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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皇后”贺兰昕毫不留情的说着。

  “事实据在,皇后,你还怎么抵赖。”

  那太子终于明白事情的不劲,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双眼,瞬间无神,这样子就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齐远摇了摇头,在皇室中,只有强悍如贺兰昕、狠心如钟离煜、得宠知礼如钟离尘,这样的聪明人才能活下来,贺兰的太子,实在不适合生在皇室。

  皇后被人制住,但却疯狂的动着,发丝凌乱,大殿中再也没有高贵端庄的皇后了,唉,也是再高贵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还能如何?这罪定下,不是她一个人死可以解决的。这下,怕是九族俱灭,不,贺兰昕这一招,还可以引出另一个家族,如果他想的话。

  “不是的,不是的,太子是皇上的孩子,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呀……怀孕,那些妃子也有怀孕,皇上没有中毒,皇上骗人的,骗人的……”

  皇后有些混乱的叫着,但是众人就算信也不敢说什么了,就算皇后说的是对的那又如何,刚刚已经证明太子不是皇子了。

  “是吗?那朕的那些孩子呢?”贺兰昕冷笑,孩子?看样子,不用找证据了?

  “孩子?死了,我杀死了。”皇后傻里傻气的说着,接着又恶狠狠的起来。

  “杀了,该死,通通该死,谁让他们要和我的皇儿抢皇位,那是皇儿的,谁也不能抢,不能抢……”疯狂,众人看着在大殿上那毫无形象可言的皇后,摇了摇头,和刚刚真是天壤之别。

  贺兰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吩咐侍卫把皇后拖下去。“把他们拖下去”

  他们,泛指皇后与太子,现在,也许他们还是,但下一秒,他们只是罪犯,犯着死罪的罪犯。

  “太史公、王宰相,皇后与太子一案,就由两位负责。”贺兰昕揉了揉眉心,一副很累的很疲惫,深受打击的样子。“众位爱卿,如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退朝吧。”

  挥出来的手是那样的无力,让众人都明白,皇后一事,对皇上来说,是多么严重的打击。

  众位大人,不论是原皇后一派的还是中间派或者是皇上派的,听到贺兰昕的话,纷纷摇头,能多快退朝就多快退朝,怀孕他们还要想着,保乌纱呀,其他人,可不想扯进这案子中,这事,一扯上可就是抄家灭门的。

  “退朝……”

  众人鱼贯而出, 一个个,看似平静,但那脚步却比平日快上两倍不止,很快,和平日一相慢悠悠的走着的齐远被丢在老远。

  齐远最后一个准备踏出宫门,却被贺兰昕的贴身太监叫住。“可等着齐大人了,奴才可在这等了大半天,眼见所有的大臣都出去了半天了,齐大人,您还未来。”

  那太监又笑了笑,难怪皇上的说,在这里等齐远大人,最后一个,一定会是她,不用担心担不着,也不担心有其他的大人看到,齐大人一定会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至少后多久,就看众位大人今天的速度了。

  “不知公公找齐某有何事?”

  贺兰昕终于要行动了吗?这么快,这么迅速,这么突然,这么让人措生不极,在她以为,事情会按着她想的发展时,却弄出这么一手。

  “哦呵呵呵,齐大人说笑了,奴才哪敢麻烦齐大人呀,是皇上要见齐大人,皇上可等齐大人老半天了。”

  “如此,还请公公带路”齐远笑着转身,贺兰昕动起手来,可真是如闪电一般,连让人chuan息的机会都没有。

  “齐大人,请……”

  “公公,请……”

  左转右拐,虽然不是第一次踏入这皇宫,但齐远还是觉得自己快被绕晕了。

  来到一座高塔前,那公公就不在上前,可是示意齐远自行前往“齐大人,皇上正在这傲龙塔塔顶等着齐大人,齐大人径直上去便是了。”

  齐远虽不懂这贺兰昕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走了上去,一层一层的爬着,总共九层,塔顶上,只有贺兰昕一个人的身影,风吹过,倒有几份飘然而去的感觉。

  齐远站在楼梯口处,没有继续前进,也没有行礼,而贺兰昕亦没有回头,依就看着远方。

  “很美吧,这傲龙塔是贺兰最高的建筑,站在塔顶可以看到贺半过无边无际的江山。”贺兰昕指向前方,齐远顺着这方面看过去,的确,从这里看过去,贺兰的确是没有边际。

  “小时候,父皇常带着朕登这塔,告诉朕,将来朕要掌管的便是望不到边际的天下,将来朕要守护的便是这无边际的国土中的所有子民,为了他们,朕要努力做一个好皇帝……”

  “后来,朕长大才明白,这傲龙塔虽高,却看不到天下,这无边的江山是有边际的,这天下的子民是朕一个人抗不住的……”

  “朕一直很努力的做一个好皇帝,可是,朕累了,为了这江山,为了朕的子民,朕一直尽心的做着,可是朕的子民却……”

  “也许朕偏激,也许朕有错,但朕自问对得起,这天下百姓,对得起那些以贺兰为荣的百姓。”

  贺兰昕一直说着,而齐远则一直听着,一个人那样认真的说着,一个人那相专注的听着,阳光洒过,这一幕是那样的唯美……

  “做为一个帝王,您一直都是成功的。”很中肯的评价,但这却是齐远真实的想法,贺兰昕,他是一个成功的帝王,用尽权谋,只为贺兰的百姓。

  “这样就够了,朕不贪心,不求那么多,只求,做一个成功的帝王。”

  “所以,齐远,你听着,身为一个成功的帝王,朕为了达到目的,不惜所有。”

  齐远明白,今日大殿上的那一幕,这傲龙塔上的话,是另一种警告,她必须倾尽一切,只为贺兰昕办事,不然,皇后的下场,就是她的写照。

  130齐谦换修

  静,诡异的安静弥漫在两人之间,高高的楼塔上除了轻风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了,齐远没有开口,她在等,等贺兰昕提出他的要求,而她,为了修儿,会心全力去做。

  贺兰昕也在等,等齐远的心眼防线什么时候放松,那一刻,他才可以提出他的要求,而她拒接的可能都没有。

  终于,不知是贺兰昕觉得够了还是认为齐远这个人,内心再上怎么柔弱表面也不会表现出来,总之,贺兰昕开口了。

  “齐远,第二件事,你的打算呢?”

  打算?是的,他只需要让齐远提个好的点子,而真正让这个点子发挥功能时,不需要齐远参加,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第二件事情,当她是神吗?第二件事情是半年可以处理的了吗?

  “皇上,齐远认为,第二件事情,你大可以留给新皇来办,如果新皇做不到,那么他就不会是一个优秀的帝王。”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把你陷入这困境,原谅我,真的原谅我。

  “新皇吗?齐远,你就这么坦白的告诉朕,朕快死了吗?”

  贺兰昕的语气满是杀气,这杀气毫不掩饰,这杀气从未出在与齐远对视上面,这是第一次,想必也是会最后一次了,可是,如果会害怕的,那就不是齐远了,齐远比任何人都明白,她对贺兰昕的重要性,在她没有做好最后一件事之前,贺兰昕绝对不会杀她。“不是皇上告诉齐远的吗?齐远不过是把皇上的话说出来而已。”

  “这也是朕喜欢你的地方,够坦白,坦白到让人又爱又恨。”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如同从来没有在贺兰昕身上出现过一样,而齐远从来没受影响,两个人又继续去淡风轻的说着。

  “齐远,你既然知晓朕的时日不多,那么你就该明白,在朕的期限内,没有完成你的任务,结果会是如何?”

  那样轻,那样无意,明明没有任何威胁的成份存在,但听到齐远的耳里,却是觉得冷汗淋漓,对待他自己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他都可以狠下杀手,更不用提,她的孩子了。

  唉,钟离尘,你知不知道,你与着怎么样的一个人交易,如果知晓,贺兰昕今时今日的手段,你还会将修儿送上,以换我的自由吗?

  “齐远明白”齐远微低着头,但不是臣服,而是无可奈何。

  “现在,你可以告诉朕,你的计划了吗?”不是威逼而是陈述,贺兰昕明白齐远有了腹案,只因她前些时日的进觐,齐远的为人,如果不是有了想法,绝对不会鲁莽的求见。

  齐远也不矫情,或者说,矫情不是齐远的风格,两人都是聪明人,与聪明说人说话,直接最好了的表现方式。

  “守灵、软jin”四个字,却代表着一种势力的破除。

  贺兰昕的双眼突然闪着亮光,那种jing神为之一震的感觉是那样的明显,的确,没有比这个更好的理由将人困在这皇城之中,而只要将领头的人物困住,那么,外面的势力何仇不能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贺兰昕突然笑了出来,很是苍凉,让人觉得心酸,唉,有什么,比等待死亡更痛苦,有什么比用自己的死亡来做戏更痛苦。

  “既然如此,齐大人就去好好部署吧,你可以放心,这段时间,朕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儿子。”

  “臣告退……”

  齐远转身离去,步子比来时更加的沉重,也许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回到府邸,等待她的不是熟悉的钟离尘,而是暗卫队的一员,具体是谁,齐远也不明白,因为,钟离尘的人手,她一向不干涉,那是钟离尘保命的力量。

  “大人,主子让属下给大人带话。”一进书房,那暗卫便恭敬的行礼,执行任务。

  “说……”齐远有些担心,钟离尘怕是遇到麻烦了。

  “今日一事,四王已知,正在秘密部署,主子已前去处理相关事宜,另。皇上似乎对贺兰的事情知晓甚多,陆续有不明身份的人士混入贺兰皇城,另外主子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回来,主子交待,如若遇到意外,大人书房顶格处有一个盒子,请大人取下那盒子,里面的东西,对大会大有帮助。”

  “知道了,告诉你们主子,照顾好自己,以保全自己的生命为主。”那样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只能靠着护卫的保护,那样一个从未吃过苦的人,那样一个从未去斗争过的人,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何其残忍。

  “是……”

  131深夜前来

  暗卫走后,齐远并没有离开书房,可是坐在那里。钟离尘此时做什么,她是明白了,可是,如此与四王暗中的势力较上,太过危险了,还有钟离尘的人马也来了,他把所有的危险都引到自己身上去,这样的保护,让她觉得心疼?

  可是想到钟离尘曾说过,他现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们母子俩,但他可以做的所有范围内,他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她们母子俩到一丝的伤害,他可以用他的生命保护她们母子俩,倾尽一切,只为给她们一个无忧的生活。

  夜,正浓,此时正是深睡之时,但守护在齐远周围的护卫却一个个jing神十足。

  一道黑影却掠过所有人,如同一缕轻风一般,在众人护卫的眼皮底飞身进入了齐远的房间。

  该庆幸这个人没有恶意,该庆幸这个人不是来杀齐远的,该庆幸这个人只是静静的坐在齐远的床边,没有其他的动作,该庆幸这个人的眼里有的只是淡淡的温暖。

  目光一地那么淡淡的注视着那深睡的人,许是这注视太过特别,以至于让睡熟的齐远也迷糊转醒。

  “师兄?”齐远轻轻的唤了一声,她不是很确定,但想着能躲过这防卫,静静的坐着的人,这么温柔的人,只有齐谦了。

  “吵醒你了?”依就是那般温柔,齐谦立马从床边起来,有些窘迫的走开,来到小桌前,点亮了蜡烛,想借此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师兄,你终于来了。”

  齐远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大大方方的套在自己的身上,齐谦对齐远来说,很多时候是贴心的朋友,是没有性别区分的一个人好友,齐谦对于齐远来说,永远都是特别的人,在齐远的眼中,齐谦是无所不能的,齐谦是强大的,只要有他在,什么事,她都不用怕的。

  看到齐远不在意,齐谦也自然了起来,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你那么急的发信号找我,我能不来吗?”

  即使自己还被师父关jin闭,即使自己现在还是带罪之身,他还是来人,因为,找他的人是齐远。

  “对不起,师兄。”齐远也坐了下来,很是抱歉的对齐远说着。

  “没事的,这么急找我发生了什么事吗?对了,修儿呢?我在这府邸,没有看到修儿的身影?”齐谦永远都是这么的贴心,这么的让人感动,这么的让人觉得有歉意。

  一说到修儿,齐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也让齐谦担心了。“修儿,怎么了?”

  齐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齐谦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向了齐谦的身份问题。“师兄,你知道你自己的真实身份吗?”

  齐谦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身份,他很早就知晓了,可是他从不认为这有什么关系,身份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最重要,那个身份除了给他带束缚,他不觉得有什么好处。

  但齐谦的点头,却让齐远吓了一跳。“师兄,你一直都知道你是贺兰的皇子?”

  132为你出山

  齐谦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皇子的身份,他知晓,很早就知晓了,师傅从来没有瞒过他,他从小就知道,他是贺兰皇子,他的母亲产下他时就死了,在此之前,找到与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师傅,让师傅将他带出皇宫,平安也平凡的长大。

  “师傅重没有隐瞒过我的身份。”

  “那当初……”为什么要帮我,对付贺兰,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国家不是吗?

  齐谦却摇了摇头。“齐远,你认为,我有把自己当成皇子看待吗?我从没有把自己当成皇子看待过,对我来说,贺兰与钟离有什么区别。”我帮的人只是你,与他们无关。

  “师兄。现在,你可能逃不开这一切了。”齐远眼中的歉意更重了,师兄,他从来没有把这些放在眼中过,可是,现在,她却在逼他……

  “发生了什么?”齐谦有些担心,他一直在隐门,对于外界的事知道甚少,此次也是一路披星戴月的赶路,根本无暇去关注现在的局势变化。

  齐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师兄,贺兰昕,也就是贺兰的皇帝中毒命不久矣,而他唯一的儿子,被他判定为野种,现在,贺兰皇室无一人,而你是贺兰皇室最正统的继承人。”

  “应该还有旁支在的。”天下最尊的帝王,可是他的志愿从不在那里。

  “师兄,贺兰昕他不会将贺兰的未来将给旁支,还有,就是,修儿,在他手上。”齐远,此时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

  向来波澜不惊的齐谦,脸色有些变了,声音陡然的提高。“什么?修儿在贺兰昕手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齐远知道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只得将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了齐谦,从她辞官,被钟离尘掳,又被钟离煜逼着当妃子,后来。钟离尘为了救她,用修儿交换的种种。

  齐谦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为空无,那样的情况,那样的处境,钟离尘的选择也许没有错,如果是他,也许一样会妥协,毕竟,没有什么比齐远更重要。

  “钟离尘有他的苦衷,必境,与皇室斗,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做到的,那种时候,也是别无选择。”

  “我不怪他,但我怨他,如果没有能耐保护我们母子,就不应该来招惹我们。”没有怨恨是骗人的,但是,爱他是一直以来的习惯,这种习惯她已上瘾,戒不掉了。

  “齐远,你一向是个聪明人,师尊也说,除了六年前那事,你对任何事都能看的明白,这一件,我想你也一样的,钟离尘是你心心念念数十年的人,现在,你们有缘再续,千万不要因为意气用事而错过。”这也就是他从不争的原因,只因,他明白,齐远的心,一直在那个男人身上,即使那个男人那样的伤了她,她的心依就那么执着。

  或许师尊说错了,齐远应该是个执着的人,执着到为了给十万士兵讨回公道,隐忍六年,执着到为了达到目的,终生易钗而弁,这样的执着,这样的坚定,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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