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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看着紫鸢摇头道,“鸢鸢,你是不是也太好拐了?”

  上官沫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地开口道,“怎么?你对我儿子不满意?”

  楚笑笑摇了摇头,“虽然冷了一点,但是长得还算顺眼。”

  宫辰御将紫鸢搂进怀里,无视两对让人头疼的父母,心中想着要不要干脆拐了小猫咪跑路算了。

  上官沫看着楚笑笑,挑了挑眉,“所以?”

  “所以,他都把人吃干抹净了,是不是该负责?”

  宫辰御看了眼怀里的紫鸢,成亲吗?确实该成亲了。

  楚笑笑兴奋地指挥着鬼王府的下人准备婚礼,而上官沫和宫绝殇两人见她那么热情,自然不会和她抢。

  于是,紫冥邪只能看着悠闲的一对两对,忍不住叹气,再叹气,不过看楚笑笑那么高兴,也不愿打扰她的兴致,只得形单影只地在两对闲人面前充当电灯泡,晃来晃去。

  魔尊大人的婚礼自然隆重,朝廷江湖该来的不该来的人都来了,照理说,以魔王殿下在银月国的威望,皇帝陛下也该亲自来走上一走才说得过去,但是宫诩天实在是不想面对宫绝殇,所以只是赐了一大堆的宝贝,人则是躲在了皇宫不肯出来。

  看着高堂上的那两对,很多人都开始怀疑这四位真是新郎新娘的父母吗?这也太年轻了吧!

  相熟的人则是在好奇紫鸢这个由神兽变成的新娘子,而这好奇心最旺盛的就是景墨痕!

  看着景墨痕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将脑袋伸到紫鸢的盖头底下去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的样子,宫绝殇笑了笑,怎么说景墨痕都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也该偶尔关心一下旧部下不是吗?

  于是某只和儿子不对盘的狐狸露出奸诈的笑容,语重心长地说道,“紫鸢,你现在是御儿的妻子了,要不要趁现在认识一下他身边这些人?以后办事也方便,你娘家不在这里,多交几个朋友,以后想要离家出走也好有个去处啊!”

  上官若汐摸了摸微微凸出的肚子,看了眼宫绝殇奸诈的笑容,有些幸灾乐祸,“花花,哥又要倒霉了!”

  她的肚子还不明显,不注意看的话看不出来,不过花千羽还是很紧张,深怕她站得累了,硬是拖了张椅子让她坐下。

  楚笑笑和紫冥邪稳稳地坐在上方,没有开口的打算,而下方想要看看紫鸢的人,虽然很心动,但是也不敢附和,因为这些人里差不多都是云教和鬼门的人。

  虽然宫绝殇曾经是鬼门的门主,但是毕竟现在的门主是宫辰御,他们现在若是敢起哄,等宫绝殇一走,他们就该遭殃了,或许不用等到宫绝殇走,他们就会遭殃,大家都知道宫辰御是不会给宫绝殇面子的,而宫绝殇更是不会好心地解救他们。

  云教的人也是有些忌惮宫辰御的,谁让上官若汐总是一副巴不得将云教丢给宫辰御的样子,谁知道这云教的主人什么时候就会换了啊!

  宫辰御恶狠狠地瞪了宫绝殇一眼,一把抓住紫鸢想要扯开盖头的手,沉声道,“不准!”心里有些气闷,她还真听那老狐狸的话啊!

  紫鸢一把拍开他的手,又要去拉盖头,其实公公说得对,她需要多交几个朋友,以后离家出走的时候就有人收留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威胁说要饿她!

  伸出的手再次被宫辰御抓住,紫鸢怒了,“你再阻止我,今晚不准进洞房!”

  闻言,宫绝殇笑得很是开心,景墨痕看见宫辰御吃瘪也不由笑得呲牙咧嘴,其他人都还算给面子,都在努力忍笑,免得魔尊大人恼羞成怒。

  宫辰御脸色阴沉,怒声道,“你敢!”

  紫鸢哼了一声,“我就敢,你敢把我怎么着?你要敢欺负我,我就去爬墙!”

  宫辰御气得头顶冒烟,“哪个混蛋教你爬墙的?”

  上官沫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笑得幸灾乐祸的宫绝殇,上次他和小猫咪说的什么事她后来忘了问了,不会就是这个吧?

  如她所想,紫鸢昂头说道,“公公说的,公公和婆婆都会支持我的!”

  上官沫伸手揉了揉额角,这可和她没有关系啊!

  闻言,宫辰御冒着火光的视线射向宫绝殇,眼看着两人很有可能会动手,上官沫想要开口劝阻,楚笑笑却唯恐天下不乱地走到紫鸢身边,拿出一枚戒指给她,小声说道,“鸢鸢,这空间戒指里存了很多干粮,有了这个,以后不管是离家出走还是爬墙都不怕饿肚子了。”瞧她想得多周到,多关心自己的女儿啊!

  虽然娘家远了点,但是凭紫鸢的本事,根本没几个人欺负得了她。所以楚笑笑其实一点都不担心,现在也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

  她虽然说得小声,但是连上官沫和宫绝殇都听得一清二楚,宫辰御能听不到吗?

  上官沫不禁有些心疼自己的儿子了,这可是他的大日子,居然被气成了这样,见她心疼了,宫绝殇也就不再掺和,而且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他还是不会太过分的。

  对于自己做的那些事,他一点都不觉得过分。

  宫辰御实在是很郁卒,摊上这样的长辈,又不能真的拼个你死我活,但是谦让的结果就是自己被气得吐血,他在考虑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老爹交交手!

  其实要对付宫绝殇也很容易,他家老爹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娘,但是偏偏他不想让他们父子间的争斗波及到娘亲身上,所以每次都放不开手脚,只能被老狐狸气个半死。

  上官沫对上官若汐使了个眼色,上官若汐收到之后,笑着说道,“嫂子,我们要不来个指腹为婚吧!”

  原本只是要缓和一下气氛,谁知上官沫和楚笑笑却齐声反对,“不行!”

  上官若汐愣了一下,点头道,“对哦,近亲不能成婚。”

  紫鸢顶着盖头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啦,大不了到时候换一具身体好了。”她家父皇都能把她踹成猫,这自然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上官若汐皱眉道,“我才不要,我和花花的儿子一定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才不要换身体。”

  紫鸢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肚子里的是儿子?”

  “我就是知道。”

  上官沫和楚笑笑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若有所思,虽然心中有些猜测,但是却谁都没有去问,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又有何关系,她们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

  宫辰御这个亲成得很是艰辛,先是新娘子要当着宾客的面掀盖头,再是扬言不准新郎进洞房,然后再是新娘子要爬墙,而后又说要指腹为婚,最后又转移到生儿子还是生女儿上,争执不休。

  好不容易才拜完了堂,进了洞房,宫辰御却也只能干瞪眼,谁让紫鸢一不小心就有了宝宝了,他可不想有个万一。

  而婚礼上戏剧化的一幕幕已经飞速地传开,魔尊大人的婚礼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让宫辰御下定决心,等紫鸢生完宝宝,他一定要认真地找老狐狸斗上一斗!

  前世情缘 001 血主凯旋

  天界,四季如春,美好得如同最美丽的画卷。

  而此时那万花丛中淡淡微笑的女子更是为这美丽的画卷,增添了一丝鲜艳的色彩。

  周围几个女子围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却只是但笑不语。

  “云倾,是真的,我听说血主凯旋,马上就要到了。”说话之人,一双灵动的大眼不时地望向远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不死心地说道,“云倾,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万一冲撞了血主……”后面的话没有说完,眉头却紧皱了起来,冲撞了血主,即便云倾的后台强硬,也肯定不会落得好下场的。

  谁不知道云倾仙子是夕妍上仙最宝贝的弟子,她们整日围着她转,也是有巴结之意的,若是她有个好歹……

  这天界谁都知道,夕妍上仙最是护短,谁若是动了云倾一根毫毛,她绝对会找人拼命的!

  但是偏偏血主连天帝的面子都敢驳,何况是夕妍上仙,而且那手段也是一等一的狠辣,万一云倾真有个好歹,倒霉的还不是她们!

  几人都想劝说云倾暂避锋芒,好似那所谓的血主是洪水猛兽,只要碰上了就一定落不得好,云倾心底也不由对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血主有了一丝好奇。

  正在几人焦急之时,突然身旁传来一声冷哼。

  几人转头看去,不由齐齐皱眉,“云萱?”

  她们可不指望她帮忙劝说,她们都知道云萱仰慕血主已久,听不得别人说血主丝毫坏话,现在有机会看见血主,她怎么可能会离开,只希望她不要拉着云倾做后盾才好。

  云萱扫了几人一眼,冷哼道,“血主征战四方,才换得我们平静度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云倾终于开口,淡淡的语气如清风,让人心头舒爽,却永远也抓不住,“云萱,她们也没有什么恶意。”

  云倾理了理素白的衣袖,不希望被卷入一场争吵之中,所以只好在大家吵起来之前,阻止她们继续。

  “云倾……”被几个美丽的仙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若是男人肯定是什么都答应了,但是偏偏她们面对的是云倾,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心性淡漠的女人,自然是不为所动。

  “看看也无妨,那个血主总不能因为我赏花就把我砍了吧?”

  几人欲哭无泪,赏花是没错,但是挡了路就是错了,虽然她们也没有站在路中间。

  谁不知道血主狂妄不羁,凡事自有自己的一套定论,不需要别人懂,也不需要别人赞同。

  云萱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眼底尽是期待,如果是她一个人,或许她还会犹豫要不要留下来,但是既然云倾留下来了,她才不要走,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是以云倾为首的,就算要负责也是找云倾。

  看着几个好似死了爹娘的女子,云萱略带讽刺地说道,“怎么,你们难道不想看血主座下的左右战将了?”

  血主太难以接近,总是让人望而却步,所以这些小仙女自然而然就把目光放在了他坐下的左右战将身上。

  听到云萱这样说,几人冷哼了一声,明显对她有些不喜。

  但是见劝不动云倾,几人也没办法,干脆将视线放在了入口处,云萱这一点倒是没有说错,她们真的很想看看左右战将,血主要去见天帝,肯定会从这御花园过去,而左右战将通常都是不离左右的。

  她们和云倾不一样,若是平常,她们是不能随便出入御花园的,不过今天刚好天后有事情吩咐,所以她们才得以在御花园停留,这样的机会确实难得。

  云倾手肘搁在石桌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一朵鲜红的花朵,懒懒散散的模样和身旁几个翘首企盼的女子格格不入,却又没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笃笃……”

  马蹄声由远及近,云倾抬眼看去,只见三匹雄壮的战马出现在御花园门口,速度飞快,转眼已致眼前,不由微微蹙眉,骑着战马过御花园,确实狂妄,只怕天帝心中不喜吧!

  突然为首的马匹停了下来,身后两匹战马也跟着矗立不动,一切只在一瞬之间,无声无息,可以看得出这战马也是训练有素的。

  这一停,前方战马上的人没觉得有丝毫不妥,他身后的两人却是满脸疑惑,而边上围着石桌而坐的几个女子则是不知所措地坐立不安,原本是想看左右战将的,但是现在却都将视线落在了为首的男子身上,移不开眼。

  云萱更是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孔,但是却不敢对上那双眼,那凌厉的视线太有压迫感,让人不敢试其锋芒。

  云倾蹙着眉,正在思索着天帝的心思,意识到周围气氛的诡异,终于回过神来,抬眼看去,只见当先一人一身墨黑长袍,穿着随意,甚至衣襟还微微敞开着,一点都没有战神该有的样子。

  云倾视线上移,落在那张俊美的脸上,第一眼只会让人觉得他的五官十分精致,应该是个十分美好的人,但是第二眼看去,却又发现那完美的五官俱是带着张狂,压迫感紧随而来,让人措手不及,额间那一点水滴状的猩红,让人错觉鼻尖充斥着的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嗜血阴冷,甚至透着鬼魅,却又带着致命的妖魅,先吸引了人的视线,再让人心生恐惧,偏偏又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甘愿沉沦。

  云倾微微垂眼,这样的人,这些小仙女没有飞蛾扑火,倒真是奇迹了!

  她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飞蛾扑火那些早已灰飞烟灭了,剩下这些,即便心动,也会第一时间提醒自己血主的手段她们承受不起。

  血魂殇的视线定在云倾脸上,慢慢扫过她精致的眉眼,秀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好像随时都微微上扬的粉嫩唇瓣上,侵略性十足的视线虽然很有压迫感,却让人无法讨厌。

  但是云倾心底却蔓延出一丝不安,那是一种事情将会脱离掌控的不安。

  良久,血魂殇收回视线,扫了眼身后的两人,一向最了解他心思的两人却是相对无言,同时心底也在疑惑,天界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仙子了,难道真的是太久没有回来了?

  不过血主应该不关心这些事才对啊!一时间两人还真不敢随意揣测他的意思。

  见两人闷不吭声,血魂殇不悦地皱了皱眉,再次看向云倾,吐出两个字,“名字!”

  云萱见他心情似乎还不错,此时又将注意力落在了她们这一行人身上,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连忙抢声说道,“她叫云倾,我叫云萱。”

  云倾不以为意,血魂殇却不悦地抿了抿唇,正欲离开,云倾突然开口道,“锋芒毕露并非好事。”淡淡的声音似乎只是随意闲聊。

  血魂殇挑了挑眉,居然一改惜字如金的习惯,开口道,“这算是关心?”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些莫测的深意。

  他身后两人的视线齐刷刷看向云倾,带着探究,好像她是什么稀有动物一样,这倒不能怪他们,毕竟谁不知道血主从不多言,对女人,说得好听是耐心有限,实际上则是根本没有耐心。

  曾经玄天祖师给他介绍了两个天界最美的仙子,谁知只换来他一句,“我从娘胎里出来至今为止,你可见我玩过瓷娃娃?”

  一句话便让玄天祖师再也不对小徒孙抱希望了,血魂殇从小便是他带大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子能动弹开始就抱着他的噬魂剑吃喝拉撒睡,比对他这个师父亲多了,怎么可能去玩瓷娃娃?

  云倾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自己被波及而已,你好自为之吧!”若是天帝下定决心除去他,那么天界的安宁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天界的人谈到血魂殇都会有所畏惧,而畏惧的同时也会嫉妒不满,犯了众怒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一旦失去血魂殇这个保护伞,天界哪还能这么平静?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清净被人打扰。

  血魂殇看着她低笑出声,原本只是有些好奇她的身份,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喜欢的东西就要第一时间收进怀里,就像他的噬魂剑一样,如果不是他抱着不放,师父怎么会舍得给他?

  云倾看似淡漠到什么都不在意,其实骨子里又何尝不张狂,这样的话,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丝毫不曾避忌。

  血魂殇没有再多说什么,勒紧缰绳,马儿再次跑了起来,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但是云倾心底的不安却越发严重了,那低沉的笑声似乎还在耳际环绕不去,透着一丝诡异的危险,她是不是不该多事?

  周围的女子都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云萱却咬着唇,看着云倾,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些云倾都没有注意到,只是皱着眉看了眼马儿远去的地方,决定现在就去完成天后交给她的任务。

  血魂殇,这个人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安全。

  洗尘宴上,一片恭维声中,血魂殇扫视全场,却没有发现云倾的身影,不由挑了挑眉,低声笑道,“不会是逃跑了吧?”

  喝过天帝敬的酒之后,血魂殇便不给面子地退场了。

  没有回自己的宫殿,而是去了玄天宫,很久没有回来了,自然要去看看师父,否则那个老头不知道又要怎么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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