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因着温克也没下什么狠手,温淮在床上躺了三天便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只不过碍于温克的面子,温淮还是决定先乖乖待上几天,莫再惹是生非。

  这日他正在练武场与潘时比试剑法,两个月不见潘时的剑法又比以前精湛了不少,温淮还是靠着老本才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

  见自家儿子的功夫没有落下来,温克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晚膳便叫来了温淮一起用。

  这倒是记忆中这几年的头一次,温克一向主张男儿要自主,原主10岁之时便被安排到如今的小院独居,用膳也向来都是一人,温克突然这么做,倒让温淮有些怀疑难不成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温克与祝柏的别院里温淮的小院还有上一段不小的距离,等温淮到了的时候,早就等着的祝柏直接迎上前拉着温淮入座,温克已经坐在了主座,温淮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发现大多都是自己爱吃的,便知这顿饭多半是祝柏安排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祝柏怕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让他们父子二人生出了嫌隙,便主张了这一顿饭,好在温克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从头到尾倒也顺利的很。

  吃饭期间大多都是他与祝柏在聊,温克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意料之中的问题袭来,温淮早就想好了对策,直接将之前打好的草稿全部倒腾了出来。

  祝柏听着自己儿子两个月来的的东走西蹿,游山玩水笑着伸出手摸了摸温淮的头:“你这孩子倒也能躲,我与你父亲派出去的弟子竟然都未寻到你的行踪,若不是这次段教主出手相助,你还不知道要在外面浪荡多久。”

  温淮嘿嘿一笑,用笑带过一切。

  祝柏瞧着也忘了多问,一顿饭吃完,温淮与温克难得乘在凉亭中对弈,手上捻着一颗黑子,温克落在棋盘上的其中一处淡淡开口:“你这些时日究竟去了哪里”

  祝柏相信温淮的说辞,温克却不会相信,自家儿子去的那些个地方他都不知已经派了多少暗卫出去,若要人出现定会有所察觉,况且……

  “刚才不是说了嘛。”温淮心里一紧,面上依旧是一副笑意盈盈无什么异常。

  “想骗你爹还尚早。”温克将目光从棋盘上抽离,落在温淮那副看似云淡风轻的脸上,“前些日子曾有人飞鸽传书于我,说是在魔教那边看见了你,是否有此一事”

  不会吧

  温淮脸上笑意一僵,他在魔教呆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统共就出去过一次,还是专门挑着清晨人不多的时候出去的,就这还会被人发现

  是哪个闲的没事干的武林侠士整天守在人家魔教门口蹲点的

  温克怎么在如今的位子也坐了近十年,一眼便捕捉到了温淮的异常,语气一沉:“你去魔教作甚”

  虽说如今魔教与武林正派各不相干,可这也只是近二十多年来的事,二十多年钱的日子,魔教与武林正牌的关系那可是非一般的水火不容,虽然后来在新任教主的管理下有所改变,可身为盟主的温克依然还是十分忌讳魔教这两个字,更别提与之牵扯上干系。

  “咳。”温淮手中的白子不知该下在何处,也正如他现在的心情一般略感无措,看温克的反应,那是十分笃定温淮这段失踪的时日是待在魔教无疑,不难看出那飞鸽传书的人定是温克十分敬重的,可温淮现在最该考虑的不是这些。

  思来想去,眼看着温克的脸色越来越差,温淮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确实是待在魔教。”

  温克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魔教里有我心仪之人。”温淮抬起眼,正视着温克,若是按照贺修所言,几日后温克也自然会知道这件事,那倒不如从他口中知晓。

  “谁。”温克紧皱着眉,从语气不难听出是压着巨大的火气。

  温淮深呼吸了一下:“贺修。”

  “逆子!”温克腾的站起来,这孩子是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喜欢上魔教妖女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男子,魔教的现掌门贺修!

  “来人!”温克大声唤来几名不远处的弟子,转身看都不看一眼温淮,“关禁闭,什么时候知错了再放出来。”

  “是。”那几名弟子齐齐道。

  “我没有错!”温淮站起来,想要追上温克却被那几人拦下,“难道在您眼里这便是错吗?”

  温克脚下的步子没停,径自回了书房。

  被那几名弟子关进这熟悉的小黑屋,温淮直接往地上一坐,看起来有些颓然。

  好久没出来的747冒了个泡:“宿主,你这样做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连747都这么想啊,温淮把头埋进膝盖,他也知道今日这么做确实有些鲁莽了,可当温克问出那个问题时,温淮忽然便没了想继续隐瞒的动力,为什么,难道只有异性之间的爱情才可以被认可为什么大家看待区别于大众的事物第一反应皆是否认而不是去了解再表达态度。

  上一次,温淮顾忌着世间的看法,这才至死都未对容遥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这一次贺修都已经做好了与之抵抗的准备,他又有何理由再去逃避否认。

  主院的书房,温克再次展开那只有巴掌大小的纸,上面看只有寥寥几字:曾于魔教周遭看见令郎。

  当初若不是这书信是那人所传,温克甚至连理会都不想理会,自家的儿子什么模样自己最清楚,虽然温淮时不时会惹出些小麻烦,可毕竟是个知道分寸的孩子,这种事温克也只是半信半疑,直到今日亲耳听到,他这才惊觉原来自己现在是一点也不了解温淮。

  祝柏本在厨房准备些温淮爱吃的糕点,听到突变匆匆赶回来,便看到温克站在窗边手中握着一张纸,面色低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温克。”祝柏开口,“怎么了”明明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

  “无事。”温克不想让祝柏知晓这件事,怕打击到她,“温淮犯了些错,等他想明白了,我自会放他出来。”

  不过事情总是出乎温克的意料,本想着关上温淮几天便能打消了他这个荒唐的念头,谁知第二天这小子竟然用绝食反倒威胁起他来了。温克身处高位这么多年,向来都是别人乖乖他命令的角色,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还对方是自家儿子,当即一怒下令不准任何人给温淮送吃食,若有发现一同关禁闭。

  温淮摸了摸空落落肚子,肚子也适时的发出一声咕咕叫,他已经两天未吃东西了,从最初的饿的心慌,到现在也有些习惯了这种感觉,这是一场他与温克之间的较量,温淮不后悔这个选择,也更能让温克知道温淮的决心。

  临近半夜,温淮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窗边的一声响动,随即便是飞快离开的脚步声,温淮迷糊的心绪一飞,走到边上一推窗边,便见到边上的一个食盒,动嘴迅速的拿起来温淮手一拉关上窗户,坐到地上把那食盒打开一看,依稀能看清是些个精致的小糕点。

  这一看便知是祝柏送来的,温淮有些愧疚,来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祝柏一直都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如今祝柏看着儿子与丈夫之间变成这样,怕也是心里十分难受。

  温淮捻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感觉有些不是滋味,若是放到以前,这些个糕点温淮定是几口就吃完,可现下心情不怎么好,便也只吃了一块便放在了一旁隐蔽的角落。

  关禁闭的第五日,温淮已经感觉自己看东西有些模糊不清,像是精气神快要被耗尽,只余下最后一点支撑着。

  外面有下人议论的声音,温淮靠在窗边迷迷瞪瞪间听了个大概:魔教……贺修……提亲……来向……温少爷提亲……

  总算是来了,温淮只想了这么一句,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周遭声音很吵,有女人的小声啜泣,有几个男人的交谈。

  温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边挨着自己的祝柏,以及祝柏身后的温克、卜柳文和他心心念念的贺修。

  “感觉如何?”贺修目光一亮,想要上前却碍于温克与祝柏两人在场,只得站在原地用殷切的目光看着温淮。

  温淮眼尖的发现,贺修的眼眶微微发红还来不及多想就被祝柏一把抱进怀里:“你这孩子,要吓死为娘了。”

  “无甚大碍。”卜柳文故意说的云淡风轻,“只不过提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只有那鬼门关三个字压重了声音。

  温淮本来还是云里雾里,一听这话瞬间了然,看来先前自己还真是饿的昏了过去。

  卜柳文说完,故意看了眼温克的脸色,见后者脸色凝重,便心安了几分,实际上温淮的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此事事发突然,卜柳文又刚巧学过医术,直接诊治了温淮,顺便夸大了一下病情。

  毕竟能让贺修顺利提亲之中也有着一个类似的计划,只不过唯一的变数便是温淮自己开展了进度。

  “温盟主,谈谈可好”卜柳文率先开口。

  “好。”温克并未拒绝,祝柏也跟着一同前去,此地只留下了贺修与温淮。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个世界也该结束~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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