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裘松卓说完这句话便消失在支萱菱的视线中,她彻底软倒在地上。

  今儿算是上演了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

  这个人就这样在她面前把童梦截走了,有点太欺负人了,要不是在离开灵宏教的那天吃了那个毒药,她会受到这种钳制?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有,这个地方她藏的这么深,裘松卓他是怎么找到的,难道,那个毒药不是药而是苗疆的蛊虫不成可以知道她的方位,也可以在裘松卓母虫的催化下,在她的体内乱窜,所以她才会在地上丢尽脸面的翻滚,呻.吟!

  按照这个方向思考,岂不是裘松卓拿捏住了她的命脉,只要他愿意,她无论在哪里都会被找到,并且还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即使和宗盛钰成亲后,登上后位成为全天下最尊贵女人也难掩暗中她早就被别人控制的事实。

  一定要把这个解药研究出来,不计后果!

  她的狠话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在裘松卓走远后,她身上那种被万虫啃咬的剧烈疼痛慢慢褪却,她用尽全力从地面上爬起,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将外袍脱掉,扔在地上。

  慢慢挪步朝外面走去,随喜好些时间没见她,即使主子吩咐的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靠近,但是太担心了便过来寻看看。只是焦急的神色定格在支萱菱狠狠挥出的一巴掌上。

  “早去哪了!现在才来。”

  “主子…”,话没说完又是一巴掌。

  “还敢狡辩!”支萱菱已经彻底疯掉了,这巴掌也难泄心中怒火。

  随喜低着头不发一语,还是会遭到巴掌。

  “哑巴了!!!”支萱菱尖利的声音引来了在前面候着的侍卫。

  “主子,您没事…吧?”最后一个字吞在口中说不出来,散乱的发丝和不见的外袍已经可以窥探出,必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都给我滚!”

  和支萱菱这边的情况不同,裘松卓在茂密的树林外停下脚步,将身上的红色外袍脱下,将童梦盖住,朝着马车走去。

  裘松卓将她放在软榻上后,就让属下驾车往晓岳镇的灵宏教驶去。

  他看着童梦的眉眼,总觉得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可不是命中注定,注定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杀了他,这个人就是天命贞女:童梦

  他帕子上的迷.药并不重,童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晚霞泛着柔光透过马车的素色帘子,她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就是裘松卓在品茶看书的场景,好似他没有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一样。

  好似将她劫走的人也不是他一样。

  “你为什么要迷晕我?”童梦长久未进水的嗓子泛着几丝沙哑。

  裘松卓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看着脸颊睡得红扑扑的童梦,指尖微动,在这一瞬间他竟然想触碰童梦的脸。他扼制住内心的想法,将小几上的茶水给她递过去,同时声音有些冷冽的说道:“这不是把你救出来了?场面太血腥,怕你哭了。”

  童梦在心里满屏黑线,什么鬼!

  骗小孩儿还差不多,堂堂灵宏教教主这么体贴?

  难道书本大神的力量这么庞大,硬要把轨迹拉回原处,即使没有收养依然可以后期劫走,然后把她带回灵宏教切片研究?!

  越想越害怕,童梦眼神儿不自觉朝他那撇,果然那个变态又和她对视了,长的再好看,也难掩一颗变态的心!

  裘松卓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儿的人,在几个呼吸间就能变好几个脸色,也是难为她了。

  “看我做什么?难道你有一颗想要爬墙的心?”

  “没有!你瞎说什么!我这辈子只有我夫君!!”童梦反驳的异常激烈,完全忘却了自己的小命还在他的手里。

  “成,我饿了,就这地歇歇。”说完一个眨眼间消失在马车里。

  童梦因为中了迷.药的原因身体有些发软,她掀开帘子,用尽全力将头上诸滕送给她的发簪丢到地上,可惜准头不好,恰巧掉在了草丛里。

  她低头看看身上,剩下的就只剩诸葛母亲留给他的玉佩了,那枚玉佩系在她的腰上,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赌,不能把这个扔出去。

  还没等她想出法子,就见裘松卓左手拿着刚刚扔出的簪子,右手满手是血的提着还在滴着血的布袋子。

  童梦被吓到直打嗝。

  裘松卓轻笑一声,“怎么,这才多久就想着留线索,让你夫君来救你了。”见童梦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他慢慢靠近,用将捡到的簪子插.到童梦的头上,这个动作让童梦打了个激灵。

  “放心,我只是邀请你去灵宏教做个客,等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完成了,我就放你回去,所以这些小心思不要再有了,毕竟我的脾气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

  童梦僵硬的点了点头,裘松卓无奈的摊手,“罢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从还在滴着血的袋子中拿出一个断掌,还没放到嘴边,就听见童梦那边传来反应颇为剧烈的干呕。

  得,忍一顿。

  裘松卓把滴着血的袋子放在属下的左侧,忡尤看着教主,明显的不赞同,如果教主一天不进食就会皮肤迅速老化,再严重一点,身体会趋于透明,那个时候要进食的欲望会大大加强,根本制不住教主要吃人的行为,到时候教主的秘密就要不保了。

  “教主,您…”仲尤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裘松卓打断了,“我心里有数,继续驾车,中间不要有意外,日夜兼程,争取在七天之内到晓岳镇。”

  “诺。”伴随着话音结束,马车又开始快速的行进。

  童梦现在脑海中浮现的还是刚刚裘松卓要啃食断掌的场景,在书中的时候自己也有想象过,但是这和在现实中看到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这种直接冲击人类三观的场景真的是让人难以招架。

  “你…你只能靠这个进食吗?”童梦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裘松卓没想到她问的竟然那么直接,其次,刚刚还干呕的她,竟然这么快克服了心理障碍,和他平等的交流,没有一丝害怕。

  虽然知道不太对劲,但是那种没有把他当异类的特殊感觉,让他觉得就这样和她相处很舒服。

  “嗯,这么多年也尝试过吃别的东西,但是那些吃在嘴里就像是变质的事物,怪异同时也没有办法补充所需的营养。普通人我也可以吃的,就只有茶水了。”

  童梦突然有些同情他,像她这么一个爱吃的人,如果有一天,她什么美食都不能吃了,只能吃自己的同类,估计她都能疯掉。

  或许这个没有疯掉的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你好像对此并不好奇?”裘松卓漫不经心的小心试探。

  童梦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突然想到自己就是涂里镇的唯一幸存者。

  “我是涂里镇怪病的唯一幸存者,当时我才九岁,我的母亲抱着我躲在厨房已经空了的米缸里,外面到处都是扑倒撕咬人的怪物,或许,潜藏的意识中,即使再小,这种事情也是经历过的,所所以不害怕。”

  裘松卓一开始还能轻佻嘴角听下去,知道“怪物”这个词从童梦的嘴里说出来,刚刚的一切幻想全部消散在空气中。都吃人了,不是怪物,是什么。

  童梦看着面色有些不太对的裘松卓,嘴唇动了动,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个男人真奇怪,要她讲的是他,听完不开心的还是他…

  这几天路上的行程很顺利,只是晚上的时候,裘松卓会出去进食,随后再回到马车上,可以说,除了马跑死了要换一个,这马车就没有停过,真真的诠释了一个成语:日夜兼程…

  连她矫情的晕马车都给一次性治好了,她苦中作乐的想到,也算是一件幸事。

  这些天她也未曾在裘松卓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在晚上倚着车厢小憩的时候,会偶然梦到诸滕,但是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车轱辘轧过石子的颠簸会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每次醒来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而裘松卓也不在车厢里。

  这些天童梦被诸滕养起来的肉也没了,小脸尖尖的,面色也苍白极了。

  裘松卓不是早上没呆在车厢里,而是童梦在睡梦中流出的眼泪让他不自觉的想要替她拭去。

  这样是不对的。

  诸滕几乎翻遍了上京,终究在第二天没找到时没有忍住怒火去钰王府求见宗盛钰。

  宗盛钰也是表现的极其惊讶,“不可能,当时你的夫人在靠近客房的花园中打哈欠,便让喜宝,将你的夫人带到偏房休憩。没找到夫人你又是怎么走的,难道夫人不重要吗?”说完自己也顿了一下,“你这是万分焦急才来找我。”

  “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来这只是通知一下王爷,你这未娶进门儿的王妃似乎瞒着您做了不得了的事情。而这个不得了的事情会牵扯到我们是否还能做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是说支萱菱绑架了你的夫人?”宗盛钰有些疑惑,但是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这个女人算是父皇硬塞给他的,满眼的疯狂以为藏的很好,只是他没说罢了,只是她为何要绑童梦,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不成?

  “你想怎么做?”宗盛钰有些试探的问道。

  诸滕声音泛着几分冷冽,“怎么做?我夫人如果少了一根毫毛,我会让她百倍奉还!”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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