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 - 分卷阅读105
就是你感受到一阵清风，不管它有没有告知你它的新鲜，你总能肯定那一定是从茂密森林吹来的。“我看见过这里黄沙卷起几层楼高的样子，也向往这里到处都是榆树的模样。”
“那一定是一场很美丽奇妙的蜕变。”
“嗯，就像人能重活一次，却不忘本心。”
程见闭着眼睛笑，没有说话。
她努力让自己变得趋于平静，然后睡一个无眠的好觉。
两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游历了所有计划好的地方。
疲惫夹杂着富足，无以言表。
他们从西宁出发，一路开往可可西里。
这里的天气不像程见生活的城市，是萧条且荒芜的。
她看见榆树后的黄沙，悲凉包围着城市的精神，即使无垠的旷野也值得被人铭记。
天气寒冷而干燥，她那几天连着冻裂了嘴唇，但她还是笑。
万重对这一片土地有着深沉的情感，他沿途跟程见介绍详情。
很多时候让她觉得，万重也许还肩负了半个导游的身份，多的那部分应该就是照顾了她生活起居。
但少了焦虑和束缚，人更自在，因为在路上。
记忆里，那是十月初的一个傍晚。
天黑的有些早，他们还没到达住处。
程见觉得有些闷，开了车窗。
来自旷野的风呼呼往里吹，晚星也比从前见到的要繁多和耀眼。
她望着路边的倒影，所见之处是望不到尽头的虚无。
“你知道一万次重逢的尽头是什么吗？”
万重觉得莫名，微微朝她那边偏了偏头，不解。
“嗯？”
“是万重。”
42. 番外三 黄羊
番外三
行程的最后一站, 是可可西里。
那天早上起来，两人吃完早饭后，万重开车带着程见去见了一个男人。
到的时候他正在往车里收拾行李, 看见万重和程见放下东西大步走过来同他们招呼。
那人体格 魁梧，皮肤黝黑，笑起来有一口白牙，眼睛明亮。
程见看着他, 觉得他很像头顶上的烈日。他只是简单的一个笑, 就能传递给人很多热源。
万重指着他对程见说“这是余湛，我朋友。”
程见望着他笑了笑, 回“我是程见。”
对方又露出那个笑容, 说“余湛。”
简单的介绍过后，万重说“待会儿我们要经过格尔木去可可西里，余湛和他的队友带我们去。”
程见问“可可西里是不是沙漠和草原？”
余湛“还有高山、沼泽和海洋。另外, 我们要经过的格尔木还是全世界面积最大的城市。”
他说出来，眼里有一种无限自豪。
这一切, 对与来自平原地区长大的程见来说，无比好奇。
她热切地向往着那片土地的模样，即使还未曾见过。
坐在一边儿, 看着万重和余湛在不远处整理行李，不多时, 终于准备踏上旅程。
余湛的队友除他以外还有七名，两辆车刚好, 但余湛带着其中的一名队员上了万重开来的那辆车。因都是体格偏大的人，这样分散下来，倒是少了些拥挤。
程见和万重坐在车辆后座，余湛开车, 副驾是队友。
他们经过格尔木，听着余湛慢慢讲着他从律所辞职后投身自然保护区的过程。
车程很远，同行的三辆，他们没有下来休息过。
经过格尔木后，路变得不太好走。
山路崎岖，程见被万重抱在怀里，仍觉得太过颠簸。
眼前的景很开阔，不像她见到的山海，不是望不到尽头的生机。
那是望不到头的荒芜，到处都是枯草，浅褐色夹杂着雪山的白，只是觉得是神秘敬畏。
随着海拔升高，温度变低，万重低低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程见摇头，靠在他怀里，脸上比往常少了些气色。
她紧盯着车外，恍然间，她看见很远的地方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