，时不时有路过的熟人和他们打招呼。
看着在普通人类之中应对自如的少女，织田作心中莫名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是人类的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生活在这其实并不适合的人类世界中。
要克制，要伪装，要忍耐。
“莉娜。”
“嗯？”栗发少女迅速扭头看他。
每每都是如此，莉娜总会第一时间给予他回应，就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似得。
“关于那个［书］……”
织田作的话还没说完，龙少女就变了脸色。
“织田作你知道了……？”
“法夫纳先生有和我说过。”
“……”
莉娜的眼神极其复杂，金色的眼眸闪躲着挪开视线，“对不起，我本来想瞒着你的。”
织田作微怔，然后轻笑起来：“这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
他上前，距离小姑娘更近了些：“其实我……”
他是想答应的，如果有莉娜在身边的话，永生或许并没有那么可怕。
“织田作你不知道。”
莉娜在这时突兀地打断了织田作的话，龙少女的表情很挣扎，就像是忍痛拒绝了一份心心念念很多年的礼物。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法夫纳说的是对的，永生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咲乐他们会在你之前离去，还有太宰治……虽然我不喜欢那家伙，但如果让织田作看着他们死去的话，你会很难过的吧。”
“到那个时候，不能死去的人是最痛苦的。”
“我……不想看到织田作不开心的表情，那对我来说，也是很痛苦的事。”
莉娜伸手紧紧地抱了上去，缩在织田作之助怀中，说出口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
“所以——这样就好了。”
她没有哭泣，也没有颤抖，只是固执地将自己的脸埋在织田作胸口。
……
说什么胡话呢，这明明就是一副委屈到极点的模样。
织田作之助把手也环了上去，收紧了手臂。
如此沉重又甘愿承重的感情，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却又窒息地心甘情愿。
两人就这样在大街上静静地相拥，直到织田作的脸颊上接受到了零散细腻的凉意。
下雨了。
“莉娜，下雨了哦。”
“唔……”
龙少女搂着织田作的脖子不愿撒手，支吾一声就在两人身上展开了他人看不到的结界。
雨滴立刻就被隔离了。
织田作顿时有些失笑：“在这种地方用魔法？”
莉娜声音闷闷的，言辞间尽是理直气壮：“魔法就是用来用的嘛，有什么关系……”
“那就再待一会儿。”织田作说。
雨渐渐大起来了，结界内的两人虽然没有被淋湿，可也显得十分奇怪。
终于到了必须得分开的地步。
莉娜颓然地松了手，对这碍事的天气怨念异常，她抬头望天，活动了下身子，背后的肉翅出现，作势准备上天。
“我去让这场雨停下！”
她打算去吹散汇聚在横滨上空的乌云。
该下的时候不下，不该下的时候下的起劲！可把她气死了！
“莉娜！”
织田作之助伸手拉住双脚已经离地的少女，又一次将她拉进了怀中。
莉娜：“……？”
“你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吗？”
——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喜欢我，那就由我来和你说这句话。
“和我结婚吧，莉娜。”
龙少女禁不住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眨了好几下。
许久后织田作之助才听到耳边传来羞怯的回应。
很轻，但在此时却存在感十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