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美队x你]心脏

　　你在他心脏里，生理意义上的，只有陪伴。

　　01美队

　　你是什么时候在他心里的

　　遥远的枪声响在心脏之外，沉稳的搏动声安抚着你，血液在循环之间传递给你温暖，你住在史蒂夫·罗杰斯的心脏里，生理意义上是，连同心理意义上也是，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是如此。

　　对于坚定信念的、不屈服命运而勇往直前的人来说，生命充满了转折的奇遇。

　　一开始你常常感受到的是温柔的心跳，缓慢而带些喘息，可以听出身体的瘦弱与负荷。追捕街上歹徒小偷时力不从心的奔跑，带着心脏里的你都气喘吁吁，缓不过气。

　　你很担忧他，一部分是因为史蒂夫温暖舒适的心脏供你居住，另一部分是因为你喜欢这颗在并不灼热的火焰中燃烧的心，美丽而吸引人。

　　他学着成为一名士兵，但并不向往战争和伤亡，怀着为和平抗争的心脏，在严格的训练里咬牙坚持，你感受到那种不服输的鼓动，在射击试靶时尽量安静，好让他沉下心来熟悉技巧。

　　你是史蒂夫心脏的一部分，或是一种功能，一份不可或缺的心灵碎片。你时常小心地在这颗珍贵的心脏里走动观察，这里充满宽厚、包容和爱，你能看到红色的瓣膜让血液流入心室，犹如一汪平和的海洋循环往复，蕴养活动的生机。

　　当他尝试爱情的欢欣，你也忍不住在心脏里活泼起来，有时跳动着笑起来。你也由衷地喜欢佩姬·卡特，她英姿飒爽，对他和你都如此亲切、平等地交谈，为你的栖息地注入了许多永不干涸的暖流。

　　就连擅于自嘲的心绪都减少了大半，这份战友情谊和萌发的爱情之芽给予了这颗心更多的力量，加固了它的坚定与勇敢，也让你在心脏中成长，为之感动。

　　经历了无数因瘦弱躯体而无法达成目标的挫折后，史蒂夫接受了血清的基因改造，这份冲击直接侵入心脏，让你全身痛地发麻，连同着整颗拳头大的心脏都剧烈涨缩，快速搏动不止。

　　心脏的外形像桃子，圆锥样的一部分血肉，要长出坚硬锋利的甲壳，实在是太过疼痛了。但你不能停止接受这些疼痛，不愿意拒绝强制地被打断重造，这些钻入筋骨的胀痛是希望，是赐予强大的洗礼。

　　你和史蒂夫一起接受这洗礼。疼痛而充满希望。

　　新的人生、新的使命降临在他身上，史蒂夫选择并接受，毫不犹豫地为此前行，穿着劣质“战衣”的窘迫，踏过歌剧舞台的迷茫金光，只身前往一开始就铭刻于心的、属于他并需要他的战场。

　　你抚摸那些铭刻的痕迹，那些经历迷茫、怀疑和羞愧的冲洗而丰沛充盈的力量，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支撑着身体前往九头蛇的基地毁灭所有邪恶非正义，去营救他的挚友，一起并肩战斗。

　　在风雪里你被战斗的激烈点燃，强健身体里包裹的不变的心也灼热异常。

　　直到巨大的悲伤俘获你和心脏，从心脏到指尖，在呼啸而过的寒风雨雪里，史蒂夫的手还在尽力伸向黢黑的冰崖之底，那道下落地如此快速而无法挽救的挚友身影。

　　你已经和心脏相融合，那些情感与生理的疼痛更加可以切身体会，口齿的血腥气息，心脏深处蔓延开始的哀恸，你全身都可以体会到，和他一起感到失去和愤怒。

　　雪中列车没有停，在呜咽流泪中快速前进。史蒂夫从列车奔向战车，在战车上跳上此行的终途。破损的盾牌被紧握，在急迫的战斗后，无数壮丽的云层悬浮在窗口之外。

　　操纵着飞机俯冲向冰山时，你感觉又暖又冷，史蒂夫和对讲机的声音，渐渐温柔地失真。他们交谈着改期，装作轻松地不舍哭泣。

　　你知道那场舞会的约定不会再实现，将在时间长河中永远冻结。

　　冷风空荡荡地刮过，撕开冰冷的断层，你在撕裂中融合进更深处，明白了史蒂夫向维加斯的冰山坠落的选择，从虚弱却从不怯弱的少年，到强健高大的美国士兵，他的选择从没改变过。

　　红白蓝三色星条服，手持盾牌。他不是个有趣而热爱舞台的演员，那也不是戏服道具。史蒂夫让它们成为了精神图腾，留下了忠诚于国家勇敢于责任的烙印。

　　我的心，你也感受到了吗？

　　恍惚间你仿佛听见他的发问，没有答案的释然，在深呼吸后沉静地接受自己的选择。你感受到了，不辜负于国家的信念，和那个曾经瘦弱青年的回答。

　　这一切，是多么值得啊。

　　正义与邪恶的战争，结尾是英雄的于冰山中的长眠。

　　但你会陪着他，纵使微弱地跳动，在零下温度中活动着维持生机。但你的陪伴永恒，且不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