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个小作精 - 分卷阅读66

卿玉的眼神深情,就好像努力地看着,把她藏在了自己眼中去,免她再不受苦难,“卿玉,还好我看见你了,还好,我看见了。”
“我以前觉得造化弄人,拆散了我们。如今看来,它待我也不薄,它让我们重逢,让我又见到了你,卿玉。”

卿玉垂着眼帘,视线落在黑漆漆的地上,缄默无语。
父亲大人自三年前官复原职,回平江做知州到如今。
白日,北兵攻破平江城,奋力抵抗多日的父亲身先士卒,带着将士悲壮殉国。
兄长带着嫂嫂和卿玉出逃,逃难途中,兄长和嫂嫂不幸跌下山崖。昨日阖府上下安然无恙,今日就只剩下卿玉一个人。
惨痛的变故突如其来,卿玉昏死又醒来,醒后脑袋也晕晕乎乎的,什么也想不了。心头上只有像刀刮肉片一样一层一层剐了她的剧痛。
卿玉不说话,姜容以为是因为卿玉身为女子身娇体弱,昏死过去才醒过来,精神不济。
但是,他见了卿玉,胸中却似怒浪拍岸,滚滚激流飞驰而下。
有太多话,他要告诉卿玉,一吐为快。
姜容顾不得男女之间有大防,抓住了卿玉的手,“卿玉,你听我说,你一定要听我解释。我从四年前就想和你解释,这些话压在我心头上四年了。”
好像抓着卿玉的手了,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
比一瞬间经历大悲大喜更浓烈的情感,是失而复得。
“卿玉,我从来没有贪恋过权势富贵,我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喜欢你了。钱财、功名、利禄,即使是这个天下都比不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我当年想看季家的笑话,才说让他们到你家去试试。我没想到季家的人那样刁钻毒辣,居然对你们威逼利诱,居然骗你们说我要退婚。”
其实怨不得姜容,因为在大梁朝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都将儿女婚约看得如同家门脸面重要。
任谁都不会相信,一户人家,特别是老爷在朝为官的人家会平心静气地答应被退婚。
司家主母来解除婚约之后,姜容才得知消息,根本难以置信。
本意去司家问个明白,却被父亲呵斥犯贱,“司家来退了婚,你还往人家家里跑,说要问个清楚,真是丢我们姜家的脸,有辱祖宗门楣。”
父亲为了防止姜容去丢人现眼,将其锁在了家中,又过了几天,姜容从母亲那里得知父亲答应了和季家联姻。
木已成舟,他不能不娶季小姐。
成婚之后,一次偶然,他才晓得原来司家主动来退婚,是季家耍了手段,暗中捣鬼。
季家派人到司家骗主母夫人,姜家攀上了季家这根高枝儿,意图退婚。司家受不得这等屈辱,与其被人退婚,不如主动解约。
等司家上门主动退婚,姜家哪能腆着脸坚持不退。
不退不是姜氏后人。
这两头骗的骗局浅陋,实则漏洞百出,可之所以能做得滴水不漏,完全是因为有人审时度势做了叛徒。
帮凶正是他的好父亲。
等姜容发现一切来龙去脉时,生米不仅煮成熟饭,而且煮得稀巴烂。
“我没有那么说过,卿玉,从来没有。”姜容屈起指来,向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姜容爱卿玉,掺不得半点假。
他将紧握的卿玉的手放在了自己心上,心跳得健壮有力,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如旺盛的生命力一般的动人,“我只喜欢你,卿玉。”
但卿玉放在姜容心上的手好不自在,她的回答透着一丝不为姜容所察知的敷衍,“姜容,我知道了。你没有,你是爱着我的,我相信你。”
“谢谢你,救了我。”卿玉低着头,神色在昏暗漆黑的夜色里并不分明。
“你是不是心有余悸,卿玉。不用怕,不要怕,我们已经逃出平江城来了,北兵暂时追不上来。”姜容将卿玉略显平静的回应,视为尚未从劫难之中解脱的表现。
姜容的剖白更坚定热切了,“我会带着你到临安城去,哪怕是我死,我都会护着你的,卿玉。”
该说什么呢。
像泼桶冷水似的浇灭姜容热烈滚烫的心情吗?
卿玉做不到,这太残忍了,简直是恩将仇报。
“姜容,我爹他,殉国了。”卿玉徐徐地道。
祭出她死去的爹爹作为抵挡,非常不厚道,但她只能如此做。

“卿玉,我发誓我一定会待你好的。”少年时候,姜容已认认真真许下誓言。
卿玉并未要求他那样做,就像少女卿玉从不开口问姜容讨要,少年姜容却像献宝似的将他觉得卿玉可能喜欢的都放到她眼前。
南下临安的路上,姜容对卿玉关怀备至。
但凡卿玉不是似铁似冰,怎么会感觉不到姜容是真的爱她,更胜于从前。
到临安之后,立住了脚跟,姜容张罗起来在街头支个小摊子卖平江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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