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 - 分卷阅读4

这桃花,这个节骨眼也就南国有。”
阮软点着头,眼眸流转于窗外那满树的粉红。
她曾欢喜极这热情的桃花,
如今......
她再微微抬眸,笑弯眼,她还是欢喜的。
“小姐小姐!”
初春在外屋大喊着。
阮软换好一件沉黛烟罗夹袄,没打量几眼,她便出去,应道:“怎的?初春?”
初春捧着黑雕钿食盒,小心翼翼地放置案几上,说道:“奴一出去,便见这物件放在门口。”
阮软轻蹙眉头,走进后,摩挲着食盒上精致的花纹,说道:“些许是阿弟送来的?”
初春一想,应是如此,道:“也三少爷想着小姐!”
阮软眉头渐渐舒展,小心移开盒盖,扑面而来的热气伴随着香甜味回到她的脸上,看着食盒内,金黄小巧的金酥糕,扬起笑容。
阿弟,可是有心了。
初春麻利地将食盒中精致糕点端出来,说着:“小姐今天终于不用吃咸菜下稀粥了。”
她家小姐最喜吃这些长得好看的糕点,尤其觅鱼楼的金酥糕。
阮软静静地吞咽着口中的肉粥,一手拉过站着的初春,说道:“初春自然也得吃。”
初春眼眶刹那间湿润,她何德何能能遇上这样的主子。
就着袖子抹了抹脸,为自己盛了碗肉粥,说道:“明日便是老太婆的生辰,依照往常,今日自是得上山求神拜佛的。”
阮软咬了口酥糯的金酥糕,道:“嗯,膳后我们便做些准备。”
初春点头,夹了几颗酸角,说道:“听说那名面容姣好的客人也要去呢。”
阮软咀嚼的动作微顿,淡淡道:“嗯。”
脑海里又浮起昨日见到的他,温尔如玉,不遭悲喜所扰。
已过三年,她着实该放下了。
更何况,他不曾欠她。
初春担忧地瞅着温婉的主子,道:“小姐,每这遭都没有奴陪你,你可别遭他们欺负了去!”
阮软就着绸帕,擦拭着嘴唇,道:“初春可是觉得我被欺负了?”
初春愤懑地握着手,道:“对呀!这府上上下下谁没欺着小姐?”
阮软噗嗤笑开怀,“他们没有。”
吃穿用度的减损,或是众人的刁难,或是言语的挑衅,丝毫无法惊起她的心。
她见过更黑暗的绝境,更丑陋的人性。
——
于赤朝,总是以生辰前去趟寺庙,为不可不做的风俗。
期间更是不能有什的小厮相伴,以鉴畏神之心。
“小姐,白日可不能诵经过晚,晚上就寝时,被褥要捻得实实的,还要记得早膳前先喝一杯温水......”
阮软一双杏仁眼圆鼓鼓,乖乖地注视着叮嘱不停的初春,时不时地点着头,迎合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女子。
初春怜惜地望着阮软,她不知晓她家小姐究竟经历怎样的伤痛,才使本就比她还小一岁的阮软,在面对众人百般刁难时,还能如此的无波无澜。
她家小姐,着实惹人心疼!
远处陈知意一眼便看见,看着身着红绒披风的阮软。
他加快速度,跑了过去。
“阿姐!”
陈知意远远出声,叫唤着,言语里尽是喜悦。
初春撇头一望,立即红了脸,急急匆匆道:“小姐,那奴先走了!”
阮软看着远处慌张离去的初春,又微侧脑袋看着自己的阿弟——
浓眉星眸,站如松柏。
着实讨人欢喜。
“阿姐,初春为何走的如此快?”
陈知意不解地挠头询问。
阮软双手向后,微扬脑袋,说道:“那得小阿弟自己去探探。”
陈知意偷偷瞅了一眼,眼前高束马尾,左右带着两只发出铃铛般声响的素银步摇,隐隐约约还带着一丝娇憨的阿姐,快速低头。
他的阿姐,今日真好看。
徐徐寒风袭来,二人同时打了个冷颤,随后,相视而笑。
在他们身前,是一辆精致的梨木鎏金马车,上面雕镂着叫人惊叹的花纹。
寒风自是没放过它,吹得绸帘掀开一角,只见——
一袭黛青缂丝衫露出一角,白皙细长的手执起青花瓷杯,在嘴边噙了一小口,染得那薄唇红如鲜血。
若有若无的眼眸望他们处淡淡一瞥,轻拢披身的白狐皮裘,没有半分波澜。
再加上缥缈于空中的白气,更衬得他像是天上谪仙。
陈知意吞咽了好几口口水,侧于阮软耳畔,道:“阿姐,着梅公子真是绝美!”
阮软并未回声应着知意,双眼紧盯着马车,不发一语。
而看呆的不仅有阮软与陈知意,还有另一处的陈知如。
——
去静安寺的路途甚远,路上自是不太平坦,更别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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