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赵改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登堂入室,没敢太过分,老老实实地搂着夏小满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休息,不必去医院,夏小满却要上班。

  年后面试的那家企业尚可,她前几天已经去报道了。

  赵改革原本赖在床上看她梳洗化妆,十分不甘心。

  “不去上班行不行?我休假啊休假。”

  因为他职业问题,很难有机会和她白天约会,难得他登堂入室一次,他还想抱着人黏糊一天,两人一起买买菜做做饭也好啊。

  夏小满对着镜子涂口红,抽空回他:“不行,我才上班几天就请假?有工作的。”

  赵改革很不甘心,一面捶着床一面很想问一句究竟是工作重要还是男朋友重要。

  但他心里没底,生怕她再说一句当然是工作重要,那样岂不是糟心透了?

  赵改革在床上郁闷了一会儿,在夏小满收拾完要走的时候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甘不愿地道:“你等会儿,我送你。”

  “不用。”夏小满去玄关穿鞋子,头也没抬地拒绝,道:“你走的时候帮我锁门就行,我自己坐公交。”

  赵改革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推回卧室床上坐好,瞪着眼睛命令,“坐、好!我动作很快,不会让你迟到。”

  夏小满无奈,由他去了。

  开车送她上班的路上,赵改革顺便给她买了早餐,热乎乎香甜诱人的奶黄包和热牛奶,夏小满先吃了一个,看他开车腾不出手,便拿了一个喂给他。

  赵改革傲娇地别过了头,很有小脾气地道:“不吃,没心情。”

  呦呵!

  夏小满惊讶地看他,赵大医生你行啊,还拒绝了投喂。

  夏小满奶黄包仍然停在他嘴边,好笑地问他,“真不吃?”一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表情和口吻。

  赵改革抿了抿唇,还是张开嘴,“啊——”

  夏小满嬉笑着将整个奶黄包塞进他嘴里。

  他倒是没觉得整个奶黄包进嘴里有多大不适,嚼着就吃了。

  嘴真大。

  到底怕他噎着或口干,夏小满把牛奶也递过去,喂他一口奶。

  莫名的喜感,夏小满噗嗤着就笑了,倒是很欢喜的样子。

  赵改革眼尾弯了弯,又向她张嘴,“再来一个。”

  等把人送到地儿,夏小满推开门就要走,嘴里安排他,“你自己好好玩,晚上不用来接我。”

  赵改革把人拽回来,解了安全带先要一个临别吻,细细密密地亲吻一通后,才眉眼染着愉悦,脸上故作不满地道:“你都抛下我了,让我怎么好好玩。”

  夏小满白他一眼,哼道:“过年那阵扔下你十来天,你不过得挺丰富多彩?今儿继续啊。”

  赵改革立马举手,做投降状:“冤枉,你回来没看出来我都瘦了么?那叫一个为伊消得人憔悴,过得非常无乐趣来着……”

  夏小满被他夸张的表演逗笑,下车前踢了他一脚,嗔一句,“没个正经,开车慢点,我走了。”再耽误下去真要迟到了。

  赵改革笑着跟她拜拜。

  夏小满本以为放他登堂入室一回,以后该止不住他胡作非为了。

  哪里想赵改革根本没有,那天之后好一阵没再赖着要住她这里。

  弄得夏小满都怀疑这人是转性了?

  实际上哪里是赵改革不想赖,是他最近值夜班,大夜小夜轮着倒,怕影响她休息才勉强收了心思。

  之后医院又参加了一个远在上海的医学界心血管内科学术高峰论坛,赵改革作为医院重点培养人才又被派去了上海。

  前前后后忙了一阵,等再闲下来时间已快进入五月。

  这段时间两人都在忙工作,碰面也就吃个饭,连正经约会没有,但感情却像在时间流逝中逐渐沉淀稳定下来。

  这天,赵改革总算找到机会,再一次赖在夏小满家中。

  这回就没有上一回那么老实了,裹着被子把夏小满亲得全身都泛起了红晕,发间鬓角都是湿的,整个被窝里热气腾腾。

  夏小满身上的睡衣已被掀至胸口之上,脖颈锁骨处好几道红印子,赵改革的大手却还在她身上四处点着火。

  在他手摸到她睡裤边沿,要顺着睡裤往里探的时候,被夏小满死死摁住了,她满脸红晕,气息不稳地嘤咛出声,阻止他:“你……嗯……你别太过分……”

  她没准备好,肯定不能让他再进行下去,再进行下去她就完蛋了。

  夏小满是个比较保守的人,之前那么多年没谈男朋友就能看出一二。不是她找不到男朋友,只是不想随便谈。现在虽然谈了,但来自老妈的根深蒂固的教育,让她突破不了心底的防线,现在就跟他……

  虽然她也有点想……

  她不让,赵改革不敢硬来,却十分不甘心地缠着她蹭她,一脸难受样儿,哼唧:“你就这么吊着我?”他挺身蹭蹭她。

  夏小满面如火烧,没人比她更能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

  她摁住他,艰难拒绝,“不行!”

  这人太奸诈了,之前要甜头,不给说她苛待男朋友,连正常福利待遇都没有;给他甜头了他却更不满足,想要更多……

  夏小满觉得自己还是太惯他了。

  赵改革泄气地压在她身上,不点火也不动了。

  夏小满怎没被他的体重压死,这人看着精瘦,重点可不轻。

  “你下去。”夏小满伸手够着手机,看时间还不到九点。

  太羞耻了,这么早,两人在床上黏糊了一个多小时。

  赵改革不想动,又怕压着她她难受,想了想不甘愿地搂着她换了个姿势。

  就是不想放开她就对了。

  也不嫌热。

  夏小满嫌弃地想。

  夏小满实在难受,硬推开他,“你让开,我喝水。”

  赵改革泄气地松开她,大剌剌躺在床上,夏小满理了理衣服,下床给自己倒杯水,顺便给他也拿了一杯。

  重新回卧室时,见赵改革颓丧地摊在床上,头发乱糟糟,哪儿还有帅哥儿的样儿,整个儿一糙老爷们。

  先把水杯递给他,“喝水。”

  赵改革别过脑袋不想喝,夏小满也没管他,把他水杯放一边,自己坐床边喝水。

  正巧赵改革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摸过来接听,随意至极,“哎,妈啊。”语气还带着那么点憋闷感。

  “噗嗤——”一下,夏小满一口水喷了出来,呛得不行,“咳咳……”一边忍不住咳,一边使劲捂着嘴,怕声音被电话那边听见。

  这人!这人在她这儿接他妈妈电话,还拿一副刚刚受了气憋闷口吻,是想整死她吗?

  赵改革原本没觉得怎么,见她呛得咳嗽不听,人就乐了。

  故意坐起身,伸手和她拍背靠近她,一边跟他妈妈说话,“五一啊……五一放假,正好我轮休……嗯,回家去……我身边谁?”他故意重复了他妈的问话,笑看夏小满。

  夏小满使劲憋住了咳,红着脸拼命向他摆手,示意他不要提她。

  赵改革顺她的意,回电话那边道:“没谁,在外面吃饭呢,朋友……”

  夏小满舒口气,就听赵改革又出声,“五一带女朋友啊……我问问她,她跟我回家我就带……”

  夏小满呆滞,深觉被陷害。

  他妈妈一定是猜到他们在一处。

  夏小满捂脸。

  赵改革满面春风地挂电话,“行,妈先这样啊,我先挂了……”

  刚挂了电话,夏小满便扑了上来,揍他:“你陷害我!!!”

  赵改革笑着躲,“别冤枉我,打电话你都听着呢,我可半句没提你。”

  看他嬉皮笑脸得意样,夏小满要疯,又揍了他几下。

  赵改革笑嘻嘻制住她,“那怎么着,五一跟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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