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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的话,被她的手里铃声打断。

  她接起来,说了句:好,我马上回去。继而边挂断电话便起身朝住院部走,几步之遥后才记起身边还有个李牧晨,草草回头来对他说了句:他醒了。我走了。

  “再见。”李牧晨微笑,笑容无懈可击。

  他这两个字加上他的表情,让她不得不顿住脚步。

  李牧晨的微笑之中有诀别的味道,她从中品出了苦涩,可是,她还能说些什么?

  请你留下?她还没有自私到那个地步。

  “再见。”简短说完,她加快步子离开。

  ******

  到达病房门口林为零就听到里头乒乓巨响,接着便是胡骞予的低吼:“滚!”

  她心下焦急,赶紧推门进去,就见医生护士皆尴尬地杵在病床边,医疗仪器倾倒在地。

  他最近脾气不好,见不到她就发火,她必须彻夜陪护他,甚至不能和看护轮班。

  护士见到她恍若见到救星,“林小姐,你也知道早上一定要例行检查的……”

  她有些抱歉,“你们晚点再来,好不好?”

  等到医生护士都离开,她拉了张椅子到病床边。

  他眼神黯淡,带着某种空洞,说话有些吃力,氧气罩虽然已经摘了,但依旧需要不时吸氧,“去哪了?”

  “草场。”

  “和谁?”

  “一个人。”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不看他,而是坐在病床边,为他揉着正在做牵引的腿,“有感觉么?”

  他闭上眼,感受着她指间的温柔抚触,“一点。”顿一顿,拍一拍床铺,又说,“你过来。”

  她听话地坐上床头,靠近他。

  “如果我残疾了,你会离开么?”

  “会。”

  “……”

  “所以,你要好起来。否则我会离开。”

  他睁开眼,阴翳的眸子少有的带上了点惨淡的暮色,“这是在威胁我?”

  “可以这么说。”她回答地坦荡,他艰难地笑一笑,拉下她就要吻。

  她手撑在他肩上,没有让他得逞,“刷了牙了?”

  他摇头。

  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亲了。在唇上舔舐一下,便钻进他口腔中,勾着他的舌吮。她小舌头滑润无比,在他口中肆意翻搅,津液濡湿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清晰地响。

  他享受着她的主动,手慢慢探到她的胸前,轻缓地揉捏起来。另一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后滑,托住她的臀。

  “可以么?”他含着她的舌尖,嘤咛不明地问,却不等她回答,手沿着她挺直的脊椎,坚定地滑下。越过她娇嫩的臀心,找到令男人为之疯狂的入口。

  摩挲了一会儿,按进去,立即被沾湿。

  她呻吟一声,腰肢不得不随着他手指的抽 撤,难耐地拧起,脊椎近乎折断,液体汩汩涌出,沾湿他的掌心。他探寻的指端继续向前,穿过她粘腻的股间,终于找到女人那颗圆润充血的花 蒂。两指捏住,转动,拉扯。

  她双腿无力地垂下,被他占据了核心,想要说话,说不出口。他整个手掌贴着她的私 密处,要她的腿为他缓缓张开,蠕动。他忽的用指甲刮蹭内蕊,她猛地抽吸,身体一阵痉挛。

  终于,他放过她最敏感的那一粒,两指挤入嫩滑的花瓣,撑开,再并拢,滑入已经湿滑不堪的甬道,深入,重重浅浅地插 着。她意乱情迷,绷紧了脚背,可就在她发出猫一样慵懒的吟哦声时,他却放开了她,眉目含着冰。

  “还是硬不起来。”

  她眼睛似乎快要滴出水来,柔魅无比,却还要故作镇定,手指滑过他的小腹,隔着病服握住他疲软的器官。缓缓地移动,套 弄。

  依旧没有起色。

  “医生也说过,这也许只是暂时现象。”她安慰他。

  他笑一下,没说话。

  心里默默咀嚼着“也许”二字。

  番外三

  “早安。”

  姚谦墨说。波澜不惊。

  这个男人,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窗口看着屋子里的露西,丝毫没有偏头看已经走近的林为零,却向她道了“早安”。

  为零的视线透过一面玻璃,在这对兄妹的身上逡巡,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回一句:“早安。”

  “……”

  “之前这段时间没见你在国内,听说,你去日本了?”

  自从那次绑架案后,她的确没有再见过他。

  他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淡淡扯起一抹笑,似嘲弄:“露西疯了,没有完全行为能力了,胡骞予大可以离婚了。你满意了?”

  “我没你想的这么龌龊。”为零尽量让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同时,她看着病房中的露西,那个如同怕光的动物般躲在病房阴暗角落的女人。

  她试图说服自己,她欠露西这么多,就当把一切愧欠都还给她大哥。姚谦墨温和的笑,说的话却恶质异常:“可惜你的胡骞予是个龌龊的人。”

  ***********

  “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他要触怒她,那么,他成功了。为零双手握成拳,侧面线条极其僵硬。

  姚谦墨微微偏头,看着这个女人努力克制怒意的样子,语气变得古怪,“替我祝胡总早日康复。”

  林为零咬咬唇,面上飘过一抹尴尬,最后,嗫嚅着说:“他差不多已痊愈,很快就可以出院。”

  之后,两人都不说话,同样直视前方,看着同一个女人。可就在这时,姚谦墨突然语气落寞地,低低叹了一句:“傻瓜……”

  林为零嚯地偏头,敛着眉目盯视他。姚谦墨此时依旧看着与他们一面玻璃之隔的露西,丝毫不理会为零的瞪视。为零渐渐放松下方才因他这两个字猛然紧绷起的神经线——

  他一句如此宠溺的“傻瓜”,当然是说给他妹妹听的,怎么可能是在说她?

  可是,就在为零放下心中悬疑时,姚谦墨竟又再度偏头看向了她,“我会把她接走。”

  这一句,为零倒可以确定,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原来带走过她一次,可她最后还是跑回来了。你最好不要再贸然做承诺。”

  为零拒绝,虽然,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权利留下露西。露西这么痛苦,发了疯都无法解脱,除了托尼,没人能真正拯救她。姚谦墨如果带走她,她也许一辈子就要这么疯疯癫癫地活着。

  可是,托尼至今不肯给任何承诺。

  其实,就算他给了承诺又如何,为零也不敢相信他会信守诺言。

  姚谦墨看着此时这个眼波流转的女人,他那样细致地观察她多年,知道她眼中的光开始闪烁的时候,正是她在思考犹豫的时候。

  但是可惜,心动这东西,应该是已经死去了。

  “你可以放心,托尼已经死了,她再没有理由不顾一切地跑回来。”

  为零愕然,狐疑地看着他。如果……这个男人也知道了些什么……

  姚谦墨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拉起警戒的女人,想了想,放弃了想要触碰她紧绷的眉心的想法,改而用一种冰冷的带着警告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到:“好好替托尼守护他的遗产。我希望环球会在我的手中毁灭,而不是被胡骞予又一次抢了先。”

  是的,又一次。这个女人已经被胡骞予抢了先,他不允许自己再次被胡骞予强占了先机。

  为零顿住。

  ************

  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睛,这让她直觉得察觉到不安。

  这个姚谦墨,到底是聪明绝顶,还是愚蠢之极?

  聪明的话,怎么会用绑架这样的下下策?一场绑架,她毫发无伤,而他,虽然提过和她签订婚姻协议,但是最后,也放弃了这个想法,而是同意即她拿恒盛的利益作交换,要他把他所知道的有关托尼的一切告诉她。

  而姚谦墨即使得到了她所拥有的恒盛的部分权益,但是却依旧没有股权的实际控制权。

  可是,如果说他愚蠢,但他的一双眼睛,又总像隐藏了什么,很深很沉。

  “怎么?你现在不要恒盛,而看上环球了?”林为零鄙夷地看着他。

  自私自利的男人,不值得尊重。

  他唇角有微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不要误会,我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胡骞予得逞。”

  “你们曾经是朋友。”闻言,这次姚谦墨是真的笑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要认为他和胡骞予是朋友呢?友谊这种东西,从未在他们身上存在过。真是傻瓜……

  姚谦墨沉默的微笑只能让林为零焦急万分,可是,偏偏不能表现出来。

  所有情绪,都必须经过伪装。

  “你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姚家?可你的行为,无异于在背叛你的家族。”

  她皱着眉警惕地看他,他终究没忍住,抬手触碰上她的眉心,轻轻揉,要那里恢复平展。一个女人,愁太多,不漂亮了。

  **************

  为零触电般躲开。

  “如果我说这都是为了你,你信么?”

  之前,将计就计地要她误会胡骞予与露西之间有暧昧,一遍一遍提醒她不要着了胡骞予的道,一次一次要求和她合作,要和她同分一杯羹,以此巩固彼此的关系——这一切,统统出于同一个动机。

  自私又可悲的动机。

  可惜,现在说出来,为时已晚。

  也许,真正相似的,并不是林为零和露西,而是,他和露西。

  露西疯了,他呢,不可能和她一样,用失去理智来获得平衡。而失去的东西,总是需要掠夺另一样东西过来填补。

  他要恒盛,或环球,来替代这个女人。

  利益,爱情,终于,在他的天平上,获得了平等。

  胡骞予总归不能将这两样最珍贵的东西都占尽了。

  林为零看着面前这个面露阴狠的男人,内心挣扎着,她闭一闭眼,再一次试图平静地跟他说,“你的胃口太大,迟早会栽。我看在露西的份上其实可以……”

  他打断她的话,女人的施舍、怜悯,对他来说,无异于极刑,“那么就请你拭目以待吧。”

  ********

  “在想什么?”

  胡骞予坐在轮椅上,身后人的沉默令他不适,他回头抬起眸子看。

  这个女人在走神,他又唤来句“为零?”她才猛地回过神来,眼中的光晃了晃,目光定格在他脸上,“怎么了?”他看了她许久,似乎要看穿她一般,隔很久才摇摇头,“没事。”回过头去,不再看她。

  接他们出院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林为零推着他到车门边,司机下车开门。

  胡骞予腿部感知还没有完全恢复,虽然已经能重新走路,但是不能坚持很长时间,出院前一天为零求了很久,他才同意坐轮椅出来。可是此刻司机作势要过来搀扶他坐进车后座,他脸一僵,眼神肃杀,司机被盯地动都不敢动,他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颤巍巍站起来,一手伸展,死死抓着车门边沿,才终于勉强坐进去。

  为零也坐进车里,车子发动,胡骞予莫名其妙问一句:“失望么?”

  为零肩头一颤,她瞬间的局促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她落寞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他也垂下头,看着自己紧握成拳的手,闷闷的声音溢出薄唇:“抱歉。”

  互相折磨,几乎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相处模式。

  片刻后,衣料与车座皮椅摩擦的声音传来,他余光瞥见她朝他靠近的身影,他偏头,她已经吻了过来。

  片刻后,离开他已经濡湿的唇,林为零整理了呼吸,对司机说,“把挡板降下来。”黑色的挡板缓缓降下,隔断驾驶座与后车座。为零只觉光线瞬时暗下来,昏暗蒙蔽双眼的同时,男人急切的吻顷刻间袭上她的唇。

  她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喘着粗气,胸口紧紧贴在他胸膛上。他将手覆到她胸口,轻轻地揉捏着细嫩的饱胀,她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胡骞予按下对讲机,“到车开到隐蔽点的地方。你下车。”说完便折回来,继续吻她。

  **************

  等到车子终于停了,他的吻也停了。

  他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腿间的器官上,她追随着他,划下拉链,伸手进去,一点点捻弄,要他热起来。

  他解开了她衬衫上的钮扣,雪白而形状姣好的起伏渐渐地露了出来,他贪婪地看着,紧接着倾身过去,她含胸,将他的头揽在自己怀里,他探出舌尖,隔着胸衣将她的乳首含进嘴里,尽情地吮着,如同婴儿一样。

  他将手伸进她的大腿内侧,她顺从地分开了双腿。他一点一点向大腿根部摸去,将她的大腿一点一点撑开。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手上的力气渐渐消失了,无力地趴伏在他身上。

  她感觉到,手中的器官,渐渐硬起来,灼着她的掌心。

  他的手指一路挑逗着,终于找寻到了那条隆起的细嫩皮肤。他用手指在其中轻柔地滑动,手指的触感诡异得好,暖暖的,富有弹性,湿漉的。

  继续,向上方摸去,当他摸到硬的核时,她小声哼了一声,身体越发软下去,软成他最爱的模样。胸口紧紧压在他胸膛上,几乎变形。

  他微微的将腰身挤进她的腿间,她顺从地分开了两条腿,他的手指还在她体内律动,翻搅,她感到一丝酸痛,他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猛地抽出,体*液翻搅的声音大得吓人,他把沾着粘液的手指伸进她嘴里,她眼光迷离地看着,他的目光如同洪水猛兽,她无法招架,只能顺从地张开唇,他的手进驻她的口腔,她自己的味道,慢慢扩散。

  她手中的器官像是被注入了生命,活了过来,迅速挺直起来,她低头看,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一个男人的身体。

  笔直,没有一丝弧度,漂亮的颜色,在她手中危险地跳动。

  然而她却忽然间恐惧起来,身体里自我保护的机能迅速统领全身。

  而他沉溺于失而复得的欲情之中,没有发觉她瞬间的僵硬,与她眼中愕然地转动着的波光。

  番外四

  林为零愕然地看着这个男人平坦结识的小腹,没有一点伤痕。可她明明记得他入院时……

  她慌张地松开手,连往后退,一直在她甬道里胡乱推弄的手指,也脱出了那紧实的入口。

  胡骞予不依不饶,手向前一揽,便将林为零揪了过来,倾身过去,将她强按到身下,沉重的体重全副过渡到这个女人的腰腹上。

  他四处吮吻她的脖子,下巴,耳垂,逼得她不得不扭过头去,他的声音沙哑,充满情 欲,含着她的左耳:“乖,给我……”

  说完,捏着她的下巴要她的脸转过来,对着她粉润的嘴,唇舌交缠地吻。

  熄了火的车内此时就只剩下两人津液纠错的声音。

  缺少她软嫩嫩的手,仿佛失去了温度,他的欲望似乎又一点点冷了下去,撑开她的腿,再啄了下她濡湿的唇角,极其费劲地捧起她的臀,对正自己。

  推进去。

  身体里美好的紧致困住他,他闷哼了声,按着她的肩膀律动了起来。还是这么紧,真是妖精!

  她被他带着一耸一耸地,头顶硌着车门,身下的真皮座椅磨擦着也并不舒服,私 处又被他撑着,几乎到了极致,隐隐像是要被撕裂 般。林为零皱着眉,顺着他结识的肌肉线条向下望,视线在他的腹部定格。

  那里的肌肉拉展出刚硬的线条,流线型的躯体耸弄着,连带着那肌肉线条也兀自起伏着。

  胡骞予看着她敛起的眉峰,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身上,情 欲中理智短暂性的丧失,他只当她在看着彼此的交 合处。

  炙热的欲望瞬间充斥进眼里,他扯起她来,没完没了的吻,舌头几乎都要被他吮化 。但他的动作也算温柔的 ,他刚病愈出院,每 次顶弄都极耗体力,因而只是缓缓地动着,并不激烈。

  却极深,连根都没入进去,在最深处描摹着女人子宫的入口。

  她一瞬不瞬的盯视终于让他起 疑。这个在性方面劣迹斑斑的 人狠起来,扭过女人的大腿,折起,抵在他的胸口。

  她的臀被迫抬得更高, 男人精壮的腰身再往下压压, 女人的乳 房被 自己的大腿挤压住,为零只觉得胸口闷窒起来,连脑子都开始缺氧。

  为零的视线终于转移开,移到胡骞予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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