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别说,说就写个保证书

  宁正皱着小眉毛坐在书桌前,展开宣纸却不知道怎么写,偷偷瞥了站在身侧的凌沉一眼,发现他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提笔。

  宁正不干了,起身就要往外走,嘴里不停:“我才不要写什么誓言书!”最重要的是,太丢人了!小孩子才做的事情怎么能让他做!

  凌沉怎么可能让人走,向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把人圈在怀里,亲亲他侧脸,哄道:“乖,你不会写就我来写,你只要盖上手印,好不好?”

  宁正还想反驳,凌沉却在背后更用力地拥着他,头压在他肩膀上,低声道:“每每想到你上次受伤,我总是感到心悸,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陪你去,每次都会。”

  凌沉声音低低沉沉,围绕在宁正耳边,听得他心里苦涩,原来凌沉对自己受伤一事一直这么介意,自己不知道他心意,还这么不懂事,不就是誓言书吗,写就是了。宁正默默给自己打气,安抚地拍拍凌沉抱着自己的手,小声说:“那你松开我,我继续写就是了...”

  凌沉却没松开他,而是把人抱坐在椅子上,重新铺了一下宣纸,宁正被凌沉抱在腿上,总有些不自在:“这样我不方便写,不如...”还没说完,凌沉提笔落字,宁正瞬间噤声。他倒要看看,凌沉到底想让他干嘛。

  宁正越看越脸红,前边写的不能单独出门、不能有事隐瞒他,他勉强能理解为凌沉担心他安危;至于不能不相信他,可以理解为凌沉为他们的感情做打算;可是后面写的不能挑食是什么啊?还有什么不能搬出王府,他搬哪去啊?只要凌沉一直喜欢他,他不会舍得走得啊...

  忍不住动了动:“别写了...”

  凌沉挑眉:“这就不愿意了?”

  “不是,愿意的...”宁正抿嘴,偷偷握住凌沉刚放下笔的手:“别写了,你不写下来,我也会相信你,不会隐瞒你什么事的。”宁正比凌沉想的更认真,更懂事:“你身份不同于常人,会有很多顾忌,我会信任你,绝不会是你的后顾之忧。”

  凌沉只觉得宁正的眼神执着而坚定,严肃的小脸又可爱又生动,认认真真跟自己诉“衷肠”的样子更是动人。他垂下眼眸,看着宁正红润的嘴唇张张合合,就着抱着他的姿势微微倾身,亲在了宁正唇瓣上。

  宁正呆了呆,他还没说完呢,手抬起来轻轻推了他一下:“所以这些,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到的!”

  凌沉勾起嘴角,嗯了一声,再次倾身想继续刚刚的动作,刚要碰到嘴唇的时候,小孩儿忽然偏脸,让他亲了个空,还没等宁正得意呢,凌沉捧住他的脸,就压了上去。

  凌沉这次明显比刚刚粗暴,一手在他身后按向自己,一手拉着他胳膊环上他脖颈,直接撬开他的牙关,找到他的舌用力的**起来。

  宁正乖乖地被亲,让伸舌头就伸舌头,让抱着就抱着,可凌沉还不满意,一把搂起宁正放在了书桌上,身子挤入宁正****,变着法的啃咬宁正的唇瓣。宁正被他欺负的自己也动了情,呜咽着想往他怀里钻,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凌沉终于放开了他。

  宁正恍恍惚惚地摸摸自己的唇,委委屈屈地想,肯定又虹又肿,气呼呼地瞪了凌沉一眼。就这一眼,差点让凌沉原地变身为狼!凌沉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掐着小孩儿的腰,满心无奈:“我的正正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明年...过了年十五,明年这时候就十六了...就长大了.”宁正低头,这话说出来还害臊了。

  凌沉轻笑,用鼻尖蹭蹭小孩儿的脸,把人抱下来,整理一下衣服,吩咐道:“先别想别的了,在这张纸上摁个手印”。

  宁正:“......”,这事还没过去吗???

  最后,宁正还是签订了不平等条约。

  凌沉所谓的风寒,在宁正每日监督下,已经毫无痕迹了。皇上终于忍不住,一道旨意把凌沉宣进了宫。

  接到旨意的时候,凌沉正在和宁正钓鱼。天气太冷,河面都结了冰,凌沉派人凿了个冰洞,以蚯蚓为饵,俩人握着手炉,披着大氅,坐在湖心亭中垂钓。

  听到太监宣读皇帝旨意,凌沉不以为然,还是宁正听到之后坐立不安,小声地催促他快换身衣服进宫,凌沉无奈,刮刮他的鼻尖:“那你陪我更衣。”

  宁正赶忙起身,生怕宫里的太监看出什么,凌沉这瞥了那太监一眼,拉起宁正去更衣了。

  那太监连忙低头,被人带去偏厅候着。

  御书房里,皇帝坐在正位上,看着下边恭敬行礼的凌沉,面色很平静,他不相信凌沉会真的为了一个人放弃权力之争。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为了个男人。他在等,等凌沉服软。

  可凌沉让他失望了。

  行了礼之后的凌沉就这么站在下边任皇上打量,上一世,直到最后,他也不明白自己的父皇。

  年幼时他也疼爱过母后的,可是却那么狠心地对待外祖家,丝毫不顾母后的感受,不顾及当初他登基时外祖父家的帮衬...

  后来他和凌熙的明争暗斗,皇上全都冷眼旁观,不过这样也好,就凌熙和张贵妃那蠢货,呵,凌沉冷笑,上一世他俩做的事,要是再来一次,自己绝不会心软的。

  抬眸看了一眼皇帝,这个人,凌沉想,就是一个爱权利超过所有的人。他不在乎妻儿,不在乎宠妃,在他眼中,只有强者才值得活下去。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皇帝阴沉沉地开头。

  凌沉挑眉,想说的?没有。想做的,挺多。向前一步,躬身行礼,垂眸道:“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所指是什么,”

  “你愚钝?”皇帝怒,“凌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朕心里有数,该怎么做你心里也有分寸,别让朕说太多!”

  “有分寸?如果所谓的分寸就是为了权势为了前途放弃自己身边的人,那儿臣宁愿没有分寸!”

  “放肆!”

  皇上大怒,伸手大力拍在桌子上,手背上青筋鼓起。凌沉还是那副微微躬身的样子,看着对皇上很是恭敬,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锥心。皇后的离世自始至终是皇帝心里的一根暗刺,这根刺扎得有多深、有多痛,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可是,这并不代表有人能在他面前提。

  这根刺,可不只凌沉知道,陪伴皇上多年的张贵妃也知道。

  贵妃宫里,下人们瑟瑟发抖地看着满地摔坏的瓷器,尽力不发出声音,生怕触了霉头。

  张贵妃冷笑,世人皆知她恩宠多年,无人能比,可又有谁知她的苦。皇后在时,皇上人在自己这,心里还惦记着她。好不容易皇后死了,这么多年后位高悬,前朝大臣明示暗示,皇上怎么都不肯再立后,就连那个女人生的儿子也是专门给自己作对!皇上表面上疼爱自己和凌熙,却从来没真心实意地帮过她母子二人!

  张贵妃越想越恨,既然皇上不帮她的儿子,那她就亲自来!

第二十三章 别说,说就写个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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