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当家媳妇!252

  “我说了我没打,我只是没站稳摔到他身上而已”韩修涨红着脸强调。

  “老爷您说给我们有用吗?现在满京城都说的是您多么凶神恶煞的把人打了不是?”

  “哼,一定是那小子假装昏倒,赖到我身上的”

  韩夫人闻言用不屑的目光扫了下韩修说到:“人家干嘛就赖你?还不是你当年……”

  “够了”韩修立刻瞪眼,那韩夫人一扭头带着丫鬟走了。

  “老爷……”赵姨娘往前献媚,只可惜韩修恼怒,一把就把她推开了:“滚”

  赵姨娘一脸委屈的下去后,韩修深吸一口气召唤了管家:“走,去墨府”

  ……

  “二奶奶,那韩大人可又来了”小葵端了水盆子进来,帮着拧了帕子递给了夜凰。

  “来就来了呗,反正原谅不原谅的,那是二老的事。”夜凰说着拿着帕子给墨纪擦了擦脸:“不过,你的人办事还真利索,现在那韩大人可等于被架在火上烤”

  “还不是您拿的主意?”小葵说着又皱了眉头:“不过说实在的,这次虽然说让韩大人上门赔了不是,可我就怕反而惹下更大的麻烦啊”

  夜凰转头看向小葵:“你是担心,韩修这个老匹夫恨上二爷以后找机会报复?”

  “当然,人家可是漕运总督,比咱们二爷可大”

  夜凰浅笑:“你当你二爷是白这么丢回人的吗?”说着转头看向墨纪:“他是要好生清算啊”

  ……

  一连两日,墨家这个小宅子可是热闹的紧,梁国公府过来人瞧,这算是情理,可因着事闹大了,满城的京官都往这里跑,无外乎是一个人缘甚好的文官核心被攻击了,大家都前来表示关心和愤慨。

  甚至还有几个言官以嚣张跋扈为由弹劾起了韩修,一时间京城里也算是热闹的紧,而就在这第三天上,墨纪醒了,还是在四五个翰林集体探望的时候,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墨纪一睁眼便是一副糊涂像,几个大人立刻上前招呼,夜凰也是赶紧凑过去唤他:“我的二爷啊,你总算是醒了,你昏了近三日,可把我吓坏了啊”

  夜凰挺着个大肚子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谁看都心疼,众人便打算告辞,免得当灯泡,结果刚躬身作揖的准备言语呢,墨纪却忽而大叫一声:“什么?三天?不好”继而是起身趿拉上鞋子,也不管身上那日的官府被压的皱巴巴的,起身就要往外冲。

  “开绪”

  “墨大人”

  几个翰林出言出手的把墨纪相拦,而一个睡了三天的人,有能有多少力气,才冲两步就在大家的相拦里出溜到了地上。

  “开绪,你这是……”

  “冠岩兄,快,快扶我进宫面圣”墨纪一脸的急色,那被他抓了胳膊的人更是一头雾水:“开绪,你这是做什么?莫非有什么……”

  “冠岩兄,有军报,有军报要呈给皇上啊”墨纪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信来,三根鸡毛都压折了。

  “什么?军报?”那位大人脸色一变,周边几个也是一惊,这下立刻变成了张罗,最后竟是匆匆给墨纪披了个斗篷,就把人给连架带扶的送上了轿子,往宫门急去。

  夜凰瞧着人都出去了,这才招了小葵低声说到:“去二老那边打个招呼,就说二爷醒了,让他们把韩大人打发走吧”

  小葵应着声去了,夜凰便站在门口瞧着外面迷迷蒙蒙的天色轻叹一口气:“但愿,一切如意。”

  ……

  一封加急的军报,以这种方式晚到了三天,皇上震怒之下还是先搁置了各种处罚,而是急速命令调拨军队和粮草增援,才醒的墨纪自然给予了高度的配合,将粮草也是急速调配,当日黄昏,就已开拔。

  皇上震怒之下,看着脸上还淤青肿胀的墨纪,是一点气都发不出来,只能叫人把韩修传来,再一轮的细问,而这一问,自然处处是墨纪的无辜,韩修的错了。

  毕竟墨纪三番五次的强调了是大事,急事,不让本就占理,其后被打昏了,醒来就是挂着国事而来,四五个翰林可见证,可想而知韩修是多么的悲剧。

  皇上震怒表示要重罚韩修,可是事情不会就是罚就能结束的,先是文官们集体弹劾上书,指责因为韩修的跋扈导致军机的延误,这就足以把韩修给革职了皇上是又气又怜,犹豫了四天才做了决定把韩修从漕运总督一职贬出,到幽州做个知府,然后圣旨才下去不到半天,边关告急的军报就送递而来—因为迟来的军援,被围困的大军损失惨重,大捷不但没希望,反而形式逆转,倒被部族围困。

  皇上得知消息大怒,立刻命人把韩修给关进了大牢,因为他,国之体面不保不说,更是边疆危机盛怒之下的皇上召开朝会,想要排人前去补救,但是面对那些唯诺不言的臣工,皇上第一次发现自己竟无人可用了:不是太老,就是太嫩,稍微有些可以的,却因为怕担责,而无人敢当

  震怒之下的皇上,下令将韩修拷以重枷流放三千里,然后这也不过是个找了个背锅的罢了,因为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谁能为朕杀进重围力挽狂澜呢?还有谁?。.。

  二百三十四章 我给予你的幸福之途! 金殿内,安静的气氛透着说不出的压抑。

  皇上坐在盘龙大椅上,瞪着一双眼扫望着底下跪着的臣工。

  “你们除了跪着叫朕息怒外,难道就没一个能站出来为朕浴血奋战吗?”他不能相信,所以声音格外的大,震得大臣们更加匍匐于地,惶惶不安。

  “皇上,老奴愿为皇上解忧”许是臣工们无人接话,大总管忽而开了口,皇上一愣的回头瞧他,众位大臣则抬眼扫那老太监,各个眼露鄙夷之色。

  “你?”皇上看着那满脸褶皱的大总管,无奈的摆了摆手:“得了,你是有心,可你无力”

  “皇上,老奴也知道自己担不起,但总要有人为陛下您去浴血奋战不是?”大总管的言语,再一次刺激到了皇上,他转身看着遍地绯袍,忍不住的拍了桌案:“瞧瞧,瞧瞧我偌大的国土上,竟无一位敢站出来”

  “皇上,臣有话说”忽然兵部尚书跪行一步出言,皇上惊喜万分的急言道:“讲”

  “喏陛下容禀,边疆战局现在吃紧,据报被部落和大雪围困以足半月,可谓是凶多吉少;臣等为国之臣,自然也想尽力去做,可我等为文官,不懂兵道,实难作为啊而昨日和几位武将相谈深夜,结论却是:不得不谨慎啊”

  “谨慎?何处此言?”

  “陛下,边疆之地,苦寒有余,物资匮乏,部落更是骑射之队,行速如电;以前武王爷在时,就说过,部落之患如鬼,行兵捉将,追,只会无踪,伏,难算其路,而他多年与部落交手,才知其律;可陛下,我们这些将领,并不熟部落之律啊武王爷麾下旧将,如今因援迟而陷重围,可没人熟知部落之律,是以无人敢应无人敢出,并不是不想效忠皇上,不是不想为皇上尽力,只是,只是怕不谙此律,引兵再入险境,令君父堪忧啊”

  “这……”皇上也知人家说的在理,如今的战事打拖了这么久,不就是因为对方狡诈难算,所以毫无进展吗?可是,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却叫他怎么办?

  “你们提他做什么?难道除了他,这堂堂大国,在无可用之人?”皇上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脸有怒色。兵部尚书不敢再言,是以沉默而对,倒是此时那梁国公跪行一步言道:“皇上息怒,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天下民为天下臣,如今江山社稷需此人而出,皇上何不让他戴罪立功呢?反正他在荒蛮之地,也不过指耙除草,倒不如让他来解着燃眉之急”

  “你这是向朕举荐他?”皇上的眼盯向了梁国公,而梁国公一脸淡然:“非也,臣不敢举荐,只是就事论事,皇上,大军被困,早一日突围杀出,早一日保住兵力,若是迟迟不能救援,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没用了到时候,损失就不是三万而是,五万那时,皇上您只怕就被动了,那些部落蛮子,可会趁机发难啊”

  皇上闻言跌坐于龙椅上,立刻兵部尚书接了话:“是啊,皇上当今之际应当是派能人多多挽回局面,我们才有论战的资格啊”

  “可是,他被朕……”

  “皇上无忧,武王爷就算废为庶人,那也是这国土上的一人,君父有命,他怎敢不做?何况皇上可以和他签个军令状嘛”梁国公这话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军令状?”

  “对,皇上可许他一个约,若是他能入边疆让形势逆转,并平边疆的话,您就赦免他在蛮地之苦,许他个自由之身;若是他不能,那就叫他以身殉国”梁国公说的平静如水,可听者却是咋舌,一个个的张望后,无不觉得梁国公很辣非常,竟是借机要把武王爷置于死地,亏他们当初还是好友,如今人家不但反目,更是成了仇了

  纵然百官不齿,却也无人能反对什么,毕竟现在的情形,还真是把武王爷启用起来为最佳---谁愿意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啊,锦上添花多容易啊?战事这般困难,领兵上去就算不送死,回来也会丢官惹祸,谁会这么想不开呢?

  皇上见百官沉默以附,便是难言,他想答应,却又觉得会丢了自己的脸,悻悻的坐了坐,以深思熟虑为由,草散了朝会。

  退到偏殿,他觉得脚步沉重,正在举步艰难时,他听到了朝堂内众人的议论之声。

  “但愿皇上能让武王爷去吧,这个时候,谁去边疆谁难啊”

  “唉,也不知边疆形势如何,若是大军湮灭于此,这战火只怕还要烧个几年,百姓怨声载道啊……”

  “百姓怨声载道与否,这个尚不说,只是通州离咱们可不算远,总共才十天的路程,要是他们冲进来,这可就……”

  “要不,咱们还是集体上书吧可不能看着鞑子们把京城给围了吧”

  “可是武王爷到底是谋逆……”

  “嗨,这个谋逆是真是假还两说呢,要真是有心要逆,早些年怎么不动手?先皇去时,要论起远近来,大皇子可近的多,但他守边疆而不归,怕的就是部落趁机发难,让太子爷顺顺当当的继位,其后他们一家都在边疆守着,若是要反,何必给人家辛苦看家?”

  “大兄慎言”

  “哦,是是是。”

  “走吧走吧,一切还是交给皇上圣裁吧”

  ……

  皇上步履沉重的走到软塌前,刚一坐下就看向身边的大总管:“你说,他到底有无反心?”

  老太监一脸难色:“皇上可把老奴问住了。”

  “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喏陛下,武王爷十几年守疆,换得边疆安宁,这个是实话,但是他军中威望极高,说他拥兵自重倒也不假……”

  “朕不是要你来说屁话”

  “喏”老太监抬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陛下,您对武王爷有疑,但多年来却也并无证据不是?后断武王爷有谋逆之心,凭的便是那封信,但是陛下,您想想,真要有谋逆的心思,谁会傻到自己亲笔而书,授人以柄呢?”

  皇上闻言蹭的站了起来,他脸色幻变几度后看向那老太监:“你为什么当时不提醒朕?”

  “皇上当时震怒,甚至有心要处死武王爷,却又碍于兄弟情不忍,老奴若是在您气头上言语,岂不是令皇上您寒心,只怕会真要了武王爷的命所以老奴不敢言,加之梁国公求您处死武王爷,您却因兄弟情执意流放,武王爷性命无碍,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老太监说着勾了脑袋下跪,不住的磕头。

  皇上瞧了他几眼后伸手把他拉了起来:“这么说来,是朕草率了?”

  “皇上不过是一时不察罢了,为今之时,可不是说对错的时候,陛下还是早日决断由谁入疆才是正经”

  皇上点点头:“是啊,边疆不能再拖了,若是全军覆灭,朕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啊”说着昂头高言:“来人,拟旨”

  ……

  “听说了吗?武王爷恢复名爵,带兵去边疆打仗了”

  “武王爷那可是神武之人,有他去,咱们赢定了”

  “可不是,这一年都在担惊受怕,唉,早早的赢了,咱们也能过安生日子啊”

  街道上,耳侧旁,到处都是议论之声,即便是站在高高的楼阁之上,也依旧听得清这些言语。

  夜凰一手扶肚,一手撑腰的斜靠在墨纪的怀里,两人双双立于高阁,面朝北方。

  “不要担心,武王爷与他们打交道了十几年,定然能大捷的”墨纪轻声的在她耳边言语。

  “我不担心爹,毕竟他也算轻车熟路了,事实上,我更担心你”夜凰说着看向墨纪,盯着他那深邃的双眼轻言:“我虽不知你用什么法子让文官们帮着你为我爹说好话,可我担心,有人会借此发难,对你不利”

  “你是说罗宪吧”

  “嗯,皇上启用我爹,就意味着他将不保,我怕他会上告皇上你联合大家……”

  “他想上告我联合,那也要证据才成,要知道,我可没联合……”

  “你没?那大家怎么会……”

  “利益当头啊”墨言说着把夜凰小心的扶到躺椅上靠着,她如今已是快九个月的身子,坐是坐不正了。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边疆互市吧”墨言继续言语到:“一时的关闭,为了争取更好的,大家可以接受,但长此以往呢?战事一年有余了,这互市就关闭了一年多,世家们每天都在痛心啊所以越早结束战争越好,可是结束哪有那么容易啊?派别人去,先不说赢和输,这战事无非是要继续拉长的,世家们谁乐意?而武王爷就不同了,他那性子,他那手段,三个月内必然结束战事,世家们可欢喜而且武王爷对边疆的震骇可不小,他大捷之时,也必然是新的条约签订之时,那绝对是利于互市,利于各大世家的,所以他们怎能不出手?”

  “你的意思就是说,根本不是你去联合的,而是他们自发的?”

  “圈子有一个圈子的利益,动一人便是动一个圈子,只要这个圈子里有人点一下,这些人自己就会知道把好处变大,所以,利益当头,哪里还用我去联合,自发的站出来帮忙喽?要知道,他们可厉害着呢,太监,嫔妃,只要帮忙的,他日就有人情好处那,谁又会为难谁呢?”

  “这么说是没错,可是姓罗的却是小人,我怕,他会见无招可用,向皇上告发出我来,那你们……”

  “你是夜凰,付夜凰,并非青鸾不是吗?”墨纪看着夜凰眼里闪亮:“不知者无罪不是?”

  “你倒洒脱,可哪有那么简单,毕竟梁国公他们……”

  “听起来是很可怕,但是,你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墨言说着捏了捏夜凰的手:“皇上现在靠谁来平定边疆?武王爷对不对?他拟旨时怎么说的,说是会再审旧案,只要武王爷赢了,这案子必然最后的结局就是错判,否则,以后皇上手下可再无忠臣可用了而罗宪不动还好,若是动,岂不是自己送上去让皇上判刑,已除这一身臊嘛”

  “怪不得你一点都不担心,不过你也说了,要武王爷赢才是,可这几个月内……”

  “这几个月,只会按兵不动,如作壁上观就算罗宪坐不住,皇上也会两耳不闻只待战报”墨纪说着冲夜凰笑笑:“你就别担心这些了,还是好生顾好你自己吧”

  夜凰笑着看向北方:“你费尽心神,才拖成如此局面,我那便宜爹定会大捷不过,拖成这样的局面,不知多少将士会因此丧命,你这心里……”

  墨纪的神色收敛一份,正经严肃的说到:“政治,从来都是利益家手中的刀,此刀不见血,却能定生死我也知我所做有些背德,可是政治从不属于善者,因为要想得利要想赢,就必须狠心面对生死夜凰,也许你会觉得,我不是一个好人,但走到这一步,但凡能掌天下的,又会有谁干净如婴?何况,武王爷回归之途,必然是非他莫属之局,除了战事吃紧,还有什么局面可令他得获机会?”

  “墨墨……”夜凰闻言伸手抚摸墨纪的脸颊,墨纪却是抓紧她的手在掌心一吻,继而言语道:“我想要给你幸福,但你的幸福并非是锦衣玉食就能满足的,你要的是失去的,而我能给予你幸福之途便是如此,纵然背负天下人的债又如何?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这一生我们都彼此交付了,我又何惧心债累累?只要能让你幸福,只要能不负你,就让我负天下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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