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望天明 - 分卷阅读192

会不会不习惯……
她仔细地抚摸着地面,将细碎的石子都捡走,她不要他灵魂的寄床再遭受任何坎坷。
战友将盒子缓缓放入墓地,然后慢慢封闭洞口,光亮越来越小,郁植初伸手拦住,痴痴地望着那最后一尺缝隙。
“植初,松手吧,你这样,让他的灵魂怎么走?”方治颤抖着劝她。
她嘴唇艰难地蠕动:“那我呢,又该怎么活?”
这份痛,于她血骨皆摧的痛楚,于外人,不过是烧焦毫毛的烟雾。
泪水滴在地上,方治狠心的拉开她的手,将洞口彻底封住。
郁植初无限后悔,怪之命运,怨天尤人,将一切都罪责都推给老天,可即使这样,她仍然明白,就在此刻,不得不放手了。
许清渠死,不是她的劫数,她被绑架折磨,也不是她的劫数,蒲焰腾死在战场,也非她的劫数,而是在她终于认定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他,此后没有之外,才是她一生都无法承担的劫数。
在东国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们始终都挣脱不开,他的眼泪,他的爱意,他的亲吻,他的救赎,让她一一沦陷。
而现在,尘埃落定,岁月将旧时光堆成沙城,精雕细琢,壮观宏伟,可风一吹,就轰然倒塌,飞沙扬砾,尘土掩埋,一无所有。
她的感情死了,死在东国的土地上,没有鲜血也没有牌位。
相爱的日月转了不过半年,万物山河一切照旧,可他们不再是当初的模样,岁月要带走一切,她连留,都留不住。
聚散离合千年至今形影相吊,是她错了,错在痴心,毁在妄想。
葬礼虽没有过分张扬,但媒体还是闻讯赶来,一见到当事人郁植初,话筒直戳戳地顿在她面前。
“今天举行葬礼,你为何穿一身红色嫁衣?”
“听说蒲焰腾和韩臻是为了救你而身亡,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能细说一下吗?”
“我们有从内部消息得知,步兵营并没有接到营救你的任务,蒲焰腾和韩臻是属于擅自行动,那么是你在遇到危险后第一时间联系了自己的男朋友吗?”
“听说你在东国打算出任反华的政治部长?”
……
郁植初始终不说话,神态呆滞到像雕塑一样平静。
方治第一时间安排人将她护送走,自己对着媒体的镜头立了半晌才说道:“她与蒲焰腾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两个人担负着不同的使命和担当,请诸位不要去做过多地评辩。其次,我希望诸位能体谅她,她现在缺乏心理支持,也容易被人用功利的思维去看待,在这种负罪感的基础上,价值观的波动、感情的失败、失去爱人的悲痛,还有曾经的委屈,无奈,所有这些集中在一个时间点,她这种宁折不弯的性格就很难承受。她已经在尽可能的做好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好呢?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甚至于是帮了东国以至于我们Z国一个大忙。我相信让她坚持着,是蒲焰腾真正的表态,没有他的支持,她不可能从那里面逃出来,如果她要是被群众的口诛笔伐压得去死,那这就是我们的不对了,是整个国家对不住她,更对不住救她的两个年轻男孩。”
方治恭恭敬敬地在所有媒体前鞠了一躬:“请你们不要去找她,让她安静的,好好的活着,也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

番外


我在HN实习时,第一个采访的人物不是什么达官贵员,挖的新闻也不是什么独家爆料。
那个人很特别,细说起来我也算不上采访,只是因为有一次跟总编去医院探望,看到了她,后来我经常会去医院看她,并从她口中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了解到她短暂的一生,为她写出来一篇稿子。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郁植初。
我才知道,原来她是那个郁植初。HN奖项区里摆着她不少的奖章奖杯,是那个阻止了一场可能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郁植初,更是那个为全世界的儿童妇女发出声音的郁植初。
她的发声让隐藏在暗处的妇女儿童们感到这个世界已经让他们有勇气说出自己的灾难,他们试图找回自己应有的权力,共同站出来大声呼救,而不是感到绝望从而走向自毁的道路。
战争对大部分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在那之前,我知道战争残忍,无情,但我不知道会有那么多的妇女和孩子遭受迫人的虐待,即使知道后,也颇有一种事不关己的瞻望感。
有些女孩子在战胜中被强·暴,幼童遭受鸡·奸,每个妇女几乎都遭受过各种各样的折磨,能活下来的,他们有的假装忘了这件事,有的在意识里欺骗自己,而有的还被垄在战争和强·暴的双重阴影里。
人口贩卖组织已经成为恐怖组织的资金来源,国际社会已全面落实反恐决议,全面切断恐怖组织融资渠道和恐怖分子跨境流动,坚决打击任何挑战人类文明底线的恐怖犯罪活动。
我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里,无法体会那些备受战争人的苦楚,更无法设身处地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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