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 - 分卷阅读103
窘迫，就是邋遢。不太久的时间，程见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起了床。
她站在浴室里洗脸，不 太清醒。
万重走进来时，她正凑在镜子前细细看自己的脸。
“醒了？”程见转过头问他。
“嗯。”
他拿起之前留下的牙刷，漱口刷牙，动作之快，一气呵成。
程见去更衣室里换衣服的功夫，万重已经收拾好自己坐在床边儿了。
她惊讶他如此迅速，问“你收拾好了？”
“嗯。”
“这么快？”
“我们这类职业有个口号，‘一把牙刷，走天下’。”
程见笑，走过去问“那你洗脸了没？”
“洗了。”
她走过去，摸了摸万重的脸，胡茬硬得扎手。
“胡子都没刮。”
“剃须刀在车里。”
程见疑惑“剃须刀还要随身携带吗？”
万重没说漏嘴，没答。
他何尝不迫切地想要见到她，以至于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一个男人下车前还要照好几次镜子，注意自己的仪容仪表。
两人下楼，万重拿着剃须刀，嗡嗡的声音响遍了整个车厢里。
程见看着他，皱眉的摸样有些嫌弃，说“你们男人也挺麻烦。”
男人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傻里傻气的问题。
早上吃了一顿碳水爆炸的早饭，程见被这高热量的饱腹感填满了快乐。
日子走得很快，快得原因是万重回来了，程见再也不用每天候着点儿等一通可以忽略不记的电话。
因为就算他们打电话，也很少聊些有意义的内容。
他是比以往闲了下来，多得时间总爱坐在泳池边儿看程见授课。
尤其是她蝶泳的时候，万重觉得自己从没见过比程见游泳还美的人。
也是，不是比赛，不用追求速度，泳池里的人只要快乐游泳，怎么好看怎么来。
他们没再聊有关豆豆离开的事情，程见也没跟他多说，只是每每小姑娘发来视频问候时，万重也会一起参与。
万重找了个借口说要准备十月一日出行的事情，收拾好了东西搬进了程见的屋里。
两人斯磨的时间有很多，万重带着她看完了《河西走廊》。
程见想要加入“关于我们”的事情被接受了，她抽空去面谈了一番。
那天她紧张得感觉自己会怯场得说不出话来，于是万重和她一起进去的。
那段过往没有再成为一段她说不出的痛楚，程见讲得很坦然，她说自己也曾经是受害者，会有足够的感同身受，她能理解。
万重看着她，觉得姑娘长大了，因为他握着程见的手，大拇指摩挲着姑娘的手腕，那一处有着温热的脉动，缓慢又温暖。
阳光从窗户照进屋里，每个角落都被照得和煦温柔。
可是那一天，想要落泪的竟然是他。
他看着眼前的姑娘，那么坚韧柔软。
因为他发现，程见比他更加勇敢。
没有被人普渡过，却已经开始普渡别人。
41. 番外二 与重
番外二
两人出发的那天, 程见兴致很高。
傍晚的飞机穿梭在看起来黑紫色的云层里，平稳飞行。那是一种脱离地球的感觉，向下望下去无数个暖色的光点, 那是一种 胜过望向银河会产生的暖意。
两者间的碰撞很微妙。
程见靠在飞机舱窗户上，她眼睛望向下面。
偶然间会想起自己也飞行过同一条航线。
那是毕业后的第二年早春的一个周末，她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失眠。
问自己是否是看了一部电影，回忆卷入重来。只是闭眼许久后, 她订了一张飞往青海的机票。
那夜她几乎没睡着, 什么天气不天气的，她一概未曾考虑。
收拾了点儿换洗的贴身衣物, 早早就出了门。
还是很早的清晨, 也不着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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