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冬蝉319

  她和靳译肯的第三个场,是夜晚十点的昭华馆。

  成排豪车,包场夜店,数百好友,电音震耳欲聋,频闪灯扫全场,眼熟的人们擦肩接踵在厚重的蓝光中,这一趴几乎囊括了靳译肯的整个友圈,大大小小的艺人朋友也来了很多,彭子和班卫喝上酒了,司柏林和邬嘉葵聊上天了,刚到的舒萌抱着她喊宝宝,在喧杂火热的氛围下和方璇大声嘴对耳聊天,聊不过五分钟就姐儿俩好,一个拉着龙七要“喝到黄泉”,一个抵着龙七的肩膀推方璇手:“哎呀你干嘛对我宝宝这么凶的。”

  手机不停震,来了好多人,拥抱好多次,喝了好多酒,也在微醺的状态下被靳译肯搂着腰亲了几次脖子,那会儿已经过了十二点,他不再招待朋友,也不听耳边响不停的叫唤,耳根烧红,和一个同样被酒精熬得身肢柔软的她在角落里旁若无人地说骚话,而后在临近十二点时带她提前退场,弃了跑车,在出租车的后座和她接吻,两人都喝了不少,她下车时非要跟司机合影,还跟司机的老婆女儿七大姑八大姨视频连线祝她们福如东海,而后又被稍微清醒些的靳译肯带去了一个地方,什么地方她没管,做了什么她也没管,完事儿后跟他回颐明湾,被他解了外套,在客厅沙发旁的地毯上占了一次水乳交融式的便宜。

  第一次憋坏了,被压断了好几根头发。

  第二次在主卧的床上,他叫了很多次“老婆”,她又一次有了要跟他死在这床上的感觉。

  ……

  酒后乱性的后果就是瘫到隔天中午才去学校。

  那个时候,关于昨晚那场聚会的消息已经爬升到热搜前三,前十榜一半是熟人,网上很久没有这么大规模地热闹过,各媒体号把各渠道泄漏出来的聚会照都转疯了,各种小视频也是传得到处都是,她的手机有无数通未接来电,而老坪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在食堂醒神,点了碗汤面,扣额头,戴着耳机闭着眼,还没睡透,脑袋涨得很,靳译肯比她厉害,他昨晚喝得比她猛玩得比她狠不说,当晚的商业合作还被他暗戳戳谈成几个,一大中午的把她送学校后就回公司跟进度去了,他国外的课程还没结束,在这儿干的事就得争分夺秒着来,整个儿一年轻有为工作狂,而她在食堂浑浑噩噩,一边听老坪说这说那,一边转着桌面上的苏打水罐头,打量手指上的新文身。

  他干的。

  趁她酒醉,拉着她到纹身店连哄带骗下的手,一看就是蓄谋已久的一件事,样式都是他提前设计好的,纹在两人的无名指上,她的是他姓氏的首字母

  “J”,大写,“J”上的横线延长将无名指圈起,形成指环的样子,J的尾勾处又有箭头的细微设计,像船锚的一半,而靳译肯无名指上是她名字的汉字“七”,与J一样,被设计成了另一半船锚的指环样式,圈着他的无名指。

  疼死了。

  后来早上两人做的时候,他多次十指交扣着握她的手,文身就合成完整的船锚,他说行了,这辈子他就交代在这儿了,没得商量了,从此以后他身上每一块部位都与她有关,她身上也总算有了他的标记,那会儿握得很紧,她出了很多汗,他要她叫他名字。

  有点流氓,有点霸道,但又很聪明。

  喜欢死了。

  拍了张照片发给舒萌,舒萌已经醒了,消息三秒不到就回过来,五个字:我靠,求婚了?

  她说没。

  舒萌:这TM还不算??

  她打字:你要说这算,那我俩之间这种勾当还多的是,他早算求了。

  舒萌:就酸死我吧,疼吗这文身?我也想给彭子弄一个,这傻狗出去玩老摘对戒。

  回:特别疼,酒都醒了。

  舒萌:靳译肯也真艺高胆大,你经纪人不管?

  回:我经纪人工资还得他管发。

  舒萌连打一串“哈哈哈哈哈哈”,随后说一句:真不容易,你们这么几年。

  她回一字:嗯。

  而后,舒萌那边长达十秒钟的“正在输入”,她听着耳机里老坪的絮絮叨叨,拉环喝一口苏打水,周遭的学生来回走,微信叮一声响:所以你俩真的只睡过对方而且是彼此的初恋?

  ……

  她打一个问号。

  舒萌:你昨天自己喝多了说的,你跟方璇比经验呢。

  “我跟方璇比经验??”

  “对不起姐妹,要不是你自爆,我以为你之前那些绯闻都是真的……我也一直以为小葵葵和靳译肯有过……英国那会儿我跟她不熟,我听彭子说的都以为他俩正式交往了。”

  小葵葵是舒萌对邬嘉葵的爱称,舒萌只要认准了自己人,跟谁都能玩得热络,龙七还没想好回什么,舒萌又打来一句:你跟小葵葵联络没有啊,快对她负起责任呀。

  “什么责任?”

  与此同时老坪一句“今天别接班卫电话”蹦进来,她前头刚应了那些繁忙但充实的行程表,问为什么,她昨儿个闹事了?老坪一听就知道她还没上网,砸一句:“你本事大得很,我老板就开半天小差谈个生意,你这小祖宗就怼着邬嘉葵亲,拉也拉不动。”

  “你说我亲谁?”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冬蝉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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