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夜深露重,我靠在床头,静观女儿入睡。

  纤纤的小脚压在傲傲身上,傲傲的手也伸在棉被之外。

  我不禁而笑:怎么放的开,即便不是我亲自养大的,也是我的心头肉。

  哎!最终这里还是要留有我的思想。

  “宝贝,学会照顾自己。”我给他们盖好被子,翻下床。

  铺开案头的薄纸,把这本即将完成的《资治通鉴》送他做会后的礼物……

  是我太优柔还是你太无情,是我欠了你的债,还是你该换我的情。

  悠悠情事,月下难书!种种情根,亦不的诉:轩斯,秋天快到了,要打开窗户告诉喵喵,叶子落了,果实收了,真正的厚积薄发开始了……

  揉揉酸涩的眼睛,放下手中的毛笔,小小的楷书字体清雅。

  我笑看我的字:都忘了自己是书法大家了,呵呵……

  --吱--

  秋分瑟凉,我看看睡的正熟的孩子,起身去关窗户。

  手刚伸出,一个不羁的影人扶窗而立,若此人再年轻几年,定是让众家儿女争抢的对象:“卫先生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卫真悠闲的摊摊手:“没办法,有人不合作,我只好来要人。”

  “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主母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与你没关系。”

  “我代表我家主子问。”

  “你家主子不是万能。”

  “错,我家主子就是万能。”

  “没兴趣和你争,我的事不用他管。”

  “主母大人,男人偶有犯错也在情理之中,不要较真。”

  “请离开!”

  “哈哈,主母,主子的耐性是有底线的。”

  “那就等爆发再说。”我欲关窗。

  卫真突然强势的按住木框:“主母!我不是主子,请你别考验主子的感情!”

  “你和你主子差远了!如果是他,就不会阻我的路。”

  “主母!早些回去为妙!”

  “多谢建言!”

  卫真突然轻笑,岁月的痕迹让他的笑充满了诡异:“主母,你该感谢的是主子的宽容,小主子的事对主子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只要司空府愿意一切不可能皆有可能,包括记忆。”

  我连瞪他都省了:“知道,威胁成功!”

  “告辞,皇宫这地方还是不易多呆,哈哈美女太多,怕再下一时忍不住送皇上一顶帽子!哈哈!”他的笑声张狂,一点也不怕引来众家侍卫。

  终是强者的世界。

  ……

  我关上窗,彻底断了把傲傲带走的念头。

  桌案上的《资质通鉴》墨迹已干,我拿出针线装订成册。

  不管有没有用,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这本书,就是剩最后这点工序了,要走了,记得想娘亲。

  ……

  早朝的更声敲响,我吻吻纤纤和傲傲,换一身便衣,去了那个我本不想去的地方……

  潮湿的地面留有动物爬过的足迹,飞舞的小虫在此处展现灼灼艳姿,两把大刀横来,我掏出玉佩,畅通无阻的进去。

  她坐在草堆上,手里抱着一截枯木,迷离的双眼就像此刻母亲的样子,现在她退去繁华却也难掩她盛开过的绝色。

  “西凌瑾……”

  她还是那么坐着,看到了我,也透视了我。

  “西凌瑾。”

  “我是不是该死了。”她望着远方,声音没有起伏,看透红尘随时准备撒手。

  “你不会死,”

  她蔑视而笑:“我当然会死,他不是已经准备好送我上路了。”

  “你是和妃。”

  “他为你留的。”

  “它是你的。”看到你,我便更清楚的知道它是你的。

  西凌瑾的目光慢慢向我靠近,如镜中的相貌却比我多了股高贵,天生的帝王家,拥有母亲不自觉流露的霸气。

  她凄哀的望着我,这课白芷如今染尘:“熬熬……不在了。”

  “傲傲是你的。”

  “哈哈!哈哈!你不懂!你真的不懂!你什么都不懂!哈哈!”

  “自私惯了,懂的不多,呵呵。”

  “妹妹。”

  “恩”

  她抱着枯木站起,白色衣群翻出狱中春秋:“妹妹……”

  “西凌瑾……”

  “我何其有幸你竟是我的妹妹。”

  这绝不是夸:“你是我姐姐,我没感觉出多大荣幸。”

  她看着我,秋水曦眸中是真正的大家风范。

  我看着她,只从她眼中看到了失去热情的自己:“沈子逸,你不值的爱。”

  “恩。”换做前世也许我会为情所困。

  西凌瑾突然逼进我,杀气肆起:“你信不信,我能杀了你。”

  我站在原地回视她:“信。”

  “你不怕死吗?”

  “怕。”

  她突然大呵,如凋零的百花想抓住最后盛放的希望:“还不走!”

  “你不会动手。”你没有了孩子,就不会让你的母亲尝同样的苦!不够狠,是你的弱点!

  “哈哈!哈哈!”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吹开大地沉重的负担:“沈子逸,我恨你,真的恨你。”

  “应该的。”

  “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后我而出现,但我不说了,免得刺激你。“你会好好照顾傲傲的。”

  “凭什么,我不会!”

  “十六公主!你代表了西风!代表着和平,你来自一个站在世界顶端的政府!”

  “不!我不!我是我,不是任何权势!”

  抓狂吧!静下来还不是要当人!

  她颓然倒地,这棵从没来得及在盛夏独光的娇花,把自己的岁月奉献在了陌生的领土。

  “熬熬他很可爱。”

  “恩。”

  “我不适合当公主!”

  “恩。”

  “可我偏偏是个公主!”

  “恩。”

  “是个让母亲感到耻辱的公主!”

  “恩。”

  “你住嘴!”

  “恩。”

  她突然怒视我,我急忙低下头,不敢恩了。

  西凌瑾坐在地上,白色的衣裙铺在黄土上,她本身给这个凄凉的颜色曾了血腥:“你知道吗?我也有人疼。”

  我该不该恩呢?

  “他很疼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至亲,从小到大我从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我以为他是我一母同生的哥哥,我以为他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我以为他会永远陪着我,可为什么我要长大,为什么让我知道慕容郡主的事,为什么她是我的母亲,为什我要任性的嫁过来。”

  因为你想见她。

  “如果我哥哥在,他会杀了千清那昏君!”

  不可能,千清手里有傲傲,他就有天下。

  “我比你幸福,至少哥哥爱我,就爱我一个人。”

  恩,我家无悔、丑谦也爱我一个人,有什么好显的!

  “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好,是我偏要来这里。”

  “命运自有定数。”

  “狗屁!都怨你,如果没有你,就算他不爱我,我也可以在皇宫活下去。”她眼神涣散,抚着枯木道:熬熬也可以。”

  ……

  “出去吗?”想清楚了,接下来的的路真正属于你。

  “不知道。”

  “不要任性。”

  “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不说。“出去吗?”

  “她还好吗?”

  “恩,眼睛有些不好用了。”

  “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我带她去地球上压岁月!”

  “好,我出去。”

  我把包裹递给她,她温柔的放下怀中的枯木,情意绵绵的眼里,看到的是她所有的希望。“娘要走了,娘不能带着你,那里有坏人,你等着娘亲,娘亲会来接你的。”

  ……

  走出城门,我还是我,太阳还没有跳出地平线,胡庸已再次走出大牢“如果岂之活着……”

  “如果他活着,他肯定在看书,你肯定在吼他。”

  胡庸长长的叹口气,苍老的背影撑不起他的哀思。“是师傅没用。”

  “你去哪?”

  “回萧山,为我那傻徒儿刻字去。”

  “师傅走好。”

  他俍呛上路,拖出晨光长长的影子

  ……

  我也离开,离开背后如虎似猫的栖息地。

  ……

  [红颜笑:第一百四十一]

  五年后:

  我板起木头的脑袋,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瞄我一眼,仿似没看到生物,继续垂下他高贵的眼眸,面无表情,其精神萎靡不振。

  “喂,做人要有激情。”

  他吐吐泡泡,自娱自赏,看不出开心还是郁闷。

  “你都五岁了。”

  他往下一倒,想要睡觉。

  “给我起来。”再次把他板正,他无精打采的望着空气,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木头呀!你别让娘担心了,莫非你是傻子。”

  他依旧无动于衷,长长眼睫毛耷拉着眨也不眨,小耳朵垂的低低的一副受虐儿童样。

  要是不追究他的个性,他确实是个美的掉渣的小朋友。

  我苦口婆心的用愚公移山的精神重复着我每天必备的功课--努力的对他喷口水:“木头,咱长大了,该学说话了。”

  木头眼神痴呆,好像看什么都是一个调调。

  “木头!”不给你点厉害的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我把脚翘床上,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他鼻子:“我警告你,你要今天不喊我声妈,我就把你劈你!”

  “谁敢劈我儿子!”

  “谁敢劈我外孙!”

  “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我立即蔫下来,友善的摸摸木头的“秀发”:“呵呵,乖儿子,咱娘两好。”

  无悔牛眼瞪的像太阳一样的照射我,丑谦的雷达眼在我身边扫描了N遍后,终于看向他儿子。我娘拿着锅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努力的笑着,眼睛抽筋,嘴巴也抽筋的对着他们。教训儿子都不行,没天理。

  无悔阔步走向木头,一把抱起他,抗肩上道:“走!爹爹带你捉虫!”

  无悔说的捉虫,一般都是逗虎。

  丑谦身形一转,手旋转三百六十度,木头已入他手:“父亲带你捉虫!”

  丑谦说的捉虫,肯定是他那只庞然大物。

  无悔见此,火焰刀出鞘,以雷霆之势对上丑谦:“司空!他是老子的!”

  丑谦银丝出腕,五指并收:“我的!”

  看这阵势,嘿嘿--最后这小子还有望落入我手,等你两爹爹打起来,你就乖乖被我折磨吧!我活动着手腕,奸邪的看着在战斗圈内,快睡着的木头。

  ……

  别说这小子真沉的住起,要不是他除了出生之外还哭过,恐怕丑谦都要以为他是哑巴了。

  话说有一天,丑谦那斯的面具“不小心”被我扒下来(真的是不小心)。

  我还没尖叫自己亏本,一向没什么变化的木头先哭了。

  我当时瞬间就傻了,哪还有时间尖叫,就知道我儿子会说话,我儿子不是哑巴,高兴差点没造火箭。

  后来我见此有用,强制性的和丑谦打了一架,让他再次摘下面具对着木头摆丑,可谁知木头看第二遍时什么放映都没了,不哭不看也不笑,又变成了老样子。

  我当时顿时火冒八仗!NND老子为你对你爹签了多少不平等条约,你就不能给老子运动一下脸部肌肉!

  ……

  “我是他爹!”

  “我是他父亲!”

  无悔出刀:“老规矩!”

  丑谦放下木头“老地方!”

  ……

  两人飞身而出,速比之以前只曾不减(练出来的)。

  用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没七八个小时他们绝对回不来,并且回来时肯定是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血气淋淋。

  不过我就是不太理解,为什么在武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某人还赢过几次!

  不管了,谁输谁赢,也没有彩票拿。

  我势在必得的走进木头,我刚要揪他的小辫子(此辫子是我花了三个小时梳成的,可漂亮了)他突然从我手下消失,我见鬼的抬起头,只见娘亲,举着勺子,瞪着我道:“你想干嘛!”

  “呵呵,培养母子感情!”

  娘亲不信任的抱好木头,极其鄙视的看着我道:“不用了!”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母亲:“娘,木头是我儿子,我能把他怎样!”干嘛仿我比仿贼还严重!

  “还有脸说!是谁去年把小叶子扔河里,大人却不知混哪去了!”

  放牛滴却不知哪儿去了。我真是有苦无处诉呀:“娘,我是为了让他学游泳!”

  “学你个头!你差点没把他淹死!”

  我愤恨的对木头咬牙,这小子真绝,我看着他往下沉,他都不喊救命。

  呀呀个呸的,懒的没法看了。

  我确信木头不是哑巴,但他从出生到现在哭过两次,笑过零次,机灵过负次,被人欺负过无数次(因为邻居家小孩看他不顺眼,当然被打后我没和丑谦,无悔说)。

  “娘,我知错了,后来不是捞上来了吗!”何必旧事重提。

  “要不是司空经过!你确定我还能看见我宝贝孙子!”

  不跟你说这个问题,你偏心!这小子不收拾不行,五岁了,没有走路记录,没有说话记录,没有调皮记录,唯一爆满的记录就是睡觉和发呆。

  “娘去做饭吧,我保证不带木头出去。”

  “不用,我带着小叶子去厨房!”

  我用针眼扫视他们背部。去吧!你把他带进厕所,他也能强悍的对着污染物过一天。

  我就服劲:这小子到底哪跟筋生错了,竟然呆成这样,我记得怀他时,没乱吃东西,没跑马拉松呀!莫非是老天嫉妒我太幸福?

  “天呀!放过我吧!”我的傲傲和纤纤呀!娘亲无比的思念你呀!

  “安静!”门外传来老母的教育声,我收拾好愤怒的性情,煽我家被子一巴掌(现在穷了,贵的不敢砸)决定出去串串门,说说闲话,让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平静一下……

  可刚出门就碰到了个瘟神。隔壁年轻的小媳妇--王贼婆,据说她是本村这一届最好看的大妈,她带着围腰,阁着栅栏拦住我道:“慕嫂子,一个人吗,你家男人呢?”

  我男人碍你啥事,莫非你想爬墙?“下地去了!”

  王贼婆大声笑道:“你家男人真勤快,我家那口子又不知道去哪歇着了。”

  “勤快?勤快怎么我家收成是本村最少的。”难不成孝敬你家了!

  “慕嫂子,收成的事也不能怪你家相公,地里的土也很关键。”

  别诓我,土地好着呢,杂草长的比粮食还高,MD除个草也要打一个月,等你们打完了,粮食也该收了!根本就是想饿死我。

  “也许吧。”我快步走离她,向“广场”上的婆媳八卦聚集地走去。

第一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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